饶曲柔紧挨着张心宝,有如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她喜上眉梢对着蔡金凤嫣然道:
“凤姊!帮小妹谢谢蓝前辈一路关照,待回来后必有一份大礼酬谢,顺便请他当现成的月老大媒,同时请你们到江南‘拙政园’喝顿喜酒:”
蔡金凤对这种不理世教礼俗,而敢爱敢恨的女人实在羡慕极了,却在心中暗自淌血,与意中人华山陈中和不知何时方能一圆鸳鸯梦?由衷的表示祝福道:
“饶妹子,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顿喜酒必然叨扰,江南‘财神’沈先生的女儿出阁,必是一大盛事,哪有不赴会的道理!”
饶曲柔一瞅张心宝满脸通红,更是笑得甜蜜腻人,喜颤颤道:
“你们就不需再送行了,咱们悄悄渡湖免得引人注目,可记得一起来喝咱们的喜酒喽!”
蔡金凤点头微笑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在此祝你们一帆风顺。”
话毕,便在怀中取出一只精雕细琢的银盒递给饶曲柔道:
“这银盒中有一只金凤钗,算是给贤伉俪的一份贺礼,虽然微不足道,却所谓礼轻人义重,请笑纳!”
饶曲柔笑得艳光照人,立刻打开银盒将迎风飘飞栩栩如生的金凤钗插于发髻之间,对着张心宝撒娇道:
“张郎,您说人家漂不漂亮!”
张心宝说了声“漂亮极了!”便朝蔡金凤作揖叙礼道:“多谢蔡统领费心了!”
蔡金凤也笑得开心道:
“你我情同姊弟,一切尽在此‘银盒’中,你娶妻如此贤慧,当然得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张心宝偕饶曲柔作揖回礼,慎重地将银盒收藏妥当,便双双挥手一别,缓缓消逝于人群中。
“河南行省”位于黄河中下游地区,大部份地方在黄河之南,故称。
本省自古为豫州地,居九州之中,故简称豫,别称中州、中原。
春秋为周畿地界及宋、卫、郑国地,国为韩、魏、赵等群雄角逐战场,秦置颖川、南阳等郡,汉属司隶及豫、兖等州,唐置河南道,元置河南行省,沿袭至今。
历史上名人辈出,如政治家商鞅、苏秦,思想家老聃、墨子、韩非子,科学家张衡、医圣张仲景,文学家杜甫、韩愈,民族英雄岳飞等都是中州人。
“丹江口”往东而行是“邓州”,再转北向官道直达“南阳郡”,属于古代秦朝所置的城市,官道修得十分宽敞平坦,两侧古树参天,蓊蓊郁郁,绿意盎然,一辆豪华马车奔驰于上,车轮号号响彻官道,与来往的车马熙熙攘攘加梭交织?
车厢内布帘掩遮,却是十分安静,饶曲柔如黏皮糖似地紧贴在张心宝雄壮的胸膛,玉手轻抚其腹部六块鼓垄坚硬的健肌,并且挑逗地顺沿而下……
张心宝一脸通红好不自在,在她即将触及男性最敏感的根源时,慌忙两腿一夹双臂一拱,便把柔若无骨的娇躯扶正,口干舌燥道:
“小柔……别这样,再刺激下去……我可受不了……让人瞧见了多不不好意思……”
饶曲柔嗲声嗲气撒娇道:
“这是车厢颠颤摇晃之故嘛……妾身搂着您才不会晕车……再说,难得一个郎情,一个妹意,如果相处一间密室……您说会发生什么事?”
张心宝真不知如何接腔回答,饶曲柔桃腮微晕,一翦春眸荡漾发亮,丰胸再挨过去,螓首深埋其怀,耳鬓厮磨,嗡然又道:
“张郎……所谓虞松方春,以为握月担风,且留后日,但人生苦短,吞花卧酒,不可失时……您以为然否?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她不愧拥有江南“花魁”头衔,声音及行动百般挑逗,把张心宝当成熟透的“童子鸡”,恨不得一口连皮带骨吞下去……
张心宝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口干舌燥,吞涎有声……实在受不了了……
饶曲柔是无边风月的老手,紧贴其胸即知其体温急骤升高:心脏跳动强而有力,尤其是其男性雄风勃然,喜颤颤知道可以下手了……
饶曲柔伸出纤纤玉指,就要往其下体轻抚,任你是铁打钢铸的汉子也将要屈服。
她匆尔脸色发白,抽回玉掌轻抚小腹一按,竟发出了自己知晓的“滋…滋”两声微乎其微轻响……
张心宝仰鼻在密封似的车厢内猛嗅,兽性般特灵的嗅觉来自体内融入的狼血,惊讶道:
“小柔……怎恁地有一股血腥味道飘来?愈来愈浓……这附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血腥械斗事件……”
饶曲柔羞窘得恨不得地面打个洞钻进去,握紧双拳直向其胸膛擂捶不休,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嗡然道:
“是……奴家‘那个’来了……”
张心宝一呆,有听没有懂地茫然问道:
“咱们相处过几次……却有缘没份……我打算跟你‘那个’……既然性致来了,不就正好可以尤云滞雨一番……”
饶曲柔满脸绋红,噘起樱桃小嘴,推开其胸正襟危坐,两掌按在夹紧的双股之间,一副别尿的慌然模样道:
“张郎别再傻乎乎地什么都不懂……人家巧逢—个月一次麻烦的‘月红’来临……若不清洗一下,整件裙子一沾红就下不了车了……哎呀……羞死人喽……”
张心宝脸色涨红,也傻愣了,原来是这档子事?女人家还真麻烦,难怪一股咸湿血腥味那么浓,急问道:
“你得忍一忍……我叫车夫找间茅厕让你方便……”
饶曲柔瞧他关心紧张的模样,好像是自己害了一场大病,不由得心中一甜,转而抿嘴“噗哧!”笑出声来道:
“傻瓜……又下是别尿怎么忍……宽阔的宫道哪来的茅厕?就叫车夫小邓找处清澈的溪流……洗涤—下就行了。”
车厢内血腥味愈来愈浓,对嗅觉特别敏感的张心宝来说反而是一种无形的负担,腥闷得受不了。
张心宝忙打开前面的通风小窗户,叫车夫小邓找一处溪流谎称自己要方便一下,只闻“驾!”的一声,车辆转入小径,急速奔去。
笑得尴尬的张心宝打趣道:
“出门在外有三急不便之处,女人家竟多出了‘那个’之急,等一会儿你去办事,我守着就是了,”
饶曲柔从布包里掏出一套劲装,手法快速地把一片雪白棉布塞在里头,一脸羞窘红通道:
“张郎别取笑了……行走江湖的大侠,哪个人不吃、喝、拉、撒,时常会遇到这种糗事的,只是没人愿提起而已。”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不再逗趣道:
“说得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不食五谷,哪能不急?但是‘那个’之急,不知嫦娥仙子这号人物有还是没有?”
“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妾身又不是天生的‘石女’不来月红,如果是的话……武功还能进入一种更玄奥的层次……”
饶曲柔突然慌然噤言,好似泄露厂天大的秘密一样,然而张心宝却听出了端倪,问道:
“咦!什么叫‘石女’?练什么武功和它有关?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旷世绝学那么玄奥,真是闻所未闻令人好奇?”
饶曲柔再度双颊绋红,嘟翘起小嘴道:
“就偏下告诉你!女人家的神秘事怎么可以告诉你这个大男人……就是说了也不会懂!”
张心宝尴尬得搓揉脸颊掩饰,再追问下去实在是不知趣了,恰巧马车停驶,车夫小邓在外头敲门呼叫,便拉开车门踩梯而下。
车夫小邓是不到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却机伶懂事,指着日落方向的树林旁小溪道:
“公子爷,请您行动快一点,才来得及去‘武侯祠’参观一下,然后顺官道夜间抵达‘南阳郡’投宿,这段路程只有包到那里为止。”
饶曲柔跟着下车,手腕提个包袱,正与张心宝双双踱步而去的时候,为车夫小邓一脸狐疑给喊住了,
“公子爷,您是大男人可以就地方便,您的夫人自已去草丛蹲一下……总得留一个人吧!”
张心宝曾当过车夫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从革囊中取出碎银递出去,远超过议价好的车资,多余的算是打赏,让其乐了嘴,直说公子爷是见过门面的大富人家。
饶曲柔顾不得一身称头珠光宝饰及高贵丽服,急得施展轻功窜进了树林循小溪水声而去,张心宝却按剑阔步缓缓尾随,车夫小邓双眼诡异,抛玩者手中碎银,手法居然十分熟练,这一幕他当然看不见……
倏忽之间:
张心宝来个大转身,双脚一跺顿似离地飞行,早已取下天狼宝剑连鞘直点车夫小邓的肩井穴令其无法动弹,愣傻在当场,碎银掉落一地。
小邓吓得脸色发青颤声道:
“公子爷……您要干什么?”
张心宝斥喝道:
“小邓,别跟我装傻!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有何目的?快叫你的同伴出来,大家把话摊开来讲!”
小邓装蒜苦苦哀求道:
“这位爷!您说什么小的全听不懂……”
“啪!”
张心宝一个巴掌打得他左脸颊五道红肿指印,依然不知趣地开口强辩了几句,又“啪!”
地一巴掌打得其右脸颊好像红烧猪头。
车夫小邓再也别不下这口污气,破口大骂道:
“XXXX妈的小白脸!本少爷一路上小心翼翼伺候,你又怎会知道我有问题?”
张心宝冶冶道:
“你操控马车的手脚俐落本属平常,但是刚才抛玩碎银的手法便穿梆了!”
“这怎么讲……本少爷就不信你脑门背后长了眼睛不成?XXXX妈的真有这么神?”
张心宝捡起了碎银抛掷把玩,快得令人眼花撩乱,五指一缩又一摊,变魔术般碎银便凭空消失,淡然自若道:
“你灵巧地玩弄碎银的撞击声音,一听便知是懂得暗器的手法,虽然不十分高明,但已露出破绽,不就告诉我,你是江湖中人。”
车夫小邓傻了眼,仍旧口出秽言道:
“XXXX妈的!你竟也懂得暗器?快放了本少爷,我的靠山很硬很强,你惹不起……”
话都还没有讲完,
“篷!”
张心宝一个弹腿踢中小邓的前胸,将其踢出五尺开外,摔得他狗吃屎地狼狈爬起,又一口气郁闷不来,瘫跌原地,竟解了穴道。
车夫小邓像即将被屠宰的猪只般凄厉吼叫道:
“堂主……快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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