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琼花阴笑道:“真是便宜了你们,就奸死这个贱人!”
陈姓连络人忙从怀中掏出一条蒙面巾,塞进红姑嘴里以防她咬舌自尽,并将其脸覆盖,啧啧叫好道:“操她个好身段,老子先上!”
话毕,忙褪下裤子举枪就上。其余四名大汉,如饿虎扑羊般,也纷纷扑向红姑的身体。
红姑吓得泪珠儿滚滚串流满面,不断发出痛苦的“呓喔……”叫声,被绑住的四肢奋力挣扎。
但这么一来,却更引起这批人的变态兽欲,轮流强奸起来。
曹琼花好似司空见惯,笑得十分淫荡,尖锐声音有如一头发春的老母鸡,摇肩摆臀,掩门而去。
张心宝被两名差役押到一座紧闭的漆红大铁门前,狱吏扣环敲门后“啪!”的一声,一个半尺见方的小铁窗被打开。
方洞里露出两眼凶光,先仔细打量叫门的二名差役,最后才将目光移向跪地的张心宝身上,见其头包红巾,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心宝头顶剧痛,在呻吟中却给背后的差役一把粗暴地攫住头发。被扯得极不自然的脸孔向上仰,刺眼的阳光使他无法睁开双眼。
小铁窗内一对凶目在他脸上扫了几遍,发出冷漠不像人的声音道:“收押令呢?”
其中一名差役立时将收押文书递进小窗里,小铁窗“啪!”地关上。
那名紧抓张心宝头发的差役手一松,便叫其痛得扭曲变形的脸孔往地上扑,当他是头畜牲般,又一脚践踩其头颅在地上旋动,弄得张心宝一睑污黑,然后又啐了一口浓痰。
递公文的差役眉头一颤,不忍的说道:“老丁,同样是‘南人’,又何必如此?像这种红巾头目比比皆是,一进死牢便无一人能生还。但有一半以上,几乎都是无辜的百姓被上司顶人头冒功充数。依我看来此人也不例外,还真操他妈的缺德带冒泡,老百姓不反才怪!”
丁姓差役却轻叹一声道:“老吴,我这么做也是帮他省去一顿无端端的‘杀威棒’。假如这小伙子一身精神抖擞又干干净净,不被打个半死才怪!”
隆隆声中,大铁门从中分别滑开,里头清晰可见长着苔藓的潮湿石墙,及一重又一重的铁栅门户,直往地道延伸而下,迎面并扑来一股半密空间的腐臭空气,令人闻之欲呕。
鞑子狱吏带四名手持木棍的狱卒出来,一见张心宝即将奄奄一息蜷曲地上的身体,像是受重伤而不停的颤抖,吃惊道:“操他妈的!上头也真是蒙混,连这种快死的人也送到我这里来!看他这般寒酸穷模样也捞不到油水,简直找我麻烦,就省其一顿‘杀威棒’吧!”
吴姓差役从怀中拿出一袋银两及一封书信交给鞑子狱吏,贴其耳边回气暧昧轻声说道:
“完颜老爷,这可是一头肥羊喽!这封信及这袋银两便说明一切,请您照办就是了,办妥还有後谢!”
完颜狱吏称一称手头银量颇沉,满意的裂嘴哈哈一笑,忙作揖回礼道:“这个好!我一定照办,这种货色多多益善。”
话毕,命四名狱卒抬起张心宝转入地下通道,便卷动一旁轮轴绷紧的粗大绳索,将两面漆红大铁门“碰!”的一响关上。
当张心宝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混身包着纱布,断裂的肋骨已被接好,被放置于一间铺满稻草为床、有铁栅与通道相隔、冰冷干净的石室。
从外面却传来阵阵刺鼻的血腥味,昏暗的烛光摇曳,皮鞭子抽在人体颤动的身躯,传出阵阵凄厉哀嚎声,正好投影在凹凸不平的石砌通道,令人见影闻声毛骨耸然,显得阴森恐怖。
张心宝起身时又发现脚镣铁链长约三尺,带颗沉甸的铁球,行动十分不方便。
一名狱卒巡视过来,看他呆若木鸡伫在地上,便回头疾奔飞告而去。
不一会儿,一名年纪略老,却满睑横肉又留著白色如葱叫胡的牢头,在裤头取出一串锁匙,挑了其中之一,开锁进来。
牢头一捋白髯双眼诡异,啧啧称奇微笑道:“你才昏迷了一天一夜就能醒过来,可见体力恢复迅速有异常人,依我的经验判断,你应该是练过几年武术。”
张心宝闻言内心一呆:只得魔诀不到三日,竟被牢头认为练武数年,岂不怪哉?
见牢头没有恶形恶状喊打喊杀的,便略为放心问道:“我的娘子呢?我是冤枉的,请你快放我出去!”
刚才离去的狱卒,手提装满食物的竹篮子进来,一打开篮盖只见几盘香味四溢令人垂涎的丰盛菜肴及一壶酒。狱卒随后便不吭声离去。
只听牢头一脸冷漠表情道:“是你的命好!先养好身体再说,别以为其他囚犯都跟你一样享福。”
话毕,顺手摸走那瓶酒壶,关上铁栅门又道:“小兄弟,在这里有吃有住提供丰肴三餐,但养伤是不能喝酒,我老牛就代劳了。”
他头一仰,便将整壶酒倒在嘴里,咕噜咕噜边走边饮,消失在张心宝的视线中。
刻下张心宝饥饿难耐,香喷喷的饭菜就是下了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宁愿先饱食一番,不做饿死鬼再去投胎。
这是什么死牢?竟有这么好的怪异待遇,真让张心宝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不想那么多,吃饱蒙头就睡,等天塌下来再说。
北边乱葬岗,荒冢垒垒,碑木碑石凌乱杂陈,东倒西歪,正逢乱世,平常绝无人迹。
每到下雨后,常造成墓穴陷凹,尸体曝野的情况,引来大量乌鸦争食残尸,哀啼呱躁,更增添阴森恐怖气氛,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一具男性江湖人穿着的尸体横躺泥地。
尸体的旁边摆设一堆骷髅头;下层五个,中层三个,上层一个,如塔堆立。
尸体的头顶有五个排列贯通的孔洞,红色鲜血及白色脑浆迸流,令人印象十分深刻。一双眼珠子上吊,恐骇睁圆欲裂,张着大嘴巴牵动脖颈青筋贲突,可见其于瞬间被杀而死不瞑目。
一条人影从遥远的柬边闪电而至。
此人飞速踩踏过的泥泞湿地,只在靴底沾带起水珠流逝,竟然不留足迹,轻功极臻已超过踏雪无痕之境界。
其身法有如游龙变转飘忽,一身褒衣宽带儒服迎风猎猎飘逸,双手负背悠闲优雅神态,潇洒至极。
他年约半百,俨挺背脊,峻极于天,停在尸体旁边,两道浓眉上挑,双眼精光如炬炯炯燃视,悬胆鼻下二道胡子修长随风飘扬;固貌五岳丰挺,略显方正中透出一股磅礴正气,十分威严,令人望之一股敬畏油然而生。
他忽然从背后掼出左臂,于皎月下才看见手挚一根翠绿齐眉竹棍,十分醒目。
他轻挑尸体头颅上五个孔洞,及一旁堆起的九个骷髅头详查之后,脸色骤变,沉吟一声,转而义愤填膺,脱口道:“好恐怖的‘九阴白骨爪’!这本是百年前黑风双煞‘铜尸’及‘铁尸’的阴毒武功,如今乃由武林间令人闻风色变的‘九阴鬼姥’所传承,其人残酷嗜杀毫无人性,行踪飘忽不定。这几年来我找的好苦,今晚决定不轻易饶过!”
语音旋落。
他的身体便如电光一闪掠去!
喀嚓————
头颅硬生生被扯断的声音,响彻夜空。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九声掌劲响响到肉的沉音,为数名江湖人死亡前,一股凄厉哀嚎破空而出所掩盖,令人闻之胆颤心惊。
十五具各大门派尸体横竖荒冢,死状奇惨,触目惊心。
“九阴鬼姥”梅寻阴,黑白相间的头发如瀑飞扬,三角棱眼迸出残酷光芒,特大的鼻头及突出的上嘴唇发出哼哈白色真气,袅袅如丝;在杀人夺取内元后,显得精神抖擞,不见老态。
她望着自己纤长如勾的鬼爪,将一个脑袋攫破,鲜血涔涔滴涎若血珠,泛出艳红带绿颜色,才大感满意,发出了得意桀桀冷笑。使得原本一脸鸡皮般的皱纹,显得更加丑陋。
“练成了……终于突破先祖无法到达的第七重层次至阴至毒的‘天魁毒爪’放眼天下难逢敌手……”
哼——
三丈外传来一声男人傲然冷哼声响,有如一个突发的闪雷,在“九阴鬼姥”梅寻阴的耳鼓内甫响。
她心神一瞿,看都不看便将手中那颗血淋淋头颅当作暗器,往背后发出哼响的地方,迅速抛掷而去。
恐怖吓人的头颅,竟带出一蓬绿芒闪闪的鲜血,凝而不散!去势如电,捷若雷霆之势。
“轰!”
被当暗器的头颅,竟击碎一块三尺高的墓碑。一时间硝石纷飞,然头颅滚滚落地,居然没有半点破裂,可见她武功已达“凝劲御物”之境界。
但竟没有人应声惨叫而倒毙,顺风却闻到一个人散发出来的活生生气息,又令她三角眼瞳孔一缩,掠出一丝惧意,回身凝劲蓄势以待,不敢掉以轻心。
硝石纷飞迫散中,夹杂着袅袅如丝的鲜血渐渐蒸发。
来人武功不但高的出奇,而且从其散发出来的气息中得知,其人有着一身异常刚劲阳烈功体,竟能凝聚天地间浩然大气,练化头颅中了“天魁毒爪”至阴至毒血液,不为其毒毙,她心中岂能不惧?
遥望来者,她心中再度起了第三次的寒颤。
来人静立的样态,就如身处忘情忘我的虚无境界,好像与夜空嵌满星辰闪炽下的大地结合为一。
背后的皎月洒落银白光辉,更衬托出此人正气凛然,含天盖地,举世无双的一派卫道风范,真令宵小见其不世威武神态为之丧胆!
“九阴鬼姥”梅寻阴看清楚来人时,三角菱形双眼一抹畏惧,脸色骤间转为惨绿颜色,已然把浑身功力提升至极巅的备战状态。
她黑白相间的头发贲然,形若厉鬼张牙舞爪。凄嚎一声如鬼哭叫,一让人闻之撕心裂肺。她道:“老匹夫郭金堂!操你的先人板板六十四!十几年来紧咬老身不放,咱们并无三江四海的深仇大恨,你这么做是何道理?”
郭金堂举起翠绿竹棍横在胸前备战,实也不敢轻觑“九阴白骨爪”的无俦威力,声调冷峻威严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诛之!你诡诈无比又毫无人性,将活人当靶练功,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死伤最严重的莫过于我‘丐帮’弟子……”
梅寻阴看着他手中代表丐帮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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