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仁靖:“但想不到冷傲风居然还敢回来。”
胡家康:“钟无相已认定他玩弄钟韵莹,他回来也没有用。”
卢仁靖:“对了,胡兄是怎样知道冷傲风在故弄玄虚,在城中故布迷阵的。”
胡家康:“哈哈,说起这件事,我真的不得不感谢老天爷。还记得上次钟韵莹被马贼所劫一事么?”
卢仁靖眼珠子一转,击掌道:“难道那也是堂主精心策划的。”
胡家康摇了摇头:“那次事件也大出我意料之中。不过,自那事件起,我就开始对钟韵莹为何被马贼被劫一事感动怀疑。我为此进行明察暗访,终于被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卢仁靖:“什么秘密?”
胡家康:“原来冷傲风想偷偷地在陈庄与钟韵莹秘密成亲。”
卢仁靖:“堂主是从何得知的?”
胡家康:“我收买了方锋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方锋听到这里猛然想起当日义父黄郁临死时告诫过他的话:“人心险恶,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心里一阵酸。方锋正后悔没有好好遵从黄郁临死时的教诲,胡家康,卢仁靖两人,却突然从视线中消失了。方锋东张西望,寻找目标,只听得胡家康在背后,冷冷的说道:“方堂主与冷傲风真的是手足情深呀!“
方锋转过头来的时候,胡家康,卢仁靖,还有一个面相阴险的人突然出现在其背后。这个面相阴险的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乱海。乱海惊闻冷傲风重现人间后,四出纠集同流合污的人,要再次置冷傲风于死地。胡家康与乱海勾结,也实属情理之中。方锋虽不认识乱海,但看到他与胡家康狼狈为奸,也知道此人不会是好人。
胡家康:“方堂主,几日来日夜不停地替冷傲风跟踪我,真是辛苦你了。“
方锋:“胡家康,你这卑鄙小人,我一早就知道你有古怪。枉风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样对他。”
胡家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我不是不给机会他杀我,是他笨,不肯杀我而已。”
听到这坏蛋的经典对白后,方锋如何不义愤填膺。看着方锋愤怒的表情,胡家康洋洋得意:“方堂主,你现在的表情真的是十分可爱。你跟冷傲风那笨蛋不同,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要与冷傲风划清界线。既然你已在教主面前发誓,与冷傲风断绝关系,你又何苦再为他卖命呢?”
方锋:“那只是我的权宜之计,如果连我也被人捉住了,就再没有人可以救风。而且我们之间的是真友谊,不像你这样,只会利用人。”
胡家康听后哈哈大笑:“这天下间有哪个不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说不定你现在也只不过是冷傲风手上的一只棋子。”
方锋:“你放屁!我现在所做的,风全然不知,他又怎样利用我?”
胡家康还是大笑道:“冷傲风狡滑多端,他怎会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只不过,他装得一脸无辜,你看不出来而已。”
方锋怒目圆瞪,指着胡家康道:“胡家康,你这奸险小人!你别再在这里离间我俩的感情,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胡家康:“既然忠言逆耳,乱前辈,你就好好送这位年轻人上路吧,免得他继续与冷傲风狼狈为奸,为害武林。”
乱海“嘎嘎嘎”地狞笑着,这种阴险歹毒的事情,他最喜欢做了。方锋也知道难免一战,他摆好架式,全神贯注地观察对手动静。
胡家康心知乱海的武功远在方锋之上,狞笑道:“方堂主,我劝你还是别作无谓反抗了。乱前辈贵为当今天下第四杀手,冷傲风传你的那些所谓武功,对乱前辈来说,不过是花拳绣腿。”
方锋心下一凛,他想不到胡家康身边这个人就是江湖十大杀手排名第四的乱海。乱海的名字,他一早就从冷傲风口中听过,每次冷傲风谈到这个人,都言之色变。现在这个人活生生就站在面前,他如何不手心冒汗,精神紧张。
乱海:“胡公子,这小子,就交给我吧!你走远一点,免得拳脚无眼,伤了你。”
胡家康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是,就和卢仁靖躲到一边观战。方锋自知不敌,只能慨叹苍天无情,好人不得善终。乱海看方锋虽然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凛然生畏的气息,但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当下也不作他想,向着方锋俯冲过来,要先发制人。方锋只得硬着头皮迎战,用无相神功第一重应战。但无相神功第一重只不过是钟无相整套无相神功里的一点点皮毛功夫,还难以应付乱海的幽冥鬼掌。结果,只交手了几合,方锋就马上落入下风。
乱海得意大笑道:“‘一线天’方锋在江湖中名堂响当当,不会就只有这点本事吧。”
一线天,是江湖中人给方锋的绰号,本意其实是方锋在带领龙渊堂扩张势力期间,不论遇上什么人,都会给对方留下一线生天,绝不赶尽杀绝。但也有人曲解其意,认为方锋自比苍天,妄自托大。
方锋自知以无相神功难敌乱海的幽冥鬼掌,他扯下背上捆着只影形单的捆布,把只影形单的握柄紧紧捆在手中。胡家康认得这个动作,知道方锋是要拼命了,洋洋得意地戏弄方锋道:“哟,方堂主,莫不是要动真格了。使不得,使不得,你那只影剑形单刀乃天下第一宝物,要是你死了,被人抢了去,那该多可惜呀。”
乱海听得“只影形单”四字,更是精神大振:“原来只影形单在你小子手中,好,杀了你小子,还可以得宝物。”
方锋:“哼,孰胜孰负,现在还言之尚早。只影形单的确在我手上,有本事就来抢吧!”
乱海胜卷在握,更有恃无恐地向方锋扑来,方锋看准时机,刀剑并用,逼退了乱海。方锋已置生死于度外,嚎喝道:“来吧!”乱海被方锋逼退后,突然像被人用法术定住了一样,两眼只惊讶地瞪着怒目而视的方锋。
☆、计上计
胡家康见情势有变,在一旁助战道:“乱前辈,不用怕他,他虽然持有宝物,但他武功绝对比不上你。你武功高强,必定能克敌制胜。”
方锋现在只想跟乱海同归于尽,他挥舞刀剑主动向乱海扑了过来。这战意恰与当日冷傲风在伏牛山绝顶时相同。乱海看见方锋后面紧跟着一个个残影,更让乱海惊讶的是,这一个个残影竟然不是方锋的,而是冷傲风。方锋与冷傲风仿如融为一体,两人的招式不仅相同,连流露出的战意也一模一样。
乱海脑海里马上翻滚着当日恐怖的记忆,天忧煞,地生煞等人血肉模糊的头颅一个个向乱海飘来。乱海手足无措,方寸大乱,终于闪避不了方锋快如疾电的攻击,连连挂彩。乱海倒在地上,再一次陷入神智失常的状态,口里喃喃自语道:“不要过来!杀你们的是冷傲风!他现在就在这里,你们快去找他寻仇!”伏牛山一战冷傲风在乱海脑海里刻下了恐怖的回忆,以致方锋师承冷傲风的双刀流绝技让他产生幻觉。
胡家康见战况突然急转直下,吓得双腿发振,与卢仁靖两人偷偷遁逃。方锋手中单影剑直指乱海咽喉:“乱海,你草营人命,为虎作伥,多次逼害风,我今天就杀了你,为天下除害。”
但方锋看到乱海已神经错乱,一线天的本色又显露了出来。况且今日偷听了这么多情报,已是收获丰富。
方锋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后,急不及待要将事情真相告知钟韵莹,他找到钟韵莹,把他带到一处隐僻的地方,才说道:“小姐,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与风的。”
钟韵莹心如死灰,噙着泪花摇头道:“我已为人妻,我跟他已再无关系。”
方锋心里咒骂胡家康怨毒,他紧紧抓住钟韵莹双肩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原本你跟风才是一对,是胡家康这个卑鄙小人为了得到你,用毒计拆散鸳鸯。”
钟韵莹凄然苦笑道:“你不用再来安慰我了,我自知我是一个苦命人,我不配拥有这样的福气。”
方锋:“不是的,所有事情都是胡家康一个人在搞鬼,他先用迷药迷倒了风,再伪造一封书信给你,把一切扮成风留书出走的模样。”
钟韵莹痛苦地捂着耳朵,拼命摇头道:“你不要再说,我不想听。”
方锋:“小姐,你认真听我说,风自始至终,都没有辜负你。是胡家康!由始至终都是胡家康在设计坑害风。”
钟韵莹挣脱方锋的双手,哭泣着走出了方锋的视线。方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胡家康,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再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是夜,方锋打昏了几个守牢房的弟子,来到冷傲风的牢前轻声呼唤道:“风!风!是我!”
冷傲风转过头来,只见他一脸胡渣,蓬头垢面,落泊失意的样子。冷傲风脸无表情地说:“方兄,已与我断绝关系,何必再来找我呢?”
方锋:“那只是我的权宜之计。要是我不先想办法出去,又怎样救你出去,”
冷傲风:“不管怎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不必来救我,我只想在这个牢房里渡我余生。”
方锋:“风,你何必要这么傻,我已经知道一切。”
冷傲风:“你知道什么?”
方锋:“我知道你失踪的真相。”
冷傲风果然终于有了一点表情:“你都知道了?”
方锋点点头:“我跟踪胡家康,胡家康自已把一切都说出来。”
冷傲风仰头苦笑:“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莹儿已为人妻,我也已沦为阶下囚,我俩已没有可能再走在一起。”
方锋:“你真是太傻了,你当初为何不把事情真相如实告诉钟无相。”
冷傲风摇摇头:“钟无相爱女成痴,他心里已认定我寡情薄幸,有意玩弄他的女儿。我的说话他又怎会相信。就算我如实把事情原委说出来,他只会当我是贪生怕死,更不会饶我。”
方锋:“那你就甘心一生蒙受这不白之冤吗?”
冷傲风现在的心境只与钟韵莹一模一样,他有气无力地说:“只要能看着莹儿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我于愿足矣。”
方锋:“蠢才,你知道小姐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吗?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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