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静听到后更是笑得马仰人翻:“你道歉什么呀?我本来就是不想让你找到我,才故意躲起来的“
乾:“话是这样说的。对了,你从这老高跳下去,没摔坏吧?“
桐静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你还是问问你自已的脑袋有没有砸坏吧“
弥天乾摸摸自已的脑袋,傻傻的答了句:“我没事“
桐静终于忍住了笑,正经起来对乾说:“傻哥哥,你是好人,不像你大哥凶神恶煞,蛮不讲理。“
乾:“不是的,冷大哥是个大好人,为人体贴善良。“
桐静:“哼!是你才会替他说好说话。“
乾:“对了,桐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怎么都隔这么久了,才来找我玩。“
桐静:“还不是怕了你这恶人大哥”
原来桐静被风赶跑之后,心生不忿,紧随众人之后,只是怕被风的火眼金睛发现,才一直不敢做动作。
乾:“不是的,冷大哥是个和蔼可亲的兄长,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一句恶言,只是你太顽皮了,他不喜欢淘气的小孩子。”
桐静:“哼!他也只不过是将近三十,有什么资格跟我摆大人架子吗?”
乾:“你现在才几岁呀?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要尊敬长辈吗?”
桐静:“我爹爹说,只有两种人才值得尊敬,一是有能耐的人,二是有志气的人。”
乾:“不是的!凡是比我们年长的,都应该值得尊敬。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价值,为什么只有那些所谓‘有能耐,有志气‘的人才值得尊敬呢?”
桐静:“像害你冷大哥四处飘泊的大坏蛋曲扬风,你也尊敬他么?”
乾:“。。。。。。。。只要他不做坏事,我就会尊敬他”
静:“唉!傻哥哥,这样的坏人,就算死个一百遍,你也不需要为他感到可惜,不错!人应该是有价值的,但要看清楚他所谓的价值是用什么换回来的。。。。”
乾:“你满口歪理!”
静:“我这是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
乾:“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了,你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静:“哼,想不到你比你大哥还迂腐,我走了,不跟你玩了。”
静转头就往屋外跑了。乾本来就没有想过会跟桐静闹矛盾,但往往就是在不为意间把事情弄糟。他觉得好后悔,想追出去说句道歉的说话,但也想到桐静会轻功,他想追也怕没有这个能力,最后唯有没趣地又坐回到烛火前发呆。
但只隔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桐静就又不知从什么刁钻古怪的地方探出脑袋来说:“我在对面的同福客栈落脚,明天等你上门道歉。”说完就走了。
乾这时脸上才又泛起傻笑,乾自出娘胎以来,身边没有几个玩伴。难得身边多了个生死与共的冷大哥,几日前又因命运的逼迫而要各散东西,现在这桐静虽然是新相交,但乾却感到十分亲切。
☆、血亲
第二天,乾便来到对面的同福客栈,问明了桐静的住处后,轻敲桐静的房门,温言道:“桐姑娘,我来了,昨天出言冒犯,还望海涵。”
桐静在里屋应道:“你站在门外,不准进来,也不准离开。”
乾就乖乖地站在门外,不敢妄移一步。
等了些许时间,只见桐静一身动人的装扮,遍体幽香,如何不迷得天下男子为之倾倒。乾也看得呆了,街市上的凡脂俗粉他见不少,却没有看过一个似桐静般清丽脱俗。
静扬一扬衣袖,说:“色迷迷地看着我干嘛”
乾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红说:”不好意思!”
女孩子向来就是喜欢得到别人欣羡的眼光;听到乾的多余道歉;”喀喀”地笑了起来。她打个手势;让乾跟着走。
静问乾:”我很美吗?”
乾直答:”美!”
静又一声娇笑;问:”有多美?”
乾:”我还没看过的美。”
静也问得直接:”那你喜不喜欢我?”
乾也不懂避讳:”喜欢。”他从来不知道对女孩子说”喜欢”二字应该要多慎重。
静听了;心里不知有多甜;但却假装嘟起小嘴来::”但我偏不喜欢你。”
乾呆了;问:”为什么?”
静:”你还没有那种资格”
桐静他爹是出了名的狂士;愤世嫉俗;从来不跟外人交往;就是因为他闭门谢客;空闲时间就比常人多;为求打发时间;他潜心苦修四出搜集得来的武功典籍;尽管他得到的只是些下三流的功夫;但凭着他自已的天资;终于练出一身古怪稀奇的盖世武功;但高强的武功只换来古怪的脾气;他管教他的女儿不用道理;只用惩罚和藤鞭;他也不教女儿读书识字;女红针纸;只把自已一生在江湖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他;但也不把是非对错跟女儿说清楚。因此自小桐静就已经很独立;小小年纪已洞谙世事;左右逢源。
静一路领着乾来到一家武馆;见一少年教头正传授一些基本的枪棒技艺给附近的居民。
少年转过头来;见桐静一步一跳地蹦过来;后面还有一个老成持重的年轻人。
静向乾介绍道:”他是我哥桐聪”
桐聪就是上次跟风对掌;内力修行与风不相伯仲的神秘少年。
桐聪向乾作了一揖:”相信阁下定是弥天乾少侠了;这些日子;蒙弥兄对小妹多番关顾;我感激不尽。”
弥天乾”客气!客气!”
桐聪向乾友好地笑笑:然后对桐静说:”爹爹来了!你以后要小心点;别让他逮着!”
桐静倒很害怕他父亲;听到桐聪的一句;嘟起小嘴说道:”知道了!”
桐聪又接着说:”爹爹现在在西山燕北山庄做客;离这里不到九里路;你要不要去见见他老人家。”
桐静:”不要!不要!坏爹爹;破爹爹;老欺负我。哼;在他眼中;我根本不是个东西。”
桐聪笑道:”你不在;爹爹还是会挂念你的。”
桐静:”他挂念我;只是因为他还想着杨美心;关我什么事?”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桐静被人抽了两耳光。打她的人竟如鬼魅般出现;事前竟然没人能发现。
打桐静嘴巴的正是其父桐尚义:”臭丫头;你娘的名字你能随便乱叫的吗?”
桐静捂着脸蛋;用一对怨恨的大眼望着其父;眼角间还渗着点点泪珠。
弥天乾吓了一跳;当他转过头来看桐尚义的时候;才惊觉这桐尚义身材高大得像一堵高墙;他儿子个头不小;但竟然只够到父亲的肩膀;按照遗传学的观点;儿子应该高过老子;但现在却有了一个反例。
桐聪:”爹爹!小静也只是一时口快。”
桐尚义:”哼!这种不孝的说话他都敢说了;这种臭丫头我就当没有生过他了。”
桐聪:”小静还小;爹爹多多管教就是了。”
桐尚义:”我已将她过继给有老了;管教的责任早就不在我这。聪儿;你也不要跟他混在一起;你是我桐家的希望;我不想这贱丫头教坏你。”
听到父亲这绝情的说话;桐静大滴大滴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弥天乾听了;也替桐静不值;忍不住打抱不平道:”桐前辈;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与令媛却是直系血亲呀;俗语云:’打死不离亲骨肉’;桐姑娘倒底是你亲生的;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分了。”
桐尚义转过脸来;一对凶狠恐怖的圆眼死死盯着乾。
☆、不能认的爹爹
桐尚义:”是亲生的又怎样!这臭丫头一点都不像她娘那样知书识礼。”他看着乾;倒觉得奇异:”你什么人?”
乾:”多管闲事的人”
桐尚义哈哈大笑:”既然知道自已多管闲事;那么这件闲事你何必去理呢?”
乾也怕自已失言会激怒这七尺巨人;惹来杀身之祸;但义字当头;他还是理直气壮地直斥其非:”就因为你不该说这种伤害人的说话。”
桐尚义也是侠义之人;虽然性格怪诞;但一生从来没有滥杀一人。他倒敬佩乾能见义勇为;当下语气轻了许多:”小兄弟;这倒底是我的家事;你最好不要理。”
桐静对乾为他出面十分感动;又怕他这呆板的脑袋说出无头无脑的蠢话;激怒了其父;连忙扯乾的一侧衣角;把他拉到一边:”傻哥哥;谢谢你;我亲爹爹根本不想认我;你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我们走吧!”
说着;就和乾离开了。
桐聪看着两人离去;一脸叹息。
桐尚义脸色一沉;也以一种古怪的悲痛眼神目送两人离开。
桐静一路拉着乾上了一个小山岗;在一块小岩石上坐着;桐静看着四下无人;才双手掩脸;哗啦啦地大哭了起来;纤细的小脚不住地跺地。
乾看不惯女孩子哭;想说句安慰的说话;但最后只是吱吱唔唔的不知在说什么:”桐…姑…。。娘;你…。。”
桐静一双泪眼看着乾;忽然一头伏在腿上;哭得更起劲。
当日在客店;冷漠的过继父亲不让他叫”爹爹”;今天;他的亲生父亲也说出决绝的话儿来。现在;她虽然有两个爹爹;却跟天下间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般。
桐静哭了良久;才抬起头来问:”傻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乾点点头:”嗯!”
桐静嘴角有了一丝微笑:”谢谢你”
乾:”桐姑娘;你别哭了;你爹爹可能只是一时意气用事;才说出这种话来。”
桐静:”不;他说的话是真心的。自小我爹爹就只疼我哥哥一个;无论我多努力讨好他;多努力学乖;他都不会注意我。”
乾:”不是的!天下间所有的父母都关心自已的子女;而不管他是儿子;还是女儿。”
静:”我爹爹是个例外;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他养育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娘”
乾:”桐姑娘;你娘人呢?”
静:”他从军了!”
乾:”厉害!想不到你母亲还是个巾帼英雌。”
静:”才不是呢!她当军妓去了。”
乾大惊:”军妓?”
静痛苦地捂着小脑瓜:”我不想再想这个女人了!”
乾:”你娘亲可能有她的苦衷…。”
静打断了他没完没了的呆话:”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好吗?傻哥哥;可以陪我在这里;直到日落吗?”
乾当然是满脸笑容都点了点头。
两人互相偎依着;看着太阳从正午的高空;直至他羞涩地躲到西山。
☆、山中异兽
弥天乾重遇桐静后,每晚都会开心得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结果每天一早起来,梳洗干净后;就会神推鬼涌都来到桐静所住的客栈。他来到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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