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伦梦娜虽然听到情郎不断地叫着他对自己的爱称,心里好不高兴,但沉重的眼皮却始终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袁仲岚心如刀割,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梦儿!”
一段时间过后,伦梦娜醒转过来,她床边坐着一位大夫,右手的脉门被这位大夫的几根手指轻轻搭着。袁仲岚焦急地问:“大夫,梦儿怎么了?他有没有性命危险。”
大夫:“幸好你发现得早;现在已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身子比较虚弱。”
袁仲岚又问身后的客栈掌柜:“这是怎么回事?我朋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大夫欲言又止地支吾了一阵,才慢慢吐道:“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我只听到后庭里一片打斗吵杂之声,就令阿忠去后庭看个究竟。哪料阿忠回来说,你身边的三位娘子忽然打了起来。我们这里没有一个懂武功,又不敢去劝,想去找你又找不到。”
袁仲岚恶狠狠地抓住客栈老板衣领:“那你不会去报官吗?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你还能袖手旁观?”
老板吓了一额冷汗:“大爷,我们这些打开门做生意的,都是能私下解决的就私下解决,哪敢去惊动官府里面的大老爷。那些官爷一过来就赶跑我们的客人,还要向我们店家索要利事钱。你说,我们哪敢去报官呀?”
袁仲岚怒气不减,抓起老板就想往地上摔:“岂有此理!”幸好背后伦梦娜出言劝阻,才没有闹出人命。
伦梦娜艰难地从床上坐起,倚着床头招手让袁仲岚过来。袁仲岚紧张地一手捉着伦梦娜的手,关切地说:“梦儿,你身体这么虚弱,不要乱动。”
伦梦娜摇了摇头,脸上是一张既疲倦又凄冷的笑容:“我没事!”说着,又用手去摸袁仲岚的俏脸:“岚哥,看到你这么紧张我,我多想就这样在你怀里死掉。”
袁仲岚紧张得差点流出泪来:“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伦梦娜趁势把头倒在袁仲岚怀里,委屈的眼泪忍不着流了下来:“岚哥,为什么你要在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我?”袁仲岚在她额上吻了一吻:“我什么时候不会想起你?”伦梦娜啜着泪水,微微地笑了一笑:“你们这些男人就净会说这些哄女孩子的大话。”
看到袁伦小两口亲热,屋子里的其它人也识趣地离开房间,并为他俩关上门。
袁仲岚:“我不是骗你,我无时无刻地都在想着你,只是你不懂我的心意罢了。”伦梦娜撒娇地娇嗔一声:“那就是我冤枉你咯。”袁仲岚:“没有,你说的都是对!”伦梦娜故意地轻轻推了一下:“你好呀你!你真的不想我了。”袁仲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伦梦娜:“才不呢~”袁仲岚:“那要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伦梦娜在头深深埋在他怀里:“你要一辈子都要想我爱我!一刻都不能离开我。”袁仲岚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伦梦娜意犹未尽:“还有,你不能骗我,什么事不能隐瞒我!”对袁仲岚来说,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伦梦娜话锋一转:“那好,你这几天哪里去了。你说不清楚我不会饶过你。”
袁仲岚这才有多少感到刚才回应得太草率,被这么一问,就有点想把事情推搪过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人到外面冷静了一下。”伦梦娜:“就这么简单?”袁仲岚:“就这么简单。”伦梦娜:“不!你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袁仲岚刚答应了伦梦娜不能对她隐瞒,也不想马上就打击他对自己的信心,才在原来的基础上又补充了一点:“期间是遇到了一个人。”女人的敏感使伦梦娜警觉起来:“是谁?男的?女的?”袁仲岚:“是个男的。是位样子长得很俊俏的书生,只是身材有点瘦小,衣着也有点古怪,声线还时高时低的。”听到这些描述,伦梦娜的反射神经马上让他联想到那极可能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她又试探地问道:“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跟你碰上。”袁仲岚:“我只知道他姓子。你知道吗?子是一个很古老的姓氏,这世间很难遇到有这么一个姓氏的人,于是我就跟他多聊了几句,后来就慢慢熟悉了。”伦梦娜:“那你现在跟他的感情是不是很要好?”袁仲岚也不避讳,直接点了点头:“我们好像是早已认识那样。现在还约定了每天要在南边的小山坡上见面,只是这几天他要帮他父亲打理生意,到苏州去了。下次我带你一起去,介绍他给你认识”伦梦娜听到这,心才放宽了点:“真的?”袁仲岚:“真的,不过他的脾气有点古怪。你要小心言行,切不可得罪他。”伦梦娜眼珠一转:“那这位子公子有没有谈起他的家境身世?”袁仲岚:“没有。”伦梦娜:“那你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吗?”袁仲岚:“跟他接触了这么久,看他文质彬彬的,应该不会是坏人。”伦梦娜:“人心隔肚皮,交朋识友可不能粗心大意。”袁仲岚又轻轻用手背抚了一下伦梦娜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好了,下次一定带你一起去,你满意了吧!”伦梦娜幸福地笑了笑,然后就倒在袁仲岚怀里,没再说话。
忽然,袁仲岚想起了另外一件也很重要的事情,他问道:“年家那两位妹子呢?”伦梦娜此时神色显然有了变化,他从袁仲岚怀里坐了起来,只是低着头,并没有回答袁仲岚的问题。袁仲岚摇了摇伦梦娜的双肩:“他们人呢?”伦梦娜心中有愧,低声道:“今天我们几个一时冲动,打了上来,大家都受了伤,两位妹妹负气出走了。”
袁仲岚的心有如突然坠入深渊,他从床上站起,急不及待地就要往门去,伦梦娜只希望他能多留一刻,在他背后似哀带求地叫了一声:“岚哥”
袁仲岚只在门口处停了一停,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吧!”就飞奔出房门。
年氏二女对袁仲岚来说,也是块心头肉,不容有失。只见袁仲岚在大街上疯了似的呼喊着:“欣儿,敏儿!”袁仲岚不寻常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当然少不了那对少女。
年敏:“袁大哥在找我们!我们出去见他吧。”
年欣:“姐姐,伦梦娜把我们打伤,一定会恶人先告状,对着袁大哥胡说八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一旦会被袁大哥误会是我们先动的手。”
年敏:“但要袁大哥当众这样出糗,我于心不忍。”
年欣:“都这个时候,你不能再心软,伦梦娜这狐狸精一日不死,我们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但两人的伤势都不轻,虽然勉强在草药铺买了点止血的药贴,暂时止了血,但如果不好好处理伤口,两人身上不免要留下一条条伤疤。这对爱美的女子来说,那是比要了他们的命更来得紧要。
年敏:“但我们这样四处流浪也不是办法,总要找个地方下脚,爹爹留给我们的银两也快花光了。”
年欣一时也想不出法子。忽然,两个女孩身后传来一把中年男人的声音道:“既然这样,不如就暂住在我家吧!”
这时,两女才惊觉有一中等偏高身材,粗衣素服的中年男人站在身后。两女不由得吃了一惊,“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中年男人相貌虽然不能说得出英俊,但让人看着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他开腔道:“两位姑娘勿惊,请问两位是否年北麟年大侠的女儿。”
年欣狐疑满腹地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这位相貌平和的中年汉子回答道:“两位姑娘请勿见怪,其实在下一早知道两位是鼎鼎大名斧不映光年北麟大侠的爱女。”
年敏看到对方能清楚地说出父亲名号;一时间将信将疑:”你是谁?你跟我们爹爹是什么关系。”
中年汉子抱拳道:”我叫张琨;绰号北海神鲲;是你们爹爹的好朋友。实不相瞒;是你爹爹叫我们暗中保护你们的。”
两女没听过张琨这名字,也没听父亲提起过这名字,一时之间也不知是真是假。张琨见两女还在犹豫,忽然,以手代斧,使了两招年北麟惯用的斧法。两女看到这张琨使出父亲的斧法,一种熟悉的感觉由心而生;对眼前这个自称张琨的人也放下了些许戒心。
年敏:”你怎么会懂我爹爹的斧法。”
张琨:”那是当然的;我跟你爹爹经常在一起互相切磋武艺;久而久之;自然就从他身上学会了。”
年欣在年敏耳后小声道:”姐姐;我看这个张大叔似乎不像是个坏人。”
年敏:”但我怎么好像没从父亲口中提起过这个人。”
年欣:”爹爹交游广阔;他所有的朋友我们怎么可能全都认识。”
年敏”哎哟”一声;原来他的左边小腿中了剑伤;此时突然发痛。
年欣扶住姐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年敏:”没事。”
年欣:”看来我们真的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年敏朝张琨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张叔叔带路了。”
张琨点了点头;就领着年氏两姐妹穿街过巷;来到一处民宅。这个民宅虽然不算华贵;但庭院宽敞;屋内整洁明亮。看来;这北海神鲲张琨不仅武功了得;料理家务也有一手。
屋内一个老翁看到张琨;连忙出迎道:”少爷;你回来了。”
张琨对老翁道:”任伯;你去给这两位姑娘好好收拾一下房间”
老翁躬着腰点了点头;就往内堂去了。
张琨亲自奉上两杯茶,招呼两个女孩坐下:“两位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亲自下厨为两位准备晚饭。”
年敏:“这,这怎么好意思?”
张琨满脸温笑:“小的家里贫寒,买不起山珍海味,只能委屈两位将就着吃些粗茶淡饭,希望两位不要见怪才好。”
年欣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张叔叔太客气了。”
张琨:“那你们也不用跟我客气,把这里当成是你们家就可以了。”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年敏,年欣看着张琨和善的外表,戒心又放下了一大半。
张琨准备了一桌十分丰盛的菜肴,老管家也为二女准备好了房间。年氏二女跟张琨同桌共膳,席间有说有笑,气氛融洽。饭后,张琨还亲自为二女料理伤口。年欣,年敏看着他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