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人。第二便是说他混世嗜血,杀人是他的喜好,平时整人也是他的最爱,尤其是对女人,平时在外面也就算了,一回到暗部里面便只有乔歌一个女的。于是大部分时候两个人都是被分开的,就算是同时在暗部里,乔歌也是远远的躲着他走。但就算这样,被整的次数仍然是数不尽数。他今日听说暗部来了一个新的女人,便想来看看,谁知道殷奕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回殷府上住,还被这女人的叫声引了过来。可惜这女人笨,竟然就那么把公子赶走了。
他冲着任非的后背笑了笑,已经不是刚才那副无辜可爱的样子,相反,则是换上了一脸的冷意,轻轻挑起的嘴角更是显得阴翳。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在任非的背后摸了一下,很柔嫩的皮肤,划上一道之后,洁白的表皮会猛地挣开,翻出里面殷红的血肉,然后大把大把像洋柿子一样的红色液体会翻涌而出,躺满整个床铺,暖暖的,把自己围住。如果想要看到更加洁白的骨头,便要用力再深一点,可是那样肉就不美了。
冰凉的小手划过任非的背部,她猛地回头抓住萧唐的手腕,低声说道,“好好睡觉!小孩子不睡觉会不长个子的!”
萧唐眉头蹙的紧紧,不长个子,自己本来就不长个子!就算是睡到死也长不了个子!于是,他便顺着任非的胳膊向一旁揽去,小小的胳膊力气却足的很,像是一下子要把她按进床里。
“乖,不要闹了,姐姐抱着你睡觉。”任非无奈,只能翻过身来抱住萧唐,在他的背部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就像小时候阿爹对她一样。
奈何萧唐在心智上已经是个大人了,这样的敲击只会让他心烦意乱。他一推任非,这回是换他转过身去。主动的目光脱离,在萧唐身上,大约还是第一次。
任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小家伙竟然使起了小性子。她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喂,你是不是想妈妈了?”不然怎么会半夜跑到自己的床上搂着自己睡觉呢?
萧唐攒着眉头,什么妈妈?!这女人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睡觉吗?他已经完全忘记是自己把对方弄醒的这件事情了。毕竟只是心理十七岁,平时倚仗的还是那十岁的容貌,翻来覆去的总是还是有点喜怒无常。“我长不长的了个子关你什么事?!我想不想妈妈关你什么事?!”他有种被戳中死穴般的恼怒,说一次也就算了,还要翻来覆去的说!
清透的十七岁男生响起,对方是背对着自己的,看不清楚脸,但直觉便是那是个十七八岁的男人,而且声音冷酷邪戾。任非愣了一下,“啊!”旋即又叫了起来。这是她在暗部见到的第二个怪人,长着十岁的孩童模样,说话却是大人的声音,语调语气和之前喃喃的样子截然不同,
“叫什么叫?耳膜要破了!”萧唐一撑身子坐了起来,扭过身子看着任非。还是那张脸,粉雕玉砌的瓷娃娃,表情却变的乖张无比。
任非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你到底多大?”
“十七。”相当诚实的回答。
“很好……”任非点了点头,“出去!”她一掀被子,想把萧唐从床上掀下去。
“你想让我出去?”萧唐盯着任非的眼睛仔细的看,嘴角浅浅的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任非有些懵懂,她深吸了一口气,木木的摇了摇头,“不想……”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萧唐抱到怀里。
玲珑的身体延伸着双臂,萧唐轻轻的伏在她的胸口,“现在想杀你也是轻而易举,你这么不经玩弄,我可不喜欢。到时候让公子再找进来个女人,替你受这杀手的训练可好?”
“好……”任非木木的答道。这便是萧唐的魅术,全凭一双眼睛,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对方的行为。
萧唐挺起身子,双臂套在任非的肩上,在任非洁白的下巴处轻轻的舔舐了一口,“从哪里下口呢?还是你想换个死法?”
“换你个大头鬼啊!”身后传来乔歌的怒吼,“萧唐你给我停下!”
萧唐动作被人打扰,不怒反笑道,“停下?玩具现在在我手里,说坏了就坏了,可怪不得我。”
“萧唐!”殷奕在一旁低声说道。
“公子。”萧唐放下双手,从床上慢慢的走了下来,“既然公子都来了两次,那这次就算了。”他慢慢的走过三人身边,轻声笑道,“可是这么容易就被人骗的女人,只怕以后不会是个好杀手啊。”
任非坐在床上一皱眉,厚重的枕头就带着风声呼呼的飞到了萧唐的脑后,他一偏头躲过,扭头怒道,“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魅术一撤,任非自然恢复行动。只是之前被那般玩弄,加上他偏偏说中自己的不堪──容易被人骗,就算是打不过也要消消气再说。
“你……”萧唐往前跨出一步,接着就要往任非那边走,却被褚贺良一把抓住,“好了好了,赶快回去吧,折腾折腾别人也就算了,你折腾的我也睡不了觉。”他在心里嘟囔,我今天也算是陪着人跑了几圈山啊。
“你不是白天也都在睡觉嘛?”乔歌突然在一旁问了一句。
褚贺良嘴角一挑,“是啊,夜里太累,有些太累了。”他想表达的是自己夜里行任务累,只能白天补觉,可是带上他那有些洒脱不羁的外表,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
“哼。”乔歌白了褚贺良一眼,转身往外走去,“公子我们走,这个醉鬼色鬼!让他好好的陪着萧唐玩!”
杀手路之二 不能把尸体留给敌人
连着跑了一个月的拢华山,每天乌平都变着法子的收拾任非,不同的招式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出其不意,除了第一天任非侥幸逃过一劫之外,其余的日子乌平也都对她有了防范,不会那么轻易让她得手,更何况杀人无数的老手和一个刚刚入行的新手之间无论是体力还是能力,都有着千沟万壑的差别。
乌平倒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下手狠辣,任非每天被乌平打的天昏地暗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包扎,幸好自己本来就是大夫。自从那天之后,殷奕就很少露面,褚贺良,甚至乔歌,都只是在一旁看着她每天浑身青紫的爬回来,第二天早上再爬起来去跑山。如果换做旁人早就叫苦喊累,甚至觉得还不如死了痛快。可是她只能提着一口气,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忍着。今天被摔下了山,明天肩骨有些断痕。没有人来教她武功,只是凭着她自己一次次的死里逃生,每天都像是把命悬在钢丝上一般。她知道杀手便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乌平教她的,不是杀人,更多的是逃命,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要保住你自己,不能落在敌人的手里,因为就算是你自杀,你的身体仍然会透露出讯息。不能把尸体交给敌人,这是杀手的第二要义。
夜里,任非蜷在自己的屋子里,左臂脱臼的地方早就接好了,除此之外,身上的一片片乌青,基本上没有任何完好的地方,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眼角一侧甚至还被山上的碎石开了点口子,太阳穴离那里很近,突突的不停地冒着。她知道乌平多多少少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自己怎么也不可能逃脱。
为一个人生,为一个人死,说起来荒谬,听起来虚伪。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自己现在真的是为林溯云出生入死了,只不过不是为了他好,而是为了再次站到他的面前,换一个身份,换一个神态。如今身上的这些伤,总有一天也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他。有人的时候还好,没人的时候她总是止不住的恨意上涌,恨不得能立刻站到林溯云的面前。一天天的精疲力竭,也是她封闭思考的一种方法。
“喂,女人!”萧唐站在门口,借着月光,他原本就白嫩的脸旁被映衬的更加如玉。只是那张原本粉嫩可人的脸常年挂着邪戾的笑颜,让人每每看起来,便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任非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抬肩,把刚刚扯下的衣服递了上去,“干嘛?”
一个月来,刚开始几天萧唐还消失了几天,据说是被殷奕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可打从他回来,就经常来找任非的茬,也不用眼睛的魅术,就是实打实的没事找事。这两个人更是没事就互相掐架,他说她没人要老女人丑八怪没用,她说他长不大不能举阴阳怪气想用也用不了。总之是句句都戳中对方的死穴和要害,非要练的彼此都成了金刚不入之身才能作罢。
“陪我出去。”他冷声说道。
任非把腰带系紧,她穿的不是平时的宽袍,而是更加适合打斗的束口衣物,双肩有些微扬,除了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以外,猛地一看还真煞有介事的样子。“去哪儿?”
“我要去京城里。”
任非皱了皱眉头,“殷奕说不能出去。”
“那是你不能出去,省得时候未到,被熟识的人看见了露出什么马脚。”萧唐一番白眼,走过来扯着她的袖子往外拖。“我自然是能出去的。”
“是啊。”任非甩开他细嫩的小手,这双手上染了很多人的血,却愈发显得干净了。“你能出去,我不能出去。”
萧唐一歪头,“我带着你出去,你就能出去了。”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何况你现在这张脸,现在谁也认不出来。”
任非嘴角抽搐,有这么说话的吗?她一动弹,脸上的伤口开始微微的发疼,“你要去哪儿?”想来大约是他只有十岁的身体,走在街上不是很方便,总是会引人注意。但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和他一起出去,估计只能是两个人一起引人注意而已──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女人和一个长相可爱,但是却有着乖戾表情的小男孩。
“我……我想去……”萧唐扭捏了半天,最后才慢慢的吐出来,“我想去醉满楼。”
任非愣住,醉满楼,喝花酒的地方。一个十岁的男孩,和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进去,先不说是去做什么,单凭这两个人,就已经够引得一大帮人来了。要是被殷奕知道,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她连忙摇头,“不行不行。”
萧唐敛下眉目,眼底流露出一丝的失望,“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