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兴王的功绩迅速传遍大江南北,百姓呼声亢奋而热烈,无不赞扬夏侯梓是当今天下最有魄力的王爷。
这消息传入司徒明月耳中,使她深深的感到一股荡气回肠。
☆、重温
她忽然就明白了当初莹莹一直在说夏侯梓是个好人是个好王爷究竟是怎样的概念。
忧黎民百姓之忧,救百姓于水火。这样的王爷就是好王爷。
终于,不详的事发生了。
“王妃,王妃!……”
莹莹带着哭腔的叫声响亮地从外面传进来,接着门就被她咣当一下推开,跌跌撞撞地哭着说,“王爷出事了,呜呜……宫…宫里来人了,王妃你快出去看看吧!”
司徒明月的头轰地一下,绣针和绸帕掉在地上,立即就向外面跑去!
大厅内大内太监总管傅后坚正一脸严肃地等侯王妃到来,刘宗德等人也都凝重的站在那里,司徒明月一踏进门槛他就沉痛走过来道:“老奴付后坚见过王妃,此次前来不得不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平兴王在芸城赶上一场大余震……遇难失踪了,……”
司徒明月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脸色顺间惨白,“公公请你说仔细点!”
“这……”付后坚顿了顿说,“老奴只负责传话,具体事宜并不清楚。皇上有旨,请平兴王王妃齐明月随老奴速速进宫,王妃这便进宫去了解究竟吧!”
刘宗德眉角轻轻一皱并未说话,对门口的下属悄悄吩咐几句便对司徒明月点点头。
司徒明月毫不犹豫地随付后坚入宫,可并非是去殿上见夏侯捷和芸城报信的官员,而是被带到到永寿宫,宫内除却几个小宫女没有其他人,她急迫的心情开始升起疑心。
“王妃稍等,请先在这休息片刻,皇上正在清风殿处理事情,老奴这就去通报。”付后坚说完便出了门,小宫女则请她在桌前歇息毕恭毕敬地给她端茶倒水。
司徒明月哪有心思喝茶,敏感的神经绷紧着,感觉这其中有古怪。
果然,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所有宫女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宫殿里唯独剩下她一个人,四下无人且诡异的安静让她觉察不妙,司徒明月决定果断离开,谁料刚要挪动步伐腰间一紧,两条手臂便由她背后将她抱住了!
陌生的气息自耳边喷洒而来,暧昧的声音低低地轻吐进她的耳朵,“朕在这里!”
浑身一震,司徒明月猛地旋身推开夏侯捷的笼罩,含恨且充满杀气的目光顺间泛起又冷静地熄灭,躬身一揖,“齐明月参见皇上!”
“免礼!”夏侯捷噙着笑意说。
她问:“皇上,王爷怎样了?”
“别急,平兴王只是赶上余震,并无大碍。”
“不是说王爷失踪了?付公公是这样说的!”
“是朕让付后坚这么说的。”夏侯捷站在司徒明月身侧,幽幽地闻着她的发香,说,“朕料想平兴王离开府坻日子多了你或许会空虚寂寞,便借个由子见见你……”
淫邪的狗皇帝!
司徒明月心底泛起一阵恶心,“谢过皇上美意,既然王爷安然无事明月这便回王府。”
“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难得今日朝中无事,陪朕聊一聊!”夏侯捷狭长的眼微眯,长臂一捞便来掳她玲珑有致的轿躯,意图直接而明显,司徒明月身影一闪,清亮的眸光已升起愠怒,汇集了掌风却用力克制自己爆发。
她不能轻举妄动。
“明月不舒服,请恕明月不能久留!”说完便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只听轰当几声,门外的小太监将永寿宫的一排大门依次关得严严实实,夏侯捷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司徒明月索性收敛了虚伪的恭敬,冷冽地怒视道:“皇上这是想怎么样?”
夏侯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明月,以你的姿色只做区区的一个王妃太可惜了。”
司徒明月冷笑道:“那么依皇上的意思明月应该做什么?”
“投靠朕,来做朕的妃子!”夏侯捷敛去笑意,威严道:“夏侯梓功高盖主意图谋反,朕不能再留他的命。朕的人已经在芸城边界布下天网,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夏侯梓的命活不了几天了,你很快将变成寡妇,只要你愿意,朕就收留了你。”
司徒明月心头一沉,冷声说:“我不愿意。”
夏侯捷失望地摇着头怜惜地说:“太可惜了!”
“不过从你踏进宫门那一刻你已经没得选了,朕不会放你走。等平兴王死了,朕再处置你!”夏侯捷浑身充满凌厉,击掌三下,士卫和两个小太监推门而入,夏侯捷命令:“将她拘禁在通天阁,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
“是!”
士卫和太监们向她走来时司徒明月握紧腰间软剑便要抽出,一身杀气腾腾!
然而就在关键一刻,付后坚拔高了的尖锐的嗓音从外头传进来!
“景宁王求见!”
夏侯捷的眼色顿时沉下来,冷哼着挥退众人,下一秒夏侯夜修长挺拔的身影便走进门内,拜道:“微臣参见皇上!因事出有急未经皇上允许擅自闯入,请皇上见量!”
方才满是怒气的夏侯捷转眼消失不见,阴森的表情已然换成笑脸,“景宁王免礼,八弟向来处事果决利落,轻重缓急样样做得周密,朕怎会怪罪?”
“谢皇上!”夏侯夜站直身子目光撞见司徒明月一愣,“呦,平兴王妃也在?”
“是这样,平兴王在芸城赶上余震受了点轻伤,王妃很是担忧,朕便召见了平兴王妃详细说说这事以做安慰。”
“哦,原来是这样。”夏侯夜含笑说。
精锐的视线对上司徒明月的眼,司徒明月便读懂了其中的暗示,正要抽剑的手松了开,“皇上有要事忙碌,明月告退。”说完转身便走。
☆、摧毁
夏侯夜又叫住她,说:“哦对了三嫂,听晓月说嫂子亲手给她绣了方丝帕今日要来我府上作客,不如你在门外稍等我一下,待我和皇上商讨完要事随我一同回府!”
“好。”
……
与夏侯夜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出了宫门,沉默半天的司徒明月终于开口说了句:“谢谢!”
若不是夏侯夜及时赶到,现在她已经行刺了夏侯捷生死难卜。
夏侯夜俊朗地展开一笑,漫不经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将来一定还给你。”说完,司徒明月拉开帘子,旋身跃下马车。
夏侯夜拉开帘子问:“你不回王府这是要去哪?”
“我去买马,去芸城。”
“去芸城?”夏侯夜跟着跃出车外,眉宇轻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芸城现在太危险,你不能去。”
司徒明月仰起脸焦急又倔强道:“夏侯梓有危险,芸城已经被夏侯捷的人埋伏好了!”
夏侯夜顿住,盯着她认真的样子有些迷惘,眸子变得越加深邃:“一直看得出你对三哥有排斥,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儿不会心动呢,想不到这么快就爱上我三哥了。”
凛烈的寒风一阵阵吹来,把他们两个的头发都吹乱了,司徒明月甩开夏侯夜紧抓着她的手臂,却被他说乱了心。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司徒明月拉开和夏侯夜对立的距离继续向前走,却又被他大步追过来扯住了,抓着她手腕的力气比刚才更大,问她:“被我说中了?”
“景宁王,请你自重!”司徒明月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拳,被夏侯夜以掌接住,凝重的表情霎时消失不见,恢复了一贯的神色松开手掌,笑道:“嫂子可真不禁逗!不过你大可放心,勿需亲自去芸城,三哥若是那么容易就被杀了,平兴王就不配是平兴王,早就数不清被杀死多少次了。”
“不用你管!”司徒明月依然坚持,她信不着任何人只信自己。
她只知道夏侯梓不能死。
顶着瑟瑟的冷风往前走,夏侯夜终于无奈,大步流行地走过去夹起她的纤腰纵身飞回马车,生硬地说:“要去就去,至少带几个人一起走。”
夏侯夜沉下脸色对车外命令:“速去平兴王府!”
回到王府司徒明月片刻不肯耽误便挑选了二十个武艺高超的精壮人手,命刘宗德跟从前往芸城,可是刘宗德却不听令,刘宗德看了看夏侯夜的眼色会意地点了点头,出其不意地在司徒明月后颈砍了一掌,司徒明月便昏了过去。
给她喂了一颗定魂丸,望着床上安静睡着的司徒明月,夏侯夜淡淡一笑,可那笑颜中却多了许多没有人能看懂的暗涛汹涌和感伤。
“多谢景宁王相助,王妃才得以平安归来!”刘宗德对夏侯夜深深鞠下一躬。
夏侯夜点点头,叮嘱说:“先让王妃睡着,等王爷回来再让她醒。”
“是!”
……
暗夜昏沉,这一晚的月光显得晦暗许多,似雾一般蒙蒙胧胧,依稀照亮了床上佳人的脸旁。在定魂丸的作用下司徒明月睡得很沉,安祥宁静的像降落在人间的出尘仙子。
随着一道异样的风的闯入,房间内多了另一个人的陌生而熟悉的气息,欣长的黑衣身影推门悄然走近,久久静立在床前注视着司徒明月娇好美丽的容颜,手指轻轻地滑上那凝脂般光滑的面颊怜爱地摩娑。
“兰若,可惜,这不是你……”
温热的手掌徘徊至细嫩的颈间忽而用力一掐,似要拧断这只绝美的颈项,“你告诉我,我该杀了她还是该把她当成你……”
无暇的脸庞因窒息而泛起红晕,司徒明月在熟睡中微微张开红唇痛楚地叮咛,却无法醒来。
心下一动,他终于松开手掌,他又在出神了。
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玫瑰插在她枕边,孤独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寂静的房间。
恨不相逢寂寞时,唯有相思无尽处。
夏侯夜从院子里的回廊往自己的睡房走,远远地看见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小人儿,裹着厚厚的棉被在寒气里不住的瑟索着,迟疑地盯着门板发呆。那小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妻子。
夏侯夜走上去,轻稳的脚步声把她从愣神中惊醒,扭头看清了来人不禁一怔,杏眼圆睁地讶异道:“夜?你没在房里?”晓月圆圆的小脸冻得飒白,眼睛却像被日月星辰擦过似的明亮。
夏侯夜问:“都后半夜了,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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