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晓月蹲在地上喘息着,就见司徒明月心思凝重地擦拭着软剑,眼睛里闪烁着暗暗的光,漠然将软剑收入腰间,扭身便往回城的方向走。
“明月姐姐,你这是去哪?”晓月站起来跑上去拉着她冰凉的手。
“刘宗德,你带晓月王妃先走。”司徒明月说。
刘宗德讶然,“王妃您这是要回去?”
“我要进宫去找王爷。”
☆、摧毁
刘宗德劝道:“王妃您请留步;王爷此去自有他的笃定;并且有瞑明双煞二人辅其左右;绝不会有事。”
清风扬起司徒明月乌黑的长发和裙摆,司徒明月担忧地注视着皇城的方向;终于犹豫地点头。
就在此时;嗅着自己身上血腥味的晓月忽然古怪地说:“怎么突然好香,你们闻到了吗?”
陌生的香气不知是从哪个方向快速扩散开的,直觉告诉她们这种奇特的味道太过诡异,于是不约而同地掩住鼻息。
“哈哈哈哈!现在才控制呼吸太晚了!”
伴着妩媚的声音,一只妖娆的蒙面黑衣女人的身影飞快地闪过,司徒明月等人忽然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身子困沌般的沉重,同时呼吸仿佛凝滞了;胸口因□而难过地起伏。
“你是什么人,给我们用的什么毒?”刘宗德企图运功排解毒素,稍一动气便浑身麻痹痛苦不已。
黑衣女人从半空飘然而落,站定在他们面前,说道:“没什么,不过是西域的软骨散而已,只需三个时辰毒效自然就会消失!至于我是什么人,或许以后你们有机会知道。我再好心提醒你们一下,千万不要一直强行运功,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奇经八脉废掉了!”
司徒明月冷冷地说:“我的仇人很多,但你肯定不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女人漆黑靓丽的眼光落在司徒明月身上细细打量,走到她面前欣赏不已地注视着她的眉眼,撩人地说:“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你这个诱人的大美人儿送到夏侯捷手里!相信只要你落在夏侯捷手里,那么让夏侯梓死会比较容易得多!”
司徒明月心下一寒,出招便打,身子刚动就浑身如刀片割削,黑衣女人高傲地笑着,送给他们一个怜惜无奈的目光便施展灵妙的轻功离开了。
黑衣蒙面女子临走还不忘引来另一波士兵,眼看那些人越来越接近,刘宗德抓紧了刀说:“快上马车!”
大家托着酸重的身子艰难地走向马车,刘宗德亲自驾车用力用刀尖刺了马臀,两匹棕马嘶鸣着便快速奔跑起来。可是后有追兵前方也有拦截,毒性当头脱身显然困难万分。
晓月气愤道:“看来我们我们无法离开了。都怪刚刚那个奇怪的臭女人,用卑鄙的手段害我们!”
“王妃,我们该怎么办?那些兵过来了!”小莹莹焦急的问。
车外刘宗德坚定地说:“我刘宗德誓死也会保护两位主子的安危。”
说罢大喝一声强行运功振刀跳下马车一夫当关的与来兵打拼,叫道:“莹莹出来赶车,带王妃先走!”
“刘总管!”莹莹哭着喊,爬出车外吃力地抓着缰绳,痛定思痛地拿马鞭抽打了马身!
晓月的眼泪也断线似的淌了出来,司徒明月的手指捏得泛白,眼中满是不忍和绝决,“停车!”
莹莹猛拉了缰绳,却不知道该怎么让马停止脚步,受惊的马儿仍在拼命奔跑,司徒明月咬紧下颌也强行运功抽出软剑飞出车门。
“噗——”一大口血从口里喷出,司徒明月只觉浑身经脉中的血液都在逆流,酸软感减轻了不少,便飞越至刘宗德那里一同对抗敌人。
“王妃,我不是让你先走,你为什么回来!”刘宗德大惊!
司徒明月咬牙道:“要杀一起杀。”
就在迫在眉睫的致命关头,司徒明月终于看到天神一般的夏侯梓在她面前从天而降,强健的手臂抱起她的身子腾空飞旋,单手抽出司徒明月的软剑气势滂礴的一招横扫千军,周围兵将的刀剑齐刷刷地断了一地,讶然惊慌地握着光秃秃的刀柄和剑柄集体退却三米!
瞑明双煞紧随其后爆发强劲的数掌,一整排士兵轰然倒地,混乱不堪地爬起来几乎丧胆地乞求活命。
瞑煞威喝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平兴王不会轻易取你们的命,快滚!”那些人便慌慌张张地撤退了。
而明煞则飞身去拦截远处莹莹正心急如焚也煞不住轧的马车。
夏侯梓的长袍外空中威风凛凛的飘扬,爱怜地拦腰抱着司徒明月因虚脱无力而沉重的身体,说:“明月,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司徒明月微笑着摇摇头,却说:“明明相同的招式,为什么你的横扫千军就这么厉害?”
夏侯梓笑了。
司徒明月伸出双臂亲密地揽着他的脖子,将昏昏沉沉的头安心地投入他怀里,感受夏侯梓宽阔胸膛平稳的起伏,又说:“我刚刚一直担心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宫去……”
夏侯梓吻了吻她细腻的脸颊说:“你的阿梓去找皇帝示威了……”
“噗嗤--”司徒明月笑了出来,悦耳的声音飘进绵绵的春风里……渐渐地睡了过去……
马车巅巅簸簸,司徒明月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西域软筋散的药效已经过去了。但因为中毒时强运功而导致经脉逆流,身子就像瘫掉似的高烧不退,非常难受。他们已经行驶了很远很远的路程,另买下两辆大马车,莹莹陪同晓月留在原来的车里,受重伤的刘宗德单独休躺在另一辆马车,瞑明双煞骑马。而她则与夏侯梓单独坐一辆车,途中夏侯梓始终拥着她以减轻车子的摇晃,并细心的每隔一段时间喂她几口水并用湿布巾擦拭她额上冒出的虚汗。每次马车停顿下来夏侯梓出去的时候,晓月和莹莹都会紧张兮兮跳上她的车在她旁边守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嘟嘟囔囔地关切个没完没了,司徒明月暗自无奈,她们倒像一对儿最般配的主仆……
好多话啊,好像永远都讲不完一样!
“啊!醒了醒了!”晓月大叫!
司徒明月无奈地睁开眼,略沙哑的嗓音说:“你们这么吵,不醒过来简直是种折磨。”
晓月咯咯地笑,莹莹则做了坏事似的心虚道:“对不起,是莹莹不好影响王妃休息了!”
夏侯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们听到声音一起回过头,“王爷!”“三哥!”
夏侯梓点点头,柔和的视线对上司徒明月的,司徒明月轻轻一笑,痴痴地看着夏侯梓莫名地又是一丝心动。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好像长在夏侯梓身上了,他的举手投足都能让她心跳……
她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睛,好像有旋涡一样,会把她深深地吸进去……
“哦,晓月王妃现在春暖花开的外面风景可美了,我们出去采点野花吧!”莹莹眨着机灵的小眼睛轻轻扯了扯晓月的衣角。
晓月挑起好看的眉尾奇怪道:“哪有野花啊?刚才跳下车的时候没看见呀!明月姐姐才刚睡醒,我还有好多想好的话没说呢!”
“哎呀,走吧……”莹莹拉着晓月对她用力眨眼暗示,晓月才识过相来,恍然大悟道:“哦,对对对我们采花去……”说着眨眼间就牵着莹莹蹦出了马车。
夏侯梓走上来,司徒明月摸着自己的前额说:“不烧了。”
夏侯梓噙着笑意点点头,司徒明月担忧地问:“刘宗德伤势如何?”
“他伤得不轻,已经脱离危险了。”
司徒明月笑着说:“我想出去走走。”
“好。”
下马车时司徒明月与车夫擦肩而过,余光忽然感受到了什么,蓦然抬头仔细看车夫的脸,微微一怔。
好巧不巧,这再眼熟不过的白白净净的俊秀年轻男子可不正是姜逸臣?什么都没变,除了头上多了顶遮阳的草帽,清秀的脸庞在阳光下对她展开润朗友好的笑容,眼睛似乎在说:看,我说过咱们会再见的。
司徒明月没说话,只当作巧合,转身走到路边缓缓地散步,向莹莹和晓月走去了。
她看不见,姜逸臣清亮的眸光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变得如何幽深而冰冷。
经过七天七夜的路程,他们终于来到凤城。刘宗德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城门下驻守城门的官兵拦下他们的马车,刘宗德跃身下马出示了令牌,只见那审视令牌的官兵顿然肃穆,迅速去通报,不待片刻,城门庄严地打开,几名身穿铠钾威武正派的大将昂首阔步迈着稳健的步伐肃然起敬地走出城门,而那门内两排士兵手执钢枪英姿飒飒地站列成两条整齐化一的长龙,一眼望去,八方威夷,惊心动魄。
众将领来到车前,单膝跪地行大军礼,拜道:“末将恭迎平兴王!参见平兴王王妃、景宁王王妃!”
夏侯梓携司徒明月走下马车,晓月等人也下了车,惊讶而心潮澎湃地目睹这热烈激昂的场面。夏侯梓亲自扶起将领亲切道:“大家请起,何需如此大礼,本王愧不敢当!”
为首的大将万分敬仰地说:“当得起,我等承蒙平兴王知遇之恩,没有王爷的关照提点怎么会有今天?此生毕当竭力效忠于王爷,视死如归!”继而重重抱拳,笑道,“叶青已经安排好宴席为王爷和二位王妃接风洗尘!请这就随末将入城!”霎时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军礼炮震射四方。
接风宴之后,夏侯梓与叶青等人商谈要事,几名小将带引司徒明月和晓月等人先到安排好的住处休息。乘车在凤城宽阔的大道行了没多久,来到一处极雅致简约的府院。
在房里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旅途的疲惫几乎都泡散了。换了身整洁的衣裳司徒明月轻轻走出外面打算初步熟悉一下这的环境。
月光照亮了整个院落,司徒明月安静地在回廊散步,听到回廊后面有轻轻的沙沙声,绕过去一看,是姜逸臣一个人在刷马。感觉出身后有人,他回过头来笑着说:“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平兴王妃。在下没说错吧,咱们有缘。”润朗干净的笑容在皎洁的月光衬托下特别柔和,温文而雅的气质在他身上散发得淋漓尽致。
司徒明月说:“你怎么做了我们的车夫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赶车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