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司徒明月皱起眉盯着他们去的方向旋身跃出水面,原来她身上根本没有完全光裸,而是穿着衣物的。她毫不犹豫地迅速穿上铠甲便施展轻功追去!直到树林深处,却发现那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突然!黑衣人从上方快速袭来,司徒明月身子飞快躲闪开,抽剑便与之打斗起来!对方只浅显地与她对了几招,她便招架不住,眨眼间黑衣人迎面一掌停在她面前,强烈的掌风袭在脸上,她的头发舞动了起来。他收回手,看她一眼转身便飞出树林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原来他不是黑衣主子,武功套路并不相同。第一眼看到黑衣人闪过她心下一震,还以为是黑衣主子出现了,他们的身影很相像。
想到这,司徒明月痛恨地抓紧了胸口,过往的羞愤让她的心口愤怒地灼痛着。
这个再也没出现的人是什么人……
那么这个黑衣人又是什么人,似乎他刚刚的目的不是刺杀卢镜堂而是在帮她?司徒明月回了回神往营帐走去。
卢镜堂回到池潭边美人已经不见了,觉得这个过程太快了有一丝惋惜。脑中回味着这一晚最撩人心弦的一幕幕,好像梦境一样。忽然,他的余光瞟到了地上一个粉红色的特别的东西,仔细看清楚原来是一只荷包,他捡起它微眯着眼看了看,嘴角勾起笑意。上面的图案绣工有点拙,一只金黄的月亮宁静地旋挂在上方,一对儿鸳鸯游戏在小河水中央。荷包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或许是其中装了什么芬芳的香草,打开一看却是一撮乌黑的头发。
凝神沉思片刻,卢镜堂一笑把荷包放在自己的凯甲内,将青龙刀扔到一旁解开自己的凯甲,壮硕结实的身躯跃进池水中闭目养神。呵呵,有趣。
司徒明月回到帐中就见姜逸臣正坐在自己的床沿对着她的床发呆。听到她进门的声音回过头小声问:“迷迷糊糊一睁眼就见你人没了,这么久你去哪了?”
“我去池潭了。”司徒明月走回床上坐下,长呼出一口气。
姜逸臣一愣,说道:“去洗澡怎么不叫我?没人把风你也敢去?”
司徒明月看了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的说:“我被卢镜堂撞见了。”
“……”姜逸臣表情僵化住……
刷地一下站起来!复杂地打量着司徒明月的身子担忧地问:“……这咳……是不是都看到了?有没有吃亏?”
司徒明月摇摇头,“没有。”……姜逸臣笑呵呵地凑到她耳边说:“没事就好。你能这么顺利回来就表示那卢镜堂没打算抓你。这个没悬念。”
“为什么?”
姜逸臣坏笑着,“迷都迷傻了,哪舍得抓?除非他不是个正常男人。”
“你!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如此不正经!”
“哎哟!”姜逸臣突兀且压抑地惨叫一声顿时弯□去捂住腹部,无奈道,“我分析的是实话……出手不用这么狠吧……”
司徒明月冷冰冰地瞪他一眼,甩给他两个字:“闷骚。”便躺下盒了眼。
姜逸臣皱着脸说道:“不信我就跟你打个赌。我赌卢镜堂不但不追究你女儿身的身份,还会很快就升你的职。”
“无聊。”
“就赌你一个吻。准备好亲我吧。”
闷骚!典型的闷骚!她怎么今天才发现呢……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整理衣物,司徒明月一摸身上的荷包不见了立刻就往外跑。沿着昨夜走过的地方从帐子到池潭,再从池潭到小树林仔细仔细地找遍了也没找到。
一股火冲进脑中,司徒明月自责自己怎么这么大意!
回到营帐姜逸臣见她脸色难看,饭也不去吃便去给她领回来放到床上问:“明月,你的脸色不好,怎么了?”
“没事。”
“没事就快吃东西吧,马上要集合了。”
“不吃了!”拿过刀司徒明月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补充道,“今天少和我说话,我烦。”
训练场上一队士兵在练习射箭术。
司徒明月虽然武功和内力都不错,但是弓箭却射不准,似乎并不开窍,没有做神箭手的资质。心里还心疼着丢荷包的事,射箭又射不准,她感到胸口一阵烦乱。
事实上,弓箭是战斗力最强的武器,拉弓--搭箭--射出,穿透力很强,射得准很难。
大将军卢镜堂的身影英姿焕发步履稳健地走入练兵场,卓越的气魄衬托得他更加高大威仪。中尉看到他行了军礼问候一声立刻便要喧告众人大将军的到来,卢镜堂食指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打断了中尉的话,信步观赏着众兵的训练情况。
“练得不错,很好。”嘴角噙起笑意,他精锐的视线捕捉到了司徒明月射不中箭靶正发恼的身影,眉头轻轻一蹙,笑容却更浓了。
“多谢大将军夸奖。”中尉也赞道,“这一队兵的表现一直都很出色。在战斗中屡屡立功,着实让人欣慰。”他见卢镜堂的视线正颇有兴致地看向司徒明月那里,便举介道,“此人名叫齐明越,武艺超群,是个难得的可用之才。有一次还在战场亲手手刃了蒙古大帅的首级。”
“呵呵。”卢镜堂笑了笑,“这件事我知道,赏他了吗?”
“没有。当时他只是个新兵太新了,只口头给了赞许。”
“人才不可以埋没,有机会可以提拔一下。”卢镜堂的漆黑的眸子精明地闪着兴趣的光芒,向士兵那边走去。中尉在身后欣喜道:“全凭大将军定夺。”刚刚搭箭正要射出,背后忽然有人拉住她要松开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么射是一定射不中的。”
司徒明月转过头看到他有些诧异,卢镜堂略微一笑宽阔的臂膀从身后圈过她的身子手臂握住她的,“我来教你!”说着固定好她的姿势有力的手臂带着她将弓拉满,轻轻一撒,嗡的一声厉箭飞射而出,咚的一下直中靶中红心,刺了个透!
这一箭笔直而精准,干脆利落得倒让司徒明月暗暗惊叹。
“弓部中央与视线平行,弦要拉满。”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细嫩的颈间,他的鼻尖嗅着她头发上特有的淡淡的发香。这姿态或许看在他人眼里只是大将军在亲手指导小兵射箭术,却只有司徒明月自己真切感受得到他笼罩出的特别的意味,面上不禁勾起一丝讥讽。
“昨夜错过了美人出浴实在太遗憾了。”卢镜堂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玩味地说着从弓套中又取出一支给她搭在弦上,司徒明月挣开他的掌握排斥地提高音量说道:“多谢大将军的教导,我自己来。”而后加大臂力拉满箭弓将箭射出,这一箭准确无物地刺中了靶心。
“孺子可教。”卢镜堂爽朗地笑了,在她耳畔又留下一句好似嘉奖似的话,“女人,你很有慧根,本将暂且留着你。”
披风一扬,卢镜堂转身离开了。
卢镜堂前脚走了,姜逸臣在在旁边意味深长地呵呵地笑,司徒明月转头瞪他一眼就见他用口形玩笑地嘲弄:女人,孺子可教!然后唰地一箭极帅气地射穿了靶上红心,得意洋洋地搭箭上弓再一箭依然力透正中!
司徒明月又瞪一眼,哧!平日笨到让人无语玩这个倒是有天赋!
……
正如姜逸臣所料,没几天司徒明月就升职了,从小兵升至少尉。领了少尉战服回来,并分配了自己单独的帐棚,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姜逸臣笑呵呵地正要开口,司徒明月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刀子在他脖子上一拦威胁道:“我跟你赌了么?”
姜逸臣识相道:“没赌。恭喜你升职!”
司徒明月拿开刀子继续整理包袱,姜逸臣突然沉默了,许久才感慨地说,“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不习惯什么?”
姜逸臣玩笑道:“不习惯半夜睡觉忽然睁开眼睛看不着你。”
“你自己慢慢习惯吧,我的帐子就在对面,废话多的时候别来找我。”
“……”
十月。平兴王率大军自平川凯旋而归。
小兵奔入帐中禀报道:“齐少尉,平兴王回来了,已经快到达城门外,将军命属下通知你各部众将领要在半炷香的时间内去城们集合,不可以迟到!”
司徒明月听到这个消息正在擦拭的刀子铛地掉在地上,狂喜的感受顷刻间迸发了出来,“我知道了!这就过去!”说完连地上的刀子都没捡便奔了出去。
四个多月了,终于能见到他了!再多等下去她都要疯了!
欣喜若狂地来到城门处,已经有几十位各军部大小级别将领更早的站在那了,按照级别先后顺序司徒明月站在最后一排,心中快速跳动着急切地等待城门开启。
阿梓,我已经在这等你很久了……
等所有兵部的大将小官到齐以后,竟然有百人之多。按规定少将以上级别才有资格亲自出城门接见,其余的只在门内恭候。
大概等了没多久,接风的号角声忽而热烈地响起,城门豁然开启,将军们肃然起敬地迎了出去,司徒明月定定地望着城门期待夏候梓的身影出现。
过了不一会儿,只见几十个身穿铠甲者气势雄浑地策马而入瞬间闪过眼前,除了被为首的那个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的将领深深地吸引了一下,胸口猛地一跳以外还什么都来不及看清楚,卢镜堂等众将军便入了城门跃身上战马也策马从面前奔驰而过,然后,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就关上了!
“喂!”司徒明月不禁叫了一声!身边的人看向她,她大惑不解地问:“不是要等平兴王吗?为什么关了城门?”
其他将领好笑道:“平兴王已经过去了你没看到?”
“过去了?什么时候过去的,我怎么没看到?”
那个将领好笑道:“领头骑战马的那个不就是平兴王吗,你连平兴王都不认识?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
司徒明月怔住了,骑马!在她印象里没想过平兴王是这种情形回城,她脑子里还停留在他们入凤城的那个荡气回肠的画面,先入为主的以为夏候梓会从马车或战车上无比振奋人心地走出来,结果不是!
懊恼地一握拳司徒明月猛地一跺脚便施展轻功追了上去!越至高处远远地见他们全体下马入了一个大帐,她便快速飞去,到了帐门口却被两名高大威武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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