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你一会出来取吧。”然后伯彦的脚步声就走远了。
司徒明月听到他走远了,便拉开门取了门口的衣服换上,静静地笑了。
伯彦来到前堂诊室,李老人吩咐道:“伯彦,一会儿那姑娘收拾好了把带她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说。”
“知道了。”
伯彦回到司徒明月的房间敲敲门问:“姑娘?”
司徒明月打开门,伯彦眼前一亮,她穿着他宽大的衣服有些松垮,但却掩不去那与生俱来的靓丽,头发也已经简单地扎好了颇为精神,令他一时晃神。
司徒明月微笑道:“谢谢你。”
“不客气呵呵。”伯彦腼腆地搔了搔头,“哦,那个,师父让你过去一下,我带你过去。”
不一会伯彦领了司徒明月来,李老人慈眉善目地微笑着对司徒明月道,“失忆了是不是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司徒明月定定的点头。
李老人说:“老夫决定收留你做徒儿,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里研习医术帮老夫治病救人,直到你回复记忆,你愿不愿意?”
司徒明月沉默了一下,回答:“我愿意。”
“伯彦,给她起个名字。”李老人心情不错。
伯彦一怔,听师父让自己给这美丽的姑娘起名字心中大喜,眼神刚好正在贪婪地瞥见桌子上的一定白灿灿的银子,笑融融道:“既然师父收留她,姑且和我一样随师父姓,就叫银儿吧,李银儿,你喜欢吗?”他转头问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点头说:“很好听,喜欢。”
两年后。
“师兄!你若敢把这定银子独吞我就把你私下藏钱的事告诉师父!”
巷子中,说话的女子身着浅黄的秀花裙,阿娜的俪影跋扈地扯着伯彦的青布衫的襟口把他按在墙上,嘴上挂着邪笑恶狠狠地威胁。平凡无奇的脸庞被那双明亮动人的双眸衬得娇美可人,一阵清风拂过,带起了她额上整齐的一排流海,更加擦亮了她的眼睛,熠熠生辉。
墙上俊秀的伯彦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无可奈何地说道:“银儿,你怎么这么爱钱?当初这个名字就给你起错了,人做事真是不能随便,早知道就给你起名字叫‘不要钱’好了!老是跟我抢钱!”
银儿单手掐腰,蛮横道:“我就要钱!我在胭脂坊老早就看上一盒胭脂,老板说女人每天抹这个能年轻好几岁,要十两银子呢,师兄,只要你给我买了,你私下藏赵将军诊银的事我保证不跟师父说。”
又威胁他!伯彦眼睛差点掉出来:“什么?十两?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定银子才二十两,一张嘴就要分去一半,这不是剥削嘛!银儿,你还不够美吗,生了一张人神共愤的美貌还需要胭脂吗,乖,听话,这二十两银子留着咱们去大酒楼吃几顿好不?”
银儿脖子一梗,不满道:“我哪美了,师父给我弄的这张人皮面具一点都不好看。再说了,我就这一张人皮面具,为了让这么贵重希罕的面具多耐用几年,我不得给它保养吗,保养不得花钱吗,一句话,给不给?”
☆、浴火重生(52)
伯彦无奈道:“银儿啊;你看你把师兄的衣服都扯皱了;给;给你!真是被你的死缠烂打打败了,粗鲁!”
银儿这才笑兮兮地撒了手;美滋滋地伸出葱白的玉手:“快给我。”
伯彦缕着胸口的衣褶道:“不行;银子到你手上就一分也找回不来了,我和你去胭脂坊,陪你买胭脂。”
银儿鄙视道:“切,小心眼,去就去。”
来到胭脂坊银儿兴致勃勃地指着自己相中的胭脂说:“老板,这个我要了,麻烦你帮我拿一盒。”
老板把胭脂拿出来给她笑道:“姑娘这么快就攒够银子了?”
“是啊,有人帮我攒;当然快啦!”银儿接过胭脂满心欢喜,打开胭脂盒闻着里面的香味对伯彦娇滴滴地说,“嘿嘿,付钱!”
伯彦对银儿使了个可恶的眼色,乖乖地掏出银子交到老板手上,见银儿那么喜欢这东西,心头一动,便说:“再拿一盒,不用找了!”
银儿一愣,老板赞道,“姑娘您的相公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而且是又周到又体贴又大方,姑娘能找到这样的郎君真有福气!”
这一赞美让伯彦和银儿之间的某种气流在微妙涌动,伯彦相当受用,嘴角扬得高高的,手臂一揽,揽在银儿的小蛮腰上,得意道,“那是,对娘子好是应该的,妻子就是用来疼的!娘子,胭脂买完了知足了吧,咱们该回家吧。”然后在她没发作之前赶忙拥着她娇美的身子就往门外走。
“把手拿开——”
出了门银儿威胁性地目光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伯彦嘿嘿奸笑着松开手,银儿哼了一声说道,“看在你把二十两都给我买胭脂的份上,今日占我便宜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抬脚便走,伯彦喜形于色地跟在她后面,酝酿了一会儿突然认真起来,说道,“银儿,你若是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嫁你个鬼呀。”银儿回给他一记白眼。
伯彦也不生气,趁势拉住了银儿光滑柔软的小手,银儿一怔,“呀!”的一声抽出手来,羞道,“哎呀,你干什么呀,拉拉扯扯的,谁要嫁你呀,抠门死了。”
“我哪里抠门了,你看你喜欢胭脂我这不是把银子都给你花了吗。”伯彦热切地又用力拉她,一把就扯进旁边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坏坏地佞笑着耍赖,“我是抠门,就对你一个人大方。”
银儿嗤之以鼻,推攘着,“喂,还不赶快回通济堂拉我到这儿干什么呀你?”
伯彦邪邪地一笑,睁大眼睛和嘴巴夸张道:“啊呀银儿,我才看见你眼皮上粘了东西,黑乎乎的几个小点这是什么呀?”
“啊?”银儿伸手就要蹭,“什么东西呀,是不是正午给师父做药帖崩上的膏药啊?”
“别摸!”伯彦赶忙拉下她的手从青衫里拿出一方白帕,腹黑地打着鬼主意,假装正经地说,“用手擦多脏啊,闭眼我给你蹭蹭。”
“哦。”银儿闭了眼,伯彦得逞地奸笑着,假装用帕子抚了抚她薄薄的眼皮,手指划过她的眉眼,盯着那红红秀气的嘴唇,禁不住诱惑飞速捉了她的两只手腕别在她背后就吻了上去,嘴唇相触的刹那,柔软可人的触感让他浑身顿时窜升一股热流,张嘴就含了她的唇深吻。
“唔!你下流你!唔……”宽阔地臂膀把小人推到墙壁圈住,舌头借着银儿骂人的机会就溜了进去,痴迷地勾缠她,又香又甜的滋味让他无法自拔,倾身相覆更用力热切的允吻。
银儿手里的胭脂掉落在地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奈何推他捶他也不动如山,口中的侵略者不住地纠缠,翻搅,夺了她的呼吸,排遣传递着一袭袭热浪,把她灼晕了,遍身稣软下来,终于放弃抗争深情地回应。
得到回应的伯彦更亢奋不已,拥着她狂吻了良久才松开,迷离炽热地双眼看着她含羞微微犯红的脸,说道:“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银儿那戴着人皮面具的小脸都微微犯了红,想那面具下的绝色容颜一定娇羞无限。
“恶心,谁是你的人,脸皮真厚!”银儿羞着脸气乎乎地就跑了。
“喂,胭脂!”伯彦笑呵呵地拾起那两盒胭脂大步流星地追上去,认真道,“银儿,咱们朝夕相处两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感觉不到吗?你也是对我有感觉的,不如我早点跟师父禀明了,咱们成亲吧。”
“不行。”银儿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
银儿停住脚步,也很认真的说:“我连自己是谁有什么背景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在一起?这两年不断地有各种人拿画像寻我,师父收留我就要求我恢复记忆以前不可以以真面貌示人,也不可以跟任何一个寻我的人亮出自己,我知道师父是为我的安危着想。师父说我若某天恢复记忆才让我再做选择。当初我的那一身伤肯定是仇家留下的,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经历了什么,可江湖甚至朝廷上的人都在找我,我的背景必然复杂不清。我不能随随便便跟你开始,这对你不公平。况且……”
“况且什么?”伯彦问下去。
她顿了顿,转过脸,“我这身子……可能是有夫之妇了……你懂的。”
伯彦面上阴郁起来,烦恼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银儿,若是你一生不恢复记忆,难道要傻等着孤独终老吗?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你现在就是我的银儿,只要我们彼此有情,为什么不在一起,以后你真要是恢复记忆了,想起来什么我们可以再做打算,是走是留我决不纠缠。人生苦短,珍惜脚下才最重要啊!”
银儿叹气,摇了摇头,“不可以,我只是觉得我不该属于你。我很可能是有夫之妇呢,万一还有孩子怎么办,怎么能趁着失忆就出轨呢?”
伯彦愣住,“这……”
银儿又蹙了蹙眉头说,“而且我最近总是觉得,梦里总有人在等我,而我好像也在等着谁,感觉怪怪的。我看我不能和你随便在一起。”
伯彦迫急切道:“失忆和新生一样,难道失忆就不能有爱情了吗银儿,为什么要拒绝新的人新的感觉?”
“伯彦!我不是在拒绝什么,我只是在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不做错事。”银儿说完,从他手上拿过胭脂盒,歉意地笑了笑,“师父应该在等我们了,快走吧。”
……
山林间鸟语花香,银儿和伯彦一人背一小竹篓草药在林间小路上悠然地欢声笑语。
银儿不知不觉中哼唱,“仙子何方兮,吾之欲求。仙子眼前兮,吾意朦胧。有月皎洁兮,顾盼反侧。月影迷离兮,暗香如梦……”
悦耳动人的歌声飘荡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如袅袅轻盈的天籁,听得伯彦心神都好像飞远了,含笑地凝望这前面采着野花的银儿,娥黄的纱群柔柔地好像要融化在清风里,轻盈的影子翩翩地迈着小步徜徉在野花个青草间像一只引人注目的美丽蝴蝶,更像落入凡尘贪玩的花仙子。
她在丛中笑。
“银儿,你唱的这首曲子真好听。”
银儿嗅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