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碰什么炉灶啊,你用过么?!会用么?!你要做什么跟我说就好了,现在怎么办,房子没烧,饭没做成,你倒是把自己弄伤了!”
芷岚本来就委屈的紧,从进屋到现在,她忙的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收拾完屋子,怕他醒了饿着了,为了煮个米粥,又是点火点不着,又是挑水把水缸盛满,谁知他不但不领情,上来就是一段训斥。
她自小娇贵,哪里受得这等气,偏偏他眉眼厉声喝斥,气场足的吓人,她咬着下唇,死死的忍住不敢哭。
箫陌没有抬头,心神俱集中在她红肿的指尖,无意间掠过水,却是打破了小花猫脸色的凄色。他恍然,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猛的转过身子,芷岚却刚好别过头。
箫陌无奈低叹“跟我在一起,你总是受伤。”用袖口细细擦拭她的手,将她的手放于脸侧缓缓磨蹭,她的手微凉,指尖还泛着疼。
芷岚受不住,终于掉了泪。
十指连心,她疼。她没用,她什么都不会,她是拖累,他那样说她,让她更疼。是不是以后他还会怨她,会怪她,因为她他才会受伤,才会跌入谷底,才会这般不如意……。
芷岚心中一直是惧怕的,怕她不够优秀,怕他嫌弃。
指尖疼痛,却突感温热。
像是感应到什么,她回身,却是刚好看到箫陌含着她烫伤的手指轻轻吸吮。
眼睑还挂着欲坠不坠的泪珠。
晶莹剔透。
箫陌轻轻吻上去。
她的眼睛,是他不敢接触的纯净。
她太美好,足以将他的污秽映衬的更甚。
芷岚被他紧紧箍住怀中,忍不住捶打他,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涩哑“叫你不识好人心,叫你说我,叫你不讲理!我打死你!打死你!”
箫陌笑着任她发泄,但不论她怎样挣扎,就是不放手,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她,故意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
芷岚一惊,忙抱紧他,关切至极“是不是又疼了,哪疼?”
“心疼。”箫陌作势要倒。
“心疼,哎!快去屋里躺着。肯定是我不知道轻重碰着你伤口了!”芷岚懊悔,慌忙要退出他怀中,搀扶起他。
一转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搂住。
“我心疼你……。那么使劲,手得多疼啊。”箫陌将头置于她的颈侧,暖暖的开口。
芷岚只觉得耳边一阵热气,忍不住战栗起来,再想挣扎,身子却已经软了下来。
明明是调侃,她却觉得好生感动。
箫陌此刻软玉温香在怀,正是惬意。
月光柔柔散落下来,两人的剪影在月光下倒影在冷水缸中,一阵小风袭来,掠过竹林,沙沙的叶子微响,吹皱了那一滩水光,也吹透了箫陌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准时来更文。。
今儿刚码的。。新出炉的。。哇哈哈。。
话说,我来贫贫最近身边的朋友都感冒了
大家也要注意
恩、
难道大家都觉得司马晨风是坏人么??
认为是的,不是的,现在投票开始~!!!
33
33、开怀语笑任天真 。。。
“我心疼你……。那么使劲,手得多疼啊。”箫陌将头置于她的颈侧,暖暖的开口。
芷岚只觉得耳边一阵热气,忍不住战栗起来,再想挣扎,身子却已经软了下来。
明明是调侃,她却觉得好生感动。
箫陌此刻软玉温香在怀,正是惬意。
月光柔柔散落下来,两人的剪影在月光下倒影在冷水缸中,一阵小风袭来,掠过竹林,沙沙的叶子微响,吹皱了那一滩水光,也吹透了箫陌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心。
怀中的人到底不老实了,箫陌身子还略虚,还治不住她,只堪堪扣着她的小腰道“小花猫,又要干嘛?”
他刚睡醒,说话声鼻音很浓,如今抱着她,软软的支在她身上,更是睡意朦胧,像只沉睡餍足的猫咪,懒懒的扣着她,不让走。
像是撒娇。
芷岚唇边笑的宠溺,厨房飘逸更浓的糊味却越来越浓,虽然实在不想打扰这一刻的宁静美好,但她总不能真的把他家烧了不成。
他家?
芷岚有片刻的恍惚,又有瞬间的通透。
回过身,芷岚眼中的迷惑直视箫陌散漫的眼中。
“这里是?”
“燕无双是我爹,这里是我家。”箫陌笑的云淡风轻。
“那……。”芷岚欲言又止。
她想问,花非花,花伊月,但最终还是闭口不谈,笑笑推开他,跑到厨房里处理那煮糊了的粥。
箫陌在芷岚进屋后,回望高不见顶的崖顶,神色莫名。
唇瓣微微张合,无声念出几个字“花非花”,笑的凄然而无奈。
竹林被风儿吹得响动,箫陌席地而坐,靠着微弱的烛光,抚着手边的玉箫。
他知道,他的身后是忙的混乱的芷岚,锅碗瓢盆掉落地上的声响不断,箫陌唇角微微牵起柔和的弧度。
很显然,那一晚,两人很惨。
“这个糊了,要不然我们不吃了?”芷岚端着黑漆漆的米糊状半凝固液体问的小心翼翼。
“恩?这是芝麻糊?”箫陌谄媚的端过来,细细端视。
“呃,是米粥……”芷岚明显底气不足,但想到是那厮酿成现在后果的,顿时鼓起气,抬起头瞪某人,却不想,反而看到某人正一口口吃的津津有味。
“嗯?还不错。娘子有做餐点的天赋啊。”接触到凌厉的杀气,箫陌抬起与米糊埋头苦干的头颅,晃了晃小脑袋,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一脸小崇拜。
芷岚腹中套好的一大段说辞,就被眼前男人这小样儿,生生憋回去,转而扯着僵硬的嘴角,笑的勉强,眸中却是点点星光,柔声道“那再喝一碗?”
这回换箫陌绿着一张脸了。
自作孽,不可活。
箫陌嘴角抽搐,内心腹诽死自己的自作聪明,却还要扮作柔情万种,点头哈腰的连声称是。
于是,一锅黑乎乎的米粥,尽归于箫陌腹中。
箫陌吃了芷岚熬得粥,却比饿着还惨的一晚上跑了十次之久的茅厕。
芷岚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是害人者,却看着某人越来越发飘的脚步,一不小心成了他来往于茅厕和竹屋内的代步拐杖。
最终这个暧昧又爱的一夜如此结束:
前半夜箫陌暗自捶胸顿足。
后半夜芷岚心疼无以复加。
哎……她是真的不知道加了点木炭的余渣……。他会拉成这样……。。
第二日清晨,箫陌转醒,看着压着他胳膊睡的死死的女子。
目光柔软。
即便她折腾了他一夜,即便她实在没有做饭的天赋,即便她有着他不知道的小聪明,为此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但这点发现,却让他更加惊喜。
他喜欢她捉弄他的样子,来证明,此刻他们在一起。
悄悄地起身,撤出微酸的手臂,轻而又轻地将枕头置于她的头下,尽管他竭尽全力的小心,睡梦中的芷岚还是微微挪动了下脑袋,皱了皱眉。
箫陌吓得一动不敢动,拿着枕头放也不是,拿开也不是。
芷岚却蹭了蹭手边的枕头,睡的更香了,眉头展开。
箫陌这才笑的释然,轻轻将薄被盖在她身上。
清早的风略微凉,她这样睡,箫陌实在担心她风寒复发。
想起昨夜,她心不甘情不愿偏偏还眉间隐含担忧暗悔的别扭样,箫陌忍不住俯□子亲了亲她的额角。
见她睡的沉了,箫陌暗自窃喜,又吻了吻她的眼睑。
还是没醒。
八爪挠心,箫陌紧紧盯着她那胭脂般红润的小嘴唇,刚要附上去,便听得一声极细微的蝉叫声。
眉头紧锁,眼色复杂,箫陌关上了大开的窗门,转而步出竹屋。
夹竹桃林。
漫天飞舞的青白色,绯红色花瓣,美得不可方物。
箫陌漫步其中,红衣已换做普通的白色布衣,虽不是金贵华丽的布料,反而更映衬出他傲然飘远、清隽淡雅的气质。
远不是以往抬眼处,便勾了人七魂三魄的魅邪妖娆。
立于其中,箫陌双目似箭,神色微敛,抬手处原本肆意飘散的落花却如凌厉的飞镖般朝尽头苍茫处射去。
楚天战躲得惊险,逼于无奈现身与箫陌面对面,脸上尽是不自在。
垂影自另一边步出,垂目不语。
箫陌摸着下巴,玩味地斜睨楚天战“陌不知晓来人是左使,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楚天战黑着一张脸,郁闷非常,着实有理说不出。
尽管他多次向太师汇报,箫陌必有外心,垂影却不知如何总与他辩解,弄得如今他成了里外不是人!
箫陌明里暗里的排挤,太师处大小姐对箫陌的百般维护,尤其如今自己又得不到藏宝图,尹家堡被灭却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如今太师府他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如今,竟还要受这小子的闲气!
箫陌笑的漫不经心。
心中却道:他楚天战杀尹雄留给他的后患,他以为他箫陌会就如此放过他?
垂影淡观两旁的风起云涌,青色面纱下的冷颜不耐“公子,主人已知你此次行动的目的,甚为欣慰。只盼公子早日取得藏宝图,与主人共图大业。”
箫陌微微颔首,笑的不留痕迹“回告义父,我定会竭尽全力。”转而不理会他俩,径自往回走去。
“公子……”声音略显急切。
箫陌挑眉回首。
却见垂影低着头侧声于楚天战道“左使可否回避一下。”
楚天战哪里受过如此待遇,只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垂影不理其骇人的煞气,径自望向箫陌的眼眸深处。
“公子,为何不问柯小姐?”
“还用问么?半个月,一个月,义父定会说我失踪了,她哭上几天,你们在找上个尸首填上去,纵是她心痛欲绝,总是会死了心,安安稳稳的做临南王的王妃。待到我出谷之日,她已远在边疆,新婚燕尔,大漠边疆,又怎能得到我的消息?”箫陌抬眼望着漫天飞舞的花雨,心中不是不感慨的,但纵容她离开,总归是好的。
纵然手中因此缺了一颗如此重要棋,迟疑后,他还是希望,那个会为着一首词便凄然上半天,一心恋上他的小妹子,有机会平和安康。
“你对她着实是有情的。”垂影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