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努力要保持自己的独立和纯洁却被无情的吞没,并流。
不一会的功夫张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一样,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气海在那里,但体内蕴藏的那些能量却实实在在被抽去了,一阵无力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觉得再这样抽下去自己就完全不能站立了。
白烟愈甚,青烟开始变淡,不知道是不是张世加入的原因,现在的青烟被死死压制着。青白二烟开始纠缠起来,张世觉得自己如同在波涛汹涌的暗流里起伏不断。一下感觉到邪恶的气息融入,一下又被驱除出去,反正全不由自己控制。这个过程整个感觉就似一场噩梦,身临其境的日后好似也并不轻松,脸上汗如雨下,鼻息越来越粗重。
终于看着青烟在白烟的压制下越来越淡,完全消失。日后整个人被一团白烟笼罩着,张世觉得自己体内刚被抽去的能量开始慢慢补充进来,似乎除了单纯的能量还有些别的东西,不一会自己就觉得神采奕奕了,精神比以前那此都要好。从那股白烟里吸收的能量比自己以前吸收的那一次都要精纯,这也许才是冷日最精纯的能量。张世盘膝坐了下来,闭上双眼,他要好好体会这种感觉,体会能量在体内游走的感觉。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他必须找到能量蕴藏的位置,还有失去的丹田又在那里。但可惜的是,只能‘看’到,那些能量在体内按一种不规则的循环不停的运转,却一直不肯回归到一个源点。那这些能量聚焦到一定的时候,是否会让自己爆体而亡,张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这一坐就又是大半个时辰,直到张世感觉到吸收的能量似乎被什么东西生生掐断,额头上再吸收不到一点能量,才睁开双眼。有中错觉,似乎自己在睁眼的刹那有金光射出,他不能确定。
笼在日后身体上的白烟已经散去,她的脸色又恢复正常,她正盯着张世的眼睛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听她说了一句,“你可明白五行的含义?”
张世从地上站了起来,顿了顿,赧然道:“不明白。”
日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世道:“你没见到火灵、木灵吗?”
张世懊丧道:“见是见到了,还抓到一只火灵。”
“既然都抓到了,了解它的特性这么简单的事莫非你都不会麽?”日后的话语里带着一股冰冷的味道。
“我又把它放了。”张世低声道。
“哼哼哼哼,你倒是大方的很,你当我布置一个纯五灵的空间容易麽?”日后用觊觎的口气道。
“是它,实在是它,它也是个生命,我不能这样对待它。”张世实在不知道怎么给日后解释,她也是一番好心,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生命?那只贱狼也是生命,就是你愿意放过它,它会放过你吗?”日后刻薄的说道。
张世明白她说的是狼神, 却完全没办法来解释,更不敢提那个捣蛋鬼小炎。日后又道,“只要得到他们的心晶,你就完全可以使用了,只是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我得计划得改变一下。”
张世心头一沉,难道小炎说的挖去它弟弟心晶的人就是日后?果然是个毒辣的女人。
“刚才你也看到了,那青烟正是来自血月的力量,我每天要用很多的时间去压制它,抵抗它,这都是我失去那件东西带来的后果。你刚才的力量来源于我,所以才会对我有所助益,但是事后你也得到了不少好处。我没有力气再为你重塑一个五灵空间,刚才我已经通过能量把一些五灵使用的法门输到你的意识中,当你得到五灵的属性后就可以使用了。 ”日后淡淡道。
张世心道,怪不得自己刚才吸纳白烟的时候,觉得有什么别得东西也传了进来,原来是暗光决的使用法门。虽然日后的心思莫测,手段残忍,但毕竟是在诚心让自己学会暗光决去帮她做事,张世也不好说什么。微微躬一身道:“多谢日后栽培,实在是小子太不争气了。”
“你走吧,我已经很累了。下个月初月亮最残的时候我会找你,要你那时候还没领悟五行学会暗光决,那你也别想再做人了。”日后语气中有种拒人千里的味道。
“到那去?”张世傻傻的问了一句。
“从那来到那去!”日后懒洋洋的说了一句,那个‘去’字说出来的时候张世的身体已经消失了。
※※※
张世睁开眼睛,自己就站在清涧旁边,好像刚才发生得只是一个梦。清冷的日光照在自己头上,他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真在那冷日上面吗?
水面上那穿青衫的倒影让他醒了过来,刚才并不是一个梦,因为自己真的已经脱离狼身了。他蹲了下来,在清涧里掬了一捧水,洒到自己脸上,看着水中自己的眉毛,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迈开长腿,离开了清涧向前走去。
他的脚步很急,却走的很稳。张世从没像现在这样喜欢走路,他弄出很大的声响,踢飞路上的石子。他怀念做狼的时候四肢凌空扑击的那种感觉,但他更喜欢用两只脚有力的前进。他从来没像现在一样觉得用两条腿走路是这么踏实,这么让自己觉得享受。
踩着地上的枯枝,走过小树林,他来到自己以前避风遮雨的‘家’,那个和野猪搏斗夺来的树洞。现在张世的身体已经很难钻进去了。他蹲下身体,将手探了进去,似乎在摸索什么。
不时见他从树洞里摸出一把绣迹斑驳的刀来,正是怒斩。张世的手在怒斩身体上轻轻抚过,握着久违的老友,一种难言的喜悦涌上心头。又一次握着它,却感觉似乎跨越了无数个春秋。在自己成为狼的岁月里,每天都是看着它入眠,终于又可以用手握着它了。
兄弟,来庆祝我们的相逢吧!
怒斩发出嗡嗡的叫声,似乎也在为再次的重逢欢呼。张世将两手搭到刀柄上,双手抱刀,清风吹动他的青衫,吹散他的长久未修的黑发,很自然的生出一种无羁的豪情。
挥刀,他似乎回到了和金三第一次较量的时候,似乎回到了为铃铛庆生的那个傍晚,又一次和怒斩共舞。
一招一式,一砍一劈,一点也不花俏,一点也不优美,却无比的动人。张世似把他的感怀全写进那一招一式,一砍一劈中去。人说刀丛觅小诗,怒斩为纸,张世做笔,那一招一式,一砍一劈,就是小诗。
这字写的力透纸背,这诗中寄托着张世的心,张世的情,还有那些思念或仇恨的人。没有人能懂的这首诗,假如你体验过被最爱的女人所抛弃的痛,和挚友分离的苦,知道再有一年的命,体会过人狼殊途的遭遇,被困的无奈和一次次的打击。。。。。。也许你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孤独。
也许这才是这首诗、这支舞虽不花俏,虽不优美却无比动人的原因吧!
那是什么在支撑着他,还这样无羁并且豪情四溢?
不知道?且看他的诗,他的舞。
一点不见凝滞,一点不见晦涩,笔尖写完每一字收笔都往上重重一提,似乎要冲出纸去,似乎要脱出束缚。所以字越些越大,刀法越来越大开大阖。
终于见他写完最后一笔,停了下来。那最后一刀握的很低,但刀势却像要冲上云霄而去,他笑了,如春花绽放,冰雪消融。那男子的眸子谧黑,却有种蔚蓝的感觉,深邃如苍茫海洋。身形挺拔,孤高如悬崖上负月而立的青松。身上青袍,那种青,如同大雨过后的晴天所谓的雨过天青的那种震撼人心的青,包容一切的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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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火灵(一)
那首诗的效果现在才显示了出来,四周倒下无数棵树木,正是被刚才那些看似并不花俏,并不优美,却无比动人的刀势所断。张世将这些倒下的树木收集起来,把枝叶全砍了下来,动手搭起木屋来。
按时间算到月初的时候还有半个多月,现在树洞呆不了,又有手有脚自然也该住进人住的房子里。做这些事的时候张世手底下显的驾轻就熟。
是了,还记得竹林飞雪的时候他曾搭过一间小木屋,和琴姬相伴;在成为厢军的日子里更是做过不少的这样的活计,现在搭起来当然看着手底下非常娴熟。
不到半日的功夫,一座看着美观结实的小屋就出现在树林中了,他还用树皮枝叶铺成了一张床。做完这些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半个月就要在这里度过了,比以前呆着的树洞是舒服多了。
他又向那个树洞走去,再次把那堆以前衬在身下的烂布条扯了出来。那些是在被狼神传送的时候扯碎的衣物,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那个粉红色的布条上。
仿佛又想起当日林小小的那封小笺:‘君此一别,遥遥无期。妾唯亵衣奉上,寄红豆之思。君睹物思人,妾对月思君。当日一语,未曾稍有忘却。’张世望了半天将那粉红的布条拣了出来,系在自己的右腕上。对小小他也许根本谈不上感情,这里与世隔绝,而这件物事可以让自己记得曾在人世的事实,所以一直没有丢弃。系好布条,他又向林外行去,来到一个石滩上,在一堆石头里挑挑拣拣,不时拿起一块敲敲砸砸,不满意的顺手一丢,最后终于拣起两块盈盈可握的小石头,满脸笑意的向木屋走去,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早已经是夜晚了,那两轮血月看起来比往日要大些,颜色也要深些。
只见张世走到那堆碎布旁边蹲了下来,将手里的两块小石头对着碎布条互相撞击,打了两三下有火星溅出,哗啦一下,那堆碎布燃了起来,原来这石头是用来生火的呀!
他又把刚才搭木屋剩下的枝叶和废料拿了过来丢在火堆上,因为这些枝叶多是潮湿的,所以不时就见火堆上喷起了浓浓的烟雾。张世盘膝坐在火堆旁边,不时将手向燃着的火星上探去,做着各种仿佛火中取栗的动作,最后将两手抱成圆弧,放在膝上,闭上了双眼。
树枝里的湿气不断被蒸发出来,烟越来越大,越来越浓,他的眉眼已被熏成黑色,恍如林中的山鞘,他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树枝慢慢被烘干,火势开始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