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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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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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宁晓蝶一行人亦已驾车赶来,隐于林道之外的齐三公子这才转出身来,宁晓蝶瞧见三公子安然无恙,喜出望外,急忙勒马停车,众人相会。只怕神农门的人认得他相貌,齐晏却不敢久留此地,只道:

“先去外头镇子上再说,以免多生事端。”

此时薄娘子退出车厢,同宁晓蝶一块坐在外头车辕驾车,齐三公子坐进马车里,神情惨淡,魏冉未见桑香,只见他一个人好好的,不由拽着齐晏的袖口怒道:“桑香呢?你把桑香丢哪去了?”

齐三公子道:“她身上受了伤,我送她进神农门了。”

魏冉一听桑香好歹还活着,总算松了口气,可是一听她受了伤,不免哽咽道:“我就晓得她跟了你没有好下场!你怎么不陪她去,让她一个人治病,你心肠怎么这样无情!”

齐三公子默然无语,只是空望着帘外,青溪岸边,满满盛放的辛夷花树,粉紫花海如缎连绵梢头,如此盛景,他却无心欣赏,满心都是桑香垂死的容颜,浑浑噩噩。

阮娘只代三公子答道:“魏公子你有所不知,魏园当年与神农门结下仇怨,若公子现身,那神农门想必非但不愿救桑姑娘,恐怕还会杀之而后快!”

魏冉一听,神色一变,忽而朝车外喊道:“停车!停车!快停车!”

宁晓蝶不知所已,勒马停下车来,魏冉嚷道:“你们和神农门是死敌,我魏冉却是无名小卒,我要进去陪着桑香!”说着他就要跳下马车,齐三公子不曾阻拦他。

虽说魏冉百无一用,可由他陪着桑香总比无人守着好一些。魏冉自此与魏园中人在道上分了开来,徒步往神农门去了,而魏园中人驾车进了最近的陶家镇。

陶家镇玉福客栈,前头楼是茶馆,后头楼才是客栈,薄娘子驾车进了楼旁马厩,有小二拍着尘,拉辕接引,宁晓蝶则早一步下了马车,进了厅堂,同客栈帐房打尖住店。齐晏眼纱蒙面才下得车来,并阮娘匆匆入住客房。

却说这世上奇巧,莫过于因缘阮会,冤家路窄。

原来近日神农门门主陶敬亭因久浸药毒之理,平生试药无数,本就是病态之人,近日不知又试了什么巨毒,竟有垂死之兆,而陶敬亭自知不久于人事,将立遗嘱,定下神农门下一任掌教,特请了剑宗德高望众的三掌教青枫道人前来见证。

青枫道人此番又带了剑宗少主楚凤瑜一同前来,只为他将来登临剑宗掌门,要先同能起死回生之术的神农门结交。道长更有一番打算——原来这神农门下一等弟子中有三人,大弟子陶芙蓉,二弟子陶清清,都是药毒双绝的当世美人,若令楚凤瑜娶得其中一个为妻,姻联两门,岂不更能巩固剑宗在武林地位?

而青枫道人携了楚凤瑜正在这玉福客栈落脚,神农门三弟子、亦是神农门多年前丧命的左掌教的独子陶盛文,特骑了一匹骏马,身后跟了七八位随从,并派了车夫驾了辆空马车,亲自来迎接贵客。

但见这位神农门下得意弟子,身穿一件天青绉衣、年约二十上下,眉眼刀削般坚毅,飞身下得马来,向掌柜问了话,晓得楚凤瑜住在上房,一行人由小二接引,上楼过圆形回廊时,正与齐晏等人擦肩而过。

本来齐晏既隐藏面容,陶盛文并不认得他,只是他身上衣香奇重,熏得又是这世上名贵的白檀奇香,寻常不多见,陶盛文匆匆上楼,不由回头望向这几人一眼,一时虽无分较,但等着这些人走远,转了廊,陶盛文忽而回过神来,急急追去,却见眼前这通廊几十间房,人已不见了,倒不知这些人宿在哪间?

却说陶盛文年少丧父,一直存了心要为父报仇,只是魏园中人神出鬼没,他年少亦学艺未精,无处寻仇,无力寻仇,是而日积月累,怨恨更盛,日夜盼望能与仇人相见,搏个你死我活!此番不知是他灵识敏锐,还是他得老天相助,正碰上这么几个武功高手,陶家镇多大的镇子?陶盛文晓得有蹊跷,定要一探虚实,于是打定主意要挨间房逐一敲门去,却不料倒敲开了楚凤瑜并青枫道人那间房!

陶盛文但见眼前年轻公子身穿月白衫,袖上绣飞鹰徽记,腰上挂鎏金飞鹰搏云牌,身后又坐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青衣道人,只道是剑宗贵客无疑了!他一时只能忍下寻仇人的念头,见礼道:

“在下神农门陶盛文,敢问阁下可是剑宗少主楚凤瑜楚公子,这位前辈可是世外高人青枫道长?”

青枫道人起身,微微一笑道:“不敢妄称世外高人。”

楚凤瑜亦和煦道:“陶兄多礼了,在下正是楚凤瑜!”

楚凤瑜举手投足自有当家少主的气派,陶盛文意欲结交此人,道:“神农门久闻公子盛名,右掌教特命在下迎接二位,请二位进园子里歇息。”

青枫道人道:“却之不恭。”

陶盛文身后随从已为贵客提拿包袱行李,簇拥着出了客栈,陶盛文将上马时,特意同心腹随从陶瓦子叮嘱了几句,陶瓦子便拉拢了几人留在了客栈守候,专程察探齐晏等人的行踪。

却说陶盛文骑马接了剑宗的贵客回到神农门石坊外,却见一个无赖少年正被看守弟子阻在门外,撒泼嚷闹起来,而楚凤瑜听了车外动静,掀开帘来,竟不料到那无赖少年正是半月不曾见着的魏冉!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你这个骗子!大神棍!你年初给我算卦,说我今年过年前一定会有男银的!

作者:一年都七八个了,还不够你用啊?

饲主:你招来的都是什么货色啊?

作者:NO~NO~NO~不是我招来滴,是你招来滴~~~怪你过分美丽~~~

饲主:过年我带你回家吧,这样家乡父老就都死心了!

作者:想的美,我还不想让我的家乡父老死心!还有你最近不是又寂寞了吧?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小男银?

饲主:不要,这样太明显了,他会以为我对他有意思的。

作者:这不是事实吗?

作者又被饲主揍了,然后作者和饲主都轻度忧郁了,但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作者?

…………………………………………………………………………………………………………小剧场落幕后传来拳脚哭嚎之声————————

68药青峰局

药青峰石坊门口;楚凤瑜没料到能见着魏冉——上回魏冉偷偷溜出缥缈峰剑宗去寻桑香,同桑香一齐失了踪;只道他是混进魏园了,却又半点消息也不曾传出来;楚凤瑜心系桑香,十分后悔,他早该蛮硬些;强留她在身边;好过夜夜碧海青天的相思空寄了明月;却不知这明月照不照得到她?

如今乍一见到魏冉;楚凤瑜不由心上一喜,停了马车;掀了帘含笑道:“魏兄,你怎么在此?”

神农门值守弟子正给陶盛文见礼,魏冉一瞧这楚凤瑜同陶盛文作一处,晓得进这神农门多半要靠一靠这座大山,忙不迭上前道:“原来是少主!我找着我老婆桑香了!可她受了重伤被接进神农门去了,可这守门弟子却不肯放我进去!”

陶盛文看马下这个小子虽穿了锦衣绸缎,却一副无赖嘴脸,实在不屑,若是往常他早派了人将他打断了腿轰远了,但此时却碍着楚凤瑜在此,才向值守弟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值守弟子忙禀道:“先前有一辆马车没人驾车,车厢里却有一个女伤者命在旦夕,我等已将她送了进去,右掌教见她危急正在南药房救治,但这来客却不是一齐来的,口口声声自称是那位女伤者的丈夫,无凭无据,我等不敢贸然放他进去。”

魏冉听了这句不由嚷道:“你等说我无凭无据,却不晓得老天爷正给我送人证来了!楚公子,你同他们说说,桑香可是我魏冉的老婆?”

楚凤瑜虽晓得桑香姑娘同魏冉并非夫妻,但一听闻桑姑娘受了重伤,只得避重救轻道:“魏公子是我剑宗门下弟子,桑姑娘与他是同乡,不知可否通融?”

陶盛文一听楚凤瑜亲自求情,只道:“既是剑宗弟子,哪有不通融的道理。”

—》文—那石坊弟子这才放了行,魏冉利利索索坐上楚公子的马车车辕,一同驶进了神农门。

—》人—陶盛文本要请楚凤瑜、青枫道人在他管辖的北辰居下榻,谁料楚凤瑜才坐着马车经过刻南药房大匾的外园,就忙不迭下了马车,青枫道人知晓他心事,只厉容冷声道:“瑜儿,在神农门不可任意妄为!”

—》书—那楚凤瑜却不管了,只同陶盛文道了声:“桑姑娘同在下也有深交,听闻她受了重伤,请陶公子引在下去看她一眼。”陶盛文素来听闻这楚凤瑜不沾女色,是剑宗门下翘楚人物,半月前力挫旁的剑宗弟子,登临少主之位,似乎是得了一名盲女相助,可并未听说这送来的女伤者是盲的,倒不知这楚凤瑜和她有什么瓜葛了?

—》屋—单看楚凤瑜神色难掩情急,全然不似适才的云淡风清的闲雅作派,陶盛文心下已暗暗有了分较——这番神农门治好了那女子,正好从这剑宗讨一个顺水人情!而他从中周旋,必可在本门长辈前出个风头。

陶盛文这才下了马,一面吩咐随从请青枫道人去下榻,另一面接引着楚凤瑜并魏冉迈步进了这南药房。青枫道人知禁楚凤瑜不住,也只得由他去了。

却说南药房是神农门右掌教秋婆婆管辖之所,满园种了各式野草闲花,外行人看着无用,对内行人却是珍异无比!此外,南药房亦是神农门训练年轻弟子所在,是而南药房设了两处训堂,一左一右通廊挂帘,聆课的不过些总角童子,有男有女,皆穿一式白衣,盘腿坐于帘内,背习医书。

却说这秋婆婆最爱收留奇险的病患,无非是借机让有天赋的弟子观摩疑难杂症,是而正堂处当中设了一张青玉台,借天光瓦檐设了光漏,另还悬着数百枝金盏高烛,一旁偏堂处百格药柜,另一旁偏堂处煮水设灶、洗磨刀器。

此时送来桑香这样不可多得的伤者,满脸皱纹穿一身百衲衣的秋婆婆指挥着药侍小心翼翼地将桑香抬上了青玉台背朝上卧着,只这么一触动,桑香背上又扯动了那伤口,渗出血来,秋婆婆急命药侍将新煮的刀具剪子送来,已先轻轻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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