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天生百子,个个迥异。相同的命运,却滋生出截然不同的性格。
“我们还能做朋友,对吧?”慕容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将这句话笑着说出口了。
“当然啊!”花琼见慕容简丝毫不提起跟盟主有关的事,心说这才够朋友啊,不管对方是谁,朋友就该时刻站在同一立场,就算做不到,也不能相互对立才是,“这样吧,我以后也不叫你慕容公子了,这称呼太见外了。既然你跟我爹有过一段师徒缘分,我就称你一声师兄吧。”
说完,又靠近他耳边,小声道:“这样一来,小白就是你师侄了。找机会好好训训他,不用跟我客气。”
慕容简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眯起眼睛莞尔一笑:“好。”
“嘿嘿——”两人对视一眼,从未如此默契过,同时诡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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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捷——”柳下白又摸摸鼻子,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伤风感冒了,怎么总是无缘无故打喷嚏?
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纸包,都是他方才从药店买来,让花琼晚上泡药浴要用的。再过几天,花琼就差不多可以痊愈了,到时候就该向她索要救她一命的回报了。
柳下白真的是越想越开心,连带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了。
“你这样不行的,以前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鬼医萧离哪里去了?你再这么堕落下去,就要变成听女人话的可怜虫啦!”沈玉娇一面假装路人地跟着他,一面在他身后深情呼唤,“快回来吧,我的好兄弟!既然正道有这么个危险的丫头,我们还是去魔教看看情况吧!”
“吵死了,你这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把沈玉娇引到一处废宅中,柳下白转身朝他一脚踹过去,“老子乐意!”
沈玉娇没有防备,被他踹得惨叫一声:“啊!我要屎了,快送我回空空谷!”
“你死了最好。”白了他一眼,柳下白甩手离去。
“……”
柳下白回到小院门前时,看到坐在门口的东方赞,倒是没有觉得意外——最近几天,东方赞都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过来一趟,只是不知他之前是怎样对花琼解释的,花琼在那之后就不肯见他了。
东方赞呆坐在一把老旧的木椅上,看起来竟有些落寞和可怜。此时正是日光盛极之时,他身旁,有个冷峻的年轻男子替他撑伞,严谨的气质,在四周青石小巷的环境中显得十分突兀。
柳下白看了看那冷峻男子,心想,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就是东方赞最得意的大弟子凌盛。据说他尽得东方赞真传,不只武艺出众,还相当有领导才能,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武盟军的首领。整个武林中,他只听东方赞一人号令。
那凌盛仿佛觉察到柳下白的打量,抬头看着柳下白,神色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微微皱眉,古铜色的健康肌肤,让他本就俊朗的脸庞多了几分立体之感。
柳下白朝他点点头,便径直走进小院,却听凌盛在身后喊他道:“柳下公子,能不能请你说服师妹……”
“抱歉,我不能。”不等他说完,柳下白便打断他的话,“师父之前已经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不可能再把一个无法担起责任的人当作父亲。如果你们不能把她摆在光明正大的位置上,最好别再来骚扰她!”
正文 身心两失
夜深人静,花琼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都无法安睡。
其实她也纳闷,照理说以她目前的境况和性格,别说是武林盟主来认女儿,就算是稍微有钱一点的糟老头来认她,她也不会如此排斥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因为太过尊敬花四海,所以不容许有人代替他的位置的缘故?——绝不可能,若尊敬他就不会让他去死了,甚至她也曾经千百次怀疑过,自己到底是否是花四海亲生的。
如果东方赞所说是真,那么她的母亲在怀了她以后,因为种种误会而与他一再错过,以至于到最后天人永隔,而她也至今无法认祖归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或许是在为她那从未见过一面的母亲感到不值吧。
在被始乱终弃的误会里郁郁而终,心爱之人却扬名天下,与别的女子鸳鸯成双,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啊呸……这也太扯了,以为老子是三岁的孩子么?”花琼忽然暴躁地捶床,“这不是被讲烂了的三流戏文的情节么?好歹你也是个盟主,编点不那么可笑的情节行不行啊啊?只要再稍微可信一点,别说喊爹,要我喊你爷爷都行啊啊!”
……
事实摆在眼前,花琼之所以没有立即就屁颠颠地去认她的盟主爹爹,是因为她是高智商的人。高智商的人遇到天上掉馅饼的事,就会持怀疑的态度——她怀疑盟主是一时兴起,耍着她玩玩,等她当真了的时候,他再义无反顾地揭穿事实,让她一下从云端摔到地狱十八层,让所有看她不爽的人都来嘲笑她!
当然,这个想法她跟谁都没有提起过。所以陈小美才会崇拜她高风亮节、不附强权的精神;以及柳下白误会她是不想再重复一次曾经花四海给予她的伤害。
……
柳下白清早睁开眼睛,就见两眼乌黑的花琼,幽灵似的出现在她眼前。
“师,师父?”柳下白莫名有些慌张,忙拉了薄被去掩身下某个不可抑制地生理反应。
却见花琼斜视着满眼鄙视地看他:“有什么好遮的,老子又不是没见过!”
“……”
柳下白满脸黑线地起床,迅速穿好衣服,才记起来问花琼:“师父,这么早来弟子房里所为何事?”
花琼不答,眼睛盯着他身下,良久才啐道:“色坯!”
“……”
这下真是泥人的血性都要被她激出来了。敢情她大清早闯了纯情闺男的房间,就是为了倒过来骂他色坯?柳下白差点暴走,瞪着她看了半晌,(W//RS//HU)估摸着她身体大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索要回报了。
……
追究整件事情的起因,全都是因为东方赞昨天一天没有来的缘故。花琼想了一夜,越想越不甘心——说不定自己真是盟主他老人家的种呢?只是因为她摆谱摆过了头,所以盟主他老人家生气了不认她了——越不甘心,心底就越暴躁,暴躁积压得多了,就想找个人发泄。
而发泄情绪的最好人选,自然就是她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弟子柳下白了。
但是这一次,花琼深深地后悔了。
“小白,你想对为师干什么?”她倒吸一口冷气,望着那张离她不足半寸的俊朗面孔,惊讶于由小白兔到大灰狼的奇迹转变。
柳下白顺势将她压在床上,双手压住她的双手,双腿压住她的双腿,师徒两个的身体十分契合地贴在一起。
“师父以为呢?”他邪邪一笑,将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唇上,“师父,你好香。”
花琼愣了愣,虽然她是男子心女子身,但还是觉得……这句话好羞人啊。
只不过,或许是大病初愈的缘故,她全身的力气竟然还不如武功三脚猫的柳下白,既然挣不开,她就只好没话找话:“嗯,可能是药香?”
柳下白低笑:“那让弟子咬一口,好不好?”
“嗯,不好。”花琼摇头,这家伙绝对不是他那个老实善良的弟子,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我没刷牙。”
“嗯,不要紧,弟子不介意。”柳下白说着,闭上眼睛,将好看的薄唇慢慢送过去,用力覆上她的。
“唔,啊啊……”花琼内心呐喊,不可置信地张嘴,却被人趁虚而入,一举直入围城。
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口腔里轻扫,身体顿时变得从未有过的奇怪,四肢酸软,血气上涌,胸口像有什么几乎要弹跳出来,甚至有些难以呼吸。“出,嗯,粗去!”她一面含糊不清地命令,一面用舌头进行着“驱除鞑虏,还我中华”地抗争。
“师父,你真是太热情了!”良久,柳下白心满意足地放开差点窒息的花琼,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花琼身上游弋,最后停在胸口,“嗯?这么平?”
“……”花琼一从窒息从缓过神来,就开始大骂了,“臭小白,放开老子,老子是你师父,你竟然对师父耍流……唔!”剩余的话,被柳下白再次吞入肚腹。
柳下白求证地解开她的腰带,扒开衣裳一看,她的胸口果然裹着厚厚的绷带:“我就说不对劲来着……师父,女人里面要穿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要你管老子啊……”花琼恼羞成怒,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师父,竟然被徒弟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实在是奇耻大辱啊!正咬牙切齿打算秋后算帐呢,却觉胸前一凉,柳下白竟然把她用来裹胸的布也扯了下来——
柳下白看着她胸口那片雪白,严肃而简洁地评论道:“还算有料。”
“……”花琼就感觉眼前一黑,用自己唯一能动的脑袋猛力撞向他,“老子跟你拼了!”
“……”
“啊啊!!”尖叫声。
花琼解气的睁开双眼,心说知道痛了吧,别以为老子是吃素长大的!只是眼睛一睁开,发现柳下白额头上倒是多了一块红印子,但似乎却没有惨叫。
那么,刚才是谁的叫声?
花琼顺着柳下白的视线望过去,恰好看到陈小美捂着眼睛落荒而逃的身影。
“师父,怎么办?”柳下白不无担心地问花琼,“我们的奸。情被人撞破了呀!”
“……”花琼沉默片刻,终于忍无可忍,嘶声吼道,“他妈的谁跟你有奸。情?!”
一声怒吼,石破天惊,鸦雀乱飞。
院外,东方赞萧三娘等人面面相觑,就见原本进去通报的陈小美慌张地滚了出来:“盟,盟主,还有盟主夫人,你们稍等,我家帮主正在宽衣……”
才一说完,就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青衣少女,正是林昭昭。“大清早的宽什么衣?!”她冷笑,“分明是仗着盟主伯伯的宠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才故意怠慢!”
“昭儿,就你话多。”萧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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