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天山禁受不了,斥道:“要你想,你给我打盹?你存心不把我放在眼里?想不出来还敢困?想不出来,你就给我猜!猜赢了没事,猜输了有你好受!”
惊天苦笑:“怎么猜?我认输……”
“谁叫你认输?”令天山一连数掌,打得惊天浑身沉痛,他吼道:“连猜都不会?你会不会猜拳?”忽然有了灵感,转为狂笑:“好,咱们就来猜拳,你要是能猜一辈子不分输赢,我就放你出去。”
“猜了一辈子,那还出去干啥?”
“废话少说!快给我猜拳!”
令天山立即坐在他的对面,像小孩般与惊天相互猜拳,惊天本是应付应付,但猜了一阵,令天山感到他在敷衍,立即抓向地面石块丢向惊天。惊天被砸一两块并不在意,但砸多了也觉得疼痛,再也不敢敷衍,认真地猜起拳头。
不过苦头全是惊天在吃,猜赢了没事,猜输了立即吃石块,逼得他非赢不可。如此一有争夺,双方已厮杀激烈,惊天哪还有时间去想问题?
郝宝躲在远处瞧及此景,也乐观其成,先让令天山杀得过瘾再说。
一连三天,令天山早出晚归,每次前来都捡了一大堆石块,直到砸完了才回去。惊天功力虽强,但被砸久了,整个头脸也青一块紫一块,十分狼狈。
他实在需要想出令天山的答案,否则再继续下去,没有得道升天也会变成释伽佛,满头是瘤。
第三天夜晚,郝宝觉得差不多了,才走向惊天,含笑说道:“大和尚,猜拳的滋味如何?”
惊天大师乍见郝宝,惊诧道:“是你?!”随后又转为苦笑:“你都看见了?什么滋味?看看脑袋便知道了!”往自己青紫肿胀脑袋指去。
郝宝轻笑:“这样更接近佛陀了,祝你早日修得正果。”
惊天苦笑不已:“这老疯子不知哪来的脑子,想出这整死人的问题。”
郝宝轻笑:“是我告诉他的。”
“是你?!”惊天大师怔诧:“你替他出题目?!”
“对啊!”郝宝轻笑:“你认为我出的题目比较好,还是由他来出题?”
惊天大师已然明白郝宝用意,苦笑道:“可是你也不用慢了这么多天才来……”
“我不是来了?”
惊天大师苦笑:“这几个瘤是白挨了。”
“不挨这么几下怎么成?”
惊天大师想想也觉得郝宝做的没错,叹息苦笑:“真的是白挨了。”立即又问:“答案呢?”
郝宝轻轻一笑,从手中抓出一只小螃蟹,笑道:“他老出剪刀。”
惊天大师抓过螃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题目真是整人!”
郝宝笑道:“答案给你,其它的都看你啦!明儿见!”不便多停留,已掠往暗处,眨眼消失无踪。
惊天大师耍着螃蟹,心情为之大开:“原来是这小鬼搞的题目,我说老疯子怎会变得如此聪明?”
笑声中,他也得为准备明天解答而动脑筋。
第二天。
令天山仍自兴冲冲地一大早即赶来此,开始收集石头,并笑谑道:“老秃驴你想到了没有,没想到没关系,至少猜拳不能输嘛!今天且看你的表现!”
惊天大师苦笑:“你的题目太难了,普天之下可能没人猜得出来。”
令天山竟然也懂得揶揄人家:“别泄气嘛,天下无难事,日子久了,你终能悟出结果的!别浪费时间,咱们开始吧。”
说着又坐在令天山对面,尚未猜拳,左手已抓着石块准备丢人。
惊天大师无奈道:“我好像是剪刀,每次都输给你这石头。”
令天山一怔,随即呵呵干笑:“剪刀也有赢的一天,可惜你尚未悟出剪刀的秘密而已。”
“剪刀有什么秘密?”惊天大师侧头想着。
令天山似怕他想出来,立即叫道:“想归想,手也要动,快猜拳!”
当下已逼着惊天大师猜拳,大师无奈,只好迎战,盏茶工夫下来也吃了不少石块。
又是一次猜输,令天山猛将石块砸出,丢向大师脑袋,大师痛叫,不露痕迹地晃着脑袋,将石块撞往顶端,咔地一响,石块落地,藏在小缝穴的螃蟹也掉了下来。
惊天故作不解何物地瞧往螃蟹。令天山则已做贼心虚般地惊叫:“是螃蟹?!”伸手已把它砸个扁扁,然后贼眼地瞄向惊天,惊天也是冷目地瞧往令天山。·令天山大惊:“你知道答案了?”
惊天淡笑:“天助我也,我已知晓,是螃蟹跟虾子。”
令天山本想耍赖说明并非惊天自己所想,忽闻得他说是“虾子”而非“蝎子”已嚣狂大笑:“错了,虾子脚那么小,岂是螃蟹敌手?猜久了要是被砸断,岂不输得冤枉?”
他将郝宝说的话重复地又说了一遍,更形得意。
惊天怔愕:“不是虾子?那是什么?”忽然想及蝎子亦有大剪子,急恍道:“是蝎子,对不对?”
令天山捉笑:“这么慢才想出来?脑筋跑到哪里去了?”
惊天干笑:“比起你,我自是不如了。”
令天山纵声长笑:“你终于承认我比你聪明了!这题目若不是掉下螃蟹,你要想多久?一辈子也想不出吧?”
“也许。”惊天笑的更干。
令天山得意非常:“好吧,就算老天看你可怜才丢下螃蟹替你解答,我放开你,你若不服,随时还可以回来找我挑战!滚吧!”
双掌揪向铁链,见他猛然拉扯,硬是将腕粗的链条给扯断,随后狂笑奔离练功坪,一路上听得他呼哮声:“我才是天下第一高手……惊天老秃驴、郝大都败在我手下了!哈哈哈哈……”
惊天长叹,将剩余链条也解下,总算逃过此劫,只是对于武林多了令天山这位武功高强的疯子感触良多,以后将是多灾多难了。
长叹中,他也找寻路径,掠身离去。
在他掠出西梁山范围之后,郝宝已现身迎向他,轻笑道:“你终于还是出来了。”
惊天大师笑骂:“你怎么不早说另有蝎子?害得和尚我差点儿出不来。”
郝宝笑道:“凡事总得碰运气冒个险,如此做起来就刺激多了。”
惊天也觉得自己脑筋动得不够快,吃亏也是自找,怪不得别人,干笑几声,遂问:“是我那小徒弟找你前来的?”
“不是,是我找上他,他才告诉我你已被捉,所以我才赶来此。”
惊天大师讶然道:“是你找到引神峰?到底何事?难道已有昙花下落?”
“不但有她下落,而且更有惊人的消息。”
“什么消息?!”
“我找到了宫主另一个双胞胎的女儿的证据。”
“真有此事?!”
郝宝已将先宫主遗物拿出,交予惊天:“这是宫主留下来的血,还有字条。”
惊天大师立即将玉盒打开,瞧及半瓶多的红血及白绢,急快地将白绢打开,见得两行字:“请求惊天师父,试吾弟子”。及“青雨”的属名。
他来不及想,急问道:“这是何意?”
郝宝道:“这是宫主要你试她女儿,我试过了,就是昙花。”
惊天大师这一惊非同小可:“怎会是昙花?!那青青呢?”
“她也是!宫主是生了双胞胎。”
惊天大师愈想愈是心惊:“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咱们快去找你爷爷!”
拉着郝宝就想往喜悦山方向奔去。郝宝说郝贝已去请他爷爷赶来引神峰。两人这才又折往引神峰,想弄清此事。
两日已过。
惊天大师和郝宝赶回引神峰小庙时,郝贝早将郝大弄来。郝大见及惊天,急道:“大事不妙了!”
郝宝截口笑道:“怎会不妙?该说‘大事太妙’了”
郝大瞄眼:“还妙得离谱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郝宝道:“阿贝没告诉你?”
郝贝道:“我说了,可是爷爷不信。”
郝宝道:“爷爷,这就是你的不对,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怎么敢开玩笑?”
郝大急道:“不管对不对,快将东西拿过来。”
“东西在我这里!”惊天大师立即将玉盒交予郝大。
郝大打开,见着红血及字条,惊诧道:“真有此事了?”
郝宝瞄眼:“这就是我当你孙子的代价?非得要看东西,才能得到你的信任?”
郝大干笑:“对不起,这事实在太不可能了,所以爷爷才会如此。”
郝宝冷道:“有什么不可能,我把宫主鲜血给昙花服用,她的病突然就好了。阿贝也在场,我们怎会骗你?”
郝大道:“话是不错,可是宫主不可能生双胞胎,也许昙花突然好起来,并非这血的关系……”
郝宝瞪眼:“不管是不是,我不许你在她面前如此说,何况你也该先证明后再说。”
郝大一愣,事情太过突然,反而让他方寸已乱,被郝宝一说,他也清醒不少。
惊天大师急道:“老郝头,还是先替昙花试试再说。”
郝大歉声道:“事情把我搞迷糊了,自是如此。昙花呢?”歉然地瞧向宝贝兄弟。郝宝见及他歉意眼神,也放心多了。“她在后峰,我这就去带她回来。”
说完和郝贝已掠向后峰。
昙花和梁小福安然躲在石洞中,梁小福特别小心,一天到晚躲在洞口窥探以保护昙花,七天七夜未出洞门一步。
他俩见着宝贝兄弟自是欣喜万分。郝宝来不及打哈哈,已将两人带回。
郝大不想浪费时间,在问好过后,立即替昙花诊察。发现她舌根绿斑正如郝贝所说消了不少。他遂先将昙花点昏,然后开始以金针封穴。再将所带来的解药一一放置桌上,细心调配。
不久他已将药调好,遂要郝宝过来,和上次一样,将宫主鲜血和着解药先养在他手臂里头。宫主鲜血宝贵,他用的不多,以免浪费。
宫主鲜血似乎特别有效,半小时已养得差不多。郝大立即抽出,复往昙花要穴逼去,然后他则低住昙花头顶百会穴。
郝宝、郝贝及惊天已有治疗青青的经验,立即往昙花手脚逼去,因少了一人,郝宝独自抵住双脚涌泉穴,惊天和郝贝则各据左右手。
当郝大下令送出真元之际,昙花突然尖痛急叫,整张脸已变得绿红,形态十分可怕,她想呻吟却又强忍下来。
郝大见状十分惊心,又试了几次,昙花汗水直冒,偶尔在忍受不住之际痛叫之外,她是将刺心剧痛给忍下来。
郝大忽然叹息:“她恐怕真的是宫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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