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人很.快扛起她,跟着另两名飞遁山林,只一闪身已消逝无踪。
苦竹先后脚之差赶来此处,发现断剑,大感惊愕:“难道另有了人在打她主意?”再瞧及四周留有打斗痕迹,他可心急了:
“快追,别让他人得手了!”
三人追得更急,却哪能再见着玉女及那三名白衣人下落,看是要白忙一场了。
三天已过。
天已放晴,春阳投向大地,显得特别油绿青葱。
玉女悠悠醒来。她发现自己被上了脚镣,因于一处山洞之中,此洞四处水潭,她则被置于水中央凸石之中。
她很快发现自己并未死去,腰间不再酸麻,分明毒性已去,她试着运功,却发现武功已被封去,不禁心急大喝:“是谁?
快出来!封了老娘武功,又何必救活老娘!”
话声中从洞外走人一姣好身材的素衣女子,她头发散乱,把脸部给遮起,只能见着她那眼眸闪闪生光,想必内力颇为精
纯。
她轻轻一笑,声音柔和悦耳:“是我救你来此。”
玉女乍见她也是女人,心中敌意稍退:“你救我来此有何目的?为何救了我又囚了我?”
“因为我想引一个人来此。”
“谁?”
“郝大。”
玉女惊心不已,此人抓自己并非为了奇幻宫之事,而是为了那老不死的郝大。
“你跟他有仇有怨?”
“无仇无怨。”
“那你为何要引他来此”
素衣女子冷笑:“那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好好呆在此,其他没你的事!”
玉女忽然冷笑:“你休想要威胁老身。”
素衣女子冷笑:“我懒得威胁你,你如果想自杀可以跳人长潭之中,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此潭名为月冷潭,潭水冷彻心骨,尤其在月亮升起时,它也会跟着涨高,足够你冻上一夜。”
玉女冷哼:“老身要如何即如何,休得你管!”
“看你急成那个样子,那就走吧!免得你难过,我也难过。”
郝大转身即要离去。
郝运突然叫停:“爹等等。”
郝大心头一惊,以为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整个身子为之顿住。
还好郝运已开口:“我这身打扮行吗?”
郝大这才嘘口大气,道:“行啦!到了地头再整理一下即可,你现在梳理,奔波一阵还不是完了?快走快走!”
他想先赶到地头再说,若有多余时间再整理,没有也就凑合些。
郝运想想也是有道理,不过他还是回房挑了件镶金滚边丝袍,准备觐见佳人好穿着。
两人匆匆又往月冷潭方向赶去。
一路上郝大一直思索着如何应付儿子,那里可没什么大美人,然而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当下只好决定三日期限将到之际,鬼娘子必定会在洞中,到时将儿子引去,让鬼娘子见个面也算交差了,至于以后如何演变,以后再说吧!
三日期限将至。
郝大也算准时间赶来此地,他要郝运好好妆扮,自己则先溜往洞中看个究竟。
在洞内,玉女婆婆果然未再受到潭水浸淫,气色好得多了,然而她仍一脸冷漠,似乎世上任何事情已和她无关。
郝大见得于心不忍:“玉女,我马上能将你救出去,你忍着点儿。”
玉女连瞧他一眼也没有,目光仍是空空洞洞。
“这几天你可有吃饱?她们有无再虐待你。。。。。。”
郝大问了许多话,玉女始终没有回答,他也不知该如何了,眼看时间已到,为何鬼娘子尚未现身?
抬头往洞口瞧去,没见着鬼娘子可见着郝运一身斯文过火的打扮在外头张头探脑想一窥佳人。
郝大心虚,立即掠向他,急道:“时辰未到,你不得见她o”
郝运则已见着玉女,被其老态给惊住,怔愕道:“你要我见的人就是她?!”
郝大眼看掩饰不了,只好先把他骗人洞中,再堵住洞口以防他脱逃,含笑道:“你再看清楚些。”
郝运不敢相信地又跨前几步,瞧个清清楚楚,目光不停迂回于玉女及画像之间,诧愕道:“你说的梦中仙子就是这位老
太婆?!”
郝大干笑:“凑合点儿嘛!只不过差了几十年,年轻时,她比那幅画不知要漂亮多少倍呢!“
郝运哭笑不得:“你要我看的是几十年前的梦中仙子?”
“反正你梦中想得漂亮.些,还不都一样?”
郝运又好气又好笑:“爹你开的玩笑够大了!”想责备都无从说起,只好甩头就走,愈早离开此地.愈好。
郝大焦急如焚:“鬼娘子怎么还不来?广眼看儿子要跑了,只好追前:“阿运你等等!”
“有什么好等?要追那老太婆,等我再过五十年再来追吧!”
郝运气得连平日禁忌“老”字也说了不少个,一个欺身闪退,郝大已夺向洞口。
“阿运你走不得!”
郝大急叫,想拦住他,忽见得洞口飘来鬼娘子素白身形,他方自嘘了一口气:“鬼娘子,人已带来了,你说话该算话了吧?”
鬼娘子未答话,郝运两眼又盯直:“她就是梦中仙子?!”眼看此女虽然长发掩脸,但其体态轻盈,秀发亮丽,感觉上自是
跟妙龄少女并无两样,还以为郝大说的就是这位素衣女子呢!
鬼娘子突然冷笑:“难得你还拿我当仙子看?”忽然出手扑向郝运,十指如钩锐利非常。
而郝运从她动作及声音但觉甚是熟悉,忽见得鬼娘子长发因扑前而起风势吹向两旁,露出少许脸容竟然刀疤满面。
郝运瞧得骇然大叫:“是你?!舒云?“
鬼娘子大吼:“我要报仇—”扑得更急。
郝运暗叫一声不好,哪还敢待下去,马上欺身扑向洞口,让出左肩被她抓得皮开肉裂,连同丝袍撕得凌碎,郝运借此逃出重围;飞奔洞外,没命地逃开。
鬼娘子一击未将人留下,怒火更炽:“郝运你给我回来——”也追向洞外。
郝大眼看两人走掉,也急迫而上,不停叫道:“鬼娘子你得实现诺言将人给放了!”
鬼娘子则只顾追人,哪还有心情回话?
然而郝运像躲鬼似地不停躲闪逃掠,越逃越快越远。
未转过一个山头,鬼娘子早已追丢了郝运踪迹,气得直跺脚,双手乱劈,周遭树木为之纷飞。
及至郝大赶至,她也宣泄不少怒气而显得较为平静。
郝大讷讷问道:“鬼娘子你可以放人了吧?”
“放什么人?人都走掉了,放什么人?”
可是你当初说好,只要把郝运交给你,你就放人。。。。。。”
“交给我?人在哪里?
“刚才你不是见着了。。。。。。”
鬼娘子冷斥:“老娘要你把他捆回来,你办到了没有?人已走脱,那老太婆只有抵命!”
说着怒气冲冲返往石洞掠去。
郝大更焦急:“你当初并没说清楚要捆人,所以我才没这么做。”
“那是你的事1”鬼娘子掠得更急,她像真要杀玉女婆婆以泄恨。
郝大不得已掠追向前拦住她,急道:“你如果杀了玉女,你将永远得不到郝运。”
“那是你的事情!”
“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将郝运捆来!”
此话才将鬼娘子给打动,停下身躯未再奔驰,冷道:?你敢再耍我?”
“那不是耍你,完全是你没说清楚,否则也不会出此差错!”郝大急道·:“我是有诚心,否则也不会把儿子骗来这里。”
鬼娘子似乎已回转了心意,冷道:“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你可要记清楚,我是要捆着的郝运,再让他脱逃,你就准备替老太婆收尸吧!”
闻及此言,郝大方自喘口大气:“这次一定不会失败,你好好等我好消息1”
未敢多耗时间,郝大立即掠回洞中,和玉女说明经过,要她再忍耐三天,否则他将以身舍命作陪,玉女始终未说一句话,郝大感叹几声也默然离去。见及郝大离开,玉女已将嘴唇咬破,鲜血直往肚子里吞,眼泪却未能掉落半滴。
鬼娘子并没再进入洞中,在山区徘徊一阵,不知劈断多少树枝,随后也怅然飘向山林深处隐没无踪。
郝运本想逃开,但想及郝大乃自己父亲,而且事情若不解决,恐怕郝大纠缠不清,始于半途上等待父亲前来。
不久,郝大已匆忙赶来。
郝运则现身迎上去,嗔道:“爹你怎能开这种玩笑?”
郝大吹胡子瞪眼:“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您是当真的?!”
“否则我何必千里迢迢把你弄来?你以为我没事干!”
“爹你忍心将儿子推人火坑?”
“都已经做了,你有什么好怀疑?”
郝运苦笑:“人说虎毒不食子,爹您却。。。。。。”
“我是不想吃你的咸肉,别人硬要吃你的肉,我有什么办法?”
“别人要吃,你就把我送给他们吃?”
“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有人要吃还挑这挑那,像我这身老骨头,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看上你是你的造化!”
“如此造化,我宁可不要。”
“不要也不行,快跟我回去!”‘郝大想捆他,找不到绳索,只好解下腰带暂时替用。
郝运急闪而退:“我不回去,哪有父亲陷害儿子的?”
郝大嗔目:“你没看见爹的女朋友被囚在那里?那鬼娘们要的是你,你凭什么要她替你受苦?”郝运眉头一皱:“爹你也在追女朋友?”
“什么追?是数十年的老相好,她是玉女!”
郝运自知郝大年轻恋事,庆幸一笑:“还好我娘并非她。”
郝大嗔叫:“就快了,你不救她出来,迟早她会变成你娘。
郝运苦笑:“爹,我不能,。。。。。。”
“什么不能?只要你把她换下来,再过两三天,我再去救,不就得了,你没看到玉女已奄奄一息?”
“爹您不清楚,您知道那鬼娘子是谁?我要是落人她手中,必三天,三个时辰就死定了。”
“她是谁?”
“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舒云。”
“舒云?!会是她?!”
郝运点头苦笑:“正是她。”
郝大瘪叫:“这算什么?你女朋友欺负我女朋友,而我又是你爸爸!”
郝运干笑:“舒云心态已失常,我们不得不小心应付。”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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