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天空突然降下瓢泼大雨,冰凉的雨水打在南宫烈脸上,他微微仰起头看了看,又慢慢低下了头,任由雨水将自己打湿。
“主子!”保兔赶到,匆忙将油纸伞撑开,为南宫烈打在头上,自己则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击打。
南宫烈将伞推开,命令道:“你回去!”
“保兔在这里陪主子!”保兔索性将伞一扔,站在南宫烈身边。
“你大胆!”南宫烈的怒吼声被大雨遮掩了不少,他默默抬起头,看向不远处。
保兔见他所看的方向正是南宫烁和保鸡所住的屋子,忍不住心里一酸,将眼神落回南宫烈的背影上,既心疼南宫烈,又妒恨保鸡。
若是主子能对她如此,要她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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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初吻丢了!
大雨终于在天明时停了下来,南宫烈和保兔整晚没有打伞,现在已经完全成了雨人,狼狈不堪。
南宫傲这才将手中的伞扔给身后的保虎,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悦道:“我们走!”
保兔到底是个女子,被秋雨淋了整整一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头也因淋雨过久而晕眩,但是比起自己,她更担心的是南宫烈的安危,“主子,我们回去吧。”
南宫烈闻言,好半天才应了一声,“嗯。”他嗓音沙哑,让保兔忍不住心酸。
已经有不少人都出来活动了,看到南宫烈主仆两人狼狈地朝屋子的方向走,忍不住侧目,但是见南宫烈一脸生人勿近的架势,都不敢上前说话。
对于南宫烈,还是少惹为妙!
保鸡和南宫烁恰在此时出门,同南宫烈和保兔走了个碰面。
“三皇子?”保鸡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见两人浑身湿透,玩笑道:“三皇子和保兔莫不是刚去游过泳回来?但怎么穿着衣服下去了……”
话没说完,已经被南宫烁瞪了一眼。这个保鸡简直不知死活,除了她,估计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三哥!
南宫烈怔了一下,看清眼前的人,心情复杂,忍不住皱了皱眉,脸色更加难看。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
保兔不愿意南宫烈在保鸡面前多做停留,轻声道:“主子,我们回去吧。”
南宫烈点点头,突然头晕目眩,向前倒去,幸亏被眼疾手快的保鸡扶了一把,“三皇子,你没事吧?”
保鸡这才感觉到南宫烈的不对劲儿,这个喷火男向来是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存在,怎么突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样?而且他身体的热度也不太正常。
南宫烈甩开了保鸡搀扶,“不用你管!”
说完,和保兔两人回了屋。
“三皇子这又是怎么了?”保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多事!”南宫烁看着南宫烈远走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虽然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与保鸡脱不了干系。
没多久,换过衣服的南宫烈和保兔也到了饭厅,他的样子虽然不像先前那么狼狈了,脸色却并没见好。
“主子,你染了风寒,等下的操练还是……”
南宫烈瞪她一眼,仍旧是刚刚那句话,“不用你管!”
保鸡忍不住偷看南宫烈一眼,总觉得今天的南宫烈怪到了极点。
早饭后,皇子们又被安排做早前的跑圈,保鸡终于捡了个清净,在树后找了一块稍微干燥的地方躺下,两片树叶盖在了眼睛上。
突然,眼上的树叶被人拨到了一边,光线入侵,她没好气地坐了起来。似乎每次睡觉都会有个不知趣儿的来打扰,可恶!
南宫斐见保鸡一脸怒容,笑眯眯道:“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说着,仍旧是大喇喇地在保鸡身边一坐,随意的举动与他精致的面容和打扮很不相符。
保鸡忍不住翻个白眼儿,你明知不好意思还打扰我?!什么逻辑!
“六皇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保鸡背靠大树,和南宫斐距离很近,看起来很像是躲在树下谈情说爱的小情侣。
南宫斐有些得意,“我什么不知道啊?”
“哦,我刚在你坐的位置小解过,你不知道?”南宫斐闻言难得地没了笑容,逗得保鸡哈哈大笑,道:“骗你的!那你知道皇位会落在谁手中吗?”
南宫斐闻言,伸了个懒腰,淡淡道:“反正不是我。”
保鸡知道南宫斐没有骗她,但更加诧异于他的态度,他怎么会是毫不在乎的口气?
“你不在乎?那你干嘛不早点儿退出,还在这里忍受秦暮的变态折磨?”
南宫斐闻言,难得地叹了口气,“一开始真不想来,但是想想在皇宫里也很无聊,还不如过来这里玩玩。”他漂亮的丹凤眼突然认真地注视着保鸡,“好在有你,日子比想象中有趣,我倒庆幸自己来了。”
保鸡见状,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南宫斐那让她招架不住的眼神又来了!
“切,你们都是拿我当玩具呢!”所有人中,南宫斐是保鸡觉得最容易相处的一个,感觉他就像是自己的老朋友一般,不自觉地就会随便起来。
南宫斐笑笑,解释道:“也许一开始真的如你所说,只不过现在,不好说了。”
保鸡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南宫斐轻笑一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保鸡的头发,看向她的眼神无比柔和宠溺。见保鸡不悦地摇头解救头顶的小球球,南宫斐的笑意更浓,她更像只小猫,有时温顺乖巧,有时张牙舞爪。
保鸡一脸不悦,扶正了头顶上的小球球,气愤道:“六皇子要揉也该揉保马的!”
南宫斐忍不住大笑出声,“他倒是想呢!但这种恩典本宫可是只给小叽叽一个人!”
保鸡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这种恩典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见保鸡不说话,南宫斐话锋一转,问道:“小叽叽,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不再是保皇侍卫了你要做什么?”
保鸡随手拽了一根小草把玩,哼道:“到那时候十有**被咔嚓了,除了做鬼还能做什么?”
“呵呵,你想做鬼恐怕也不容易呢!”南宫斐眼神微亮,道:“你的手艺不错,就没想过以后在做菜上下下功夫?”
“我更喜欢吃而不是做。”
南宫斐一笑,点点头,“呵,也差不多。”
保鸡闻言反驳道:“怎么不多,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吃着,一个看着!”
“好,那你若是饿了馋了就来找我,我不介意站着看着。”
保鸡见南宫斐的语气很是认真,挑眉道:“堂堂六皇子,就算做不了皇上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倒把自己说得像个厨子一样?”
南宫斐不以为意,“做厨子有什么不好?不怕你笑话,从小到大,我一直只想做个厨子而已。”
“为什么?”这人真奇怪了,别人巴不得摊上他的好命呢,他却烧包地想做厨子?
“因为我的母妃就是厨子。”南宫斐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眼神暗了不少,“我的母妃只是皇城里的一位名厨,有一年恰逢父皇患上了失味症,山珍海味吃进他口中全都没了滋味,不但御医们束手无策,更是愁坏了宫中的御厨。后来,宫中颁下一道密旨,要皇城中的所有名厨分别呈上一道拿手菜色给父皇食用……”
保鸡眼光一闪,猜测道:“然后你母妃做的菜被皇上相中了?”
南宫斐勾唇一笑,赞道:“真聪明!父皇吃过我母妃的菜后竟突然恢复了味觉,大喜之下竟召我母妃入宫觐见。我母妃当时本就是皇城中有名的美女,父皇不但喜欢上了母妃做的菜,更是对母妃一见倾心。”
保鸡闻言,惊叹道:“果真是奇妙的缘分啊!”这就是典型的麻雀变凤凰!
南宫斐闻言,却是苦笑一声,“缘分是不假,但却是孽缘。”
“怎么这么说?”保鸡忍不住一愣,他爹娘能在一起不是好事吗?没有他爹娘的缘分怎么会有他?
“我母妃当时已有心爱之人,两人不久后就打算成亲的,却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么一件事。父皇旨意,母妃一家怎敢不从?于是慌忙命母妃断了与心爱之人的情分,将她送进了宫中。”
保鸡闻言,眼神也忍不住暗了下去,看来也不是所有的麻雀变凤凰都是好事……
南宫斐见保鸡哀伤,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倒好像保鸡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一样。
“我母妃进宫后就没再笑过一次,整整十年。我还记得小时候每年要的生辰礼物都是母妃的一笑,但是从没得到过,不是母妃不愿意给我,是她真的笑不出来。”南宫斐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轻描淡写,保鸡忍不住心疼这个漂亮的男人,好像从认识开始,他的笑容一直不曾离开过脸上,谁会想到他有这么悲伤的童年?
保鸡为了安抚南宫斐的情绪,转移话题道:“是你母妃教你做菜的吧?”突然想起初见南宫斐那晚他切的萝卜,忍不住揶揄道:“不过你没继承好啊!”
南宫斐笑笑,道:“我是喜欢做菜,但却不是母妃教的……母妃进宫后,父皇曾指名要她负责自己的膳食,但是母妃却再也做不出美味了,她做的每道菜都是苦味的,人也因为想念爱人常常哭泣而憔悴,后来,自然也就不再得父皇宠爱了……我学做菜,只是想哄母妃开心。”
保鸡轻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那时不懂母妃为什么身为妃子还不开心,因为父皇的其他妃子们从来都是笑脸迎人的。母妃从来不回答,只是远远望着皇墙外,嘱咐我莫恋权位,平平淡淡的幸福才是最重要。”南宫斐突然如释重负地一笑,“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以后才渐渐明白了,也慢慢喜欢上了做菜。于我而言,能做个厨子是好事,我想帮母妃完成她做不到的事情,也想如母妃那样,心怀爱意地做出美味的菜色,看着心爱之人吃下,那应该就是我南宫斐此生的最大幸事了。”
南宫斐说着,认真的目光又转回保鸡脸上,保鸡微微一愣,有种芒刺在身的感觉。南宫斐说话就说话,这么看着她是怎么个意思?
保鸡尴尬笑笑,道:“六皇子定能如愿的!”
南宫斐莞尔一笑,在保鸡头上轻弹一下,换来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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