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亦暗道:“妈的,你们找借对象啦!”
互望一眼,心意已通,宛若天降瑞雪,轻如鹅毛,悄末声息地落在那两个黑衣蒙面人的身后。
两个蒙面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往屋里吹迷魂药,冷不防觉得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待要转身时,麻、哑二穴已被人制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呆呆地楞在原地不动。
大柱子领着一名手下,已及如闪电赶到,小声道:“属下一步来迟,请帮主恕罪。”
小鱼儿噤声道:“哼,后知后觉的马后炮,如非本帮主警觉性高,怕不早已是奈何桥上的观光客。”
目光四下一扫,接着又道:“发什么呆,还不将这两个家伙的衣服剥下来抬走。”
“是!是!”
大柱子多一个也不敢说,急忙剥下黑衣蒙面巾,一人扛一个,匆匆离去。
阿呆早已拢过来,道:“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小鱼儿边穿黑衣,蒙黑巾,边道:“冒充他们,继续做这两个家伙的工作。”
阿呆以最快的速度,将黑衣黑巾穿戴好,道:“好计谋,守株待兔,将那只老狐狸给钓上钩。”
“也许另有其人。”
“谁都一样,只要犯在小鱼帮的手里,就没有好日子过。”
“咦,怎么没有见小凤?”
“她可能在睡觉,我听到鼾声。”
“差劲,老江湖的警觉性怎么这样低,莫非——”
“不要紧,阿呆先生到她房里去瞧一瞧。”
“不可以,男女有别,怎可乱闯姑娘的香闺。”
“那该怎么办?”
“我自己去。”
“哼,自私!”
二人迅即分开,而且还调了班,小鱼儿到了西厢,阿呆则回到东厢窗下。
“小凤,小凤”
“凤儿,凤儿!”
小鱼儿接连小声的呼唤两遍,屋内竟无半点反应。
不禁有点心焦,忙从窗纸小孔望进去,小鱼儿随即看到,两位姑娘正玉体横陈地倒在一张牙床上。
时值晚春,天气已热,凤儿和婷婷都没有盖被子,仅穿着一条短裤及小肚兜(奶罩),一样的曲线玲珑,一样的臀肥腿长,凝脂般的胴体,每一寸皆散发着令男人心跳的魅力。
尤其是张婷婷,肤白胜雪,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香喷喷的粉团儿。
“哇塞!女孩的身体原来这么美,这么迷人。”
“奶奶的,才十四五岁,将来一定是个尤物。”
“秀色可餐,古人说的话果然是经验之谈。”
“妈的,凤儿是俺的,只不知婷婷会便宜了哪个浑小子。”
看得入神,看得入迷,看得神魂颠倒,气血翻腾,小鱼儿一时忘情,竟忘记再将凤儿叫醒。
有人来了,又是一个蒙面人,小鱼儿急忙收回眼睛,将吹筒放进去。
蒙面人停在小鱼儿身后丈许处,低沉的声音道:“昏了吧?”
小鱼儿半侧转身子,点头不语。
“去把她俩的衣服剥光,老夫等一下要好好乐乎乐乎。”
“两个?”
“两个!”
小鱼儿听得一呆,暗道:“怪哉,再混蛋的老子也不会强奸自己的女儿呀,难道—
—”
心念未了、蒙面人已兀自离去,来到东厢门口,问阿呆:“里面的情况如何?”
阿呆以假嗓子低声道:“睡得跟死猪一样,早就昏头啦。”
蒙面人没再言语,推门走进去。
阿呆拿起筒来,猛往屋里吹迷魂烟。
突闻蒙面人大吼大叫道:“混蛋王八蛋,人都迷倒了,你还吹个鬼,可是存心跟老子过不去?”
余音未落,人已破门而出,身子跌跌撞撞的,显然害人不成反害己,已经中了迷魂药。
阿呆身如灵猿猛虎,乍然一长身,端起吹筒,照准蒙面人的头部又吹了一口,道:
“你答对啦,阿呆先生就是存心跟你过不去!”
蒙面人闻言大惊,劈面一掌攻过来,可是,招式才递出一半,陡觉一片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双脚一软跪下去。
不!并未真的跪下去,被小鱼儿及时上前架住,召来张大柱,当场将他绑在一根柱子上。
阿呆和小鱼儿先将自己的黑衣黑巾脱去,然后才扯下蒙面人的蒙面巾。阿呆大吃一惊道:“是逍遥居士张文光!”
小鱼儿却断然决然地道:“他不是逍遥居士张文光!”
由于脸部被蒙住,张文光中毒并不深,此刻已完全苏醒,闻言诸愕一下,道:“小杂种,你怎敢说老夫不是张文光?”
小鱼儿怒溢双眉地道:“道理很简单,再混蛋的老子也不会企图强奸自己亲生的女儿啊!”
阿呆道:“那可不一定,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人也有。”
小鱼儿道:“不多,不多,多了会人伦大变,大变人伦!”
在他的脸上一阵端详,伸手取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一面具的下面,是一张阴沉、奸诈、而又邪恶的脸。
小鱼儿道:“你是谁?如果本帮主的猜想不错,想必定是黄河三十六寨的总寨主浪里白条游全河。”
“没错,就是他!”
凤儿应声而现,手里拿着她那本宝贝小本子,朗声说道:“这个老魔头的所有特征,跟糟老头提供的资料完全吻合,绝对错不了。”
小鱼儿不由得想到了适才所见之事,虽然凤儿此刻服装整齐,小鱼儿的脑海里想的却仍然是她那美丽的胴体,以及浑圆动人,吹弹得破的一双小馒头,心湖一阵荡漾后,寒脸说道:“游全河,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是又怎么样?”
“是就向你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东西?”
“玉镯,当朝太后曾经佩用之物。”
“哼,老夫出身草莽,哪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拍!阿呆手握麻将牌“东风”,结结实实地打在游全河的左脸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不算,还打落三颗牙,道:“姓游的,玉镯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浪里白条游全河好硬的骨头,咬着一张血口,一言不发。
拍!又是一声,右脸上多了一张“西风”,牙齿再加三颗,小鱼儿道:“这只是清粥小菜,正餐尚未开始,老小子识时务的话就别自找苦头吃。”
双颊受创,牙齿脱落,游全河满口是血,痛得他冷汗直冒,终于忍不住说道:“老夫是玉镯主人又怎样?”
“那就借给本帮主。”
“不借!”
“说出在何处,本座自己去拿。”
“不说!”
小鱼儿勃然大怒道:“阿呆,给我阉啦!”
凤儿脸一红,道:“小龙哥,这样不太好吧?”
小鱼儿道:“妇人之仁,你可曾知道,这个老色鬼曾有强暴你的企图,阉掉他就再也不会凌辱妇女。”
阿呆随声附和道:“对!割去他的是非根,就不会再惹事生非!”
凤儿急忙回避,阿呆已亮出一把匕首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阿呆手法迅捷曼妙好似阉猪阉狗一般,割下一串毛茸茸的黑葡葡,扔到墙外去。
浪里白条变成血里死狗,痛得他当场晕过去。
哗啦啦!小鱼儿当头给他浇了一头水,游全河醒过来,小龙怒眼圆睁地道:
“玉镯究竟藏在哪里?再不说出实话,下一次就在你肚子上开一个洞,放满松油点火烧”
肚子上开一个窟窿,装满松油来放火烧,这情景,多么恐怖,多么吓人。
游全河不禁透体生寒,心意三转而道:“想要老夫交出玉镯,除非你们肯答应放游某走。”
小鱼儿道:“你双手血腥,一身是罪,还想活命?”
阿呆道:“谈判有谈判的条件,阶下之囚不够格!”
游全河坚决地表示:“不放老夫一条生路,你们就休想得到所要的东西。”
小鱼儿沉吟一下,道:“可以,只要你交出玉镯,本座答应给你一天的时间逃命,一天之后,本帮再开始追捕,至于能否逃过此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游全河寻思再三道:“好吧,老夫勉强答应,但愿小鱼帮信守承诺。”
阿呆道:“放心啦,小鱼帮并不是单靠骗人起家。”
这话有语病,凤儿连忙纠正道:“小鱼帮绝不骗人。”
游全河道:“不骗就好,请先放开老夫,好去取玉镯。”
小鱼儿道:“去哪里取?”
游全河道:“后院夫人独居处。”
阿呆道:“怪事,你是个色鬼,尊夫人却独居?”
游全河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凤儿道:“知道地方就好办,本姑娘去拿。”
浪里白条道:“后院是本庄的禁区,如非老夫引领,你们根本进不去。”
三小以目代口,一阵密商,立将游全河松开,向内院行去。
小鱼儿紧随在左,道:“你最好不要打歪主意,本座的铁葡萄弹无虚发。”
阿呆紧随在右,道:“阿呆先生的太极棍无坚不摧,百发百中。”
凤儿紧随在后,道:“凤儿姑娘的乌剑就在你身后,小心一剑穿心。”
一行四人,通过一片广场,进入一个独院。
独院内有一座精巧别致,楼高三层的小红楼。
四人甫踏入院内一丈不到,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娇冷的声音:“游全河,站住,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胆敢再进一寸我就对你不客气!”
咻!的一声,楼上射来一支状似玉钗的暗器,堪堪落在游全河的脚前寸许处。
循声望去,大家有目共睹,楼上窗后布曼内,有一个美丽的倩影,正在密切的监视着他们。
浪里白条游全河道:“夫人请息怒,并非游某有意自毁诺言,实因不小心栽了一个大筋斗。”
夫人打断他的话,截口道:“夜路走多了,你果然遇上鬼,活该!”
游全河道:“他们志在玉镯,没有玉镯老夫就性命难保。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十年前老夫就将玉镯献给夫人。”
“哦!”
倩影突告消失,经过一阵短暂的沉寂后,丽影再现,娇叱声起:“拿去,滚!””
碧光一闪,去势如风,小鱼儿好俊的功夫,探手一抓,立将一只通体碧绿,上有蟠龙细纹,手工极为精密细致的玉镯捞在手中。
游金河对他这一位夫人似是十分忌惮,领着三小退出独院后始道:“老夫可否现在就走?”
小鱼儿不假思索的道:“可以,请!”
游金河急急如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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