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吃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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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吃大鱼-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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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夫人似乎疏忽了一件事。”

“哪一件?”

“用不到你来拜托我们也不会放过这个魔鬼!”

“我们母女的意思是,希望小鱼帮不要通吃、给我们母女一个报仇的机会。”

“这恐怕有困难。”

“有什么困难?”

“想找他讨债的人会排成一条长龙,只能各凭机运,无法预作安排。”

“起码可以互通消息,至低限度,在逮住他的时候,可以让我们母女捅他一刀,踹他一脚,唾他几口口水。”

阿呆道:“这好办,只要逮住这只老狐狸,让你们踹两脚,捅两刀,吐一脸盆口水也办得到,但是,两位必须付一点代价才行。”

雷玉娇玉面一寒,怒不可挡地道:“阿呆,你这人太无情无义啦,我们已有婚约,你连自己人也想敲诈勒索?”

阿呆道:“妈的,少来这一套,你不是说过,天下的男人死光了也不会嫁给我阿呆先生吗?”

俏罗刹娇滴滴地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我发现你愈来愈古锥,尤其憨厚耿直,可以托付终身。”

小鱼儿心想:“狗屁,鬼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道:“本帮主想听听雷夫人的高见?”

黑凤凰冷寒燕略作沉吟,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既有婚约在先,当然算数。”

小鱼儿瞅了阿呆一眼,戏谑道:“既然算数,更为了表示两位的诚意,何不趁热打铁,现在就让他们小两口拜堂成亲?”

阿呆眼一瞪,跳起来嚷嚷道:“好啊,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阿呆先生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很久啦。”

口说不算,还上去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羞得雷玉娇满面通红地躲到母亲身后去。

冷寒燕道:“阿呆和娇儿都还小,何必急在一时,再过几年也不算迟。”

阿呆道:“不小啦,没有儿子连孙子也会耽误。”

俏罗刹雷玉娇道:“哼,厚睑皮。”

阿呆辩道:“不是脸皮厚,是忠厚、坦白、实话实说。”

小鱼儿道:“亲家母,能否定一个确切的时间?”

凤儿亦帮腔道:“有一个确切的期限,我们也好预作准备,别老是乱开空头支票,阿呆的婚礼是小鱼帮的第一件喜事,一定要办得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在武林中留下一段佳话来。”

三小胡言乱语,瞎扯一通,目的无非是拿他们母女寻开心,消遣消遣,而冷寒燕、雷玉娇同样另有打算,只是想利用小鱼帮,追查千面人魔的下落。

黑凤凰思虑一下,道:“好吧,决定个日期也好。”

阿呆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哪一天?”

冷寒燕道:“圣剑无影贺天雄丧命亡魂的那一日,就让你们拜堂成亲。”

阿呆想了想,道:“马马虎虎啦,日子虽然等于还没有定,总算有个指望,但愿阿矫能小心谨慎,处处留神,别惨遭‘屠杀’,沦为二手货。”

雷玉娇听不懂,道:“什么叫惨遭‘屠杀’?什么又叫二手货?”

阿呆道:“这是我跟小鱼儿的密语,你们听不懂啦。”

冷寒燕道:“小鱼帮主,你现在可以提供一些千面人魔的消息了吧?”

小鱼儿道:“老魔神出鬼没,行踪飘忽不定,迹象显示,正在某处疗伤。”

“某处?某处是哪里?别打马虎眼。”

“要是知道确切的所在,早就将他揪出来了,还会和亲家在这儿磨牙。不过,据判断,应该距九华山不会太远。”

“何以作此研判?”

“因为老魔受了伤,跑不远的,可能会就近疗伤。”

“嗯,此话言之成理,老身姑且信之,告辞了。”

“拜拜,不送,不送!”

阿呆亦挥挥手,道:“慢走,慢走!保重.保重!”

冷寒燕母女去势极快,人已消失不见,阿呆的手仍挥个不停,小鱼儿骂道:“好啦,别再演戏啦,阿娇已经去远,咱们该上路啦。”

阿呆道:“人海茫茫,咱们往哪儿去呀?”

小鱼儿道:“往北方,找千面人魔要解药去,只要杀掉贺天雄,你就可以和阿娇成亲啦。”

跟雷玉娇的婚事,阿呆心里也明白得很,如画饼充饥,纸上谈兵,成真的希望几乎等于零,但嘴巴上说说亦颇饶趣味,“对啊,为了活命,为了讨老婆,咱们是该上路啦,找不到那个魔鬼,咱们一个也别想活。”

心情突然沉重起来,当即放步疾行,三小的影子也很快失在漫漫黄尘中。

第十四章

石桥镇。

名符其实,石桥镇的南端,当真有一座石桥。

这一座桥,是进出石桥镇的必经之地,也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

桥的四周种有四棵大槐树,茂密的枝叶范围广阔,在石桥的上方交抱成荫,形成一个天然的大屋顶,因而,自然而然地,也成为人们歇脚的好所在。

树荫底下,石桥上,来了三位不速之客,是昨天傍晚到的,现在已是第二天的中午过后,仍没有离开的意思。

怪事,不仅露宿桥头,连一日三餐都是以干粮充饥,却始终枯候未去,自得其乐。

他们是谁?

说出来可以令任何一个武林人物吓一跳。

一个是邋里邋遢庄庄主懒虫丁一。

一个是千杯不醉庄庄主醉鬼白云。

一个是天下无敌庄庄主狂夫辛幸。

这三个怪物,很难得聚在一起,而且一聚就是半日一夜,这是史无前例的事。

显然有非比寻常的原因。

在等人!

等谁?

马上便可分晓。

醉鬼白云出门在外,仍然带着一大缸酒,提起酒缸来,咕咕灌了两口,朝南边望一眼,吟起歪诗来:“时间过去已不少,未见三个小鬼来?”

回头瞪着狂夫辛幸,又吟道:“是否消息有错误,诓你老哥喝西风?”

狂夫辛幸粗犷的声音道:“老白,你放心,老子的消息绝对正确,那三个小兔崽子去了神仙谷,现已北返。正在来石桥镇的途中,一定可以在这里堵上。”

醉鬼白云道:“不知还需要多久?”

狂夫辛幸怒容满面地道;“妈的.你能不能不再吟诗,说句人话,说三个字四个字的话,别再七言五言.好累啊!”

白云积习难改,一出口还是七个字,“干脆闭口不说话!”

辛幸懒得再理他,转对懒虫丁一道:“老丁.你倒是说说看小鱼帮的这三个魔崽子到的时候,咱们怎么治他们?”

丁一是条懒虫,懒人有懒人的做法,出门在外,背上还背了一张床,走路的时候虽然累一点,没事的时候倒下去便睡大觉。

此刻,一字先生就正在睡觉,根本没听清狂夫在说什么,道:“嘛?”

“马?还牛呢!”

辛幸的鼻子都气歪了,分明是“干嘛”二字,省一个也好,狂夫气忿忿地道:“老子是问你,等一下如何处置那三个娃儿?”

懒虫丁一作了一个杀人的手势,还有一个字:“杀!”

“杀?好主意,咱们一个杀一个,谁也不成亏。”

“可!”

“老子杀小鱼儿?”

“成!”

“老白杀那个呆子?”

“行!”

“你杀那个妞儿?”

“好,”

“喂,你多说一个字会死人?把话说清楚点会少一块肉?”

“累!”

“嫌累为什么不讨个老婆,生个儿子,当你的发言人!”

“懒!”

“好!睡你的大头觉吧,最好一睡不起,免得再烦人。”

一字先生还真听话,真的没再开口,眼皮子一盖上,很快便听到他的鼾声。

醉鬼白云看在眼中,又诗兴大发,吟唱道:“梦中自有颜如玉,梦中自有黄金屋,酒中亦有颜如玉,酒中亦有黄金屋。”

摇头晃脑,乐不可支,提起酒缸又灌起来。

狂夫辛幸气冲斗牛地道:“衰!真衰!其他妈的衰透了,和你们两个怪物在一起,最少会折寿三十年,咱们拆伙了,再见,老子另觅伙伴,找老猴子去。”

醉鬼白云讥笑道:“猴子猩猩本同宗。”

一字先生也翘起大拇指:“对!”

狂夫辛幸气不过,也信口胡扯道:“醉鬼懒虫是一家,见面不会说人话,一字先生死期近,醉到明曹见阎王!”

话落,本待拂袖而去,忽见醉鬼白云的两个女儿白莺、白鹤从南边飞奔而来,急忙扬声说道:“两位贤侄女可是发现敌踪?”

白莺先说:“凤儿阿呆到。”

白鹤继道:“还有小鱼儿。”

真鲜,五个字,是五言诗,狂夫辛幸可头大了,道:“丫头,你们行行好,说句人话好不好,小鱼帮的那三个娃儿现在何处?远不远?”

白莺道:“约在百丈外。”

白鹤道:“很快便会来。”

醉鬼白云接口道:“赶快上树躲起来!”

懒虫丁一道:“快!”

一个提着酒缸,一个带着床铺,咻!的一声,便藏到大槐树上去。

白莺、白鹤姐妹的动作也不慢,丽影一闪,已没入枝叶深处。

狂夫辛幸还没有来得及上树,他儿子辛苦乍然从石桥镇内如飞而至,劈面就说:

“爹,有人在镇内一家饭馆里闹事。”

“闹什么事?”

“馆子里的酒菜不对他的胃口,便将那家馆子给砸啦。”

“是什么人?”

“一个鹤发如银的老人,但言行却幼稚如孩童。”

“许是个疯子,管这些闲事作甚?”

“此人自称是太极老祖!”

“太极老祖”四字一出口,马上把狂久辛幸震住了。

树上的人同样吃惊不小。

醉鬼白云道:“设法缠住勿乱来!”

白莺道:“用计引开他。”

白鹤道:“用骗也可以。”

一字先生还是刚才的那一个字:“快!”

狂夫辛幸声急语快地道:“苦儿,你听到没有,用计用骗都可以,设法缠住他,不要叫他往这边来,这个老古董返老还童,喜怒无常,他如果一搅局,准会坏事的。”

“是,爹!”

辛苦躬身一诺,拔腿就走。

狂夫辛幸一刻也不敢耽误,弹身上了树。

就在这时候,树上的人已经听到歌声。

还是那首老歌,小儿郎,小儿郎,小小儿郎不简单——

歌声越唱越近,不一时便见到人影,一点不假,正是凤儿、阿呆、小鱼儿。

三人来势不慢,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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