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加上『还有云烟』,但是一想到云烟,心头又是一阵肉痛:而且,云烟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婢子们一定会将教主所传授的武艺练好,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的!」
春夏秋冬四婢异口同声地说着。
咦……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
「你们怎么知道来攻打本教的是坏人?」
我好奇着,我不记得曾经向她们灌输过这种好人坏人的概念啊?
「因为教主是好人!」
秋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大声说着。「教主在我们一家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所以教主是好人,所以婢子的爹娘才会嘱咐婢子,能够服侍教主是婢子的荣幸,一定要尽心竭力服侍教主才行的!」
「是啊是啊,教主是好人!教主在我们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教主是大大的好人!」
其他三婢同声附和着。「所以来攻打本教的人,肯定是坏人!婢子们一定会和坏人周旋到底的!」
因为我救了她们的性命,所以我就是好人?原来这四个丫头是这样判断的,会不会过於单纯了些?
登上山顶,映入眼帘的是大量被火烧残了的断垣残壁,而断垣残壁之中则新建了几幢屋子,旁边还有一些房屋正在搭建之中。
看来当年的太阴神教规模的确是相当庞大,而正道剿灭太阴神教之后,一把火就将整个黄花山总坛全都给烧掉了,才会留下满地的焦砖残瓦。
两个守在屋外的年轻教众看到了我们出现,立即向着屋内大喊『教主回来了!』,然后两个人同时奔到我面前向我躬身请安。
「参见教主!」
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兴奋的神色。
而在那两个人喊过『教主回来了』之后,许多的人影陆续从新建好的房屋之中出现,有些人则是满身泥尘地从正在搭建的房屋之中跑出来,全都纷纷跑到我面前向我鞠躬行礼。
「教主好!」
……
看到这么多人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向我行礼问好,第一次我有了一种身为领袖、领导着群众的满足感。
这样才像个教主嘛!
「教主!」
一道白影从屋内箭射而出,朝着我的怀中直扑:是芊莘这个小丫头。
「教主,您可回来了!人家天天都在想着您呢!」
芊莘的娇躯依偎在我怀中磨来蹭去的,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
「你天天都在想我?想我什么?」
我笑着在芊莘脸上抚摸着。
「人家想……人家想……」
芊莘突然红了脸,将樱桃小口凑到我的耳朵旁低声说着:「人家想要和教主一起练『阴阳诀』嘛!」
说完,芊莘立即将脸埋在我胸前,不敢探头出来。
「好了,别只顾着撒娇,让我办些正事。」
我在芊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芊莘这才满心不情愿地离开我怀中,站在一旁。
「总坛重建的进度怎么样了?」
我问着。
「是,启禀教主,我们现在正在重建总坛的主要房舍,像议事厅、教主的卧室、书房、丹房……这些。」
芊莘回答着。
「哦,那山下的那些农家呢?」
突然想到山下的农舍也有不少是新建的,再加上之前我也看到了帲唇E山浇奶锊鲎飧┓虻韪那榭觯闷嬷挛柿似鹄础
「由於之前居住在山下的教众大多流散或殉教了,有些新来的乡人佔据了那些土地在耕种,我们已经和那些新来的乡人们重新签订佃耕地契了。」
芊莘回答着。
「把地契拿来给我看看。」
听我这么一说,一名看起来相当精明干练的教众立刻朝着屋内奔去,没过一会就捧着一大叠的地契跑了出来。
「请教主过目!」
那名教众将地契双手呈给我。
接过地契,随手翻阅了几张,我注意到地契上面约定的租金是每亩地八钱银子──这比一般的行情价要贵上一倍!
之前在帲唇E筛哦π殖鋈ナ照实氖焙颍揖鸵丫醯脦'麓剑派收每亩地五钱银子的地租太多了,没想到回了黄花山总部一看,地租竟然收到八钱银子之多,就算皖南这边的人民生活比较富裕好了,收到八钱银子的高价地租还是让我感觉很不高兴。
「收租的事情是你负责的吗?」
我抬头看着刚刚呈上地契给我的那名教众。
「是弟子负责的。」
那名弟子恭敬地回答着。
「那好,你回头去问问那些乡民,愿意加入本教的,土地就免费给他们耕种:如果不愿意加入本教也没关系,每亩地收二钱银子的地租就好。」
一边说,我一边将手中那些地契揉成一团,一运劲,然后摊开手,地契化成了无数碎纸片随风飞舞着。
「每亩地只收二钱银子?」
那名弟子吓了一跳。「可是,教主,这样的话本教的日常开支会入不敷出的!」
「要赚钱的方法不是只有收地租一种啊!」
我笑着。「开赌场、开妓院也是一条财路。」
「开赌场、开妓院?」
听到我这么说,教众们全都傻在当地面面相觑。
我知道人们认为赌场和妓院都是邪恶的场所,开赌场和开妓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基本上我相当同意这一点,因为赌博会害人家破人亡,妓院则常常传出逼良为娼的事情,的确不是什么善良的场所。
但是,如果要问我开赌场、开妓院和把土地佃租给别人,哪种行为比较邪恶的话,我肯定会说『把土地佃租给别人』比较邪恶。
因为一个人不去嫖妓的话不会死、一个人不去赌博的话也不会少块肉,但是一个人不吃饭的话就会饿死!所以今天开了妓院或是赌场,会来的人肯定是手上有些闲钱的人,最多也就是有些沈迷於赌博的人会来败光家产而已,但是这些人都是自愿来的,没有人逼他们非得来嫖妓或是赌博不可。
也就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可是,今天将土地佃租给别人就是另一回事,由於人不吃饭会死,因此没有土地的人就必须要向有土地的人佃租土地来耕种,然后别无选择地缴交租金,这可不比嫖妓和赌博,可以依照当事人的意愿决定去或不去,佃耕的农夫为了养家活口,只能别无选择缴交租金以便佃租到可以耕种的土地。
我自己曾经是个穷农夫,即使我父母留给我几亩薄地,让我不需要缴交佃耕的租金,耕种的收穫也只能够勉强我自己吃粗吃饱而已:那么那些佃耕的农夫还要将一『大』部份的所得交给地主,农夫们的日子岂不是会过得更辛苦?
再说,开妓院和开赌场还会碰到生意不好、客人不上门的时候,但是当个佃租土地给佃农的地主就不用担心土地没有人佃租,因为大家都是要吃饭的,想吃饭又没土地可以耕种的人就只能来佃租土地了,地主只要窝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必干,钱就会自动滚到手里来。
要问我的话,我绝对认为把土地佃租出去,是比开妓院和开赌场更邪恶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吩咐那个负责管地租的教众重新去和山下那些农民签订新的佃租地契,把佃租的租金降低到行情价的一半。
安庆城里最大的一间妓院『九华阁』在刚入夜的时候显得特别热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们站在门边拉客,带着猥亵表情的男人们嘿嘿笑着步入妓院之中,挑选了自己喜欢的妓女之后,就进房间开始翻云覆雨了。
不过,当我戴着一副猪八戒的面具、穿着一副农夫的破布衫、扛着一根九齿钉耙、领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出现在九华阁门前的时候,喧嚣声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看到我身上的破烂农夫打扮,又戴着副猪八戒的面具,每个人都第一直觉地认为我是个神经病:但是再看到跟随在我身边的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时,光是芊莘的绝世姿容就已经让现场的男人们转不开眼睛,而春夏秋冬四婢虽然不及芊莘美貌,却也比九华阁最红牌的妓女要美艳许多。
特别是,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穿的都是半透明的薄纱衣衫,隐约可以看见衣衫底下的肚兜和亵裤,即使是九华阁的妓女们穿得都没这么暴露。
为什么一个像是农夫的神经病,竟然会领着五个穿着异常暴露的大美女,走进妓院这种地方来?每个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扛着九齿钉耙、踱着方步,朝着妓院之中前进。
「呵呵呵,这位大爷,欢迎您光临我们九华阁!」
看到我迈步进屋,老鸨急忙堆起满脸笑容,迎上前来打招呼。「不知道大爷今天看上了哪位姑娘?如果大爷是第一次来,我也可以推荐几个不错的姑娘给大爷……虽然比不上大爷随身的这些女孩子漂亮,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呵呵呵呵……」
「我家主人今天不是来嫖妓的,是来接收你这间鸡窝的。」
我没有开口,而是让芊莘代替我说话。
「去把罩着你这间鸡窝营业的后台主子叫出来,然后把你这间鸡窝的一切房契身契什么的全都准备好,等我们料理了你的后台,就要接收你这间鸡窝了。」
「呵呵呵,姑娘您真爱说笑……」
老鸨一面陪笑,一面在身后挥手叫那些夥计赶快去搬救兵。
不过,芊莘可不吃老鸨这套拖延战术。
「砰」的一声,芊莘伸手叉住老鸨的脖子,推着老鸨的身子狠狠撞在一旁的柱子上,这一撞让柱子震动个不住,横樑上堆积的灰尘纷纷落了下来,靠得比较近的嫖客和妓女们纷纷惊叫着朝屋外跑出去。
「谁跟你说笑来着?」
芊莘瞪着老鸨。「立刻去把你后台撑腰的主子叫出来,不然就把房契和院子里姑娘们的身契交出来,要是动作慢一点,信不信本大小姐捏碎你的喉咙!」
「是……是……」
老鸨张大了涂满庸俗浓艳胭脂的大口,像是鱼离开了水一样张着口拼命呼吸着,一边还乱挥着手脚,打手势给妓院里的那些夥计和保镖们。
很快的,妓院的夥计和保镖们拿着木棍、扁担和朴刀之类出现在大厅之中,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六个人:而妓女和嫖客看到妓院的保镖和夥计们拿了傢伙出来预备动武,纷纷尖叫着逃走了。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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