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刀则表示另有坐骑,三爷这才上马,引着大队,一声下令,马群匆匆行往山下,结束流亡日子。
关小刀则行至山腰,始唤来爱马,他本想表现一番,可是念头方起,忽又取消,毕竟在门主面前耍帅,对他有些不敬吧,这倒罢了,若他看上爱马,自己岂非平白损失!
暗自庆幸想通此点,便策着爱马,悠哉跟在飞骑后头,跟了一天,又没趣,遂向王爷报告准备连夜赶路回去打点,三爷道:“要这么急吗?”
关小刀道:“很急很急!”
三爷一笑,便让他去了。
小刀述到机会,果真连夜快奔,此次更催快速度,爱马果真狂劲更猛,直到次日近午,便已杀回神剑宫,小刀赞赏不绝,放它在附近山丘吃草去了,自己则扛着大刀奔口神剑宫,只道一声:“门主明日可回!”
果然引得众兄弟欢声不已,个个前去准备迎接活动。
次日午时一过。
门主人马已奔近,天龙骑弟兄霎时引马相迎,甚至耍着彩带,在热闹缤纷中将人迎回宫中。
经过几天整修,宫中所有损坏几乎都已修复,甚且再上新漆,显得焕然一新。
回家感觉直让流浪弟兄满心高兴。
门主更连连道谢弟兄忠心相助,得以保住神剑门威严。
晚上更是席开百桌以庆祝。
热闹声中,终把过去不快之事一扫而尽。
唯一遗憾的是师爷手下侍卫队虽然来了人,却非全部,且心结未开,不见开怀畅饮。
此事着在三爷等人眼里,然而化解心结非一两天之事,也就故作不知,一样招呼相应,免得更引反效果。
一夜畅饮至三更天,果然个个胸怀大开,直道明儿再来。
次日倒换至总管府请客,众人情绪更旺,酒饮三百石,醉倒数百人,的确创记录。
如此欢畅情绪足足持续三天三夜方自降温。
关小刀则出尽风头,尽日陶醉在英雄行径之中。
逢人便说如何以弱敌强,杀了叛徒司徒昆仑,群众亦爱听,便任他鬼扯。
此时就算他说吹一口气便把师爷吹死,照样引来群众鼓掌叫好。
一连吹了三天,他似乎也累了,始回到租屋住处。
此屋屋主康太平已不知去向,安盈盈又已牺牲,小刀接收下来,把门前写上“大刀坊”,正正式式据为己有。
他正想着,或许将来可卖“大刀面”,说不定生意兴隆,客人不绝呢!
然而凭他现在身分,做小市民生意,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今日一早,阿祖料理早餐之后,便把小刀唤醒,要他盥洗后吃饭。
阿祖却若有所思,想着事情,喃喃说道:“你觉得师爷真的死了吗?”
关小刀啃着馒头,瞄眼道:“别再想些莫名问题困死自己如何,现在是天下太平,大家想尽办法赚钱,你该想的是如何卖大刀面,咱们好发大财!”
阿祖瞄眼:“发什么财?公孙白冰赏了你几颗夜明珠还不够?”
关小刀一愣:“你怎知道?”
阿祖自得斥笑:“你以为我这跟班干假的,你有多少私房钱我都了若指掌,要不要打赌?”
关小刀呃地干笑:“何必呢,你我资产都已相通,不是吗?”
阿祖斥笑:“谁跟你相通!”
脸色忽又转正:“我在跟你说真话,别再打哈哈!”
关小刀道:“啥事,这么正经?”
阿祖道:“师爷之事。”
“他?”关小刀吞了馒头,瞄眼一笑:“你是不是被他吓坏,到现在还在作噩梦?”
阿祖冷道:“我昨天看到他了。”
“什么?”关小刀嘴中第二颗馒头掉下来。你看到他,在哪?”
“师爷府!”
“你去过?”
“路过。”阿祖道:“记得我们轰断那秘道吗?昨晚我从那里经过,便看到师爷黄影问了进去。”
关小刀闻言,心绪已松,弄笑道:“别吓死人好不好,穿黄衣者多的是,又在夜晚,一定看错人啦!”
阿祖道:“我本也这么想,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才找你谈谈,看看是我反应过度,还是其的有问题。”
关小刀笑道:“早说嘛,吓得我吞下下馒头,司徒昆仑明明死自我手中,且我们亲自火化它,该错不了,若另有师爷,也该是他人假冒!”
阿祖道:“也有可能假冒在先,例如说师爷变女的,真正师爷便早已藏起来。”
关小刀道:“会吗?他的变化在地牢,而且是我亲自见着,否则我怎敢相信,何况他毒功、个性几乎完全一样,你说,到底哪里不对?”
阿祖道:“可记得我们被囚困吗?后来你跟黑青锋大打出手时,突然有个黑衣人跑到地牢,打开牢房,我们才得以出来,那个人是谁?”
关小刀道:“你都没看清,我怎么他是谁?不过他既然放了我们,该是朋友非敌人!”
阿祖道:“我当初是这么想,但再联想之后,又觉得他好像有图谋,目的是在逼死司徒昆仑。”
“喔?我倒愿闻其详!”
阿祖道:“他说了一声‘司徒昆仑已受重伤,快去收拾他’,便不见了,他目的可能针对师爷而来。”
关小刀道:“我们还不是全对师爷而战?”
阿祖道:“可是在节骨眼里才放我们出来,这不寻常,也就是说,他既然能救人,早该救了,何必等到那时?”
关小刀道:“这种推理不尽全对,或许他早有心相救,可是顾忌师爷而未行动,后来发现师爷已受重伤,他才敢行动,至于他为何要藏身,该是怕身分暴露,我们可猜猜他是谁,却不能硬说他有阴谋,且更离谱地猜师爷可能还活着。”
阿祖道:“这只是疑惑之一,至于猜师爷可能还活着,有两点,其一便是我昨晚见着的黄影,其二便是那场战斗,就是你拿麦芽糖粘住师爷,又点燃炸药炸他那一战。”
关小刀道:“出何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根本没把人炸死,却把自己炸昏了。”
阿祖道:“幻想似乎如此,但我觉得炸药根本没炸开。”
关小刀道:“不会吧,我看到一团烟雾喷出,便受击而晕倒,你不也一样?”
阿祖道:“是一样,可是那天打扫,我发现厢房根本还完好如初,连窗纸都未震破,试想那么一大束炸药炸开,连人都能炸昏怎生薄纸竟然不破?而且一点被炸过痕迹全无?”
关小刀道:“或许被换新窗了吧!”
阿祖道:“不可能,是我去清理麦芽糖痕迹的,他们换新窗,不可能不清脏处吧!”
关小刀道:“若没炸开,爆炸声如何响起?我们又如何晕倒?”
阿祖道:“有人利用机会,另丢出烟雾弹,然后趁机把我们击昏!”
前小刀怔诧道:“你为何有此想法?这几乎根本不可能。”
阿祖道:“是不可能,却有人做了,试想,我们若被炸药轰着,怎会衣衫完好如初,脸面不沾一丝火药灰,你有吗?”
关小刀想及当时醒来之后,的确穿着同样一件衣服,不禁当真起了疑惑之心:“倒是有理,我的衣服亦完好如初……”
阿祖得到认同,说得更起劲,道:“那烟雾弹不但害得我们昏迷不醒,就连公孙白冰也中奖,他到现在身在何处?”
关小刀道:“可能回江南了吧!”
阿祖道:“我问过弟兄,没人看到他回去,而且他也不可能回去,因为他的心根本在这里,我已传令回江南,这几天便有消息,不过,我不认为他会回去。”
关小刀道:“若真如此,谁又有此功力,突然间把公孙白冰放倒,甚且包括司徒昆仑、你跟我?”
阿祖道:“有两个人……”
“谁。”
“练了阴阳魔功的人。”
“你是说李春风和司徒昆仑?”
“他们才有这么高的武功。”
关小刀道:“不可能,李春风跟我关在一起,她早已武功尽失,还是我背她逃出来的。”
阿祖道:“那就是司徒昆仑了,他们可能有两个,一真一假,说不定你杀死那个是假的!”
关小刀不由笑不出来:“照你这么说,我们岂非仍在危机四伏之中而不自知?”
阿祖道:“如果我看到那黄影是师爷的话,那这一切便都是真的了。”
关小刀苦笑不已:“希望别当真的好,否则神剑门岂非完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阿祖道:“当然是先查清师爷是真是假了。”
“怎么查?”
“当然是师爷府了!”阿祖道:“趁那人尚未发现我们起疑之际,较易查出他是谁。”
关小刀苦笑:“我就是怕查出之后,一切又得从头再来,那将又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啊!”
阿祖轻叹:“我们别无选择,纵使那人不是师爷,必定是放我们出牢那黑衣人,也就是说,我肯定有这么一个人。”
关小刀苦笑:“天啊,才乐个几天,便又将陷入苦战之中,老天真是会开玩笑,看来出门又要带炸弹了!”
阿祖道:“早发现总比晚发现好,如果能及早找出公孙白冰,或可联合他共同斗垮这神秘人吧!”
关小刀道:“我得找三爷商量,看看如何处理较为恰当。”
阿祖道:“免了吧,以三爷功力,根本对付不了神秘人,何况我们仍未查出实证,多说多让人心惶惶,就把他们当作在云中山古墓之中,咱查咱的事便是,反正那人有意隐藏,大概在进行某种阴谋,在阴谋未成熟之前,该不会露出凶残面目才对。”
关小刀无奈道:“好吧,先查再说:“
欲查人,自是夜晚较为方便,小刀则不露声色,吃过早餐之后、先去三爷那头拜个早安,便径往师爷府中行去。
未久,小刀已临师爷府前,守卫见及他,甚是忌讳,不知该如何处理。
关小刀含笑说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我想看看弟兄,可以进去吗?”
守卫欲言又止。
另一位则前去通报,黑青锋闻声赶了过来,冷道:“师爷并不欢迎你,不过你要进来,没人阻得了。”
关小刀笑道:“这么说,你认为师爷还在了?”
黑青锋冷哼:“你想进来便进来吧!”
“谢啦!”
关小刀终于跨步进去,东张西望地浏览风光,见着面带疑惑守卫,便含笑打招呼,以示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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