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道:“长老一向公正无私,在下素来敬仰,只是您在家所查,可能片面之词,在下有个建议,希望长老采行。”
严上羽道:“你书吧,只要有理。我没有不接受理由。”
三爷道:“那在下得先问问伍天豹伤势如何?”
严上羽道:“他伤的确很重,肩伤不说,剑伤深及肺部,大夫说可能有生命之危。”
三爷道:“神智清醒吗?”
“尚知人事。”
“能说话吗?”
“勉强能够。”
“那好!”三爷道:“我门去见他,劝他说出实话,只要他说的确是实情,我绝不反海,负责到底!”
“好吧,三爷都敢保证,老夫无话可说。”
于是严上羽带领三爷行往客房伍无豹养病住处。
伍天豹满面苍白,突见有人,想挣扎坐起。却牵功伤势,咳嗽不断。果然伤重得爬不起来,故又见及三爷,吓得冷颤直打,直觉上。似乎将被抓走,那岂非没命了……
严上羽安慰道:“他只来问话,你只要实话实说,一切不用担心。”
三爷含笑道:“同为神剑门,意见不合吵吵闹闹事在难免,但一味造假欺瞒,搞得本门不合,甚而针锋相对,那就不好了,我代天龙骑向你赔醉,也带了绝世灵药来医你,保证你痊愈如初,不过,只要你胡言乱语,不说实话,我调头就走,因为这种人不值得我医!”
他拿出一小盒子,那正是从关小刀身上留下来的疗伤圣品。
伍天豹几乎垂死,忽闻灵药,当然升起希望,纵使自己对天龙骑有所不屑,然而处于此环境,师爷竟然没来,而来的是三爷,比照之下,已自暗叹,不知为师爷尽忠尽力值是不值?
他终于说实话:“是我失惹那小子的,我只想替侍卫队出口起,才他挑战,没想到武功那么好……”
三爷道:“你有说难听的话吗?”
“我说他三脚猫……还要他爬我裤裆……”
虽然伍天豹随即强调那只是开玩笑的话,然而任谁都明白,身在江湖没人受得了这种话,难怪关小刀抓狂,连严府大门都敢劈。
严上羽轻轻一叹,不便再说什么。
伍天豹又补充关小刀欲烧严府,实在过分,严上羽却摆摆手,叫他别再多说,免得自贬身份,多说多错啊!
三爷瞧他已说实话,也不食言,说道:“都是神剑门弟子,何苦频频相争,你自行保重。”
他留下灵药,已和严上羽退去,回到雅杆,严上羽已道:“似乎是他的不对!”
三爷道:“我的手下也过分,长老的大门在下立即替您修复,如若门主提及,还请长老多多担待。”
严上羽道:“只要是实情,我必实说。”
“多谢长老。”
“却不知那人是谁?竟然能破铜门,听说还是个小子?”
“不瞒长老,他正是神刀关海天之子。”
“神刀之子?”
严上羽两眼陡亮,惊喜道:“他后继有人了?”回想往昔:“想当年,和神刀比斗一天—夜不分胜负,老朽当然知道神刀一向侠正,连招式都正正直直,否则早败阵下来。”不禁瞧向三爷:“神刀一向侠义,他儿子想必也一样?”
三爷道:“自比关老爷,忠心不在话下,只是太年轻,难免淘气。而且想法天真,又如今日,他以为只要打败侍卫队即能立功,故而有人挑战,他即全力以赴,谁知却冒犯长老不自知。”
严上羽终于笑了:“年轻人,谁不是如此?难能可贵的是一片忠心,三爷得要好好栽培啊!”
三爷拱手道:“在下省得。”
但觉公正严明的长老都已发笑,此事该能摆平,遂再说些有关神刀往事及小刀近况之后,已告别离去。
回到总管府第,招来天龙三侠及关小刀,告知大概能摆平。四人露出轻松笑容,三爷趁此设宴,也好慰劳弟兄两次打垮师爷部下。
直到傍晚,三爷但觉门主打猎该回府,遂再次领着四人前往宫城,准备拜见门主。
及王宫城,打听之下,门主尚未回来,五人只好在客房等候,关小刀随又开始紧张,自己的前程全看此着。
好不容易传来奔马声,众人已知门主回来,即往殿前广场挤去,那里站满迎接之人,不久,果然见门主骑着一匹白马进宫,他身著猎装、马靴,手拿猎鞭,文雅中也现出英挺一面。
门主却绷着脸,让人一见即知不快活,众人不敢多言。
待他下马,又都迎去双目,心想纵使门主不悦,但总比被瞄上一眼好,故皆极力装出尽忠尽命模样。
门主扫了天龙三侠一眼,他自从为,却不理睬,转瞧三爷,完全忽略关小刀,惹得小刀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应对,三爷则神色不变,回敬着门主,那门主似无多大兴趣招呼众人,嘴中嘀咕着,已走入内厅。
雷万钧见状低声道:“这次情况不对,恐怕没机会得赏啦!”
关小刀显得泄气。
三爷道:“你们四人在此稍候,我先进去,如果半刻钟尚未召见你们,你们就先回去吧。久等也没用。”
四人颔首应是,三爷立即入厅。
不久,半刻钟已过,没动静,再等半刻钟,足足等了两刻钟,仍没通报,三侠始要失望的小刀先行回去。
纵使小刀感到前途茫然,但三侠仍安慰,,表示门主甚是情绪化,今日不见不表示功劳役了,说不定明儿心情一开,奖赏又来,关小刀知道这是安慰话,但毫无信心之下,只好姑且相信了。
且说三爷己行内宫,在入迎宾轩,门主已懒坐椅子上,用鞭打着长靴,一副烦心模样。
三爷勉强装出笑容,道:“门主圣安。”
门主摆手道:“什么安,一点都不安,我快闷死了。”
三爷道;“怎会,门主不是去打猎,难道败兴而回?”
“猎什么猪?简直糟糕透了!”门主道:“真是江河日下,近来野兽越来越厉害,走过也不留味道。那些猎狗更笨得可以,明明东嗅西嗅,追来追去,本是一只大山猪,搞到后来却变成小山鼠,竟然叫我堂堂门生去猎小山鼠,说有多呕就有多呕!”
三爷道:“或许门去练练跑马也好……”
“好在哪里?”
门主道:“本是兴致冲冲向狩猪,总是会有人东喳喳西喳喳说个不停,实不知如何才能封住他的嘴巴!”
三爷道:“谁敢对您如此?”
门主道:“还有谁?除了他,还有谁?当我熟睡时,他几乎张着眼睛笑迷迷地在看我睡觉,当我去玩时。他玩的比我还开心,我玩的是猎物,他玩的是人。那个人好像是我!”
三爷当然知道门主所说者即是师爷,暗自想笑,道:“天下还有比门主更威风之人吗?”
门主冷道:“有的人就是不自量力!”
三爷道;“其实师爷又算什么,他只不过是老门主得力参谋,虽奉命照顾您,但门主已大得结婚生子。可以独力办事,他不该如此对待门主。”
门主冷眼瞄他:“你是不是很想贬掉他,你说!如果是,你就说出来,我对你们俩之事己心烦,真的。够顿,烦死人了!”
三爷当还知道他在烦什么,却装作不知,道:“门生为何对属下……似乎不大满意?”
“你自己心里明白!”
门主本是不想说,但还是说了:“我不是叫你的天龙骑少惹事?谁知昨天刚说,今天你们就造反,不但跑去杀人。闹得满城风雨,还要放火烧严长老房子,你却装作没事?”
三爷道:“却不知门主从何处得知消息?”
“除了他还有谁?”
门主怨声道:“大早就跑来盯人,从早盯到晚,连打猎都盯个不停,其不知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门主!”
三爷道:“严长老还没告状,他告什么?”
门主道;“你这什么意思?”
三爷道:“属下不是来请求原谅,而是前来请求您同意,依法处罚肇事者!”
门主一愣道:“你这是……”
三爷道;“我说有人冤枉了天龙骑。”
门主嗔道:“什么话?绝无此理,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那个小野人没把伍天豹打个半死?难道他没砸人家大门,还想放火烧人家房子吗?现在是什么年代,还容得你们烧房子?
是不是想造反?你说,这些事从何解释?”
三爷道:“这些事也是师爷说的?”
“不是他还有谁?”门主冷道;“你们不做,别人怎会说,难道你要告他欺骗?”
三爷道:“属下不是说他欺骗门主,而是他被事实蒙蔽,昧心自欺。门主该知道师爷一向见我们不合,他的话能听吗?”
门主冷道:“这些都是严长老说的,你又如何辩解?”
三爷道:“是严长者亲口说的?”
门主道:“差不多,有他信函。”
三爷道:“事传三手,意思全变,属下愿意相信严长老公正处事,只要门主转他前来问问,只要他说什么,属下绝不吭第二句话。”
门主道:“真的?”
三爷道:”同下不敢打诳言。”
“好!我立刻传他问话!”
门主特别重视此事,立即唤来手下,传令去了。
三爷刚起身告退:“属下不想让严长老尴尬,自该避开,同样的,门主也该避开师爷。”
“我会处理。”
“属下告辞。”三爷道:“却不知门主何时回消息?”
“任何时间都有可能,我又不知严长者何时会来。”
“那明早好了,此时已入夜,门主该好好休息。”
“我哪睡得着!为你们的事,差点天天作噩梦!”门主道:“明天一早来好了,你可要记得,如果错在天龙骑……”
三爷忙道:“若真如此,属下自该把人交出来,一切听候门主秉公法办!”
门主轻轻—叹:“纵使天龙骑对我效忠,但若违犯门规,我仍得公正处理,否则如何能服众!”
三爷道:“属下自知门主苦处。”
门主摆摆手;“去吧,一切好自为之。”
三爷才告退离去。
不久,严上羽已被请入宫中,门主和他询谈之下,已能了解一切,尤其严上羽仍提及关小刀为神刀之子,自有拥荐之意,门主也做个顺水人情,表示必定秉公处理,严上羽始完成任务似地告别离去。
次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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