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见及,总指点他几招,阿祖乐得笑言答谢,然而他想起那把特大号偃月刀,已自解嘲直笑,直摇头,实在不敢赏试啊!
最近几日,掌柜老是不在,整间客栈都打烊,关小刀和阿祖只好自行料理餐食。
正值黄昏之际,关小刀闲来无事,便耍着招式,并要啊祖做晚膳,阿祖已习惯如此生活,也就开始打理,他今天特别想吃辣味,可是辣椒已缺,正待出门买去,迎面而来是位商人模样中年人,神情慌张即问:“关少侠在不在?”
“你是……”
阿祖不解:“你找他有何事?”那人道:“不能说,只能跟关少侠说。”
“岂有此理,我是他的掌……掌门的总管,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总管?我怎没见过?”
“新上任的!”
“不行,我还是只能跟他说。”那人相当坚持。
关小刀已然瞧见他,移步过来,道:“你找我有事?”
那人突见他,欣喜笑道:“正是正是!此事太机密,只能跟你一人谈,咱们楼上说话!”说着就要拉人上楼。
阿祖瞄眼:“什么大不了?紧张个要死!”
那人道:“的确太重要了,不能说,少侠你快跟我来!”先行登上楼梯。
关小刀眉头一皱,转视阿祖:“你去办事便是,若有好消息,一定告诉你。”说完,捉狭一笑,也跟了过去。
阿祖瞄眼斥声神秘兮兮,亦往街上行去,不再坚持想知此秘密。
两人进入小客房,那人东张西探,但没无人才说道:“老夫知道少侠神勇无比,武功了得,所以才找你谈此秘事。”
关小刀道:“说吧,我洗耳恭听。”让人说些神勇、武功了得的话,心情自觉威风不少。
那人又向四外溜眼,似在思考,终于还是决定说了。
他道:“我的女人,是替门主夫人做针线,缝制衣服的,她长得很不赖,我们已经成婚三年,并没有儿女,但生活美满,一切都很顺利……”
关小刀截口道:“这就是你要谈的秘事?”
那人呃地一声,干笑道:“我只想把我的女人说得详细些而已,既然你不想了解太多,那我简单地说,我妻子是门主夫人心腹,夫人有任何事几乎都会命她去办,所以……”
“那又如何?”
“她失踪了。”
“失踪?”
“嗯!昨天她说要回家,但出了宫门之后,一直没有消息,我怕有人绑走她!”
“谁会绑她?”
“一个男的,那男的最近时常注意她。”
“他想打你妻子主意?”
“不,不大可能,我女人虽漂亮,但……我觉得那别有阴谋……”
“什么阴谋?”
那人呃地一声,又自犹豫:“我不知该不该把此事说出……”
关小刀瞄眼:“是你来找我,现在又不说,你存心寻我开心是不是?”
“不不不!”那人稍急:“我自会说,只是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想找个最好方法说明,却仍想不出,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少侠该知道门主和夫人一向不睦……”
“有这么传闻。”
“那大概都是师爷从中挑拨,而且师爷也时常盘算如何整倒夫人。”
关小刀道:“师爷一向鬼计多端,你意思是说,此次绑走你妻子的就是师爷的人?”
“嗯!”
“说的详细些!”
“我的女人明明说好昨晚回家,结果却没回来,她上次曾说,师爷因为有一次夫人阻止他杀人,结果惹得师爷怀恨在心,天天想害地,你知不知此事?”
关小刀笑道:“知道啊!大家都知道啊!!”其实他根本不知,只不过不想在小人物面前漏气而已,何况师爷杀人乃稀松平常之事。
那人道:“师爷不但恨死夫人,还使出许多手段,准备整倒她!”
“他要怎么整?”
“夫人说……”那人欲言又止。
关小刀急道:“她说什么?”
那人道:“夫人曾说,有人冒充她,写信要南武林第一大派灵刀堂副堂主公孙白如冰来神剑门。”
关小刀皱眉:“有这种事?夫人和公孙白冰有何关系?怎生她的信,他非来不可?”
那人道:“夫人本是住在江南,是苏州大美人啊!她和公孙白冰听说是青梅竹马——大概同一故乡也算吧,反正不管如何,公孙白冰一直对夫人有意思就对,他巴不得随时伴在夫人身边,若有人冒他名写信,后果可想而知……老实说,门主跟夫人感情不好,多半为此事所引起,要是公孙白冰若出现这里……”
关小刀亦知道要糟,于是急问:“真的有那封信?”
那人道:“照我女人说,似乎一定有,而且出自师爷之手。”
关小刀道:“你妻子怎会卷入这旋涡?他们绑她又有何用意?她又不是夫人。”
那人道:“也许我女人知道不少,或许他们也像抓我女人,追问一些有关夫人的私事,毕竟找女人是夫人心腹啊!”
“倒是有此可能……”关小刀思考半晌,问道:“你知不知是谁绑走你老婆?”
“我知道。”
“谁?叫什么名字?”
“名字例是不知,不过那人一身据傲,两眼常带杀气,左脸颊有疤痕。”
“左脸有疤?他是不是青欢穿黑衣?”
“正是。”
“这么说,就是在洛阳偷我信那家伙了……”
“你认得他?”那人稍惊。
关小刀道:“不错!这下可好了,全搞上,一次解决,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一点消息都没有?”
“其实我也没看的很活楚,否则,一定该知道他是谁,住在哪里。”
关小刀泄气道:“既然不知,我又如何帮你?你确定你老婆被人绑了?”
那人点头:“是凌东鱼告诉我的。”
“他又是谁?”
“夫人的保镖。”
“他怎么说?”
“他说我女人可能被人绑走了……”
“他还说什么?在哪里被绑?”
“我不大清楚……”
关小刀瞄他一眼道:“要说就说,我可没什么耐性!”
“我接了……”
“接了什么?”
“呃……”那人欲言又止,似又不敢说下去。
关小刀嗔叫:“是你来找我,现在又不吭声,分明寻我开心!”
“不不不,我接了一封写着“康太平”的信……”
“康太平?这名字有点熟?……你叫康太平?”
那人点头:“你当然熟,因为我就是你的房东。”
“房东?”关小刀怔愣注视这位脑袋半秃的中年家伙,虽在黄昏带弱光线下,却越看越眼熟,当下呵呵干笑:“当真是房东,失敬失敬,这几天不是我不在就是你不在,反倒生疏了,这房租忘了给,请多多包涵,不过,我马上会给的!”
老实说,由于阿祖搬进来,他倒是有意回避房东,没想到竟连他的模样都给忘了。
康太平干笑道:“没关系,房租之事不急……”
“对对对,这个不急,急的是你老婆!”关小刀想混过去,急笑道:“那封信呢?快拿出来瞧瞧,里边写些什么!”
康太平自是关心,立即抓出一封灰黄信,靠向窗前摊开,里头写着:“不必再寻你妻子,到时,她自会回家,若再找寻,小心狗命!”并未署名。
关小刀道:“是一封恐吓信,看来你老婆真的出了问题。”
康太平焦切道:“我从小长到大,最怕接到这玩意,我又不会武功,只有请少侠帮忙了……”
关小刀点头:“好吧!看在你是房东份上,带你一次便是。”
康太平闻警欣笑起来:“只安少侠肯帮忙,一切问题,天龙骑一向斗得过师爷的……其实这不只是帮我那女人,也是帮门主夫人,说不定还因此破了师爷好计呢!”
关小刀道:“这当然!看来又可立功了!”想及赏金,心神振奋不少。
康太平逢迎一笑:“只要少侠能救出我女人,今后房租全免,您要住多久便住多久!”
“当真?”
“要不然,我能抵挡得了你的武功吗?”
“太好了,我还有个跟班……”
“看到了,一起往便是,少侠的威风是少不了跟班的!”
“那谢啦!”
关小刀甚是高兴,飞来喜讯,倒让他省去了不少银子。
康太平瞧他喜笑满脸,自是放心许多,随又往口袋一掏,拿出几锭银子,道:“少侠办事,一定要花钱,这些拿去先用,不够,我还有。”
“这……”
“拿去,别客气。”
康太平塞到他手中,足足有五十两之多。
关小刀摸到银子,整个人已舒服起来,欣声一笑:“好吧!反正办事的确要花钱……”
立既塞如腰袋:“房东大人,你大概很有钱吧?”
“呃……呃……”房东干笑道:“做生意一年大概可混中几百两元宝,加上一些田租,也够用啦……”
关小刀笑道:“所以才能娶个美娇娘为妻!”照他想法,这秃头丑老头若没钱,哪可能娶得到老婆?
康太平直笑着天帮忙,他人在窗口,这一笑,目光突然触及外街那头,笑容顿僵,猛缩脑袋。
关小刀怔诧:“有事?”
康太平猛指外头:“那里有个黑衣人……”
“在哪里?”
“对街巷角……”
关小刀,猛地启发窗瞧去,登对冒火:“就是这家伙,别逃!”刹时射窗出去。
那人但见有人追来,拨腿即往巷子缩去,关小刀此次聪明,未带大刀,追得甚是溜钻。
康太平见状,暗道老命危险,看来得先躲起来,如果可能的话,通知天龙三侠前来帮忙抓人,于是也缩头缩脑潜出住处,前去传递招息去了。
至于关小刀猛追黑衣人之际,总觉得那人有意引带似的,每每追之不见,却又突然现身,示威似地东耍西跳,气得关小刀哇哇大叫:“有胆过来较量较量!”那人始终冷笑不答,突地闪入一道暗巷,不再现身,关小刀追至。喊了数回,不见人影,心头不由疑惑:
“莫非把在引我离开,然后……”
想及甚有可自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猛喝不妙,赶忙折返急奔住处。
方一进门,只剩阿祖坐在椅上,无精打来挑着红辣椒。
关小刀急道:“房东老头呢?”
“谁是房东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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