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神关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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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神关小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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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盈盈却若识途老马,一劲往柳西河方向奔去,直到岸边,那头已停妥船只,船上有人,见着安盈盈,甚快招手,安盈盈反招手,很快掠夺船上,随即划动,往上游行去。

关小刀看在眼里,暗道两人约会因是费尽心机。

眼看小船已行远,也就盯梢上去。

顺着岸边行半里,忽见—石造拱桥,安盈盈又要那人弃船改走小径,两人遂往石桥划去,而后上岸。

关小刀远远见及那男人身材高而不肥,跟谷君平几乎一样,已自讪笑:“果然是跟他,骚娘们还敢骗我,不当面拆穿,明儿你可又舌灿莲花!”

当下他绕道截行过去,及至一片宽广似是破庙堂,宫殿清理出来的大广场,关小刀始现身,故意拨动石子,发出咔咔响声。

那男人冷喝:“有人!”立即戒备。

安盈盈怔叫:“在哪里?”项势瞧去,突见关小刀,变色脸容稍缓和,嗔叫道:“怎又是你?”

关小刀弄声道:“跟他约会便是,干嘛说那么大堆理由!”

“我跟谁约会?”

“还要我说吗?”

“你是说谷君平?”安盈盈嗔笑起来:“他跟本不是谷君平!”

那男士已开口:“何事?”

关小刀但闻此人声音未带书生禅味,反面有点霸气,再仔细瞧瞧那人,虽见了三十余丈,又是黑夜,但仍瞧及他两道粗直眉毛,不禁怔愕:“你不是谷君平?那为何穿着天龙骑衣服?”

安盈盈急道:“不甘你的事,一切明儿再跟你解释,你退下!”

关小刀冷道:“事关天力骑就是我的事,今晚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忘了带大刀,只好抓出随身匕首,直逼过去,照他经验,这其中必有莫大秘密,就算和安盈盈有房东关系也不能放过。

那人见他出刀,亦自抽出利剑护身,大有一触即发之态。

安盈盈见状,更为紧张:“关小刀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看招!”

为了杀那人威风,关小刀猛地一挥匕首,一招“神刀斩魔月”照打过去,那人本是托大,突见匕首来势玄奥无比,直若千万流星乱窜,哪敢怠慢,猛运真劲,奇招百出,迎向流星,锵锵锵锵响声不断,火花更溅,一个照面已交迎二十余剑,匕首径自飞回,那人冷喝:

“好功夫。”守而不攻。

关小刀没想到对方能从容应付,显然并非庸手,喝地一声,绝招又要攻上。

安盈盈见状焦切大叫:“不准动手,他就是公孙白冰,灵刀堂副堂生啊!”

“是你?”关小刀登时煞住攻势,目光直往这位出手干净利索,甚至素有南武林第一高手之称的公孙白冰瞧去。

他果然英挺不凡,年约三七,更具一股成熟魅力,唯眉宇间陷出一道深痕,隐露高傲神情。

他见关小刀收招,亦自收回长剑,风度翩翩拱手道:“敢情是最近轰动神剑门的神刀小子?方才跟你对上一招,知道你武功不赖,在下要打败你,也得五十招之后,难得难得!”

如此自信,倒让关小刀起反敢,暗道:“你又怎知我肚子里还有哪些名堂?”冷道:

“干嘛来此?”

公孙白冰笑道:“是夫人邀约,在下自然来了。”

“那封信是假的,你请回吧!”

“你又非夫人,怎知此信是真是假?”

安盈盈深怕两人误解更深,立即说道:“公孙大侠知道此信是伪造的,但他顾及门主夫人安危,所以想见夫人一面,毕竟他们曾是青梅竹马朋友,见一面并不为过,何况夫人也交代,此事不宜张扬,以免中了师爷诡计。”

关小刀这才了解安盈盈苦心,遂点头:“既然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却不知夫人可考虑到后果?”

公孙白冰冷道:“一切后果由我负责,谁敢伤她,或让她难过,我不会放过此人!”

关小刀道:“你又非神剑门弟子,不用你操心!”

安盈盈急到:“你快走!我带他见夫人一面,也要立刻把他送走,否则时间拖得越长,对任何人都不利!”

关小刀自知轻重,当下拜礼:“告退,两位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即走。

公孙白冰瞧其背影,轻轻点头:“是条汉子。”

安盈盈急道:“不管他是谁,阁下快跟我来便是。”

公孙白冰不敢耽搁,立即跟她行往宫城暗处。

至于关小刀则一路潜跟后头。

此时他并非想窥探秘密,而是想保护两人行踪莫要外泄,以免夫人名誉受损,直到两人潜入宫中,他已无法顾及,只好折返。

看看天色,已近四更天,他觉得够累了,遂取道潜返往处,也好找阿祖探点消息。

第五章荡花有意,流水无情

且说安盈盈领着公孙白冰从秘径进入内宫之后,顺着地形,找到一处四面全是池水观鱼轩。

此轩本是观鱼所用,但为顾及隔墙有耳,故而将人约在此处。

此时雅轩雕门木窗尽闭,另掩白纱四处,外头根本瞧不着里边状况。

已近四夏天,夫人等得心惊肉跳,明明说好三更相见,怎会延误如许之久?

她老想着莫非出事了?又祈祷别出事才好,否则自己一生名节历毁于一夕矣。

夫人年约二十七人,本名于若赛,江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称,瞧她一脸肌朕雪白。经过谈扫,樱唇甜美,笑起来有若莲花绽放,娇媚动人,举手投足之间,更带自雍容气度,不愧是出身世家门下,如此美女已是天下少有。

然而此时的她,却难掩一股愁容,一股感伤,纵始有一对灵动眸子,亦难压抑那多愁善感般的不安,昔日亮丽丰采似乎已和她相隔十分遥远矣。

她不断巴望外头曲桥,总是希望奇迹出现。

又过了半刻钟,终于有了影子晃动,她心头乍喜,想探头,突又缩回,只敢在里头穷张望。

来者认是安盈盈,她快步奔来,见及夫人即拜礼。

“人呢?”夫人急问。

安盈盈道:“公孙先生说要照镜子再见您,故而属下安排他到一间秘房,不如夫人先过去,免得他走来走去曝了光。”

“可是,那里眼线更多……”夫人又想赶快解决,遂点头:“快走吧!”

安盈盈应是,立即领着夫人准备离开,岂知方欲出门,外头忽而静悄悄飘入一道青影,正是穿着天龙骑衣衫的公孙白冰。

如此现身,只不过表现他武功不俗罢了。

“是你?”夫人乍见这位童年朋友,紧张中亦带欣喜:“你还是一样潇洒自如!”

公孙白冰淡淡一笑,那本是长出些许胡子,现在又被他剃个精光,瞧来正如装饰得干干净净的王公贵族,他拱手一笑,道:“要见的是你,我岂可出现邋遢相,方才耽误了,还请寒妹原谅!”

“我已嫁人,不要再叫我寒妹。”

夫人转向安盈盈:“你到外头替我看着。”

安盈盈应是,立即退去,临行考虑是否掩门,但想及门若掩上,万一出事,岂非百口莫过,只好半掩了事,退往曲桥另一头。

公孙白冰仍自轻笑:“你一天当我寒妹,一世便是我寒妹,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夫人想解释,却又怕越描起黑,只好放弃,道:“你该明白,那封信不是我写的。”

公孙白冰说道:“我明白,我也知道有危险,但有了爱情的人,宁可相信那是真的,所以我来了。能看到你,死也甘心,你该知道,你我的爱情,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夫人轻叹:“我都已嫁人,你何苦如此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见你?那不是我跟你有爱情,那只是一段童年友情,为了它,不但苦了你,也苦了我。你今天来,不但自己深陷险境,也关系着我的名节。因此我才见你,希望一次说清楚,我门的感情仅止于朋友交情,那跟爱情完全不同,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好吗?”

公孙白冰道:“虽然你说的很干脆,但我可以感觉出来你内心的苦涩,这就是爱啊!只不过你把它压抑了,何哭呢!”

夫人轻叹:“公孙先生你错了,我从来没跟你谈过恋爱。”

公孙白冰道:“你没说‘你爱我’三字?天啊!你怎可忘了?你敢说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得上我俩的爱情?你可记得我们曾经拜过天地,向着大海立誓,海枯石栏永不变心?”

夫人道:“那是儿时嘻戏,大家玩家家酒扮新娘的话儿,你岂可当真?”

公孙白冰脸色稍白:“我是当真,一辈子都当真,不管时间变迁多久,不管能否见到你,不立日后有无结果,永不变心,我是那样对你一往情深,你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莫不带着迷人风采,寒妹,我的心早已容不了别人了啊!只要看你一眼,或随便说说几句话,那简直比获外什么异宝还来得让我高兴啊!”

夫人轻叹:“你别沉溺太深,那些都是童年往事,不足一提了。”

公孙白冰:“不只是往事,我知道你仍深受着我,你一定记得你要成婚的前三天一个晚上,你我相约在望月台上……”

夫人急道:“不要再提那天晚上之事,那是你偷偷前来找我,为了此事,我几乎付出代价。”

公孙白冰道:“寒妹不要再压抑了,把内心深处的爱情奔放出来,你我乃天生一双,地造一对,比翼连理,鸳鸯共生,你可曾记得那夜,花月良宵,明月星辉,凉风吹动你秀发,轻轻拂向我脸庞,好迷人的夜啊!

“你曾感伤他对我说:‘可记得以前,我们拜过天地,成过婚,没想到长大了,会变化那么大!’从此,我就真的爱上你了。

“当时我求你跟我走,你却要头不语,然后你走了,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知道,当时我若未曾离开你,你不会嫁给别人,我若坚持,你一定会嫁给我啊!”

夫人感伤一叹,道:“你完全误会了,当对,一个少女要出嫁,难免显得彷徨且紧张,你又突然出现,我才会跟你聊起童年往事,感慨一下岁月如梭,过得真快,谁知你却会错意……”

公孙白冰道:“这不是你的内心话……”

夫人截口道:“不,这的确是我内心话,否则我不会嫁给我丈夫。”

公孙白冰道:“何苦呢?想想现在,你爱你丈夫吗?至于我的爱,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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