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昆仑已自邪眼瞄着阿祖,那眼神总不怀好意。
阿祖并未注意,他只关心小刀,复道:“睡猪哩,还不去洗把脸,吃饭啦!一身脏得吓人。”
关小刀嗅了一声,道:“那你好好看着他,我去去就来!”
阿祖颔首一笑:“去吧!饿死算了!”
关小刀转头警告司徒昆仑别乱动,这才快步溜出地牢,洗去了。
司徒昆仑却似被阿祖美色所迷,猛吞口水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阿祖目光这才旺来,尚未开口斥言,司徒昆仑忍不了淫心似地又叫:“敞开胸脯我看看!”
此话气得阿祖火冒三丈,怒斥道:“看你妈的头!”
甚想一巴掌掴过去,复觉恶心,抓起小刀那大刀,当做木板掴去,叭叭两响,打得司徒昆仑哇哇大叫:“臭娘们,你敢打我?”
“我还想挖你眼珠呢!”
阿祖嗔怒难消,大刀猛地刺来,往他眼珠刺去,司徒昆仑赶忙闭目运功,双方吱吱喝吼,抗争一阵,或许对方神功了得,抑或大刀刀尖不够锋利,老是激之不了,数刀刺后,阿祖怒气宣泄不少。
始收刀回来,嗔斥道:“临死老贼,还敢色心包天,难道要我阉了你!”
司徒昆仑虽知处于劣势,但总有一股难忍冲动,邪声又笑起:“其实你是男的也没关系……”
那笑声似乎连男人亦能引起他兴趣。
阿祖闻言,不禁想吐,嗔怒喝道:“去死吧!”
大刀当真乱砍复砍,杀得司徒昆仑唉唉痛叫,却又享受虐待般地兴奋哈哈怪笑,惹得阿祖更火,砍得更凶。
猝而关小刀已撞了进来,脸发仍温,却来不及抹干,他乃被争吵声吓着,急忙赶来瞧瞧,见人即问:“什么事?”
阿祖嗔怒道:“他是天下最恶心的禽兽,竟然连男人……”
想及肮脏事,他实在说不出口,大刀猛地砍向对方脑袋,叭然一响,打得头昏眼花。
他弃刀而退,斥叫道:“有空把他宰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恶心恶心!”猛地奔退铁门。
忽又想到什么,猛转身黠笑:“你小心,他可能会非礼你!”
说完怪笑而去。
“非礼我?”
关小刀感到莫名想笑而呵呵笑起,转向司徒昆仑,邪笑道:“你是不是练了阴阳魔功,已分不清男女,只要能乱搞就好?”
司徒昆仑似知失态,冷哼一声:“你胡说什么?”
关小刀道:“我胡说?没关系,我多的是时间,慢慢会让你心服口服!吃饭吧,吃完了,咱们还有戏要唱!”
抓来竹篮,里头馒头稀饭皆有,他遂抓起稀饭,先存几口再说,忽又瞄向司徒昆仑,道:“你可幸福得很,连吃饭都要人侍候!”
司徒昆仑道:“嫌麻烦,不会放人?”
“是啊,该放人,不过得等我研究完毕才行。”
关小刀拿个馒头,走向前,一手塞入他嘴巴,邪邪笑起:“慢慢啃啊!要是掉了就没了!”
司徒昆仑倒是识趣,吃得特别小心。
牢中一时沉默。
关小刀不久已把早上餐吃完,邪邪一笑,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已抱着一盆仙人掌,准备置于司徒昆仑下方。
司徒昆仑急道:“你想干啥?”
一开口,所剩馒头落地,还好只剩些许,掉了亦不足惜。
关小刀邪笑道:“你不是很色?这仙人掌足可让你禁欲,以免让你胡思乱想!”
司徒昆仑闻言,哭笑不得,斥道:“我已受制,又能如何?你白费心机!”
“是否白费,且等后果再说!”
关小刀已从胸口慢慢抽出一件软红东西,甚且骚首弄姿。
司徒昆仑急问:“那是什么?”
“美人穿的肚兜也!”
“你也穿肚兜?”
话未说完,关小刀已抽出一件泛红镇白边肚兜,方自一晃,司徒昆仑已唉呀尖叫,下体连连扭动,想避开仙人掌,可惜连腰部、大脚都被扣死,根本无法闪避、急得他猛运功抵挡。
关小刀惊笑道:“这么灵?说你色,你还不承认?美人来也!”
他复摆出美人姿态,搔首弄姿之间,已挑得司徒昆仑方寸大乱,整个人已抖抽不定。
关小刀干脆猛一旋耍,将肚兜罩向他脸面,终挑得他叫声更急,全身血脉责张,挣得铁铐咔咔作响。
一时情急,竟然一吸一咬,把肚兜吸咬人嘴,甚且想吞食入腹。
关小刀怔愕道:“这样也能吃吗?”
司徒昆仑哇哇吼叫,当真把肚兜吞食殆尽,吓得小刀怔愣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徒昆仑吃过之后,哈哈狂笑:“还有什么,尽管拿来吃!”
关小刀不禁摇头苦笑,直道变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整对方。
司徒昆仑则狂笑不断,他似乎对于越奇特之事,越觉得感兴趣。
关小刀不得不暂时改变对策,尽往他武功方面下手,司徒昆仑却对武学之事只字不提,似乎深怕小刀得知而变成可怕对手。
关小刀当然不能明问,只能暗探。
然而除了得知《阴阳真经》练过之后,能刀枪不入之外,他根本探不出什么名堂,不禁觉得泄气。
次日,小刀无聊,再拿肚兜耍逗,岂知司徒昆仑似已免疫不再对此产生太大兴奋,关小刀只好失望放弃。
及近傍晚,忽见司徒昆仑全身暴涨,甚且发出红烟,关小刀自知他在运功,赶忙全神戒备,以免对方脱逃。
那司徒昆仑全心运功,两眼下时翻红,他似想挤断铁铐,亦似想从体内挤出什么,就像生孩子,拼命用力再用力。
关小刀暗想,莫要真的离谱到男人也会生孩子吧?
司徒昆仑仍在挣扎,甚至吼叫,时间分稍流逝,那毒烟越来越浓,猛穿出肌肤血疤。
那血疤似已化硬,被毒烟穿透之后、已自爆裂,发出咯咯之声,旦往地面掉落。
关小刀但见血疤不断掉落,怔诧中已想到什么:“金蝉脱壳?巨蛇蜕皮?”原来对方运功,是在逼落身上粘满的血疤?
他怕对方当真金蝉脱壳,赶忙找来巨网,再次把老魔头罩住,以防万一。
司徒昆仑始终拚足全力运功,只见血疤不断掉落,从额头、脸面,以至于肌肤、四肢百骸,每掉一块,新嫩肌肤即现一层,返老还童感觉,使关小刀颇为心动。
尤其司徒昆仑那头灰发,亦自渐渐掉落,已快变成大秃头,然秃头上,仍见得细黑毛发正在成长,更让人瞧之感受出那股脱胎换骨之妙境。
幸好,对方骨头没缩小,未脱胎到变成婴儿地步,他整个人仍被卡在铁铐里,使得关小刀宽慰不少,且放松心情,看看这老妖人变化吧!
那司徒昆仑全身原是裹上一层被炸药轰伤而和着泥灰的血疤,此时不断逼落血疤,整个人有若大蛇脱层皮似的变出新肌肤。
在脱剥之间,总见红雾直冒,待血疤落地,红雾散去,整个肌肤已变得光滑嫩亮,哪还见得什么皱纹?
关小刀正奇异地瞧着如此变化,口中咋舌不断,直道这是哪门功夫?邪得可以。
忽见老妖脸面最后一块血疤从嘴边掉落,他怔愕不已:“连胡子都不见了?”
此时的司徒昆仑果然脱光嘴边本是短鬃粗粗的灰胡,一时长相变得生嫩,颇不搭称。幸好脸型,眉毛仍在,否则小刀几乎认之不出。
关小刀立即举刀挑向那头发、胡鬃血疤,想了解,到底是被扯断,抑或自然脱落。
但检查过后,毛发囊部,皆参在干疤上,显然是跟肌肤一起脱落,如此可谓名符其实的脱胎换骨吧?
关小刀却有了新想法:“只脱皮、未换骨,否则岂非脱困而出?”仍自加以监视。
足足耗去一时辰之久,司徒昆仑始把身上血疤逼落,还好,有件烂衣遮体,否则他将变成裸身妙现。
褪尽血疤之后,他似大病初愈,嘘喘不已。
此时他瞧来有若光头和尚,毛发、胡子皆不见,只留一张未带皱纹的脸肤。
然而看起来,并未变年轻多少,否则小刀已无法认出他是谁,尽管如此,若未亲眼目睹,必定不敢认他即为司徒昆仑。
关小刀道:“我以为真的脱胎换骨,原来充其量也只是换皮而已。”就像受伤的皮剥落,换来一张较嫩肌肤而已,对于脱胎换骨之术不禁有些失望。
好不容易,司徒昆仑已醒神过来。
但觉体力充沛,登时狂声厉吼,猛地挣扯,哇哇大叫中,只见得铁铐咔咔作响,似要崩断。
关小刀瞧来心惊肉跳,赶忙抓来炸药,喝着:“你敢挣断,我跟你同归于尽!”
司徒昆仑未加理会,仍自挣扯,越拚越劲,猝见红雾成流,在他啸吼之际,旋扫成风,带动血疤乱飞。
关小刀嫌脏,退至一角,照样把炸药抓得紧,并通知外头七绝剑手,随时准备逮人。
还好,司徒昆仑挣扎半刻之后,始终无法突破身上十数道铁铐,以致于败退下来,汗流满面。
关小刀这才嘘气:“王家铁铺的精钢果然不差,我打的手铐更是一绝,老狐狸你死了这条心吧I乖乖呆在此,我保证你能安享余年!”
司徒昆仑挣扯不脱,复闻此言,怒意更起,厉吼尖叫:“还不放我出去——”再次挣得铁铐咔咔作响。
关小刀此时已对铁铐具有信心,便笑道:“省省力气吧,我这阎王铐,无人挣得了,小心挣出病来!”
司徒昆仑仍自怒骂不已,本以为伤势恢复,可以破困而出。谁知仍是阶下之四,这对他一向高高在上的打击,实是太深,他一时难以接受,挣扎更炽。
关小刀笑道:“别闹了,你变年轻还不够吗?其实你该感激我把你铐得回春有术,这是每个老人所梦想的,有何好争?”
司徒昆仑一愣:“我返老还童了?”
关小刀笑道:“没感觉吗?声音都变年轻多多,自己没听出来?”
“我……会有这种事?”
司徒昆仑说句话,而后自己听,自行感觉,果然失去以前粗沉带威严,换来较尖亮声音。
一时间忧喜尽来,忧者,他喜欢威严,此时可能失去;喜者,变成年轻,此乃可遇不可求啊!
关小刀笑道:“可惜不够甜,如果再甜些,准可变成娘娘腔哩!”
“胡说什么,快拿铜镜来!”
司徒昆仑急于瞧瞧自己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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