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够看到两个身体碰撞时产生的万丈光华,能够嗅到彼此肌肤相亲时发出的宜人清香。
我不记得最后一切是怎样结束的。
只记得那时从生命深处发出的颤栗。
仿佛是岩浆迸裂,仿佛是山峦崩塌。
记得事后我们继续缠绵的相拥亲吻。
今生今世,所有的羁绊,所有的爱恋,所有的承诺。
都化作这一场心灵的舞蹈,一场身体的交融。
若能这样永远相依,此生此世,再无他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天色似乎又暗了下来。
忽然门口轰的一响,吓得我嗖的一声藏进他的怀中。
他咕的一笑,将我从怀里拖出来:“送饭的。”
我睁眼,一张精巧的小台子不知何时从屋外挪进来,上面摆放着丰盛的饭菜。
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加上各式菜肴红红绿绿的鲜艳色彩,令人食指大动。
“这小台子长脚了?怎么会自己进来的?”我圆睁双眼,十分好奇。
他再笑,很得意的过来亲我,邀功:“是我让雨润设计的一个小小机关,就怕自己贪恋你身体的温暖,废寝忘食,到时候累了你一起忍饥挨饿。发现我们太久不出门,她会让人做好饭菜,放在这个小台子上面送进来。”
哦?
那个木大美人?
“木堂主真是体贴。”心中古怪的有些酸意。
他笑了:“还不够体贴,否则,这个台子应该直接送到床边。她不会知道,我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是能够采阴补阳?”我慢吞吞道。
他苦笑,软软的趴到我的身上:“尽是谣传,我连元阳都泄给你了,哪里还有什么采阴补阳!”
我抱住他,安抚了一下。
爬起身,将饭菜拿过来,放在床头的小厨上,挑了鱼刺骨头,喂给他吃。
他真是累了,草草吃了几口,微笑着睡去了。
我用手指勾画他脸部的轮廓。
脸颊下巴硬朗的线条,微微上翘的嘴角,漂亮的眼眸现在闭着,狭长的眼缝依旧迷人。
偷偷亲了一下他的眼角,又悄悄的摸了一下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肌。
算不算偷香窃玉?
我幸福地笑了笑,手指忽然控制不住向下,抚过他的小腹,在那里留连忘返。
他的睫毛动了一下,我吃了一惊,飞快的将手抽出,赶紧闭目装睡。
没有动静,我睁开眼,他继续沉睡着,我忍不住又亲他一下,继续将手伸到那里肆虐。
抚摸他的漂亮而坚韧的腹肌,戳他富有弹性又丝般光滑的肌肤……
手感非常的舒服。
忽然觉得什么地方震动了一下,随之他的身体也挪动了一下。
手里忽然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象一条肥嘟嘟的大虫子,而且还在不断的肿大变硬。
什么东西?
脑子里一道闪电,穿云箭!
飞快的撒手,那东西却粘在手上,甩也甩不掉。
我大惊,抬头看他,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星眸微张,发鬓零乱,带了一丝慵懒的魅惑。
“小山非礼我。”他低声开口。
“没有!”我此地无银的解释,可怎么也没法把那只成为罪证的手从穿云箭上拔出来。
可恶!
内力深厚真可恶!
事事都要受到他的欺负!
穿云箭在我手里飞速的长大变硬,再次成为一支绷直的上弦箭。
我也毫不意外的再次被他压在身下蹂躏了一次。
正喘息着休养生息之际,门口再次传来动静。
是江护法。
“启禀君上,新任赤金堂堂主金玄已经赶到总部,在清平殿等候君上接见。”
我愣了一下,赤金堂原是极乐宫五堂之首,不知道这个新任堂主是何来头?
楚沉哦了一声。
飞快的下床穿衣,出门的时候脚软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呀了一声,他回眸对我一笑,眼角含情,眸色飞绿。
我红了红脸,这次总是怪我造次了。
这样浑浑噩噩,昏天黑地,过了三四日,他终于不得不在白天丢下我,日理万机去了。
我则打开屋里暗道的密门,沿着暗道到后面的那眼温泉。
楚沉带我玩过,那眼温泉,名字叫做幽池。
原是露天的一眼温泉,被第一代的极乐君看中,起了院落,变成了私家的澡堂子。
只有历代的极乐君及其家眷才能洗浴。
已是初冬,天气寒冷,体质原是虚寒的我更是觉得洞房的冷意。
尤其,在楚沉离开的时候。
于是我整天的泡在温泉里,时时沉入到最深处,泡的手指头都皱成十朵小雏菊。
每次都是楚沉回来后,将我从幽池里象鱼一样捞起来。
然后直接叉到床上红烧吃掉。
阴阳结炎炭,造化开灵泉。
地底烁朱火,沙傍歊素烟。
沸珠跃明月,皎镜函空天。
气浮兰芳满,色涨桃花然。
我实在太爱这幽池的景致和清幽。
日日在这里蹉跎,鱼一样的四处游动。
射日庄靠海,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泡在海里,跟着那些海女潜入海底玩。
所以水性绝佳。
我在温泉里潜了好几日,竟然发现了这眼泉水的一处壁上有一个洞。
我在洞边观察,发现有水流冲过来。
于是深吸口气,潜入洞中。
是个逼仄的通道,不知道有多长,我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鲁莽。
若是这个通道足够的长,我可能来不及换气就被活活闷死在里面,到时候楚沉见到我的尸体,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幸好很快就游完了整个通道,冒出了水面。
我抬眼四望,应该是在山里了,在另一个温泉里。
这个温泉比幽池大好些,水温也凉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哪里传来细小的声音,我紧张的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想到自己什么也没穿,忽然懊悔自己的轻率,这样子被旁人瞧见了怎么办?
飞快的吸口气,再次潜入那个通道,游回到幽池。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轰的一声响,我连人带水迎面砸到楚沉身上。
将他的衣服,从里到外,浇了一个精湿。
“去哪儿了?我怎么很长时间都找不到你?”他的声音里透出浓烈的不安和焦虑。
在这里还怕什么?
我有些奇怪的瞧他,鱼一样啄了啄他的嘴唇,算是对他的抚慰。
他将我抱得更紧些,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小山,不要到处乱跑,这里很危险,跑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可是我的命根子……”
我更加疑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跑丢?
不过,宁墨说危险,楚沉也说危险,我倒是要到处跑跑,看看危险在何方!
宁楚番外之对峙
宁墨
我从未想到小笛会在射日庄大家的保护下受了伤。
而且,那些郎中竟然说是已经伤重不治。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射日庄表面上瞧着平静,暗里我放着的力量,几可媲美皇宫。
可是小笛竟然会遭到这样的不测。
我追查一下,那夜,我与陈叔与客人应酬,有几个客人喝多了闹事,庄子西北角的储藏室走水,好些我布置的暗卫临时走开处理这两件突发事件。
不是偶然,绝对是有预谋的。
凶手不是孤军作战,应该说有一伙人。
虽然都放他们离开,我还是派遣了眼线一路跟随,看看有什么线索。
敌人很强大,也很狡猾,竟然一时间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不怕,就这样耗着吧,比比谁的耐心更好。
那个人竟敢孤身来到射日庄!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明眼人都会知道,这个就是个圈套陷阱。
针对的就是他。
他自己应该更清楚。
那日午后,他一下子撞进门。
小笛受了重伤,视线视角都受限制,而我看的清楚。
他进来后就摔倒在地上,有过很短暂的晕厥。
尽管他飞快的从大门的碎片中爬起,奔到床边。
应该是不想让小笛知道担心。
一路上的风波危险可想而知。
苏无困来后同时给楚沉诊治,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还中了毒。
是一种慢性毒药,极慢的发作,极小的剂量,长年累月的给予。
我忽然发现极乐宫,绝对是个非常复杂的地方。
能给他下这种毒的人,必然是他身边的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的人。
于是日日跟他打架。
一来,确实心底是很厌恶他。
二来,他的对手应该派了些耳目。
能跟宁墨一天打几十架,丝毫不落下风,可以证明给那些人看,他的武功依旧是深不可测。
他应该明白我的苦心,也着实配合。
不过我经常会占一些他的便宜,例如在他的俊脸上划拉一道血痕。
不敢太重,主要是怕小笛心疼。
我连她心疼都舍不得。
后来极乐宫出了事。
敌人的计划看来非比寻常的复杂。
至于两位堂主被无极伏击身亡,非常的蹊跷。
我深信赵氏兄妹与小笛遇刺的事情有牵连,甚至这一切都是他们指使。
所以非常愤怒的赶走他们。
赵嫣死活不肯离去,一定要在射日庄照顾小笛。
又是一个被我的皮囊迷住的女人?
皮囊这个东西虽然有一定的迷惑性,却也没意思之极。
那个极乐宫总部的长老篡位,更加的蹊跷。
长老是什么职位,只听说过极乐宫两大护法,五大堂主。
一个人篡位没有别人的支持,不是自寻死路?
难道是个疯子?
极乐宫是一趟浑水。
很深很浑。
实在不愿意小笛去趟。
然而,在她重伤的时候,唯一的愿望,竟然是嫁给那个猥琐男人。
我不得不做万全的准备,开始在极乐宫安插眼线。
幸好那个人锐意革新,正在大肆提拔年轻的精英。
说是为了令极乐宫更具有活力。
其实我看,不过是在各堂安插一些自己的耳目亲信。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现在度过了保命的危机,开始筹划整顿极乐宫了。
必然会动到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招致大祸。
小笛的遇刺即是与此有关么?
我不知道,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我很顺利的在极乐宫安插了眼线。
在我的授意下,不断的崭露头角,并且在多个场合表明自己效忠极乐君的立场。
果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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