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看。”
君小差四处凝去,想求得灵感,不久已念道:
“帘帘珍珠玉露长,灵泉清音吐幽芳,珠帘半卷凝睁处,犹见佳人静听春。”
金玉人闻言已含情一笑:“公子果然才智无双,妾身佩服之极。”
君小差窘笑:“如姑娘说,只是怡情,谈不上佳作,见笑了。”
“不会的,我很喜欢它。”
金玉人喃喃念着,尤其是后半句“珠市半卷凝阵处.犹见佳人流听香”,更让她心动,要是他能如此传神瞧着自己,那将让人更心动了。
两人逛完里边,已退回水潭旁。
此时天空现乌云,似将下雨,君小差不禁有所感言:“不知弟弟生死如何……”
他怀念着弟弟落入深渊,虽知他未必死去,却怕凶多吉少。
金玉人见他感伤,一时也不敢再说些风花雪月之事,安慰道:“你弟弟一身邪怪,运气也不差,该不会有何性命危险才是。”
君小差默然不语,她的话并未起多大作用。
金玉人心头也沉下来,说道:“你的伤势未复,并不适合救人,再等几天如何?”
“要等多久呢?”
金玉人道:“不如我下山一趟,打听消息,顺便求得解药。”
“多谢姑娘……这毒并不严重,该可解去……”
君小差自幼跟在阴不救身边,对药物亦有所涉猎,他觉得武功既然能恢复些许,药效可能已退去不少,相信不久即可解去。
金玉人问道:“你知道解此药的方法?”
“不清楚,不过照此看来,药效已退,只要再找些解毒草,相信可以解去才对。”
金玉人欣喜:“咱们现在就去找如何?”
“恐怕会下雨,姑娘……”
“别管我,治你伤要紧。”
君小差感激一笑,终也同意。
金玉人含笑领在前头,两人已在山林寻去,希望能寻回解毒良药。
天空乌云涌出,终于同出雷电,轰隆隆阵响不停,细雨淋洒山林,打得林叶嗦嗦作响,衷鸟为之轻鸣,语调甚是幽怨。
金玉人、君小差已被淋湿,金玉人却满心欢喜,毕竟有情人在身旁,任何大风大雨,似乎都不能浇熄心头那温馨火花。
君小差不忍,采来大竿叶遮向她身躯,免得她被淋湿衣服贴向身躯而显得窘态毕已。
金玉人也采一片更大竿叶让他遮雨,两人含笑并肩而行,有若小情人。
寻了一座山头,也找来几样药材,有鲜草、嫩藤、山果,金玉人瞧不懂,不时询问,君小差也一一详尽说明,那份亲,切感,更让她深深痴醉。
寻得差不多,天色放暗,雨势似不停,君小差正想准备返回之际,忽而有女人惊叫声传来。
君小差一凛:“有人受难?姑娘你先在此等我如何?我过去看看。”
“你的伤……”
“不碍事。”
君小差立即掠往发声处,他虽恢复些许功力,但掠出轻功,速度并不会太慢,眨眼逝于丛林中。
金玉人犹豫一下,还是放心不了.也举步追去。
君小差掠过一片槐木林,见着山腰有人晃动,叫声姑娘,已掠过去。
那姑娘一身白农已溅满污呢,她正和一头山狼打斗,山狼已被杀了数刀,还在做困兽之斗。
君小差见状,拾起石块猛往山狼脑袋砸去,叭然一响,山狼本已受伤,禁不起重击,已倒地残喘。
那姑娘掠吓中终得解脱险境,想道谢援手之人,习惯掠动披肩秀发,回阵往君小差瞧去,这一瞧,两人都愣住了。
君小差掠过:“会是你?小萍?”
那女子正是独孤萍,却不知她为何会落于此处。
独孤萍突见心上人,先是任愣失神,突然叫声小差,跌撞奔去,扑向君小差怀中,泣不成声。
多少日子,多少折磨,从失望中又建立希望,从等待中又落于失望,她心头早已柔肠寸断,痛不欲生,那悲切、那折磨,此时全由泪水中演泻出来。
君小差何尝不是痛苦万分,本已快将她娶过门,谁知却好事多磨,把两人拆得各分东西,无法以长相厮守,他心甚悲,也把独孤萍搂得更紧。
然而金玉人呢?
她做梦都没想到那人会是独孤萍,更未想到君小差对她用情如此之深,两相见面,即以泪洗面,深深拥抱,自己又算什么呢?每以为他对自己亦有深情,暗自己逛佳景,说旧事,那治水之神殓妃事,更让她一辈子难以忘怀。自己千辛万苦将他救来这里,他却会不得拥搂一下,舍不得拥肩而行,却如此大方地抱向别的女人?
她受不了,两手抓得紧紧,唱唇发低牙关直打冷颤,两眼却瞪得更直,即是如何不敢相信的目光?
终于,她滚下泪水,抛下满怀药草,转身飞奔把去,投奔几步。泣声也传出。
任由无情冷雨淋扫,又怎能扫去她那悲怅心灵呢?
君小差哪有所觉,他早沉入深情交融中,双唇深深吻得痴迷,蛇也似地拥缠一起,久久不能罢手,任由感情奔掠天地间。
终于一枯枝禁不了雨水打击而断落叭啦声,才把两人掠醒。
两人还舍不得分开,雨中恋人,特别感人。
“小萍,你怎么会在此?”
“我爹又被抓走了。”
“是谁抓的?”
“那妖人。”
“妖人?他怎么会再找上你爹?”
“不清楚……”
“多久以前被抓?”
“昨夜知更。”
“当时情况如何?”
“他一冲进来,就找到爹的房间,我们来不及拦人,他就走了,还怪叫着。”
“看来他是专为你爹而去……”
“我和娘跟哥哥急忙追出,他已夺得不见人影,只剩叫声,我们只好一直追至此。”
“你爹醒了?”
“不算醒,有知觉但却俊愣愣地。”
“那怪物为何要捉他呢?”
“我不知道……你弟弟呢?他可能知道怪物躲往何处。”
君小差较叹:“他跌落万丈深渊,生死不明。”
“怎会如此?到底发生何事?”
“就在三天前,他和妖人约战霸王鼎,为了救我和父亲,自毁岩面而坠入深渊。”
君小差大略把事情说了一遍。
独孤萍怔仲不安:“他该会没事,他一身本领……”
“希望如此……别说他,你爹也急着要人帮忙。”
“可是你有伤……”
“我能放着你不管吗?”
独孤萍心头涌来无限甜蜜,久久不能自制,双臂拔得更紧了。
君小差爱意有加抚着她秀发,深情再次流露。
忽而一阵急冲划过草木之咻咻声传来。
“萍儿你在哪里?”
独孤夫人已赶来,她身形甚快,话声方落,人已冲来。
“不好,是我娘,你快躲……”
独孤萍沉醉中惊醒,惊惶失措地想推开君小差,要他躲入林中。
然而靠得如此之近,哪能躲得过夫人目光,她冲掠更急.忽见女儿跟君小差相拥一起,无名火冒然冲起。
“好一对狗男女!〃
厉喝一声,人已扑来。
君小差呆愣那里,不知所措,独孤萍已围住他,急道:“娘你不能……”
“让开,让娘杀了他!〃
“不!〃
独孤夫人可不管她,照样冲来,左手一扫,把她扫落地面,怒骂该死,双掌印向君小差胸口,打得他口吐鲜血,倒撞数丈远,跌了一身泥,“你还敢勾引我女儿?纳命来!〃
独孤夫人又自扑前,打得君小差滚滚撞撞,伤势颇重,他地从未还手,甚至连吭一声也没有。
独孤萍见状,急出泪水:“不能打,不要打,娘,你会杀了他,不要,不行杀他……”
她已失神,为救君小差,竟然急冲向前,手中抓起方才杀死山狼利刀,往她娘左斜方面来。
夫人乍见闪光,惊心之下已避开,猝又见及是女儿出手,怒极反笑:“你好大胆子,为了狗男人,连娘你也敢杀?来啊!胸口在此,你杀啊!〃
胸口猛送前,抵向女儿手中尖刀,厉笑不已。
独孤萍全身发抖,泪水涌流:“娘,女儿不敢……”
“不敢?还敢拿刀抵我胸口?”
“娘,请您不要再伤害他,他会死的。”
“我就是要他死,要他为第一当付出代价,要他为勾引我女儿付出代价,哈哈哈……”
一巴掌打得独孤萍落地打滚,她再欺前。
独孤萍哪能再让君小差受伤害,没命扑前,猛抱母亲右腿,悲切叫着:“娘!你不能……”
“放手,不然连你也杀了。”
“不能,不放……”独孤萍哭得更悲。
“不放,连你也杀了!〃
独孤夫人扭甩不断,举掌封下就往女儿身上落去,一落再落,她就是不放手。
君小差见状,不知那来力气,又自跌撞奔来:“夫人……别伤她。”
“老娘要杀谁,你管不着……”
独孤夫人疯狂嘶吼,似哭又叫,双掌乱打,就快失心。
乱扫中又把君小差给扫倒地面,独孤萍惊叫扑向他,紧紧抱佐他,悲心如续:“娘,你要杀,就把我们两人一起杀死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畜牲……”
独孤夫人没想到女儿竟会为了别人而背叛自己,已然怒火攻心,悲愤撞脑,身躯发颤,眼现泪光,双掌高举如俄虎扑学,厉吼中扑来,蓦地踩滑泥地,扑扫地面,呃地一声呕出鲜血,想爬起挣扎,却似悲愤过度又晕倒过去。
厉叫声突然中断,只剩雨丝嗦嗦淋来,气氛格外显得沉空寂。
君小差和独孤萍本是闭眼准备等死,实文闻及一片寂静,张眼一瞧,始知独孤玉香已倒地。
独孤萍急叫一声娘,又往母亲扑去.将她扶在怀中,不停摇动,想唤醒她。
独孤玉香却口吐白沫和着污血,弄得蒙脸白纱全是污血脏泥,独孤萍不忍,将纱巾解下,露出满脸殷红疤痕,分不出是男是女,只是一块死肉,甚是可惊,独孤萍小心翼翼替她擦去红沫污物,泪水直流。
君小差见她脸容,长叹不已,伤得如此,难怪她心性变得如此戾张。
独孤玉香被唤醒后,两眼张开,空空洞洞,未见的厉,出奇的平卧,反应似乎反常。
独孤萍见她醒来,悲切中也因出一丝欣慰:“娘,你好些了没有?”
身躯遮去她眼光,左手暗摆,要君小差快躲开,小差会意,移向林树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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