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全裂,青粘浓液直流。
那妖人似知不能抵抗吼着;“再生……再生……”
那声音绝望中带着希望,远远传来,让人听得耳朵好似粘上胶液,很不舒服。
连喊数声,他突然自形分裂,想变成小块状逃逸。
君小心见状,独孤放不在,醉仙琴威力已不能用。立即叫来金王玉:“给我轰准了,你都着我轰过了?”
金王玉正回味以前在龙虎崖轰走妖人之光荣事,他有预感,老大必定会叫他轰,方才早注意方位,现在美梦成真,他文即大有信心接过天雷镜,喝笑:“放心,必不辱命!先轰天空左上四十度角,引雷电,再轰左山峰,引光束反刺,然后轮流!〃
口中背着,天雷镇猛轰,果然能引雷电,亦能顾及七面铜镜反射。
君小心这才放心,专心逼起超脑力摄向妖人,目中尖喝:“不准分开,不准分开,给我粘回去,缩缩缩……”
他喝吼着,两眼瞪直,青筋再胀,势必不能让妖人分裂,否则那小块再潜入地底,将会跟上次少林和尚失脑一样,惨事重演。
他逼急,妖人脑波受制,无暇全心分裂,只得运功抵抗,甚至想先以超脑力杀了君小心。
两人再次斗上,斗得尖声直吼,青筋大胀。
那妖人已缩成一团,似乎手脚都被雷烫焦,分泌出青晶粘液将自己裹住,似已形成保护,雷电损伤效果已减少。
君小心这才发现悬高也非全是好处,现在就出现麻烦,此时若有人拿刀刮去他身上晶体,自能让他抵抗力减弱而更快速被毁,如今只有全靠超脑力将他摄破了。
“给我破,给我破,给我破……”
君小心逼得浑身发抖,两眼快喷出火来,青筋胀得更如蚯蚓,破皮处已开始渗血,看来十分吓人。
妖人不停怒嚎,劲道全瞄向君小心,也想将他摄炸。
双方意斗愈急,愈烈,
妖人不停蠕动,此时又如快跳心脏,伸缩更急,好似要炸开,他开始呻吟。
君小心更是难受,血痕如注,青筋肿如小蛇,脖子胀得比头还大,整个人似肿了一倍,他也痛苦呻吟,目中却咬牙切齿,直叫着:“给我炸?给我裂开。”
这情景瞧得一分金王玉触目惊心,不知如何是好,天雷镜再怎么轰,都轰不透他那层软绵绵的有晶护膜。
眼看双方就快同归于荆
忽而飘来一白影,正是李孟瑶赶来,她本负责山峰引线工作,忽见儿子如此拼命,当母亲的她,怎能见着这幕惊心动魄之事?
她飞来心知要儿子撤去功力,自不可能,顿时举掌印向儿子背心命门穴,真力流了过去。
君小心早已练得母亲运动心法,此时她内力送来,自是立即可借用,即刻传于脑部,超脑力为之大增,猛然摄冲过去。
那妖人已呢呢尖叫。
君小心更形吼叫:“给我炸!〃
那妖人呢声更急,有着警报声刺入耳根,他双手已抓向脑袋,想按得紧紧,免得炸开。
君小心更抖顾身形,尖产如利刀:“给我炸……炸,炸……”
妖人呢叫尖急,七孔渗粘液,愈渗愈快,恰恰得如涌泉喷出。
猝然他眼珠暴裂,粘液渗射,鼻孔崩裂,再揪急声,那肉团终于炸开,轰然一响,肠肉四射。
金王玉更是不肯怠慢,天雷镇光束猛射空中,引线,急冲铁笼,轰得铁笼发出青亮电光,那些碎肉射粘铁柱已滋滋冒青烟,霎时烟消雾散,君小心仍不放心:“小金蛋快去承肉屑。”金王玉不敢怠慢,抵住铁笼下方,承着笼中是落一些青晶粘液,以及一些焦屑。
君小心整个人已虚脱坐下,喃喃傻笑:“淘汰郎终于被淘汰了……”
李孟瑶不忍心,撕下衣衫替儿子拭去污血。并替他包扎。
君小心感恩:“多谢娘相助。”
李孟瑶爱得心疼,将他搂在怀中,分不清是而是泪,有些抽咽道:“妖人毁了,从此你可平安无事.娘也放心了。”
“娘,君儿命大得很,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方才……整个人好像要裂开,又冒着血,娘看得都心慌。”
君小心歉意非常;“以后不会啦!以后孩儿一定好好侍候您。”
李孟瑶这才安心拥着儿子,这已是她最满足的一刻了。
第五一章绝配
不久。雷雨已停,乌云渐渐散去。
七巧轩七位美女扛着铜镜掠回,七人皆以铜镜当伞,举在头顶,暴雨中,竟能衣衫不湿,个个面露笑容,只是显得有些劳累。
巧凤凰含笑:“神秘计划已成功,师父和小心可以安心了。”
巧多情欣笑:“原是扑杀妖人的计划,害得我朝思暮想,都快想疯了,也累坏啦,还好结果让人满意,否则小心跟你如何对得起我们呢?”
君小心笑道:“反正你们闲着也没有事干,就让你们活动活动,你们不是很喜欢照镜子?现在不也照得很过瘾?”
巧多情瞄眼:“我们照的是自己,哪是那丑陋的妖怪?真煞风景!〃
“你以前不是很心动他?”
巧多情面露厌容:“恶心,光看他鼻涕直流,我什么胃口也没了。”
巧凤凰笑道:“难得四妹也有不来电的时候。”
“没办法啦,谁叫他长得那么丑!〃
君小心轻笑:“不是不来电,而是电太多,才会把他电死。”
巧多情拍拍胸脯:“说得也是,把我累坏了,再也没电了。”
巧千手道;“现在可以休息了吧,为了造机关铁笼,可把我给累坏了,今后非自行放假三月不可。”
君小心苦笑道:“你们可休息,我还得拼命,大计划只成功一半,另一半还等我去完成啦!〃巧精灵惊问:“另有大计划?什么计划?”
“你要知道,跟在后头就明白?”君小心转向母亲:“我得去找爹,他还困在金玉楼。”李孟瑶惊心:“咱们快去……”
想背起儿子,即要奔向金玉楼。
君小心笑道:“娘,不必那么紧张,我都快比你高了,还让您背,说不过去啦!何况有失孩儿威风,所以我还是用脚走的好。”
“可是你的伤……”“只是有些脱力而已,还可以走。”
李孟瑶只好把儿子放下,关切道:“你要小心。”
“知道啦,你们随后跟来,都是一家人,也该团聚啦!〃
君小心已走向金王玉,瞧瞧他收集些什么?”
金王玉道:“都是粘液和一些焦灰,要不要?”
“留着也好,我爷爷对这玩意很罚兴趣。”
金王玉遂临时找来凹平石片,将青晶液泼向石片,足足有三斤之多。
君小心再把铁笼放下,仔细瞧瞧,确定再无妖人任何裂肉之后,才和金王玉挥别母亲及七位美女,趾高气扬地往金玉楼方向行去。
李盂瑶稍运动,衣衫己冒蒸气,未久已被蒸干,她这才和七位徒弟报向君小心后头。
当君小心行出谷口,金玉人欣然迎来,她临时找不到马匹,牵来一头驴,笑道:“小心,你受了伤,就骑它去吧!〃
她早已来到,也见着君小心受伤,本想救人,却见白衣仙女赶来,她只好免了,遂又想及他可能寸步难行,一时想寻得代步工具,达在附近村家顺手牵来此驴,心想改天再送来银子便是,为小心,她倒是做了一次小贼。
君小心眉头直皱:“你叫我骑驴子?”
“总比你脱力,行之不动来得好吧,”
“可是看起来,驴驴的……”
“你本来就是如此。”金玉人逗笑。
君小心无奈:“好吧,希望它能跑得快些,否则误了事。”
金玉人含笑:“它被绑了不少日子,刚获自由,一定跑得很快。”
君小心遂试着跨上驴背,手一拍,驴儿果真扬路轻奔,速度也算不慢。君小心甚满意,招着手:“大美人,金玉楼见,拜拜啦!〃
金玉人也招招手,甜蜜涌向心头。
金王玉则惨了,扛着天雷镜,还得追驴子,急急叫道:“老大,你骑驴乱跑,我在后面追,这算什么?”
君小心呵呵笑道:“这叫驴上加驴,你好自为之啦!〃
驴子奔得更快,金王玉追之不及。只好叹笑:“我才不驴呢!叫我追驴?还是慢走的好,免得被人看扁了。”
他不再追驴,放缓脚步,仍跟在后头,心想不要差太远,该没什么关系才对。
阴不绝坐镇大厅,派出手下,想深知一切消息。
第一次回报,乃是万杀断手伤重。
阴不绝恨恨骂了几句,仍是抛不下自己所创出的超脑人,仍替他止血治伤。
万杀则已失血过多,元气大伤,昏昏沉沉,想报仇,都无能为力,但那股信念却未消失。感觉到阴不绝靠近时,脑中仍念念不忘,喃喃沉叫道杀字。
阴不绝只要看他不死,也懒得理他,他还有更重要消息等待——君小心死讯,或者是妖人风光回来。
果然,有了消息……“君小心回来了——”
探寻着飞奔回来,急切叫吼。
这实在不可能,难道妖人又栽在君小心手中?他却早无天雷镜可用。
阴不绝脸色数变,此事让他吃惊和不解。
厅中第一当等人和金王天则已露出笑容,君小心果然未让他们失望,耐活得很。
“不可能,一定看错了!〃
阴不绝难安坐龙椅,已飞奔追向厅前,想下阶梯。
大门已撞进一人一驴。君小心手捧石片,呵呵轻笑,跳落驼背,缓缓行来:“鬼菩萨,咱们又见面了。”
阴不绝大骇:“你没死?”“不然你以为我是鬼?”
“不可能,你怎能逃出妖人手掌心?”
“你怎么不想想。他屡次被我打败,怎可能逃出我手掌心?”
“那是因为你有天雷镜。”“我还是有。”
“不可能,他已把天雷镜偷回,还啃了它。”
“那面是假的,是我故意引他上勾的。”
“不可能,我不信。”
“你不信又如何?妖人早翘了,你快为自己祈祷吧!〃
“我不信——妖人可能被杀!〃
君小心晃晃手中石片:“你以为我手中这堆东西是什么。”
阴不绝见着那一大堆青晶粘液,身躯更是抖颤:“你当真杀了他?”
“不错,杀得化成果冻,你要不要来一口?”
阴不绝浑身发抖,妖人若真的死了。那自己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