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摸对路了,从这里必定能找到巧千手老巢。”
公孙炮紧紧跟在后头,提心吊胆;“你要从这里潜去?不怕一去不回头?”
君小心指着那些漩涡:“放心,这漩涡汹而不涌,是浅流。只要潜水两丈即能避开,跟我来!〃
公孙炮见他从两座暗礁处游去,顾不得惧心,也跟着潜去。
两人潜下两丈余,果然发现暗礁裂有缝隙,足可容身,方通过去,已浮出水面,前面不远已有台阶,两壁嵌有夜明珠之类的东西,隐隐透出淡光。
公孙炮不得不佩服君小心经验丰富。
君小心摸对路,一时欢喜,爬出水面,直往石梯走去。
“小心眼,你不怕中了机关?”
此处明气森森,好似进了鬼门关,公孙炮一颗心总是定不下来。
君小心猛拍胸脯:“什么机关,天底下还没有我破不了的机关。走吧!既然来了,还怕什么?”
说完,闪个身,已遁入石梯转角处。
公孙炮眼看落了单,哪顾得了什么机关,赶忙追前,目中念念不止诸神保佑。
君小心所言并非吹嘘,拜他爷爷所赐,阴不救每救一人,即要那人说出来历,甚至秘技、武功招式,当然也包含了机关和奇门遁甲之术,他也毫不保留地传给君小心,若无特别厉害机关,自是难不倒小心。而君小心混迹江湖至今,也未碰上棘手货,自能应付自如,他当然敢如此吹嘘了。
果然两人顺利进入秘道,也行过了不少障碍,终至尽头处,有一石门挡着,门前刻有两行横列数字,分别是“七十八=”,以及“八十七=”。
君小心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考我算术?”
公孙炮道:“该不会是七十八岁和八十七岁才进得了此门吧?”
君小心再瞧仔细,那“=”符号又侧仍刻有不少浮雕般的数字,显然是要配合前头所用的。
他黠笑着:“这小丫头真是故弄玄虚,也敢考我算术?”转向公孙炮:“你说七加八等于多少?”
“这……”公孙炮已在算手指头。
君小心讪笑:“真是,除了银子和酒坛以外,我看你是人算不如天算,七加八当然是十五了。”
他往浮雕数字十和五按去,两字下陷三分。
“八加七,你该会了吧?”
公孙炮欣然喝声道;“那当然,是五十。”
“五十?”君小心差点岔了气,两眼又不相信又想笑地瞧着这位天才。
公孙炮见他表情,似已知道自己说的并不正确,干窘道:“七跟八调换,难到答案不是十跟五调换?”
君小心终于哈哈大笑:“答对了,天下独一无二的答案!〃但觉笑声过大,又敛了起来,憋红着脸:“被你那么一说,我也不知要用十五或是五十了……”
第二个答案他终于按下去,虽然公孙炮猜错,但毕竟开启一个机关,岂有如此简单?
甚至两个答案完全一样?
思考了一下,君小心仍决定按下“五”“十”两浮字,一方面是冒险,一方面也想看着公孙炮的窘态。
然而“五”“十”两字按下,那门竟然悄悄地开了,又是一排长石梯。
君小心傻愣了眼,歪打正着。
公孙炮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算术不差,一算就中了!〃
君小心佩服万分地拱手膜拜:“真是神算,小孩我佩服地五体投地!〃
那装模作样地要下跪模样,惹得公孙炮笑不合口,伸手拦住君小心,免得他跪下。
“咱们走吧!这地方不适合下跪。”
“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笨蛋也有翻身的时候。”
摇着直笑,君小心莫可奈何地移往前行,公孙炮则走的凛凛生风。
再行百余丈,未再有任何阻拦,尽头处复有一扇门,半掩半阖,君小心小心翼翼地潜去,伸手推去,石门应指而开,里头雅轩全为石块雕成,连屋瓦也不例外,直如一块巨石,把它挖空,再凿出桌椅、门窗,巧夺天工,把两人看傻了。
“这小妞果然有些道行,连盖房子都用挖的?”君小心赞不绝口。
公孙炮道:“我倒觉得冷冰冰的,跟地牢没什么两样。”
“有这么漂亮的地牢,关一辈子也无所谓,何况宝物似乎就在这里。”
雅轩虽为石块所雕,却具有特色,淡白色主体,配上淡绿色窗户,桌椅,石床,有若白玉中的绿翡翠,鲜中带绿,绿中带鲜,让人好生舒服,尤其左墙矮长石桌上放置了不少千奇百怪的东西,有奇树,有奇物,有奇禽,奇兽,大大小小,红红绿绿,让人目不暇接。
君小心目光落于这奇物之中,顾不得危险,大步走前。
公孙炮也直了眼:“这些宝物,该是价值连城,要是摆在我家,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没志气,这么容易就满足?那些全是假货,值不了钱。”
“假货?”公孙炮先是一惊,随后又有了笑容:“假货弄成这模样,任谁也分不出,总能换些银子。”
“这倒是让你说对了,这些东西搬出去,没见过场面的,还真无法分出真假,骗骗那些土财主,自也财源滚滚,不过这不是天下第一当的作风,传出去实在没面子。”
说及第一当,公孙炮意气为之昂扬:“不错,第一当是不会做这些毛头小事,咱们只要一只血麒麟就够了。”
“这才像话,找吧!〃
两人遂在那堆宝物中翻来寻去,一点儿也未将七巧轩放在眼里,几乎将所有宝物寻遍,不见血麒麟,公孙炮不禁焦急。
“咱们会找错地方?”
“不急,石桌上边找不着,石桌里头另有东西。”
君小心早就看穿这长石桌并非四脚落地,而是整块长石摆往墙边,居中大有可能藏东西。
果然在桌上宝物寻遍之下,他在左侧桌角发现一只凤凰浅雕图,伸手往它两眼按去,桌面无声无息地移开数寸,里边露出霞光。
公孙炮睁大眼珠:“真是宝中有宝,一定在这里了。”
两人合力将桌盖搬下,里头宝物较小,种类则更多。
公孙炮开始寻找,君小心则有点累,往床上躺去。
“你慢慢找,碰上较特殊的,拿来我瞧瞧便是,我先躺,待会儿再换你!〃
那床虽是翠玉所雕,但已铺上软丝垫,睡起来十分舒服。
岂知君小心方躺上去不到几分钟,懒腰一伸,还来不及享受,那床突然往下沉。
“不好!〃
君小心但觉有变,立即腾身暴起岂知他弹射不慢,那丝垫卷得更快,唰然一响,硬将他给裹得紧紧,挥向墙角,墙角射出绳索.将他扣祝
公孙炮见状想扑身救人,然而那箱子突然冒出铁扣,已将他两腕扣住,让他移不了身。
此时屋外已传来轻笑声。
“别的地方你们不去,偏偏找上我,你们不觉得运气太差?”
声音甫落,走进一名绿衣女子,年约二十上下,貌美如花两眼精亮,神韵爽朗,正是老三巧手手。她淡然笑着不见一丝吃惊或匆忙,先瞧向公孙炮,复走往君小心,伸手一划,包住小心脑袋丝垫应指而落,露出小心茫然脸容。
乍见小心,巧千手眉头一皱,心想怎会来了一老一少,看来都不是高手。
她问道:“夜闯本轩,用意何在?”
君小心脑她一眼,没趣地说道:“来此睡觉的啦!"说完已想笑。
巧千手见他十分刁钻.引来不少兴趣:“你会是谁呢?”
“君小心!〃
“名叫小心,为何如此不小心?”
“没办法,爷爷交代.女人的床是不能睡的,我老是出差错,原来是被美色所迷。”
巧千手瞄眼:“看你太小.说话倒是挺损人的。”转向公孙炮。问道:“你呢?该不会也是色鬼一个?”
公孙炮呐呐道:“我是……是我宝物来的……”
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照实回答。
君小心斥道:“老炮头,你怎能说?”
“我……我不知该说什么……”
“不会跟我说,是来这里睡觉的?”
公孙炮恍然,正想改口,却已不及。
巧千手淡然一笑:“姑娘我岂是呆子?看你们翻遍大堆宝物,还看不出你们来意?
说吧!你们是为何宝物而来?”
公孙炮不敢再开口,免得又说错话。
君小心眼看已无法隐瞒,遂道:“好吧!你既然不愿相信我是来睡觉的,我只有说实说了.是为了血麒麟而来。”
“血麒麟?”
巧千手闻及此物,顿感惊讶.这不就是金玉楼丢失的宝物?不禁又瞄向这一老一少,忽而想起五妹巧玲珑曾说过,在休刀坪见看两位自称天下第一当,老者一副醉鬼样,少者长的可爱却狡猾而难缠,不就是眼前这两位?”
心中有了底,她轻笑:“原来你们是替金玉楼办案的?”
君小心威凛自得:“不错!〃
“你认为我偷了血麒麟?”
“没有。”
“没有?!那你为们找上门来?”巧千手听他所答,感到十分不解。
“理由很简单,我未曾见过血麒麟,所以想来这里瞧瞧。”
“我既未偷,又怎会有血麒麟?”
君小心笑得促狭:“谁不知请巧千手手巧无比,任何东西到你手中,仿造的必定比原货还真实.我不相信你对血麒麟没下过功夫。”
巧千手闻言,不禁多看小心几眼。
“你当真相信我仿造了血麒麟?”
“不错。”
“凭什么?”
“凭你手痒。”
“这是什么答案?”
巧千手想笑,公孙炮也想笑。
君小心则得意地朗朗上口,“谁不知道有一技之长的人,最喜欢把此技艺表现出来,那样才能显出他与众不同,你当然有此技艺,何况你七巧轩和金玉楼素来不合,岂会放过金家传家之宝?”
巧千手抚着自己那只特别纤细柔长的巧手,目光眯着君小心,想一眼把他给看穿,到底有多少斤两。但小心老是表情如一,倒有些讳莫如深,让人猜不着他底子。
“你当真是天下第一当传人?”
“不是当真,而是事实!〃
“既是他传人,为何功夫如此不济?”
君小心美容一瘪:“没办法啦!英雄难过美人关,很不幸,我正是那英雄。”
“我看是狗熊!〃
君小心色眼眯眯:“碰上你,不变狗熊行吗?”
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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