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人家是内行人,一说就通啦!〃
王猛往君小心瞧去,君小心摆出一副内行人的骚样,弄得王猛色眼昏花,登时哈哈大笑,宣传去了。
金王玉窘笑:“我们真的要演戏?我根本不会……”
君小心道:“怕什么?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好戏班,凭我们姿色,随便耍他几招,准把观众耍得眼花缭乱。”
金王玉只好相信小心的话了。
不久,王妈妈弄来酒菜,摆在戏台中央,两人开始大吃大喝,女人味尽失,但咬了几口肉,君小心发现有不少女人在后台偷瞧,赶忙暗示金王玉要吃的淑女样。然而那些女人似乎不在乎两人吃相,而是想瞧瞧有资格在戏台上吃饭,这可是了不起的恩赐,通常除了老板和台柱以外,谁也轮不到这种光荣。
见着两人容貌,那群女子自知比不过,有的叹息,有的同情,却很少有嫉妒者,瞧了几眼,也都走了。
君小心听见她们叹息声,目是得意万分,暗自夸赞自己化妆术不赖,酒菜吃完,天色已黑,王妈妈把两人带到一间布置还算舒服卧房,要两人休息,说是睡足了,待会儿上戏才有精神,两人也就大大方方躺下,王妈妈这才高高兴兴离去。
然而此卧房脂粉味过重,两人睡不着,只好起来戏耍一番,反正要上戏,能耍什么则耍什么,总是生平第一遭,耍得风光一点,自是应该,酉时一过.戏台前陆陆续续有人进场,清一色是男人,而且大都挤在前头,再过一刻钟,竟然客满了。
观众叫嚣赶快上戏。
王妈妈但见人嘲汹涌,自是心花怒放,捞了这一票,足可吃上半年,而且时间还长,人潮又多,自可再开一常
在观众至上之下,她已奔往卧房,老远就叫着:“君小花、金小桃,快起床啊!观众大爆满,快上戏啦!〃
君小心立即回答:“没问题,随时奉陪!〃
王妈妈奔来,看两人已醒,还在比划动作,真是有心人,甚是高兴:“你们有带农眼吗?”
君小心含笑:“先穿这件上场如何?”
“也好,先吊足那些人胃口再说,马上来啊!我先去招呼观众。”
说完,王妈妈又报以暧昧笑容,方自离去。
君小心瞧向金王玉,笑道;“听见没有?大爆满啦!正是你出风头的好机会。”
金王玉瘪笑:“不知有无金玉楼的人?”
“放心,就算有,也认不出你了,走吧!咱们是台柱,要好好耍两下子才行!〃
两人笑不绝口,也步往后常
王妈妈很快回到台前,张口即说:“台下热滚滚,台上火热热,本团不惜重金请来苏州大美女,君小花和金小桃,两人美色天生,保证诸位瞧一眼,已经神魂颠倒,再瞧一眼,则已魂销魄散,当风流鬼去了!〃
观众已按捺不住,有人鸣叫:“快叫仙女出场啊!我们等不及啦!等得四肢都快发软了!〃
王妈妈媚笑道:“四肢软了,小意思,别一支软了,那才叫麻烦!〃
此话登时引来哄堂大笑。
王妈妈开了黄腔,见群众情绪已鼎沸,这才说道:“说的总没看的过瘾,上菜啦—
—-”
一声喝令,全场鼓掌,王妈妈走向后台。
君小心和金王玉两边出场,群众见其美绝天下,惊艳之余,大拍其手,色眼瞪的又大又圆,没有一个坐着,全挤向台前。
君小心皱眉:“怎会全是男的?”
金王玉道:“他们怎么色眯眯?”
“当然是被我们美色所迷啦!〃
“要醉不醉?”
“管他是男是女,先醉再说!〃
君小心当下耍出教王胖胖的“贵妃醉酒”飞向台中,两眼一瞄,双胸撩颤,登时顿住,媚眼送往观众,霎时引来一阵掌声。
有人吼道:“好一个苏州姑娘,又媚又骚,有看头啦!〃
“大的国色天香,小的楚楚动人,嘿嘿!幼齿的更够味!快摇啊!〃
群众尽兴大吼,君小心和金王玉则在上头使出浑身解数,醉得群众方寸大乱,每一次旋飞,裙子飘起,群众都倾头低瞧,两眼快喷出火来。
可惜君小心有意整人:“你们色,我就吊足你们胃口!〃
裙子一旋高,马上又伸手下压,惹得观众又急又爱,又兴奋又失望。
后台王妈妈瞧及君小心表演,不禁大大佩服:“果然是内行人,个中高手,老娘这下可有得赚了!〃
两人在台上耍了十余分钟,观众有人已忍受不了,喝叫不已:“脱啊!脱一件,大爷赏五两银子!〃
银子立即往台上丢去。
君小心赠奖:“妈的,全是色狼一群,叫我脱,我就脱!〃
当下摘下左发出黄玫瑰往那人丢去,嗲声说道:“五两银子,只能买一朵玫瑰花儿……”
媚眼再勾,观众已鼎沸,一窝蜂伸手枪那玫瑰花,花瓣一时散开,观众乱成一团。
“美人花儿好香,就像她的嘴唇,我亲、我亲、我吞了它!〃
“我怎会得吞下?我要放在心肝里头,做我的美人梦啊!〃
抢着花瓣者,或吞或塞往胸口、裤裆,任何粗鲁动作告做得出来。
“脱啊!再脱啊!五两不够,十两如何?”
“我再加十两!〃
“我给黄金二十两!〃
一时碎银满天飞。
君小心暗阵道:“小气鬼,要是在中原,大元宝、大珍珠、大碧玉早就掷上来了,还以为多有钱?”
然而在边陲小镇,有如此出手,已是够吓人、够风光了。
君小心和金王玉照例,能抛的都抛向群众,观众已然欲火熏心,怎能满足?有人忍不住已爬上台,想脱两人裙子.群众更是血脉责张哈喝着,快把戏台给挤垮。
君小心哪能让他逮着?媚笑道:“相公大猴急了……”
“不猴急,就快死疾了,美人啊!别走碍…”
君小心故意让他追赶,若即若离,算好方位,故意绊跤,那人猛地扑来,君小心一扭身避开他,身躯也立起来,那人打个空,摔向台下,唉唉大叫,压得人群一团吼。
“一个不行,咱们上啦!〃
又爬上台五名色眼昏花汉子,四下包抄,想逮着美人。
君小心眼看要糟,唉呀唉呀桥媚直叫,跳向后边,见着汉子冲来,一手抓下背景布条,拉着金王玉掠向左后台,躲得老远去。
布蓬被扯,唰拉拉全塌下来,罩得那五人没头没脸,群众却是一阵欢呼,眼冒奇光九彩,原是后台十余女子正在偷瞧君小心、金王玉两人如何惹得观众鼎沸,现在布篷掉下来,她们有的仍未上妆,甚至未加衣衫,全是赤裸裸露在观众面前,难怪引起一阵骚动。
那群女子哎呀尖声直叫,四下乱散,极大部份却往前冲,因为台上银子不少,抢一锭,是一锭,有的观众为了大饱眼福,又抛来不少银子。
王妈妈见状,哪甘银子平白损失,赶忙出来哈喝,赶鸭子般,想把女子赶回去,但效果并不好。
此时爬上台的五名观众已钻出布篷,乍见裸女四处奔走,也借此毛手毛脚,逢人就抱、逢人就亲,那群女子并笑嘻嘻地半推半就,还是银子好,有的干脆伸手掏向抱来男人的裤袋,抓来大把银子,男人却抱得更勤,亲得更凶,女人也就笑的更浪了。
君小心和金王玉见着此幕,已傻愣了眼——这是何种剧团?怎会光溜溜,耍起来比妓院还快活?
全天玉窘红着脸:“他们在表演什么?”
君小心瘪笑:“原始人的欢呼。”
“怎会有人光溜溜?”
“那是光光秀。”
“可是还有的穿了轻纱……有点透明……”
“那是透明秀。”
金王玉窘笑:“怎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秀?”
君小心叹笑:“时代不同啦!什么名堂都有。”
“那我们刚才上的抄…”
“叫做牛肉场!〃君小心瘪笑:“现在的牛肉场不卖牛肉,卖的是人肉。”
金王玉咳笑:“他们当我们是什么人?”
君小心对答如流:“牛肉女郎。”
金王玉笑瘪着嘴:“这如何是好?要是传到金玉接,我爹不打死我才怪?”
“那还算是幸运,若要把你嫁掉,那才头痛。”
君小心笑的甚黠:“方才还真卖的得意忘形,歌剧团也罢,要是知道牛肉场,我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一生英名就此去了。”
金王玉窘笑:“还好我们没脱,否则更严重了……”
君小心敲他一个脑袋,讪笑道:“你脱什么?你又能脱什么?连荷包蛋都没有,想脱都没得脱!〃
金王玉着笑:“也罢,免得我失了身,现在如何?咱们溜是不溜?”
“溜,不溜,将来如何见人?”
两人已准备开溜,向全场再瞄一眼,做最后的自我解嘲,方想离去之际,君小心忽然发现远处门口站了一名白衣人,手持玉笛,在灯光下特别显眼。
君小心征愕:“会是华秋风?”
金王玉闻言也瞧向那人,惊诧道:“真是他?”
两人潜近些再瞧,终于见得他脸容。
原来华秋风养伤月余已康复,每夜以苗女解性欲,久了也会腻,久闻此处有牛肉场,也就前来瞧瞧,虽是远了些,若有美女,亦是值得,瞧他目光不停搜向内场,似乎曾见过君小心和金王玉演出,念念不忘两人再次出现。
君小心呵呵笑道:“真是冤家路窄,这色鬼竟然来了?可省了我们不少工夫,有牛肉场好掩饰,今晚他自该上当了。”
金王玉道:“不走了!〃
“你没看到他目光不停往里头瞧?已经被你的媚力迷住啦!〃
“我有这媚力吗?”
“有啊!艳光四射,还不到十二岁,是幼齿的!〃
金王玉窘笑:“就算有媚力,可是王妈妈要是叫我们再出场,我们要演什么?”
“脱啊!〃
“脱?你不是说我连荷包蛋都没有……”
“唉呀!脱一两件就行,露露肩头,肚脐眼,然后闪退,也够他们疯狂啦!〃
金王玉只好照办。
当下两人在后台随便找来轻纱,便匆匆回房,换下彩裙,拿来布条把棉花包缠向胸部,再着短裤,然后穿上红肚兜,再加上轻纱,最后才将彩裙给穿回去。
方穿妥不久,王妈妈又来访人,说是观众闹着要两人再出常
君小心媚笑道:“妈妈,人家可是有价码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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