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叫火药,怎么做到的?”
雷郁还有千言万语,但立刻被打断了,“是不是?”
“嗯,据我所知,确实没有这种东西。”
“哈哈哈……”沉鱼克制不住,嘴角上弯,发出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好得很啊。这真是人无我有,哈哈哈……”
在这个时候的射兰香的背后已经是集齐了数十的杀手,呈扇形把二人挡住。
沉鱼看了看他们,笑地说:“让开吧,现在的你们可不是我的对手。”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一定是会让人觉得他狂妄自大,但是从这个用古怪的手法毁了这里的小魔星的嘴里面说了出来,那就完全不是同一回事了。
“有本事活着离开再说。”射兰香神情肃穆,月光莹莹,火光灿灿,反倒衬出她容颜无双。
那些杀手在她的示意之下立即向二人围了过去,长剑出鞘,是万剑齐发。
“雷三哥,交给你了。”紧接着最前面的十多个杀手被甩了出去,“拍、拍、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至于沉鱼,竟然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样出手的,再见他时他已经是在射兰香面前了。若是一般的人对上射兰香这样的高手那在心里面一定多少有些畏惧,可是这其中不包括沉鱼,从一开始他听说射兰香是杀手之王他就一直不爽在心里。
射兰香原不把这小孩放在眼里,但这个小孩的手段和他浑身的杀气让她警惕,两人几乎是立即就动上手了。
两人都是杀手中顶尖的人物,射兰香自傲于武艺,沉鱼则仗着他奇诡的手段,两人纠缠,竟然不分上下。
“好厉害的小子,这武功从未见过。”
“她的近身搏击比那笨蛋还糟,怎么这些古人的高手就是这种水平?”
到底是射兰香,能坐上“千杀门”门主之位,靠的绝不仅是她的武功,门主女儿的身份,她城府极深反应快,思考一件事往往只用常人三分之一的时间,待她试出这小娃娃内力极浅,除了一些诡异的招术,并无其他杀招,就准备下重手了。
沉鱼急忙退开,他可不是笨蛋,射兰香能成为杀手之王,他自然留了几分后力。此时对方实力将出,警戒已松时机成熟。就见转瞬间,沉鱼被一掌打至围墙边,而一阵轰隆之后,浓烟之中,尽管射兰香已急速避开,还是被重伤手臂,只见她左手已然血肉模糊,隐隐有焦味。众杀手见此,急忙放下围攻的雷郁,奔回射兰香身后,也已有人找来伤药。
“好,好厉害。雷家果然有长进了。”美女容色不改,仿佛被炸伤的手臂不是她的,“这等利器,堪比天下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针。怎么现在才拿出来使?”
沉鱼吐出几口淤血,调息一下,才强撑起甜笑,“好酒沉瓮底。”
“你以为,仅凭这个,就能闯出我‘千杀门’铁壁铜墙”简单上药包扎好,射兰香妩媚一笑,沉鱼忽觉眼前艳光大现,江湖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他定定神,这种摄魂术以前他可见多了去,最近一次还是典从莲使出来的,彩之魔术师在这方面的功力是不容小觑的。“是啊,就凭这个,我要你走下杀手之王的宝座。你服不服?”
“我服。”
出乎所有人意料,包括沉鱼,他真没料到像射兰香这样骄傲的武艺高强的女性竟然会轻易认输。“你真的服啊?”他不由得现出小孩儿情态,“那从此后你可不能再叫这个称号哦。”
“自然。总不能让我门下子弟全毁于你手中的‘火药’之中。”
“好,是英雄能屈能伸,多少男儿不如你。我喜欢得很。你这样子,比我家那笨蛋好多了。可惜我已经认她做姐姐,不然倒想跟你结拜。”沉鱼拍手,嫩白的手掌根本看不出会制造那种毁灭性的东西。
“倒也不迟,我正愁没有个好兄弟给我出头,我和你姐姐说说,让她同意你做我干弟弟。”实在是疼痛难当射兰香蹙眉,强忍痛苦。
“出头,是为了雷朗吗?我挺欣赏你追求所爱的行为,想要的东西就要得到手,只是方法太笨了点。要是闭月那个家伙看上了,他可有的是办法让人家抛妻弃子,跪着求他爱呢。”沉鱼走向雷郁,见他身上并没有太重的伤,心下不禁有些佩服,到底是真功夫。“还有就是那笨蛋是不会答应的,她巴不得我学好,怎会同意我很你们混在一块。”
冷汗一点一滴留下美人的芙蓉颊,“男子汉志在千里,怎么躲在女儿家石榴裙下耍完?”
“好了,你说吧,对我这么客气是要什么?”沉鱼烦了,索性不跟她客套,快些解决他要去洗澡了。
“好,我要‘火药’的配方。小弟弟,你交出来,我放你们走。”既然如此,她也不敷衍了,这孩子奇怪得很,等要到东西立刻动手,没人能伤了她而全身离开。
扶起雷郁,沉鱼伸出短短的是自己食指晃了晃,“同行相忌,你怎么会以为我会把商业机密告诉你。”
说完,他从身上拿出‘火药’,准备点燃,“我说,再不让我们走,我可不耐烦了。”
“你——”
阻止手下的动作,射兰香咬牙切齿,“我射兰香今日能栽在你这样的角色手上也不算冤,你是哪家的天魔星,留下名号来。”
“天魔星,这词儿好听得很,我叫沉鱼,跟姐姐姓典,你要报仇,就找我姐姐典从莲去。”沉鱼又笑,想到典从莲烦恼的样子,他睡觉都会笑醒的,“正所谓是英雄重英雄,我也不愿失礼天下,你射兰香既是女英雄一位,我是以礼相待。”说毕,手中的火药以已经往围墙扔去,一阵浓烟中,“千杀门”的云州分舵最后一道防线也垮了。
射兰香面色阴郁,不久又缓缓展开,妩媚一笑。“任何人,都有败的时候,胜利时还是莫要太得意的好,典从莲,我记住你了……”
清莲动尘凡(上)
“大闸蟹上市”。
红纸黑字大招牌。
招牌一早就亮出去了,来吃的客人却总不多!
是年头儿不对了!
最近这些日子,太多江湖人走动,明明太平岁月,偏偏搞得人仰马翻!鉴于已经有不少江湖人闹出乱子,朝廷已经派人介入,更是搞得天下大乱的样子。人人自危,颇担心哪一刻就有什么人决斗的刀子长鞭扫到自己身上,是以最近是比较少人出门的。
人们闹到如今还不知道所谓的江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今天可好,江湖上走南闯北的快嘴陈瞎子,经过此处,歇息三天,特地给这儿的百姓一个耳福,给他们讲讲这江湖到底因何而动,因何而乱。
只是老天爷很不捧场。
说是风,就是雨——先来了一阵风,吹得唏哩哗啦,紧接着大雨点子,像是撒豆子似地落下来。
眼看着“大闸蟹上市”这块招牌在雨势里走了样儿,就像是戏台上的三花脸儿——湿漉漉一塌糊涂,不知道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匹黑马,驮着个两个穿着灰扑扑的年轻的客人就在这当口来到门前,翻身下马,正好迎着了小伙计的油纸大伞,刚好赶上陈瞎子开讲。
原来正是来者正是雷郁和沉鱼,他们为赶回雷家日夜兼程,没想到遇上这么一场大雨,无奈何只得歇下脚程,找间店面休息。
雷声隆隆,雨是越下越大。
但都比不上客栈内人们的呼喊声,“瞎子,你倒是快说啊。”
雷郁挑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下来。要了酒,点了菜,还有两客大闸蟹,招呼沉鱼快吃。
沉鱼扫了店里一眼,从楼上到楼下还有楼梯,把情况默默记在心中,虽然有几个厉害的角色,好似不是冲着他们的,也就不经心了。倒是那坐在场中央的陈瞎子引起他的兴味。
原来那陈瞎子,却不是什么又枯又瘪的瞎眼老头儿,反是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六,容貌清俊,眼儿大大,黑白分明的俏后生,只见他眉眼带笑,嘴角勾魂,机灵灵,活泼泼,天生一个乐人儿,就连沉鱼这古怪娃娃见了他都有几分喜欢。“三哥,这人有趣得很。”
“各位客官,”后生清清嗓子,向四面作揖,“有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推死前浪沙滩上。在下小米子,师从陈老师傅十三年,现如今终于到了出师的时候了。今天师傅让我上台子,他老人家说了,今儿个把场子撑住了,回去赏我个甜饼,撑不住了,一顿拐等着我呢。求大家看在我小,听得乐了捧个场,要小米子说错什么,好歹别告诉我师傅。”几句开场,本不是什么好笑段子,但这小米子逗趣搞怪,挤眉弄眼,一会功夫换了七八种玩笑表情,把场里的老少爷子,大小姑娘都逗笑了,一个个掌不住,有拍桌子的,有踹椅子的,有抚着肚子向前倒,有笑得头疼往后仰的,女孩儿躲进母亲的怀里,男孩子笑得趴到地上的也有。
“你倒是快说啊。”沉鱼揉揉肚子,笑弯的腰好不容易直起来,原来他从前生活极其枯燥,竟从来看过小品相声什么的,所以全场最觉新鲜的就是他了,笑得最疯的也是他。“你倒是说啊,有什么说什么,好玩呢。”
那小米子看向他,原来是个唇红齿白,笑吟吟的,人间少见,天上无双的小仙童,锦衣绫罗,宝石戒指,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少爷出来玩,“好咧,小少爷,在下要开始了,不过照例,今儿个是小米子出师头一场,得先表白表白小米子对国家社稷的崇拜忠心。”
沉鱼眼儿一转,计上心头,“好啊,小米子,你要能把国家的历史,地理,还有当今大人物,好好说一遍,说得好了,少爷我有赏,说不好,我先给你一顿,也省得你师傅费力气。可好?”
小米子心下一凛,虽然这小娃娃从头到尾一直在笑,跟他这个“卖笑”的有得比,但他就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从小就学看人,这孩子浑身好大杀气,尽管他想隐起来,但在行家眼里是很明显的。他少年心气,也是不惧猛虎,便笑道:“好少爷,怎么个算好法,怎么个算不好法,好了您赏个什么,不好了您想怎么打,咱好歹划下道来。”
旁边众人见有趣,也来起哄,雷郁便想阻止沉鱼,又想起这孩子最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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