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道:“怎不可能!是我骗地出来,说京城有奇宝,她就跟来了。”
钱英豪斥道:“胡扯,她功力已达天人之境,还要什么异宝!我且问你,鬼域妖洞之中,有何东西?”
宋两利道:“有水晶炉,有宝鼎,有三昧真火!”
钱英豪道:“那是外洞,我是说更深入秘洞,即妖人真正老巢。”
宋两利道:“老巢即老巢,哪还问那么多!”他如对方乃指“长生胎鼎”,然此关系重大,故不能言。
钱英豪亦未曾进入里头,根本不知其中世界,冷道:“原来你也未得她宠爱,还想骗地出来,胡扯一大堆,讨打不成!”
宋两利道:“不信你可以跟她沟通沟通!一切自可明了。”
钱英豪虽修过通灵秘法,然根基甚浅,且法门不同,无法发功,但打开脑门让对方感应却是容易,心想妖人之事总得弄个明白,否则太过危险,遂道:“好吧,我且探探妖人是否在鬼域!”运功已将脑门打开,并唤着:“师父您可安在?弟子有事请教!”
只要沾上授功关系,钱英豪随时可以称师父以攀关系,尤其阴阳老怪已死,唯星天来可当师父,故换得虔诚恭敬,倒让宋两利感到恶心。
钱英豪方唤出口,星天来顿有感应,然她为掩饰身分,始终不愿回应,钱英豪喊得几句,不禁失望,喝向宋两利:“你倒耍我么?”
宋两利干笑:“多喊几次便能成功!”
钱英豪仍在盘算是否继续,然其脑门却未关闭,被星天来摄个正着,她登时怔诧:“阿利怎会往他手中?”哪显得隐藏身分,登迫强功过来,喝着:“快放开他!”
钱英豪脑门若触电,暴胀欲裂,吓得赶忙封闭,怔心道:“妖人武功实在了得!可惜太过短暂,不知对方藏身何处?”想再打开脑门感应,却无此胆量。兀自斥向宋两利:“你跟妖人到底是何关系?”
宋两利道:“非比寻常,放了我吧,否则她一来,有你好受!”
钱英豪冷道:“少耍计谋,你就是故意要我感应,想引她来救人!”
宋两利道:“完全正确!”
钱英豪冷笑:“休想,必要时,一刀先杀了你!”
宋两利道:“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钱英豪棘手万分,若沾上星天来,他必需从长计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暗忖且等些时刻看看,若星天来未出现,则一切全是对方胡扯,若当真出现,自该以另种面目对待。
钱英豪正盘算中,心念突转,怔道:“不对不对!葛独行说她要百日后方能出关,算算日子尚差十余天,那人根本不是星天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野女人?”不再理会,立即严刑逼供,五指扣其穴道,怒功直穿,疼得宋两利失声大叫。唯今只祈星天来赶快前来救人。
星天来当然一刻不能留,传话横竖道尼:“阿利在钱英豪手中!”立即掠身追返汴京城。
横竖道尼、素云飞当然感应消息,宋两利多少有恩情在身,不救他是不行,顾不得再研究破解罩门之法。双双赶追回京。
星天来救人心切,哪顾得身分外泄,一劲儿冲至尊玉轩,相准秘牢位置,怒掌打去。轰地一响,直若先前一样,石碎地塌,陷出深坑。当时素云飞乃自行掠出,宋两利却扣在墙壁,根本动弹不得。星天来冷哼,怒掌再轰,石碎散飞,她乘机钻洞而入,飘落宋两利身前。
钱英豪早吓得脸色铁青,纵未肯定对方即是鬼域妖人,但其武功想亦相差不远,在退闪数丈后,喝道:“你到底是谁?”
星天来根本懒得回话,一劲扑向宋两利,伸手剪掉手镣脚铐,道:“阿利,我们走!”
扶其肩头,登欲掠去。
钱英豪岂肯平白损失,多少试她一下,闪电魔指登时打来,喝道:“想走人,没那么容易!”
星天来懒得理他,摄脑大法暴展,冷道:“敢打我么?”硬是迫向钱英豪脑门,且以右掌反耍,钱英豪霎时受摄,指劲点偏不说,竟被对方轻轻一掌扫退,吓得他赶忙抽问,怔骇道:“你确是星天来?”
星天来不肯回话,闪身射出外头,掠空而去。
钱英豪怔心道:“到底是不是妖人?若真是她,却一直守候小妖道身边,恐亦莫可奈何!”然总猜不透,倘差十余日,妖女当真敢出关?
来不及让他思考,外头又传来素云飞及横竖道尼喝声。他原想出去逮人,也好捞点本回来,然顾及星天来可能躲在暗处,恐对付不了,何况在情况不利下,他可不愿出面,遁入秘道中逃之夭夭。
横竖道尼、素云飞追至秘洞,见得坑洞,已知星天来可能先行破牢救人,然钱英豪狡猾可恶,岂能让他逍遥,登又喝喊叫阵,准备联手对敌。然要跳入秘室搜之,两人又不敢冒险,兀自在上头叫得凶狠带劲,钱英豪始终未再现身。
横竖道尼道:“可能溜了,可要进入瞧瞧?”
素云飞道:“太危险,随时会被卡住,干脆放把火烧了算了。”
横竖道尼道:“恐怕不妥,天子脚下,胡乱烧房子,必引来轩然大波,咱且先退下,看看宋两利状况再说。”
素云飞道:“也罢!烧了房子,他必定另找秘窟,讨债更难,下次再算!”双双掠退,然却无宋两利纵迹,转得一阵,只好回横竖茶铺等待。
对于星天来能耐,两人另有一番感受,恐是灵界高人了。
宋两利则指示星天来潜入秘道,而后直抵万岁山后峰之中。虽然极乐圣王蟠据奇阵秘屋,同在一区,但万岁山占地甚广,且设无数山峰,素有小江南之称,当时未选此地藏身,乃忌于星天来被发现,此时极乐圣王未归,自己又受伤在身,外头实不便逗留,干脆躲入此区,暂借禁军兵力保护,暂时躲个数日,将来另有状况,将来再做处理了。
宋两利选得小庐山“观云洞”中休息,此洞左近亦有飞瀑宣泄,多少掩去些许声音。
洞内和林灵素占据之“本尊无上洞天”相差无几,必置有石床石椅。原目赵佶好色,特地交代每一洞天必设有床,将来偷情亦图个方便。
星天未将宋两利置于石床,道:“你先运功疗伤,我得检查肌肤是否受损了。”接连两次动武,让她担心不已,立即寸寸检查,以防不测。
宋两利道:“若无激烈打斗,应无关系,葛独行所说百日之期乃弹性说法,你检查便知。”
星天来的确详详细细检查后,始道:“还好,没伤着!”雀跃如小孩,“你去了哪?怎三天不见人?感应也搜不着?”
宋两利叹道:“我破功啦!通灵大法尽失!”
星天来道:“怎会?”脑波搜去,果然测知对方脑门已被封固,怔道:“发生何事?”
宋两利道:“我结婚啦!就是破了童子功,炉鼎已破,不再精元饱满,灵力顿失,无可救药啦!”
星天来道:“破了童子功?”她只修行道法,对于一般武学反而生疏,一时体会不宋两利想及张天师所言。道:“即是“筑基”已崩,原乃炼“上德”之功,后来结了婚,和老婆发生关系,精元一泄,即谓破功啦!”
星天来问言不禁脸红:“原来如此……”她虽百余岁。然心性如同少女般,谈及此事,总觉窘困,然不谈恐又帮不了对方,红着脸,仍说道:“一次交媾即变得如此?”
宋两利道:“是啊!怎那么严重?”
星天来道:“恐是失精、丧气、损神之果,亦即心神一乱,无法凝聚灵法,并非当真失效。”
宋两利道:“可是我特别认真再炼通灵大法,仍未见动静,恐是不成了。”
星天来道:“我再看看……”仍似脑波感应宋两利脑袋,总觉那股灵气仍在,只是未能发出,若能引开,将有恢复之能,于是运劲引带,对方脑波终能渗出,然星天来一收功,宋两利脑波亦跟着收缩,难再自动渗出。
宋两利不禁泄气:“不必再试啦!没了灵法,活得岂非更自在。”
星天来道:“莫要泄气,纵使先天‘上德’之功被破去,苦修‘下德’之法,照样可以恢复通灵大法。”
宋两利诧道:“会么?张天师怎说不行了?先天破功后天即难修行。”
星天来道:“没那回事,若真如此,何来‘下德’修行之法?陈搏祖师爷所传秘法即提及‘下德’修行术,照样可以大功告成。”稍带窘困道:“陈搏祖师爷亦呈破功后再修行,否则我是谁生的?”
宋两利顿生希望,然仍怔惶难定,道:“陈搏祖师爷是取出精元冉置胎鼎中黄(子宫)
之中,和我自动宣泄不同。”
星天来道:“总是泄了精元,看是一样了;你何不试试再炼‘下德’修行?若不能和你通灵,我脉道法更显孤独,得把你医好才行。”
宋两利道:“或许本宗和天师派不同吧,你说说看,该如何炼‘下德’之法?”
星未来道:“其实应该差不多,“上德”是从小炼功者,即你所说童子功,‘下德’是成年人所修行之法,亦即精气已泄,元真已亏,得不断修复补益,达到‘筑基’功夫,则精气神三宝再次充沛,自能恢复神通,打开脑门。”
宋两利道:“快把方法教来,我且试试。”
星天来窘热道:“我乃女体,未有炼男体经验,只能将陈搏祖师爷所传秘法告知予你了。”
宋两利顿觉好奇:“女体又如何炼得?难道有精元可炼么?”
星天来窘声道:“女体注重血气,故炼时得斩赤龙(经血),赤龙一断,自能炼血气,且女体并非无精元,此乃藏于中黄(子宫)纯阴中之一点纯阳,常见处女现经时之脐下扉(阴户)部位,道家称为‘先天之宝’,如星如珠,透明如蛋清(亦即润滑阴部之分泌物),将其炼之,则可若男体化气化神,以达天人之境,而炼此精气神,不只置于胎鼎中黄之中,更可‘聚神烘关’之中炼之。‘烘关’则指炼及双关,‘双关’者位于脊前宫后,左曰膏,右曰肓,行功运气甚难抵达之处,修行者得炼及此处,方能幻化成仙体。”
宋两利道:“懂了,常言病入膏肓,应是指此双关窍门了。”暗道:“女体原来亦有纯阳之精,倒是澈悟啦!”然涉及男女私密处,不敢再多询多问。
星天来道:“女体修行法门亦多,你待要全部了解么?”实也难为情,尤其变得姑娘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