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休书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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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休书拿来!-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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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席卷她意识的前一刻,云初君流下了一行凄美的泪——

是谁那么伟大,居然跟着她殉情了!

儿时梦,悬崖底

云初君一直昏迷不醒,混混沌沌中,她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时候,她已经知道她有一个比她大了足足十二岁的相公,虽然她不明白相公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可是,她从相思门所有人的口中和眼神里知道,相公这个词很不寻常,女孩子家长大以后,要和相公过一辈子。

于是,她默默记下了。虽然邪战大叔长得很好看,可是,既然要过一辈子,她一定要找一个比大叔还要好看还要年轻的相公过一辈子。

所以,她从那时候开始,逢到觉得好看的年轻小少年,她就扑上去亲他们的脸颊,说要他们统统当她的相公。虽然,她从来没有碰到过比邪战大叔长得还要好看的相公。

有时候,她看着邪战大叔那张脸发呆,那张脸和别人比起来,总要好看百倍千倍,她常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

想起邪战大叔,她大多的时候是怨的。怨他总不能了解自己的心思,总是想干涉她所做的一切,有时候还会对她说不准那样不准这样,尤其是她亲漂亮男人脸颊的时候,他忍耐到一定程度,一定会说,初君,我是你的相公,不准再亲其他男人!

梦中的她,还只有七岁,那年,云夙爹爹忽然扔下相思门,抛弃了自己,孤身远走他乡。那天她又难过又怨恨,想着,如果她是云夙爹爹亲生的,如果她不是捡来的,云夙爹爹就不会抛弃她了吧?

因为云夙忽然远走,她越来越爱闹小性子,常对邪战大叔嘴硬发脾气,大叔也只是轻轻一笑,然后很有气度地抱起她,使足了劲哄她。每当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她不会再被人抛弃,不是一个捡来的没人要的孤儿。

只是有一次,她说了一句,就算给猪当老婆,我也不要你当我的相公!那时候的大叔真生气了,不抱她不哄她,也不理她。她有些惊慌,一个人跑出了相思门,准备离家出走,那天是她第一次走出相思门,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碰到了各种好看的男人,缭乱了她的眼睛。

其中一个长得除了大叔以外,是最出色的。他比大叔年轻,却比她亲过的所有少年当中是最好看的,他的英俊和大叔不一样,像一把出鞘的剑,冷酷刚硬。

跑出来大半天,她肚子饿得发慌,于是恬不知耻地向他搭讪,伸出脏兮兮的手扯了他的衣服说他真好看。那少年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后随手丢给她一个包子,像乞丐一样打发她。

她那天跟在那个冷酷少年的身后整整一天,那时候她还想,到了晚上,她要偷偷地进他的房间,把他捆回去当她的压寨相公。

只可惜,天还没黑,邪战大叔就找到了她。这个时候,他还逼问她,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很想他了?她甜甜地说一点也不害怕,也没有想他,因为她碰到了和大叔一样英俊,却比大叔还年轻的相公,邪战大叔气得泪流满面。

看到大叔生气的模样,她却很高兴。

嗳,那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个冷酷少年的模样她也早已记不清了。如果能再遇到他,该有多好啊!

云初君慢慢睁开眼睛,从昏睡中幽幽转醒。

眼前是一片蓝蓝的天空,像水一样的光线照到她的脸上。旁边长了一大片和人一样高的草,中间稀稀疏疏地夹杂着几朵不知名的花,依稀有水声传入耳朵里。

哎?她没死?

云初君很激动,动了动身子想爬起,却感觉身下好像压了一坨软软的不明物体。她侧过脸,看见了一只手,一条腿。

……是个人?

她瞬间记起落崖昏迷前,那个朝她跳下来的黑影。

难道是那个为她殉情的男人?

云初君一下子爬起来,动作太大,底下的人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吟,却仍旧昏迷着,这个人的脸上居然还蒙着黑布。

一把扯落黑布,她震惊了,震得目瞪口呆!

不是为她殉情的男人。

居然是连无赫!

——成了她肉垫子的连无赫!!

·

或许从悬崖掉下来,被她压坏了,连无赫伤得比她重,一直未醒。她观察了四周的地形,想着附近或许有人家,或者有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再不济总有一个山洞,毕竟戏折子里一向都是那么唱的。

可是,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的崖底都和戏里唱的那样,有人家、有仙境、有山洞,就连半个茅草屋都见不到,这只能说明她和连无赫运气太差。

不得已之下,她勉强撑着身子把连无赫半拖半扶到附近的一条小溪旁边,让他靠着溪边的一棵半大不大的树,撕了自己半根袖子,到溪中浸湿,替他擦净脸,顺便查查其他有没受伤的地方。

连无赫跟着她一同跳下悬崖,她是相当震惊的。

殉情?

这倒不至于,一个心里装着其他女人的男人,凭什么为她殉情。

擦净他脸上的污泥,云初君忍不住想到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其实连无赫是想英雄救美的,无奈悬崖太深,武功太浅,赔了夫人又折兵,运气不好成了她的肉垫。

不管他是如何跳下来的,还是要等他醒来问个明白。可是,过了一个多时辰,连无赫都没醒过来,到了中午,居然还发起了烧来,口中一直昏昏梦呓。

云初君蹲在他面前,十分郁闷。戏里不都是这样唱的么?男女双双落崖,一,要么全军覆没,两人全死了;二,要么两败俱伤,但是伤得比较重的一定是那女的,发烧的全身发冷发热发病的作恶梦的也一定是那女的,照顾的一定是男人。

可是现在,委实和戏里唱的不一样。

就好比现在,连无赫发烧了,全身忽冷忽热,还做恶梦,她就是他的亲娘,替他擦汗舀水喝,什么都待她服侍。

到了晚上,连无赫终于退了点烧,唯恐他再发烧,云初君靠在他旁边对付睡了一会儿。睡到一半,模模糊糊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惊醒,下意识看向连无赫,人依旧未醒,却在喊:“……娘!”

天嗳,又在说梦话了!

云初君揉着太阳穴,恨不能立刻摇醒他。虽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呼,终于退烧了,可是,他能不能别再喊娘了?

“喂!连无赫!”她拍拍他的脸,试图喊醒他。那人却一直沉浸在梦里,“娘……娘……小艾……”

云初君很烦很闹心:“连无赫,你别再折腾我了!”

真是身心俱疲呐!

烦躁地往旁边一坐,却被扯住了头发,她痛得大叫:“哇!我的头发!”咝咝,痛死了!

云初君小心翼翼地侧脸,看见自己的头发竟和连无赫脖子上的一根链子缠在了一起,她恨恨地扯过他的脖子,从他衣领内撩过链子,是一淡青色的条玉链子。

……这条玉链子看得似乎很眼熟啊!

云初君看得皱眉,不由再凑近仔细地瞧了起来。

总觉得很眼熟,在哪里见过……

正看得入神,昏睡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目光精准地对上她的眼珠子。

“你做什么?!”

这一声冰冷刺骨,饱含杀意。

云初君一声惊喜:“啊!连无赫!你醒了!”激动过头,连带着扯上了头发,痛得她眼泪汪汪,“……你等等,等等!别动,哇哇哇!叫你别动啦!头发搅上你的链子啦!”

刚从昏睡中醒来的连无赫愣了半天,几乎没有距离地看她心急火燎地扯着她的头发和他的玉链子。

“我昏睡了多久?”

云初君努力扯了扯头发,语气很不好:“很长了,都一天了!”

几寸的距离,少女的温香,扑鼻而来。连无赫声音变低了:“……你一直在照顾我?”

口气很恶劣:“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吗!”为什么还是弄不开……啊啊啊!居然打死结了!全身上下她最爱自己的头发了!

云初君恶狠狠抬起眼来,瞪他,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

连无赫有些愕然:“……你想干什么?”看她那双明亮而闪烁的眼睛,蕴含着怒火?欲。火?还是什么火?……不会是想轻薄他吧?

这对于云初君来说,极有可能。

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禁脸红了。

“唰”一声,眼前闪过雪亮的弧度,连无赫瞬间眯起了眼睛,却见云初君割断了和链子搅在一处的那撮头发。

“我的头发……”流着眼泪直哭的人忽然一把勒过他的脖子,瞪着他,“现在不管你说是跟我殉情的,还是来救我的,我都不会原谅你!还我头发来!”

……真是个娇蛮不讲理的姑娘。

冷不防再凑近脸,狠狠瞪他:“怎么?不服气?凭什么要本姑娘照顾你一天?……好吧,就算你真的是跳下来救我的,但,还是不及我一根头发!”

连无赫表情淡定得虚无缥缈,慢条斯理地松开她的手,道:“云姑娘,我们还是找出去的路吧。”

云初君下意识看看四周,一片乌漆抹黑,连无赫已走了几步远。

“喂!连无赫!”她大步跟上,走到他身侧,“算了,不和你计较头发了。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跟着一起跳下来?”

连无赫不理不睬,只顾自己朝前走。

“殉情?”

“……”…_…|||

“英雄救美?”

“……”(+﹏+)~

“你那晚去非满楼干什么?”

“……”

“你脖子上的那根玉链子谁送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你未婚妻送的?”

云初君问得不亦乐乎,连无赫始终不理,走得越加飞快,将她很快甩在身后。

“喂!连无赫!有你这么闷骚的男人么!!”

同私奔,柔软心

明月渐升,透过柳梢,悬在冷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莹亮。

邪战一直在房里来回踱步,他就像一个在家等待夫君回来暖床的小媳妇一样焦躁难安。

他如此愚蠢,竟真的傻乎乎在房里一直等他的小君君回来。然而,快过去两天了,她就像晨露一样,忽然人间蒸发了。

和连无赫一样,两个人一起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两个人一同消失,代表着什么?

邪战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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