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欢强扭的瓜?”
老板娘傻了,她在风尘打滚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就是还没见过像这位公子这么的……好吧,看在这位公子长得漂亮的份上,她勉强认为他很纯情。
她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笑道:“公子,也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喜欢。其实不管男人女人大多都喜欢强扭的瓜,越是难以掌控的东西越有吸引力,越得不到的东西越好,你会觉得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安全感,但却觉得是最好的。”
邪战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是。对于小君君,他虽然抚养她长大成人,但无论身还是心,他都没有得到过,可是,他却觉得自己陷入泥沼无法自拔。
“那嬷嬷觉得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老板娘看他看得忽然顿住了,接着忽然大声道:“对!就是这样!公子笑,就要笑得让人有距离感,由内而发,疏而不远,近中有疏。这样,姑娘就会对你有兴趣!”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淡漠疏离之中,一定要欲擒故纵!姑娘大多喜欢这种调调。欲擒故纵之中还要带点霸气!对,霸气!姑娘们的心灵都是娇弱的,所以男人们的霸气温柔很容易让她们怦然心动!”
邪战弯着眼睛柔和地笑着,“嬷嬷可不可以列成清单,在下回去好研究研究。”
老板娘愕然,很无语地盯了他许久,看来这位公子确实很纯情,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傻男人。于是,她拿出笔墨,边说边写。其间,邪战十分虚心请教了几个关于强扭瓜的问题。
……
房外,四名弟子已经等了许久。
亦生蹙起了眉毛:“做那种事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么?”
雨来沉思:“如果尊主够强悍的话,也许吧。”
靳曜担忧,终于发话:“我觉得应该去赶紧通知小姐,毕竟两人是夫妻。”
“你的意思是,让小姐来捉奸!”
“出卖尊主这种下作事,我不做!你去!”
“当然是你去!”
“为什么要我去!”
三个人推来推去,推到后来,忽然噤声,全都看向早已饿得发昏,一个劲在挠墙的风去。
雨来对他嘿嘿一笑:“风去,你赶紧去剑人山庄带小姐过来,告诉小姐尊主在逛窑子。”
风去猛然惊醒,慌忙摇头。亦生诱惑道:“你不是没吃早饭很饿吗?小姐这个时候肯定有大鱼大肉伺候着,去吧。”
风去眼睛一亮:“真的?”
两人同时点头,眼前嗖一下,没影了。
“这不大好吧?尊主知道了,会拆了他的骨头。”
“反正他的骨头比较轻贱。”就知道吃的蠢货。
耍无赖,字无耻
“什么!”
剑人山庄,某一处房间里,睡眼朦胧的云初君睁大眼。
她正睡得熟,甚至还在做着和某个男人玩亲亲的绮梦,可惜还没亲到对方的脸颊,她就听到一个冒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来的是风去,他告诉她,邪战大叔大清早在逛窑子。
云初君很吃惊,邪战大叔在正派人眼里可能是个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强抢良女的大魔头,但她很清楚,大叔活了三十年,从不碰女人。一碰女人就起疹子,除了她。
她觉得邪战大叔前辈子一定是个叛国贼,老天要这样惩罚他,还不如让他剃光了头发做和尚。
“大叔没起疹子?”她问。
风去摇摇头:“我来的时候,尊主还没出来,好像有很长时间了。”
云初君略显吃惊:“难道这个毛病好了?”
风去依旧摇头,望了望房门外面,问她:“小姐,你什么时候吃早饭?”肚子咕噜噜一响,他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我肚子好饿。”
云初君没理他,坐在床边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
云初君忽然有些烦躁,快速晃晃脑袋,然后抿起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风去,风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战战赫赫地说:“小……小姐,你别生气。尊主也是男人,有男人的需要,尊主现在饥不择食到连老女人都要碰,那老女人都可以当尊主的娘了。不过,小姐也不是经常调戏男人么?尊主这样做,也没什么,小姐也要替尊主想想……”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不敢看她。云初君眼睛却一亮,想了想,才道:“你说,我要不要去捉奸?”
风去还是摇头,他现在肚子很饿,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
再想了一会儿,“算了,明天就是论武大会,在这个非常时机,我还是给大叔留点面子吧。”云初君懒懒地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风去顿时委屈,心中很受伤。从红湘楼到剑人山庄有一小段距离,他运轻功浪费了不少力气,本来肚子就很饿,现在他饿得已经两腿发软,脑袋发昏。可是看到云初君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他一下子说不出口了,不得不捂着肚子,愁眉苦脸地离开了。
风去走后,云初君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愣。
她一想到那个对她温柔得像水、包容得如海的大叔,抱着一个可以当他娘的老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情形……云初君忽然一阵恶寒。
虽然她和大叔夫妻十八年,但大叔也只是她名义上的相公,两人也没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小时候的她常往邪战怀里扑,和他玩亲亲的游戏,可是自从她长大懂事之后,她就收敛了许多。只有在理亏的时候,她才会扑进他怀里,但绝不会玩亲亲。
尤其在明白相公这个词的意义以后,她就开始谨慎起来。她可以调戏任何男人,但是绝对不会调戏邪战,毕竟邪战把她抚养长大,在她的意识里,除了相公的角色,邪战更是一个令人尊敬和仰望的慈父。
她可以和邪战以父女的关系过一辈子,但是以夫妻的名义老死,她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乍听到邪战大叔逛窑子,她也接受不了,那种心态就好像一只原本属于自己的小狗狗忽然被人抢走了。
哎,她的人生充满了悲剧,更充满了矛盾呐!
云初君轻轻叹气,下了床,听到房间外有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敲了两下,动作稍嫌粗鲁。
她走过去打开门。
连无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迸射出烧灼如焰的光芒,慑人地盯着她。
云初君心中一个咯噔,只听他凉冰冰地问了一句:“云姑娘昨晚似乎睡得很好?”
她弯着眉眼,笑了:“嗯,还不错。”说着,才发现连无赫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疲容尽现,“盟主……没睡好?”
连无赫冷冷盯着她不说话,许久才道:“拿来。”
什么?云初君一瞬的茫然之后,才明白他说的是手镯,她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邪恶。
“好啊,手镯就在我身上,盟主要不要自己亲自搜?”
连无赫忍了忍,依旧冷着性子慢吞吞只说两个字:“拿来。”
“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可以自己搜啊!”
“拿来。”
“自己搜。”
“拿来。”
云初君看着他,彻底无语了。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在这几天里,她对连无赫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了解。此人不光面瘫,面部肌肉失调,连身体性能也很机械。他每天早睡早起,生活规律,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习武、处理剑人山庄的内务以及江湖上的大事。排除他的相貌、地位和武功,连无赫就是一个无嗜好,无**,刻板又规矩的无趣男人。
如果不是连无赫性格够冷,相貌够俏,是个极具挑战性的人物,放在人堆里,估计她看也不会看他一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在门口对峙了好一段时间,连无赫的四个手下在此时向这边奔来。
“呼……呼,居然在山庄里,害得我们找了一夜。”手下一甲喘着大气,很郁闷地说。
“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云初君来回看了他的四名手下,和连无赫一样,眼圈外面泛着一层青色,似乎昨晚一夜没睡。
她大概想到了一些事,昨晚她回剑人山庄的时候,是用轻功潜进来的,山庄上下没人知道她这个人质自己居然乖乖地回来了。
难道为了这对手镯,他们找了她整整一夜?
看得出这对手镯对连家的重要性,云初君越发坚定,那对手镯决不能还给连无赫,正好可以利用手镯威胁他做一些事情。
“那个……等我玩腻了,我自然会把手镯还给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死皮赖脸拿手镯逼你上花轿的。”不顾几人惊愕的表情,云初君摸出扇子拍着手心,“不过,你得答应我五件事。”
连无赫神情仍然无波,却冷了许多。
“一般受人威胁,按照常理不是应该三件事吗?”手下一乙咕哝。
手下一丙接道:“邪教的人从来不按常理。”
“可是被美女威胁,是男人都会犯贱。”
“盟主才不会犯贱。”
“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盟主不是男人?”
“闭嘴!”语罢,廊外断了一棵树,轰轰烈烈地倒下。
四名手下惊吓了,默默转头望了一眼外面断成两截的树,那棵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概有一座楼那么高……嗖嗖嗖嗖四人迅速退离,闪在离得较远的一根廊柱后面,偷偷观望。
“云姑娘,不要让在下第五次说那两个字。”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云初君望了望他身后断成两截的树,依然笑吟吟的:“都说了我只是拿来玩玩,又不是真要当你的媳妇。”当然,用来调戏他例外。
连无赫冷眼相对:“云姑娘,别逼在下动手。”
云初君毫不在意:“盟主要搜身?好啊。”说罢,伸展了双臂,身子作势要往他身上倒。
“无耻!”他下意识侧身。
云初君打了个响指,笑呵呵地说:“昨晚还有人说我下流,其实本姑娘姓下,名流,字无耻。怎么?盟主不服气?你也可以对本姑娘下流无耻,也许我会很好心地立刻还你。”
连无赫简直在心里气翻了,他会忍不住想,他连无赫是不是上辈子卖国求荣,导致这辈子碰到这么一个小魔头坏胚子!
比大魔头邪战还坏心!简直是个无赖!
这几日的接触,连无赫隐隐明白,对待云初君绝对不能采取强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