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不错。”林美玉轻轻的点点头,“大势所趋这四个字,虽然简单,但含义却很多,嗯,算你对。”
“什么算我对,本来就是么。”唐欢笑了笑,“话说回来,历史虽然选择了**当家,但说句实话,就跟英国丘吉尔在战后下台一样,要是**开历史倒车,一样会下台。而十年动乱,已经是让大多数老百姓到了一个爆发的瓶颈了,只要再多一点点的火星,可能就会再次爆发革命。邓首长等人其实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要改革开放,而这同样是大势所趋。”
说到这里,唐欢再次眯了眯眼:“改革开放好啊,通过改革开放,利用手中绝对的传媒力量,不断的引导大家的思想,让他们把心思不是用在愤怒上,而是用在赚钱过好日子上,然后又通过一场胜利战争,凝聚了人心。在军队内部狠抓政治,大搞纯洁性,在民众方面却大搞有限开放,这依然是顺势而为,因势利导。这样双管齐下,老百姓就自然一片欢欣鼓舞,社会也一片欣欣向荣,一切都美好了。”
“这,这……”林美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二五七章 权与法的大势所趋(2)
“你觉得这写行为是不是当政的权术?是不是一种欺骗?”唐欢笑着问。(版权归原作所有,网友上传章节,特此申明)
“这还用问?”林美玉点了点头,“当政都是要靠欺骗的,不止中国这样,西方国家也是一样,就比如英国,谁都知道,政客的话是最不可信的,比律师还要不可信。不过,相比而言,我还是觉得,中国老百姓太可怜了。”
“可怜么?是啊,是很可怜。”唐欢淡然道,“中国老百姓可怜的太多了,可是为什么中国老百姓可怜呢?你知道深层次的原因么?”
“那还不是当政从来不把老百姓当人!”林美玉突然气愤道,“你们共……也好,台湾的国民党也罢,甚至之前的军阀啊皇帝什么的,哪有把老百姓当人的?不都是靠欺骗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么。”
“你这倒也算说对了。”唐欢点了点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中国人为什么可怜,因为统治阶级从来不把他们当人看,可其实仔细分析就能现,造成这一切的,其实就是老百姓自己,因为中国人已经习惯了绝对权威,习惯了靠在绝对权威下过日子。这种习惯已经通过儒家文化深入到我们的骨髓。举个最简单例子,现在有人想升官,他不用自己努力拉拢人,而只用想怎么走领导后门就可以了;孩子要上好学校,走后门,自己被欺负了,想要找个说法,也依然不是寻求法律途径,最先想的依然是走后门,找青天大老爷。我们中国老百姓没有权力的时候,痛恶权力,可一旦有机会触摸到权力的时候,立刻变得热心十足。在美国,如果你问一个孩子将来最想当什么。可能他们会说相当律师,当企业家,可在中国,实际上一个孩子最希望当的。就是官。官本位思想之所以在中国如此之深,根源就在于老百姓对权力的崇拜。”
“你的意思是说,所有这一切,都是中国百姓自己造成的?”林美玉皱了皱眉。
“从某种意义上说,或从大历史范围说,是的。”唐欢点了点头,“这是一种文明地力量。不是小范围改变可以的,如果强行改变,那只能是适得其反。比如美国人有美国人的自由文化,英国人有英国人的保守跟自由相互地文化,而德国人也有他们严谨的文化,这些文化,都是自古以来随着历史慢慢沉淀下来的,而不同的文化,也需要不同的政体,世界是没有一种万世法存在的。所以说。西方的民主跟自由,不适用现在地中国,如果有人跟你宣传民主啊自由。那就是包藏祸心。因为中国现在温饱都困难,还谈什么民主?这纯粹是要让中国动乱。邓长就是看到了这点,他才最终一方面展现了自己的强势,一方面又选择了妥协。”
说都这,唐欢闭上了眼睛,继续轻声道:“强势我不必说了。邓长的灵活强势已经在国际上闻名遐迩了;至于妥协,呵呵,其实对一个执政来说,最难得就是妥协,能玩好妥协的,就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了。其实我前面说了,中国现在要避免动乱,而要避免动乱,就要先保证执政党的稳定地位。你应该懂。不用执政。自然可以对一切漏洞大加指责,可万一这个充满漏洞的执政党垮台。而新上台的领导又没有一个长远规划,那必然就会陷入动乱。所以无论在私在公,邓长都要选择稳定,稳定压倒一切么。那么,怎么稳定呢?自然是团结可以团结的人,压制不能团结的人。”
说到这里,唐欢顿了顿,然后又缓缓地道:“也就因为这样,邓长现在才对那些贪污的人睁一眼闭一眼,因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支持改革开放,肯做事,敢做事的人,是他那一个阵线地人。换句话说,要是他真的听了我的,现在就搞反腐倡廉,那改革开放可能就要半途而止了,支持他的人也会离他而去,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然后他的思想啊措施啊,也就全部没人执行了,那时候他最终地下场……唉,任凭后来的心意了。你说,无论为私为公,他能现在搞反腐倡廉么?”
“怎么会这么麻烦?”林美玉皱了皱眉,“不过就是一个反腐倡廉,难道在中国就这么难么?”
“你以为呢。”唐欢对林美玉苦笑着摇摇头,“所以说中国的事情很难办,非大智慧不可,要是外国人来了,一样得晕头晕脑。也就是这样,当年外国人侵略中国,才不是参照对付印第安土著或印度人那样多用阴谋诡计,而是不跟中国人玩心眼,一任靠蛮力,自然了,也没有任何一种外来文明可以最终统治中国,因为要统治中国,就要适应中国的环境,适应了中国的环境了,你就是中国人,不是外国人了。”
“其实邓长现在地地位还不是稳固不可动摇。老帅老将们都还没有死绝。新生代又不够成熟。保守地、激进地。各种思想层出不穷。同时都认为自己是对地。都想取得权利。仔细一想。邓长现在也难。对内要搞平衡。对外也要搞平衡。可国人虽总是都说中庸之道。实际上却最不喜欢平衡。都是搞极端。不是支持地。就是反对地。不是有句话说么。越没有什么。越是强调什么。”
“唉。”林美玉也跟着叹了口气。“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我脑袋都开始疼了。看来在中国当官。特别是当大官。还真不容易啊。仅仅是一个小小地法律制定。就能牵扯出这么多事
“这就是中国独特地官场文化。”唐欢笑了笑。“不管哪一个统治阶级上台。都会深入其中。不适应。就只能淘汰。而一个优秀地领导。就必须有能够包容一切污秽地心胸。污秽是绝对地。只要这污秽不影响大方向大运作。就可以了。”
“难道中国人。就只能这样下去么?”林美玉再次皱了皱眉。“这样也。也……”
“你不要这么说。”唐欢笑了笑。“先你也是中国人。然后么。我前面说了。这是特殊历史背景下地文化所产生地。但也不是一成不变地。”
“哦?”
“当然,世界上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唐欢笑了笑,“任何传统都可以改变,陋习也可以消失。现在地中国的确是权力大于法律,但最终随着历史的展。这一过程总会改变过来,到了大家都认为应该法大于权的时候,那就可以实现了。”
“那这个过程要多久?”林美玉又问。
“多久么,不好说。”唐欢摇摇头,“但也不会太久,其实邓长现在做地,就是在缓慢的改变这一切,就是在缓慢的培养法大于权的土壤。”
“哦?这又是怎么说?”林美玉奇怪了。
“因为很简单,要想在社会上法大于权,比如让大家理解到法对于大家的好处以及过度权利的坏处。”唐欢微微一笑。“而这一切的关键,就是拥有一大批素质高地国民。而这一切,正是邓长正在做的。从他对教育如此重视的情况来看,他是赞成法大于权的,否则就不会这样了,因为人有了知识,就会思考,而思考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容易控制了。
“是么。”林美玉点了点头,“要这么说,也不算错,邓先生对于教育的重视,人尽皆知。嗯,不过但从这方面就说是要开放也未必正确,苏联也是教育程度很高啊,但他们……”
“苏联,呵呵。苏联跟中国不一样。”唐欢笑着摇头。“你以为苏联不会么?苏联人的教育程度更高,他们自然也更懂得思考。只不过他们的政府还依然强力,依靠暴力机关仍然可以掌握着政权,而依靠他们控制下的绝对传媒,也依然可以统一口径。但这不会长久了,单纯靠压制,必然会出问题,何况苏联人属于欧洲文明,又有革命的历史,骨子里对于独裁可从来不怎么喜欢。当理想破灭地时候,就是他们的思想混乱的时候,而思想混乱了,他们地国家也就分裂了。看着吧,用不了几年了,很快苏联的帷幕就要落下了,要不然,我干嘛前期在苏联做那么多工作?不就是要趁着戈尔巴乔夫这个傻鸟还算有权力的时候,趁机去捞一把么?”
“你……”林美玉笑着摇摇头,“唉,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或许你是对的。”
“对于错么,只有历史才能评价,而我么,原本也不清楚,只是我有点特殊,所以才稍微清楚点未来的走向。”唐欢淡淡的道,“总之,对于现在地中国来说,任何主义之争,任何自由与人权问题,都是绝对的陷阱,因为对于我们这个拥有庞大人口,却大部分都受教育程度不高,切温饱都成问题的国家来说,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三个词:稳定、展与教育。
稳定与展不必说,而教育更是百年大计。只有中国人的受教育程度高了,国民素质才会提高了,国民素质提高了,民主啊自由啊,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了,否则一切都是奢谈。就如我说的,在大势面前,任何独裁都必然会退出历史舞台,只是这种下台的时间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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