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帅飞输的很窝囊，一直以来，都觉得修真者天下无敌，而这一次竟然被一个武者给打败了，难道这个老人是先天高手？要知道，先天高手可以堪比元婴期的修真者，不过任帅飞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老头的实力，还远远不止他刚才所见到的这些……
老头儿依然堆着一张笑脸，呵呵笑道：“年轻人，看你刚才对我的雪儿没下什么重手的情分上，我这次就放了你啦，好啦，你走吧。”
“不。”任帅坚定的摇了摇头。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爷爷都已经不追究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想我把你带回警局吗？”徐雪责问道。
老头儿饶有韵味的打量着任帅飞，点点头，“嗯，小伙子倒是挺执着，像啊，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倒是和我老人家很像很像嘛。”
任帅飞没有理会臭屁的老头儿，坚毅而又冰冷的目光射向徐雪。
徐雪一个激灵，整个身体一寒，不过很快就安慰着自己：有爷爷在我还会怕他吗？不过依然将整个身子躲在了老头儿的后面。
老头儿呵呵一笑，拍拍徐雪的小手，接着说道：“小伙子，天下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能够说动我，那么我老人家就做个主，让小雪回答你的问题了。”
“爷爷。”徐雪撒着娇，“这样做不好吧。”
老头儿阻止了徐雪的说话，看着任帅飞，等待着他的回答。
任帅飞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来硬的，恐怕是不行了，思忖一番终于决定下来，“徐警官，你还记得我吗？”说着，任帅飞伸出手掌，在脸前一抹，接着一张略有些黑，但是却棱角分明的脸颊展现在徐雪面前。
徐雪仔细的看着任帅飞，越看越是眼熟，越看越是觉得自己以前肯定见过这个人，可是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来。而这时任帅飞接着说道：“怎么？不记得我了吗？还记得当初在警局被你们滥用私刑的犯人吗？还记得你们逼死了我的奶奶吗？”
“啊！”徐雪惊呼一声，“你，你是任帅飞？”
当年的一幕如有过电影一般，在徐雪的脑中闪现，美丽的眼睛滚落下晶莹的泪花，“你，你真的是任帅飞吗？”
任帅飞点点头，“不错，徐警官，当初你对我还算照顾，所以之前我并不想和你动手，既然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那么请你告诉我吧。”
老头儿根本就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呵呵笑道：“哎哟，我的小宝贝儿啊，你哭个什么劲儿啊，快，快说给爷爷听听，这个小家伙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徐雪点点头，当下就把任帅飞当年如何入狱，如何被王志钢毒打，以及后来中了小马一枪，还有他的奶奶伤心而亡的事说了一遍。
老头儿开始还是一张笑脸，不过越听越是心惊，最后当他听到任帅飞的奶奶被活活惊吓心伤致死的时候，竟然跳了起来，飞身就是一脚，“咣”踹倒一颗大树，接着破口大骂起来：“混蛋，混蛋，混蛋，雪儿，快告诉任帅飞，那个王志钢在哪？他娘个球的，这家伙还真是该死，幸好当时我不在场，不然本老爷子也得废了他，要知道，老爷子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任帅飞奇怪的看着这个老头儿，仿佛此时死了亲人的变成了他的样子，不过任帅飞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知道王志钢和小马的下落了，一双冷漠的眼睛放出光来，直勾勾的看着徐雪。
徐雪被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俏脸一红，终于开口说道：“任帅飞，其实我也不知道王志钢去了哪里？自从上次你被那个女人救走之后，王志钢也跟着消失了，只是之前好像听他说过，是什么峰哥给他做了安排，去享福了。”
任帅飞恨的直咬牙，心说那个峰哥？难道是战伟峰吗？看来他们真的有勾结，等着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么小马呢？”任帅飞问道。
徐雪面露出为难的表情，沉吟良久，这可急坏了任帅飞，“你到是说啊？小马去了哪里？”
“是啊是啊，那个臭小子，怎么可以随便开枪嘛，应该一脚把任帅飞给踹开，不就把那个王志钢那个混蛋救下了吗？现在可好，害死了人家的奶奶，他呀，也应该坐牢。”老头儿愤愤的说着。
徐雪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好吧，任帅飞，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抓你的。”
任帅飞此时哪还有心情理会徐雪的狠话，只要能找到仇人就好，当下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均算得上高手，一路疾行之下，没有多久便来到了一处大院，任帅飞惊疑的看着院内大楼那明晃晃的大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哈尔滨市精神病院。
虽然此时天色已晚，不过依然有着两个高大的保安直挺的守在门前，当他们看到徐雪的时候，热情的打着招呼，“徐警官，又来看小马了啊。”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很熟的了。
徐雪道：“是的，有个故人想见见他。”
保安点点头，“那就进去吧，小马还在208室，你找楼下老李要钥匙吧。”
徐雪点点头，“好的，谢谢。”
很快，在更夫老李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任帅飞发现这些房间一个个都没有门，哦不，确切的说不是一般的门，而一排排的铁栅栏，简直就像监狱里一样，每当他们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就会看到奇形怪状的人，有哭，有笑，还有唱歌的，总之没有一个正常人。好容易来到208室的时候，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任帅飞面前，那就是自己的仇人之一——小马。
第二十三章 杀与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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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少见到阳光，小马的一张脸很是苍白，凌乱无比的头发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胡须形成一张恐怖的脸。
他很瘦，瘦得不成人形，这令任帅飞想起上学的时候所见过的骷髅模型，不过当小马看到徐雪的时候似乎充满了喜悦，“姐姐，姐姐，我要吃肉肉儿。”
“小马，姐姐今天忘记带了，不过放心，等下次，姐姐一定给你带好多好多的肉肉儿，好吗？”徐雪仿佛在哄孩子一样的说着。
任帅飞奇怪的问道：“他，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那意思就是说，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不过想想既然住在这里，肯定脑子有毛病，这一问不过是想确定一下罢了。
徐雪刚要回答，可是就在这时，小马大声喊了起来，“鬼啊，鬼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向墙角退去，“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杀你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说着说着，整张脸扭曲着，惊骇莫明的看着任帅飞，几乎哭出声来。
“哼，看来他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开枪打我的。”任帅飞冷冷道。
徐雪叹了口气，将钥匙递给任帅飞，“你进去看看他吧，但是我劝你不要对他动手，他，他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了。”说到最后，徐雪的眼中充满了怜悯，这不能不令任帅飞心神一颤，不过依然接过钥匙，打开了铁门。
老头儿也是连连摇头，最终没有阻止，任凭任帅飞走了进去，是啊，如果换了是别人，自己的亲人被害，虽然是间接造成的，不过恐怕也很难原谅对方吧？
任帅飞淡淡的看着蜷缩在一角的小马，坚毅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小——马，你可知道当初就是因为你，我的奶奶才会死掉的吗？”
小马依然瑟瑟发抖的蜷缩着，惊恐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呜啊……”
徐雪还是觉得不忍，插口道：“任帅飞，自从小马开了那一枪之后就疯了，而小马的母亲，也因为受不了刺激死了。”
任帅飞当然明白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也为小马的母亲感到难过，可是，可是自己就不可怜了吗？因为一次仗义执言，结果被害得家破人亡，到现在还是个通辑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终于，任帅飞祭出了仙霞剑，“啊——”大吼一声，就要将剑落下。然而这时徐雪惊叫一声，“住手。”接着，整个人冲了进来拦在任帅的前面，护住了混身发抖的小马，“你要杀他就先杀我吧。”
看到徐雪冲了上去，老头并不着急，因为他觉得任帅飞应该不会不顾小雪的死活而冒然下手，而且就算他真的出手了，自己也有能力制止。果然，任帅飞祭出的仙霞剑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老头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严肃的说道：“年轻人啊，仇恨有的时候是会蒙蔽你的眼睛的，该放下的时候就应该放下，当然了，有些仇也是要报的，只是小马的事确实是情有可原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阻拦你，至于杀不杀小马，你自己决定吧，雪儿，你过来吧。”
徐雪为难的看着老头儿，说道：“爷爷，你？”
“我叫你过来。”老头儿大声的吼着。
徐雪看了看任帅飞，接着回过头看了看瑟缩发抖的小马，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让开身形，来到了老头儿的旁边。
“啊——”任帅飞大吼一声，可是依然没有将剑斩向小马，一张坚毅的脸扭曲着，“我，我这是怎么了？现在明明已经没有人阻拦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下不去手？”
“啊——”任帅飞仰天长啸，接着，一剑斩破铁窗，然后整个人御剑飞了出去。
“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心还没有被仇恨蒙敝的丧失理智，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可千万要走好啊！”老头微笑自语着，默默看着任帅飞消失在视线之中。
天空，繁星点点，一轮弯月，柔和的光线照射着大地，倒也说不出的美丽。
任帅飞不知疲累的御剑飞行着，幸好此时正值夜晚，不然早就引起了骚乱，也不知道飞了多久，直到飞的筋疲力尽、真元耗尽才一个跟头栽了下来。
这一下摔的很重，可以说是整个头部先着地，感觉到大半张脸凉凉粘粘，八成是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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