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那方人手下手虽狠,但都有个度,把对方打趴下不还手了,也就不再理会。所以群架看似惨烈,实际上却没一人受住院级别的重伤。
最后,对方人手全部放弃抵抗,罗尔便使了个眼色,叫人架起对方头目,招呼人就走。
对方头目痛得发晕,见状急忙求饶。罗尔只道:“你去见我姐姐一面,我就放了你。”
今天星期三,下午两节课都是让大多数人头疼的作文课。
林烟躲在窗户下安心睡大觉,凌美玲虽然看见,但也没去理会。
自从和凌美玲混熟之后,林烟越发得寸进尺,就算是她的课,也都敢睡觉。似乎凌美玲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在林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上学期我们就学过《再别康桥》、《死水》这类现代诗文章。这学期我们课本上也有《致橡树》、《雨巷》等优美的诗歌供我们欣赏。既然这样,这堂课我们不如尝试着自创一首现代诗好了!现代诗和古体诗不同,没有古体诗的局限性多,从……”凌美玲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现代诗”三个秀美大字,同时信口说来,唬得全班所有人都一脸的呆滞。
“现代诗?我的妈啊,怎么写啊?这不要人老命吗?”
“以我的天分,能写出现代诗?”
“现代诗?什么玩意儿?”
“我还没谈恋爱啊,哪有诗兴?”
大伙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整个教室顿时变得一片喧哗。
苏小夏本也想找人议论一下,可一看林烟死猪模样,就是一阵无语。
凌美玲似乎备案充足,一会儿举出一个例子,一会儿朗诵几句优美诗句,一会儿又讲述如何入手,一会儿又鼓励大家多多尝试。半堂课时间一过,凌美玲就留下一句:“开始吧。第二节下课后,我来收作文。”离开了教室。
凌美玲作文课就是这个习惯,一说完就离开,留下学生自己想象和思考,只要讨论的声音分贝不高得夸张,她就不会回来干涉。
凌美玲一走,全班就是一阵哄然,相互“取经”,讨论应该如何应付这等难关。
一些不惧凌美玲威势的“坏”学生自是不以为然,根本不用担心。而一些乖巧的优等生则如临大敌一般,神色凝重地相互讨论起来。
苏小夏用笔在草稿纸上乱写一通,又不满意地全部划去,暗道:“凌老师啊凌老师,你让我写记叙文、议论文、说明文甚至火星文我都行,可这写诗,我还真没这天分啊!”
见林烟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下也都睡得着,苏小夏实在忍不住将他推醒,道:“你知道凌老师给我们留了什么作文命题吗?”
林烟坐起来,摸了摸嘴巴:“啊?什么?”
“我说,你知道凌老师让我们写什么作文吗?”苏小夏不满道,心想:“我好歹也是个美女啊,你对我也忒冷淡了吧?”
林烟道:“管它什么作文,我又不写。”
“……”苏小夏皱眉道:“你就这么不看重学习?”
“我成绩反正那样了,就算死读书,也都没什么上升空间,还不如趁现在年纪小,多休息休息。”林烟道。
“既然你不热衷于学习,那怎么不直接出去打工?把年华就这样浪费了,还不如通过打工去多多汲取社会经验。”苏小夏道。
“打工?”林烟愣了一下,才道:“我还真没考虑这一点。不过就算我想去打工,他也不招我这样的童工,以免违反劳动法。”
“我听说像那种大厂才遵守劳动法,小厂和一些餐馆根本不管这些呢!”苏小夏道。
“这个——”林烟暗道:“今天怎么有心情跟我说话?”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凌老师让我们写什么作文来着?”
“写诗!”
“写诗?春眠不觉晓那种?”林烟讶然道。
“不是,是写现代诗!”
“哦,啊,我的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是不是这样的?”林烟笑道。
苏小夏也忍不住笑了笑,道:“没错,就是这样的。”
“这个啊,倒是有点难度。”林烟转了转眼珠,然后拍手一笑,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苏小夏见状,大喜道。
“很简单,抄!”
“切——”
“你听我说完嘛!”林烟笑道,“我的意思是,不全抄!而是改写一些内容!”
“怎么个改写法?”苏小夏瞪大眼睛。
林烟翻开书,就在书上空白的地方写了一句“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说道:“我也只是举个例子,改得不好,你可别笑我啊!那,这诗你知道吧!”
苏小夏侧目望了一眼,道:“席慕容的我肯定知道啦!”
“你看啊!‘如何让你遇见我’,我可以把它改成‘怎么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我可以把它改成‘在你最有钱的时刻’。‘为这’不变,后面改成‘我已在上帝面前,拜了一千年’。”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苏小夏一阵冷汗,却又觉得好笑。
第四十六章 很有下。流的感觉
林烟摊开手,无奈地说道:“我只是提出一个思路,再举了一个例子。”
“可是像你这么改法,凌老师不一眼看出来才怪!”苏小夏白了他一眼。
林烟笑道:“笨啊你!我们可以把对象换成歌词啊!”
“歌词?”
“是啊,你是文娱委员,唱歌应该能行吧?记几首优美的歌曲也行吧?随便挑一首写得优美的改掉关键字,就能变成一首现代诗。”林烟道,“说来也奇怪,你看我们这一代人,背古文背英文都说记性不好,可背起明星的名字和歌词却是一口气不停,你说奇怪不奇怪?”
“听你这么一说,还蛮有道理的。”苏小夏颇以为然地点点头,“谢谢你帮我出主意,我试试吧!”
“嗯,那我睡了?”林烟问道。
“睡吧。”
“那,你也早点睡!”林烟笑道。
“嗯——嗯?”苏小夏一怔,随即脸色一红,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说啊!”林烟无辜道。
“不理你了!”苏小夏别过脸去,在草稿纸上写了一连串歌词。
林烟缩了缩脖子,倒在桌子上。
“喂!”
“什么啊?”林烟睁开一只眼睛。
“你不写吗?”苏小夏问道。
“你帮我写一首吧。”林烟闭着眼睛说道。
“我自己的都还没着落呢,怎么帮你写?”苏小夏瞪着他道,“你就不能好好做一件事情?”
“好好做一件事?”林烟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说道:“好!我来改一首。你帮我些一首歌词下来。”
“你自己不会写吗?”
“我所知道的歌词都上不得台面。你帮我写一首跟诗看起来差不多的歌词。”林烟吩咐道。
“好吧,看你怎么改!”苏小夏笑道,“我给你抄一首周捷伦的《瓦解》,怎么样?”
“瓦解?我怎么没听过周捷伦唱过这歌啊?”
“你又不追星,当然孤陋寡闻了。这首歌是收录在楠拳妈妈专辑里面的。”苏小夏说完,一口气将歌词抄了大半。
“够了够了,诗不在多,有味就行。”林烟接过草稿纸,目光一扫,就见上面写着“说着笑着的午后,钟声一直在停留,我悄悄背诵你的温柔。喝着加温后的啤酒,这样唯美的镜头,是否只存在故事之中……”就道:“哇,写得还真有意境。”
“你能改么?”
“小瞧我是吧?”林烟笑道,“这太多了,得删除几句,然后再改……你别看,我改好了再跟你看!”
“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苏小夏取笑道。
“我也是正常而羞涩的花季少男,不好意思也正常啊!”
“花季?少男?嚯嚯……嚯嚯……”
远远的,杜远望着林烟和苏小夏说说笑笑的背影,气得笔都要捏断了。
“杜远,怎么了?”他同桌易重川见状,顺着他目光望向林烟,恍然道:“哦,吃醋啦?要不,教训教训林烟那小子?”
“教训?你敢么?林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和红舞酒家的华哥攀上交情,谁敢动他?”杜远冷笑道。
“华哥啊,那是真的不能去惹哦,你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
“还用得着你提醒?”杜远回了一句,眼睑低敛,不知在想什么。
“还没改好啊?这一节课都要完了哦?”苏小夏问道。
“你呢?改好没?”林烟问道。
“我已经改好了,只是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苏小夏道。
“给我看看。”
“不行,得你先给我看。”
“要不我们一起交换看?”林烟提议道。
“那好吧——喂,你耍赖!别抢!”
林烟哈哈一笑,不再逗她,将自己草稿纸递给她,同时看她草稿纸上写的什么。
只见纸上写着:“窗外的明月,在云朵里面落泪。你诉说着离别,给我故事般的感觉。诗集的扉页,飘落了一地的枫叶。我要用多少天来忘记,童话的世界。日记相册,记录着过往共同的岁月。思念如水,信笺的落款该怎么书写?蜡炬成灰,谁在蚕蛹里陷入沉睡。飞蛾和蝴蝶,原来只是分别两个,童话的世界。”题目是“童话的世界”。
林烟默念了两遍,问道:“喂,你这前面我倒是看出来是改写《七里香》,这后面怎么就不一样了?”
“格式全一样哪儿行啊?不一下穿帮才怪!”苏小夏说完,扑哧一笑,又道:“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啊?”
“怎么,不行吗?”林烟也笑道。
“你听我念,呐,热着冰冷的稀粥,煤气一直在停留,我悄悄数着米有几颗。喝着加温后的稀粥,这样现实的镜头,是否只在早晨睡醒之后。在米的背后,代表着农民的生活,代表着农民伯伯,辛勤种播,汗水一直流。好想再多吃米一口,吃着米给我的感受,吃过以后口水还是不停的流。”苏晨笑得灿烂,“你这也是诗?”
“怎么不算诗?我这有深沉到华夏十亿人口都要反思程度的中心思想,意在表达农民伯伯的辛勤劳动,呼吁广大群众节约粮食。其意义已经上升到‘锄禾日当午’的程度,多优秀啊!越看越优秀!”
“真是强词夺理,这前面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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