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谢雷叔叔。”林烟大笑。
从市政府出来,林烟和古月儿同时长吐一口气。
林烟看着她,问道:“你干嘛也吐气?”
“就觉得那里面挺压抑的,就算你和那个雷市长说的轻松,可还是不舒服。”古月儿眨着眼睛说道,“你呢?”
“我也跟你一样的感觉,还是这外面好。走吧!”林烟说道。
古月儿跟着林烟的步子,说道:“这下我是真信你了。”
“所以我们去唤醒覃阿姨吧?”
“不行,得再过几天。”古月儿为难地说道。
“为什么?”
“我还在技能冷却当中呢。”古月儿调皮地爆出一个游戏术语。
“……”
既然不能去见证古月儿用什么样的方式唤醒那个叫覃卿的女人,林烟又跟她不是很熟,也就提出“分手”。
古月儿想去看顾家年的状况,也同意。
双方分开后,林烟和朱洪远碰头。
朱洪远神秘兮兮地将伪装一番后的林烟带到关司常的追悼会现场。
此时的林烟换了身和朱洪远差不多款式和颜色的衣服,到场后才发现这里面的人都穿得十分统一……
国人的习俗就是拖,关司常这追悼会还得搞个几天,然后才会下葬。
他们的想法是争取在下葬之前抓到凶手,以祭关爷在天之灵。
他们哪曾想到,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烟这是执意要来的,朱洪远虽然心里有一点不满,但还是得照办。
趁着无人注意,朱洪远就将林烟带到尚未盖棺的关司常跟前。
林烟终于看到关司常尸体,这才算真正放心。
朱洪远将他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忽然说道:“你知道不,昨晚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就昨天白天,有人单枪匹马大闹了罗开友的追悼现场,把那个女人尸体领走了。”
“哦,我想起来了!”林烟恍然,又惊讶道:“难道他晚上还真又去大闹了?”
“你怎么知道?”见林烟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朱洪远讪讪一笑,继续道:“不单是大闹,而且废了好多人呢!他倒没下死手杀人,但被废掉的那些家伙,都得领残疾证了!”
“然后呢?”
“然后郑均捡了大便宜,黄雀在后!当然这黄雀不敢惹这开了挂的螳螂,但罗开成这些蝉可就遭了秧,总部都被郑均的人给毁了。现在罗开成一干人还躲得紧紧的,暗中聚集势力准备迅速崛起呢!不过这元气,是很难恢复到最开始那样子了。”
“那你们这边呢,元气恢复得怎样?”
“跟他们半斤八两吧!我们的人现在就还在祈祷,但愿郑均不会过来砸地盘呢!”
不得不说朱洪远是个乌鸦嘴,这句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
“怎么了怎么了?”有二当家级别的人物跳出来质问。
外面跑进来报信的人惊慌地说道:“不好了,郑均的人来闹事了!”
林烟和朱洪远面面相觑。
关司常这方目前人少,所以不敢分散,而是很快聚集在大堂,纷纷掏武器严阵以待。
而后西装革履的郑均便领着人很斯文地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
他抽着一根雪茄,戴着金丝眼镜,左右保镖皆十分高大壮实,派头十足的样子。
林烟倒也不怕被他看到,所以没有躲起来,而是似笑非笑地靠着根柱子。
郑均眼力极好,扫了周围一眼,就一下子发现了林烟。
微微怔了一下,郑均将目光移开,然后落在关司常这边的几个当家身上。
根据朱洪远的介绍,林烟知道关司常底下除却挂掉的黄山以外,还有五个当家,各自掌管几个地盘,现在老大死了,他们也争权争的最凶,其他人的心腹人数哪里比得了他们,只能干望。
他们的势力比例被关司常生前划分得很均衡,所以一时间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们都很“江湖”化的表示,谁先找到杀死关司常的凶手并且报仇,谁就可以当老大。
可这凶手还没一点线索,郑均这方恶狗就过来抢地盘了。
这可咋办?
关司常这方其中一当家上前喝道:“姓郑的,你无缘无故到这儿来,是安的什么心?”
“快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另一个胳膊纹龙的人也道。
所有人就都一边举手一边大叫:“滚!滚!滚!”
被这“滚”字一激,郑均这方的手下皆是大怒,站前面的人都把枪掏了出来。
关司常这方有枪的也都立刻掏出,双方对峙起来。
郑均一挥手,表示大家不要激动,然后自顾自上前,走到纹龙那人跟前,笑道:“不要这么大火气,我是来追悼的。”
“用不着假惺惺。”这人冷笑。
而后他一声惨叫,因为郑均闪电般将烟头烙在了他**的胸口。
那里是龙头的位置,在嗤的一声冒烟中,被烫出一个火疱。
“我。操!”另外就有人要开枪崩了郑均。
郑均只是扬眉一瞅,那人就无端地没了气势,张张嘴,手指怎么也扣不下扳机。
郑均便自转身,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声张扬,全场为之沉默。
林烟对朱洪远小声笑道:“这郑均,还真嚣张。”
“他确实已经有了嚣张的本钱。”朱洪远的语气却出奇的平淡,毫无其他人的怒火压抑。
以至于林烟多看了他一眼。
第五百四十五章 逃离现场
一阵大笑之后,郑均一拍手,就有人将一个绑着的人从外面拖进来。
大家一看,才发现被绑着的居然是关云天!
关云天鼻青脸肿,因为被绑,所以平衡掌握不好,一进来就摔倒在地。
打个滚,关云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郑均一个手下一脚踩中后心,不由得大叫:“雷叔救命!”
被称作雷叔的就是关司常这方的当家之一,虽然对关云天这种草包一点不喜欢,但这关司常尸骨未寒,郑均这么欺负他的儿子,也太过分了!
所以他也不顾郑均这方更多的手枪,上前近距离盯着郑均,一字一句道:“你什么意思?”
郑均摇头一笑,道:“我什么意思?你这侄子发神经,无缘无故到我的地盘闹事,还砸了那么多贵重东西,你说我什么意思?”
说着,环顾四周,又大声道:“我今天来,一是给老关上一炷香,二,就是来讨个公道!关司常的儿子,在我的地盘闹事,这必须给个说法。我郑均不是趁火打劫,是有理有据的。如果不是这关云天闹事,我说实话,为了避免误会,是不会来的。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该你们了。”
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个雷叔身上。
雷叔后退一步,又和其他当家对望一眼,说道:“你到底想什么样?”
“很简单,赔偿!
“你要多少?”
“一个亿!”郑均掷地有声。
“……”关司常这边集体哗然。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傻。逼去死!”
另一个当家也脸色发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云天他砸坏了你什么,值得起一亿?”
“砸了我的面子!我的面子,就值这个数。你给,还是不给呢?”郑均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他妈做梦,狗。日的杂种!”他一声大骂。
“砰!”
枪声突兀响起,骂人的登时一声惨叫,跪倒在地,膝盖汩汩流血。
离郑均最近的一个手下将枪口缓缓抵到嘴前,吹了口气。
“你敢开枪!”在最初的不可置信中,关司常这方的人彻底怒了。其中一当家一声大吼:“拼了!”
在他手下们正要开枪进行火拼的前一刻,郑均又是一声大笑,说道:“你们这些不入流的货色,凭什么拼?就凭这几个人,这几把枪?”
“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见同伴们都露出怯然的神色,一位“烈士”惨然说道,然后瞄准了郑均。
他被刚才开枪的那位先一步打中了。
打中的是眉心,以至于他双眼圆睁,以最快的速度,死去。
一干奋起的人们全都傻了眼,那暴起的气势,也不知为何,一下子消散开来。
噤若寒蝉。
郑均满足于这一刻的氛围,他嘴角上扬,戏谑地看着一干人等。
“赔还是不赔?”一切尽在掌握当中。
关司常这方几个当家脸色yīn沉不定,最终在眼色之下,那雷叔站出来,张开嘴,说道:“赔!”
下一刻,他也被爆了头!
而且是被重型武器打中,以至于脑袋真的炸开,头盖骨都飞了起来。
那红白相间的脑髓,也洒满了一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都说要赔了,已经妥协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将他打死?
关司常这方人集体用呆滞的眼神盯着郑均。
郑均也傻了眼,扭头问手下:“谁开的枪?”
一干手下全都摇头!
又是一声催命的枪响,伴随另一个当家的死去!
然后有人惊呼:“狙击手!”
“啊!”无论是关司常这方还是郑均这方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他们混乱地逃窜,各自寻找掩体。
在这期间,又有几声枪响,伴随几个人的倒下。
林烟一眼就看到对面天楼上的几个身穿反恐服饰的狙击手。
其中一个瞄向了自己!
“不好!”林烟头皮一麻,带着茫然的朱洪远扑倒。
砰的一声,子弹穿过了关司常的棺材,形成一个大洞。
扑倒后的林烟正好在被打死的几具尸体之间,于是他左手张开,戒指在空中一扫。
尸体残存的念力被他戒指吸得一干二净,林烟原本一般的精神一下子变得振奋起来!
“怎么又有恐怖分子?”林烟很不负责的抛弃了朱洪远,一个闪身,躲到了柱子后面。
然后外面传来连续不断的警笛声,由远到近,最后密密麻麻,要将这里吞噬的趋势。
这是一个仿古的大院子,是关司常这方势力的“祠堂”。
外面是层层包围的警车,对面天楼上不是恐怖分子,而是类似湘港飞虎队的精英武警!
不单林烟对此诧异,郑均这一干人也都集体变色。
事先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这些警车,怎么来的?
这路上的眼线们,去哪儿了?
关司常这方的人也全都惊慌失措,因为关司常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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