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领会精神嘛,难道我真活得很腻味不成,我们可以假打假死嘛。这事当然还得我爹出场最后客串一下,不过我从接到消息就在琢磨,最近两天才想到这个,似乎是目前最可行的了。”浮苏说罢就所“吹假哨,打假球”那一套给搬出来,国人最不缺的就是强大的娱乐精神,这不就是演戏么,谁活个万儿八千年都能演上一演。
但,难于演得真,难于骗过世人,所以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无法周全。这事还只能盼着苍诘来给他们圆一圆,浮苏遂捏一颗珠子,光芒起复消,苍诘的身形被出现在屋中:“前辈。”
“老祖宗,您一向可好,听闻您是冥祖,真是太厉害了!”这是柳歌。
“矜持矜持。”
“少废话,一颗珠子维持不得多长时间,你们的处境我已经知道了。不要着急,事情还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金蝉脱壳这个方法倒是不错,不过我得叮嘱一下你们。”接着,苍诘讲解了这一计的漏洞和好处,然后又体贴无比的把漏洞给修补好,这样“沧海界第一桩假打恶劣事件》既然火热上印。
苍诘一一交待,交待完后,众人都觉得可行。但到最后却又都齐刷刷看向浮苏,这个计策哪里都很周全,唯一不妥地的:“这样……浮苏,这样日后能容你的便只有玄冥了,这怎么可以。”
“只会是暂时的,有些事现在还不好说,不用担心,过了眼下这坎,我们终会有站在日月之下并肩的那一天。老爹非常人,莫以常理度之,将来老爹绝对会闪瞎那些人的狗眼。”浮苏指的是苍诘成圣,不过成圣之路,到底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事,苍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要就这样空口白牙说出去,未免有人不信,所以浮苏觉得去玄冥暂避也是挺好的主意。
敌进我暂退,多好的策略是吧。
众人遂相视一眼:“好,暂且信你。”
“但是,这件事本不应有人知道,也不应被传出。这事应是玄冥中人传出来的,浮苏师妹,你去请令尊回玄冥好好查查吧,怎么也是一方大魔,家里出了到亲朋好友家纵纵炎的混帐东西,也该管束管束了。”沉渊面如冰雪,心思却由来细入毫微,苍诘与他们日日相处,他也不过是轻微有些不解,那些从不曾与苍诘相处过的人又哪里来的消息。
其实到现在,乘云宗上下加天玄宗上下,都没人肯相信秦业就是苍诘,那样仙风道骨,高士之姿的人怎么可能是苍诘,别看玩笑了。人家一身正气,剑仙之姿可谓绝世,外边那些凡夫俗子肯定是造谣。抱着这样的想法,乘云宗与天玄宗才默认了弟子们的行为,都是门中资质上佳的弟子,谁家又肯轻易放出去。
“这个……我倒没想过,不过沉渊师兄这么怀疑的话,对象就只有一个。那人么,要收拾倒也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不过眼下还动不得,正得脸的时候。”浮苏自然而然想起庆华来,只不过苍诘有放人在庆华身边,为何不见有人来送信。
“你心里有数就行,也不必与我们细说,令尊知道既可。令尊在玄冥想是言出如山的人物,收拾起人来必然得心应手,我们如今还是好好商议一下,怎么个‘大义灭亲’法。须知谁也不是瞎子,一步错步步漏洞,万不可有丝毫疏忽,务必求全求美。”正河一说,从人便各自发表意见,必定要将这幕“大义灭亲”的戏演得完美无比。
众人说,浮苏听,偶尔插句话发表一下建议,商量到最后,还是在浮苏受伤的问题上:“当然得是真伤,假伤没用,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放心揍我吧。你们不是早就想揍我了么,别瞪我,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一直咬着牙呢,沉渊师兄背着我都要骂‘秦浮苏,你就该找个僻静的地方自裁去,省得气煞人’。”
躺枪的沉渊用力抽浮苏一掌,抽得浮苏只求饶才放过她:“你自裁去呀,你要自裁,倒省得我们替你演戏了。”
浮苏泪眼汪汪:“师兄,我错了。”
宗正轻拍拍浮苏:“听话,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
浮苏:……
这边,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演戏,那边苍诘接到消息,抱着小鹿就回玄冥去。苍诘找到逆世,二话不说,直接扔出一句话:“那女人,你是真动了心思?”
逆世闻言,笑:“有些用的玩意罢了,待到我用得差不多了,扔给你爱怎么办怎么办。你我之间,岂因一个女子伤和气,你放心,便是你不来,我也必给你个交待。”
逆世的目标是天道与星辰大海,庆华蔫能绊得住他。
苍诘点头,不多言语便要离去,逆世知道这回苍诘是真气坏了,逆世琢磨片刻,想起当年玄冥五组,如今只剩下他和苍诘,那三个等同是苍诘坑死的。打那时候起,逆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类心眼多,别跟他们比坑人。
而且,苍诘待逆世,可谓赤诚,权利说放就放,人脉让交就交,这样的人在逆世眼里,才是真正可共天下之人。
旁人!蝼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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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粉红66的加更,照旧早八午一晚七,么么哒,谢谢诸位客官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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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贱人果然都这般矫情
自从浮苏回天衍峰后,一直是花好月明佳天气,诸峰皆不曾派人来往,浮苏也不出天衍峰的起居院落。如同花开枝上,鱼游水中,本就该如此一般,诸峰约束着弟子,弟子们自也不敢随意来往。
到得那天,是个极好的天气,晚霞给云彩穿上镶着金边的衣裳,层层云霞相叠,浮苏立于半空,仿如自云彩中走出来的一般。她着白衣,自上元真人故去后,这一袭白衣她穿到现在,她在等上元真人被找回天衍峰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她才会肯换其他颜色的衣裳。
此时,他们身在乘云宗数百里之外的山巅云上,宗正等人围着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四周并没有人来围观,但这一幕要演好,就得从头演到尾,一丝一毫也不差。浮苏装作要从乘云宗逃走,却被宗正等人拦截在此,如今直相持不下。
打,有同门之谊,放,有道魔之别。
浮苏仰天长笑,原本挽住长发的桃木白兰花簪因她的动作自空中坠落,散开的长发为风吹得如同怒风中的柳条,颇有几分骇人:“宗正师兄,师傅尸骨未寒,你就不怕师傅死不瞑目吗?”
“三魂七魄完整托身,何来尸骨未寒,何来死不瞑目。若真要死不瞑目,那也是因你,魔修,要走可以,留下我乘云宗所学一身修为,交出道宗传承,交出赤霄。”宗正见浮苏那笑得张狂的样,心里暗暗点赞,浮苏师妹太专业,这戏演得真入骨三分。再对比一下,宗正觉得自己太浮于表面,太落下乘。
“魔女,你潜伏与我宗门,暗中与乃父害得师傅渡劫失败不得飞升,还有脸说起师傅。”红尘气哼哼地挥出剑来。说话间就要扑上来。
但浮苏轻瞥一眼,好笑道:“红尘师姐还是省省吧,就您那微末剑意,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别出来丢人现眼。”
这时轮到沉渊上场。如冰似雪的面容破裂。迸出几分痛苦的表情来:“浮苏师妹,当真是秦业那老贼害了师傅?”
啊喂,沉渊师兄你不要太入戏。苍诘就在不远处听动静呢,你骂他老贼,他会一字不落听去的:“什么叫害,眼看着渡劫不成功,便趁先保住完整的三魂七魄,这难道不是帮么。我看你们压根就不是为师傅,是眼馋我手中剑,眼红我身上所负传承吧,贱人果然都这般矫情!”
都是活一大把年纪的老妖怪老妖婆了。谁耍嘴皮子的工夫也不输给谁,末了,架还没开始打,先骂个口沫横飞。浮苏1vn,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显得特霸气。一个人就把所有骂她的给骂得狗血淋头,难以自抑,到后来骂着骂着也就打起来了。
远处苍诘长出一口气,这群倒霉孩子,总算还没忘记正事。
嘴皮子工夫耍得漂亮。浮苏剑也照样漂亮,赤霄一出,彻照彤云,众人被灼得一滞,浮苏游刃有余地将众人几乎就要给收拾得差不多了。收拾到第三个,一想:“不对戏,我不是来赢的,我是来输的。”
赶紧改变策略,剑意不曾收回,只是稍稍有迹可寻了些。柳歌最先接下浮苏的剑,两人剑意相撞,柳歌被震得飞出去数百米,浮苏:“我明明想趁势输掉的,剑意都全部收回来了呀,柳歌师姐,说好的作弊呢!”
“你太快,她太慢。”剑意的快慢和低阶高阶没关系,浮苏自从生完孩子后,灵力通透至极,活似全身所有的关窍经脉都被重新拓宽了一般,因此是她的灵力更快。
心里“嗯”一声,浮苏表示她明白了,然后对上元封,元封一脸“别找我别找我,你换个人摧残”的弱受表情。浮苏一剑砍过去,把元封砍得昏死,这需巧技,好在浮苏跟人掐架掐出许多心得体会,剁晕人对她来说如今已是如吃饭穿衣一样简单。
众人一退:“师妹,说好的作弊呢!”
最后,沉渊只得硬着头皮上,浮苏心想着,败给沉渊正是剧本里预计好的,毕竟沉渊剑意最高。浮苏声势浩大的挟剑意击向沉渊,沉渊倒不慌,浮苏虽未演练过,但浮苏告诉过他,她的剑意随她的心意,不想伤人时无边剑意砍在身也如春风拂面。
对于浮苏,沉渊已选择了相信,迎剑意而上,一剑便将无边火海斩开条宽敞的路径来。再一剑,剑意便抵浮苏心窝,然后天际彤云忽得如同被惊吓了一般散尽,仿若从来没有存在过。浮苏面色刷白地立于一叶舟上,看向沉渊,勉力道:“沉渊师兄,你当真不念同门之谊了么……”
“从来道魔有别,莫乱攀折。”沉渊冰冷的眸子微睁得比平时大些,看起来冰霜之中充满怒意。
至此,便该轮到苍诘出场了,浮苏恨恨咬牙一笑:“难道,你们真以为我不会给自己留后路!哈哈哈哈哈……爹,您若再不来来便只能替我收尸了。”
却听得苍诘一声冷哼:“你不是只要你的正道同门,不愿认为父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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