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好了,我那便宜爹肯定感兴趣,可现如今我能给师兄介绍的就只有我那便宜伯父了,相信我,你们在一块绝对是强强组合,绝对足以横扫宇宙,达成超级霹雳无敌的至高境界。
对浮苏的太极,七星淡淡的也不接应,待到浮苏叨咕得差不多时,七星来这么一句:“你心中对命运亦充满不甘,何必在我面前摆出顺应的姿态来,没有意义,不是吗?”
有意义的事多了去了,浮苏暗暗腹诽,然后继续摆笑脸:“是啊,我心中充满对所谓宿命的不甘,但是我并不认为天道不应存在,至少它辖制这世间,没有酿出大害大祸来。天道属于多数人,当你要做少数人的时候,就必需承受因此带来的后果。都说顺为凡,逆为仙,天道并没有要所有人都顺应,只要求大部分人顺应罢了。便是当年家父与玄祖等一干玄冥魔修要逆反天道,天道也并未赶尽杀绝,所以我不认为天道需要翻覆。”
这是浮苏的真心话,天道的存在,使得普世之中人人心怀敬畏,当天道的制衡力量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世人眼中时,他们会因此不自觉地约束自己的言行。这是世间秩序的基本,也是凡世安宁至今没有大战大乱的重要原因,对凡世中人来说,天道的存在是大善。
到底,浮苏是从现代来的人,她觉得凡人不应该为修士,或者为妖为魔而买单。虽然大多数人的利益是牺牲另一部分所带来的,但修士或妖魔,拥有近乎不灭的寿元,且有翻天覆地的能力时,本就应该承受更多。有多大能力,担多大责任,享多少,便要相应的承受多少,这是规则。而规则二字,是在哪里都行得通的。
所以浮苏虽然反抗着宿命,对天道的安排不甘不服,并且因此发愿要收拾他,但她从不觉得天道不应存在。就好比有些规则,你不喜欢,但有些时候,规则也能保护你。
“浮苏师妹心中到底有大悲悯,这道种……种得不错。”七星指出天道在她的身体中种下道种,分明在说,你如今的想法也不过是因为有道种罢了。
浮苏闻言一笑:“道种如何,先天魔身又如何,我选择的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什么都不能左右我。好比有两条路摆在我面前,我哪条路都不选,也不代表我就非得把那两条路都给毁掉。至于大悲悯,何谓悲悯,因人悲己罢了,我若是凡人,自盼着天道赏善罚恶,使如蝼蚁一般的小民平安和乐百年。七星师兄,不要以为小民就真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由每一个微小生命发出的愿力积攒,才是天道真正的根基所在。要毁去这根基,便要灭去三千大世界,十万小世界之凡世众生,那么,七星师兄,容我问一句,这就是你觉得正确定的路?”
道宗在凡世香火最盛,也最易显灵,为何,还不是因为这混帐是天道化身。受凡世香火愿力加持,天道就真有这么好对付,浮苏至多就是想揍到他双膝跪地唱个《征服》而已。逆世是揍到听完《征服》还想取而代之,所以会被封印镇压,浮苏觉得自己这个愿望还是比较好达成的。
大不了,让已经不胖的胖包子唱给他听嘛。
“灭世?不,我只求一个公道,求世间众生万物一个公道。我只求这世间,各人各物皆能行愿行之道,做愿做之事。但,天道的存在,使得世间无数众生,不能如此。”七星言辞平静,神态沧桑,仿佛比光头打坐时,还要更加怀着对世间的悲悯。
浮苏真想送七星千万朵安世莲,这就是个“真。邪恶暴力”“伪。理想主义者”,七星变成这样,看来妖化得不错:“你去啊,我又不拦着你。师傅说过,大道贵乎自然而然,我听师傅的。至于你想去做的,师傅也说过,各行其道,互为观参。”
这就是暴力不配合,以及耍赖不听话了,浮苏这么说,七星还真没话再劝。尤其“师傅”两个字,像一柄薄如纸的利刃,一下子就将某些东西割裂开:“浮苏师妹既然眼下想不通,日后我再来与师妹谈,不过下回,这心神不稳闭关的,也该让我见一见才好。”
“行呐,那自然可以。”浮苏说完摆手,长舒一口气,能不掐起来自然好,当然,掐起来她也不怕谁。
待到七星转身走远,浮苏才真正放松,瘫坐在一叶舟上,心里直冒冷汗。她心中自然没有跟七星一道去逆反天道的想法,但是七星之所以会来,也未必全是因为她。
不过,如果是因为光头,光头现在也听不到看不到啊!而且,光头修禅宗修法的,哪有那么好诱他入魔,等等,小明同学说过,诱他入魔的人是她。要死,到底怎么诱,如果是吃肉的话,禅宗向来不禁这个好吧。
想到光头,浮苏又一惊,她差点忘了自己招呼都不打,就把人给“吧唧”一下给扔进天机山。连咳几声,浮苏赶紧上天机上捞光头去,一进天机山,浮苏就被光头的小冷眼“嗖嗖”地睨着,一副“魔女,你的胆子是越喂越肥了”的表情。
浮苏咽口唾沫,说:“你心神不稳,他是妖主,不相见是好的。”
“浮苏师妹,我虽修为境界不如你,但却也不是需躲在人身后求太平的。”景唤郁闷极了,哪有一来强敌,不是把他安身后,就是把他扔到安全地带的。他要的是可以并肩纵横星海的,不是一有风吹草动,就高喊“你躲开,我来搞定”的存在。
“时机不对,你心神若是稳固,我也不至于是吧。”浮苏觉得,自己是伤了光头的自尊了。
男人的自尊,是很要命的东西,唔……光头别扭起来很可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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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 跟爷玩水,你还嫩点
然后光头就真的跟她闹别扭了!
浮苏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分明这位脾气越来越近似上世,怎么也有闹别扭的时候。然后流光告诉浮苏一个更天打雷劈的事实,当时流光是这么说的:“嘁,你是不知宸君闹起别扭来是什么样。”
想象一下,浮苏觉得自己想象不到,然后傻傻问流光:“什么样?”
“借你的修辞,宸君别扭起来,会让你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咂一下这句话的味道,流光再次为自己点10086个赞,这个形容当真再贴切不过。但是,10086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被流光这么一形容,浮苏就开始想象,什么样的别扭方式,才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顿时间,浮苏感受到了来自整个世界的深深恶意,为什么要在她对天宸死心踏地之后才让她知道那么无敌于世,那么强悍霸气的存在居然也会闹别扭:“你见过?”
流光答:“有点印象,宸君特别恨不守信的人,主人曾因约宸君参悟剑意,结果到地方,宸君久候主人不至,一打听居然半道上打岔去给祝安安买某某某地出产的点心去了。宸君为此,差点跟主人绝交,任凭主人在他面前怎么折腾,他完全拿主人当空气。宸君有多小心眼你知道不,后来还是祝安安当着宸君的面把主人揍趴下,主人恨不能泪流满面的道歉,宸君才算解气。”
想片刻,浮苏脑子里忽然有个小灯炮亮闪闪发起光来:“其实。天宸是在怪祝安安!”
对于八卦前主人悲惨辛酸过往,流光向来十分热衷:“答对了,没奖励,不过不全对。宸君这是在告诉主人。日后你要为任何人爽约,还让你为之爽约的人来揍你。你不知道祝安安把主人揍得多惨多惨,宸君才原谅主人的,最后祝安安还怪主人不守诺。甚至主人身边很多人都觉得主人实在该招揍,众叛亲离,里外不是东西就是主人当时的遭遇。”
浮苏双眼望天在脑子里把李道宗和天宸的形象代入一下,再将祝安安也代入,然后就将那一幕幕在脑海中演一遍,最后不得不承认,天宸其人,真的相当记仇、小心眼,性格别扭:“他不会一直那样吧?”
做为一柄坑主仙剑。流光欢快地落井下石:“你看光头现在这样就能知道他是不是一直这样了。”
浮苏望向正专心致志驾着云海往南飞行的光头。如果人生可以倒带重来。她可以再选择一次,她真不想招惹这麻烦的家伙。可是……放都放在心里很久了,哪里因为脾气别扭就可以轻易说。这么别扭的家伙,我不要爱他。尼妹啊。这怎么可能呀。
大能怎么是这样的别扭脾气,这不科学啊!
“你傻了吧,禅宗大能从来就是一群重度精神病患者,你才知道吗?”
浮苏:……
不,她早知道,在禅宗典集里,对大能们的描写向来透露着一股狂霸拽破天的态度,每一个大能的传记都仿佛是大能在用生命表达一个内容——我们就是这样一群精神病,不服,我们将招待您来精神病集中营玩一日游,我们会很热情的哟!
噢,她还忘了,禅宗大能的嘴皮子都相当相当相当溜,一个人骂千八百个人跟玩似的。浮苏看着景唤的背影泪流满面,请空话我把之前的话收回——我不嫁了!
“你确定,宸君勾勾手指,你会不躺平。”
浮苏:请给我后悔药,谢谢。
此时,忽又有碰撞声响声,仿佛有人在缠斗,空中不时传来使用术法时独有的动静。有树木倒下,有沙石滚地,有水正喷流于天地间,仿佛如同现代科幻大片里的海啸景象,还不是一股是好多好多股水正不住涌起落下,再涌起再落下。
浮苏看着像正元宗的修士正在与妖物缠斗,之所以说是修士,那人修为等阶不低,应该不是他们这一辈的弟子。浮苏正要仗剑上去帮忙去,她现在有无尽的精力没地发挥,所以便要去助阵。但是,视线落到景唤身上,浮苏又默默地把这念头收回:“景唤禅师,那是正元宗的修士,你看要不要上去顺手帮个忙。”
大概见浮苏终于不把他扔她身后保护起来,景唤觉得很满意,几天都不怎么搭理她的人,很矜持地点点头说:“我去看看,你小心注意着些,莫被伤着了。”
连忙点头,浮苏自己祭出一叶舟来,轻飘飘地飘到林子边上远远躲着,避免被术法的震动所涉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