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他的名片,看清地址,准备拨号叫一帮人把他那个NTR婚介所给砸了。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原来是心妍的。
我没好气地接了起来:“干嘛?”
心妍却在电话那头欣喜地关切我:“你电话终于开机了,我不是紧张你吗?你午饭吃了吗?饿不饿?我先帮你买点点心好不好?不不不,你还是等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吃。”
“没胃口,头疼。等我睡一觉,再打电话给你。没事,我挂啦。”我这时候确实有点头疼不舒服,脑子里一团浆糊。
“别、别、别。”心妍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我还有件事情告诉你那。”
“说吧。”我点上一支烟,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确实,对女人发火,实在是件很没品的事情。
“你说巧不巧,原来那个朱老的爱人是我妈医学院的老师!我也是刚知道,让我妈打了个电话过去。晚上我们一起去拜访朱老和她爱人,你也要去啊。”
这个我倒是生出了兴趣,那个朱老医师高深莫测背景神秘,而且确实有几把刷子。当时对我的病情轻描淡写语焉不详,说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毕竟是我自己的脑袋,我还是有很强的求知欲的吗。
“那好吧,晚上我们一起去!”
……………………………………………………
胡说八道看了不要认真的注释:
①
MSS(Ministry·of·State·Security·of·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的简称)—12。天朝国家安全部社会调查局,主管民意调查和一般性社会调查。虽然本书出现的政府部门都是来自现实,但是纯属借用,请勿带入现实,谢谢。
这个免责声明,为了本书不被和谐是非常重要的,请大家注意。如有读者朋友散布此类消息而被跨省,笔者概不负责。
②
笔者发现用T和G这两个字母指代会成为敏感词,为了不影响大家阅读。因此用另一个常用称呼--小白兔。
③
纪念笔者一位初中就认识的老友。
鱼头,如果你在天上听得到的话。我们终于把你在魔都几个场子存的酒都喝光了……然后又以你的名字存了新的酒。
希望你在上面也有好酒喝,当然如果有妹子陪更好。
闷忒!………………………………………………………………
明天继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十三章 他们的保健医生
我自己打车回家睡了个午觉,醒过来的时候心妍已经来了。给我带了我最爱吃的生煎包,还顺便煮了一壶咖啡。我就着滚烫的咖啡把生煎包和止疼药吃了,这才感觉人缓过来了一点。
然后我很无聊地把葛所长的两条短信给她看了,顺便把上午发生的事情择其重点向心妍解说了一遍。其实医务室祝医生说不说对心妍都一样。我这不是习惯使然吗?
心妍“听”了我的经历之后心情大好,我搞不清楚是因为葛所长和金莲还是祝医生那一句“男人都一个德行!”。总之,我说的那几个奇人她都想见见。
所以,她要和我一起去NTR婚介所看看。也好,我是要探探那个葛所长的海底。
正说着话,心妍的手机响了。原来心妍的母亲因为一个病人暂时走不开,就让我俩带着礼物先过去。
这个时候我知道了朱医生的经历。他生于三十年代的姑苏,出自当地的名医世家。解放前夕去帝都协和医学院念书。虽然那个大时代风起云涌,朱老家学渊源还是很书生气地勤奋学习。也因为如此,毕业之后留校教书。
在这个时候,认识了也在协和念书的心妍母亲的老师,两人喜结连理。结婚后,朱师太又回到魔都医学院教书,在学生中特别欣赏心妍的母亲。直到毕业后两个人还来往密切,名为师徒,实为姐妹。而朱老开始为政府部门工作,时常往来于帝都于魔都之间。但是具体做什么,朱师太也三缄其口神秘得很。
直到前两年朱老退休,才来到魔都定居。首先那,朱师太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习惯离开这里。其次朱老本人也算是个南方人,魔都离姑苏的距离实在近的很,这样也算得上叶落归根。
心妍因为怕自己家里人担心,所以也一直没有告诉她妈妈自己身体不好。而这次因为我的头疼迟迟不愈,才不得已向母亲漏了口风。
兜兜转转一个大圈子,最后我俩才得以在今天晚饭过后,去拜访朱老夫妇。
这个世界其实很小的。
………………我是兜兜转转的分割线………………
朱老家在魔都的武康路,那是真正的“上只角”①。环境优雅,闹中取静。而他们住的是老式的干部公房,虽然只是二房一厅,但是宽敞高挑,房间全部朝南向阳(魔都潮气太大,尤其冬天,不朝南人不能住)。而且目前只有这对老夫妇和一个阿姨居住。
他们有三个子女,好像在世界各地的样子。心妍也没有细问。
朱师太亲自帮我们开了门,把我们迎了进去。她也年过六旬,仍然留着当年几分余韵。
我们俩进去乖乖地奉上礼物,乖乖地问候两位老人家。然后寒暄了起来。
“你们来得正好。”朱老笑呵呵地问道:“小高,你会不会搞电脑?”
心妍一听,马上笑着说:“他可会搞电脑了,你说是不是?高晖。”
我就知道女人心眼小,她果然还记着我帮隔壁长腿妹子修电脑的事情。我只好对她翻翻白眼,对朱老诚实地道:“我就是三脚猫的水平,小问题还行。要不我帮您看看?”
“那就麻烦你帮我看看。”说着,朱老就起身带着我进了书房。
朱老的书房是朝南向的,朝南的那面基本上都是落地玻璃窗。虽然是晚间拉着窗帘,但是想来白天的采光肯定极好。正对着门得墙上只孤零零地挂了一张行草条幅,一进门就映入我的眼帘。那是四个大字,从右到左:医者意也。
好字!这几个字笔墨恣意,意态潇洒,望之便觉有出尘之气。和房中的中式酸枝木家具相得益彰。
想我幼年时,谁也没料到现在是电脑键盘大行其事的时代,除了签名基本用不上笔。那时别说知识分子,就是普通工人闲暇之余还练练钢笔字。这话是怎么说来着,字迹是人的另一张脸。当然,现在大家都只有网络头像和签名了。
就连少年时代的我也对书法有过一段时间的爱好。虽然现在是一笔惨不忍睹的狗爬字,当年那也是自愿不自愿地临过不少帖子的,所以至少能看得出字的好坏来。
我再仔细一看,这幅字的落款是:书赠朱侯坤同志鲁赤水①。鲁赤水?这名字我怎么这么耳熟。于是我就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落款下面的印章。等我瞧清楚了,大惊失色。我指着这幅字,完全失去礼貌地转头问道:“这是他的手书?!”
朱老点了点头,也踱到这幅字前。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我当过他的保健医生,这就是那时候他写给我的。往事已矣,其字壁上。不管怎么说,他的字还是极好的!”
于是我又仔细观摩了一番,然后征得朱老的同意,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下来。
这时我又注意到另一面墙上高低错落地挂着好几张照片。虽说我也觉得首次拜访人家住处,还是比较私密的书房就那么好奇实在是有失稳重,但是那几张照片上的人实在太眼熟。眼熟到我很没有礼貌地几乎把眼睛贴在上面。
然后我退了几步定了定神,指着最大一副照片问朱老:“朱老,您还给他老人家看过病?”
朱老没有半点不耐,笑呵呵地说:“那个时候我才刚从事工作,还没有资格给他老人家看病。只不过是医疗组一个打下手的而已。连话也没有说上几句。”
然后他凑近指着这张照片上的一位中年人说:“这才是他随身保健医生,王老师。其实他老人家的身体很好,就是有严重的便秘。不过在我看来应该是心因性的。和精神紧张有很大的关系。黄帝内经上说,中央脾,在志为思,思而为结。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思虑过多,侵乏脾胃啊②”
接着他感慨道:“我自小学的就是中医,但也不是自卖自夸。中医确实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的瑰宝。在西方心理学发展出来之前,先人早就总结出来情志和身体疾病的关系。”朱老指着旁边一张照片,“比如说他。”
我凑近一看,上面是年轻时的朱老正在给一位面目清秀的小个子老人把脉。“灵枢上面说,恶人(笔者注:不是坏人,是侵害人体的意思)于火,闻木音则惕然而惊,心欲动,独闭户塞墉而处。说的就是他的病情。按照西医的说法就是神经衰弱。”
我疑惑地道:“不是说他在抗战的时候受过严重枪伤,这之后一直受病痛的折磨?”
朱老沉吟道;‘我研究过他的病历,直到六十年代还不是很严重。后来嘛……②”他摇了摇头,住口不语。
我也乖觉地换了个话题,指着另一张合影问道:“朱老,您也给这位首长瞧过病?”
朱老用手扶了扶眼睛,回答道:“这倒没有,后来我也是接受他的命令,被调到中科院从事研究工作。我们当时相关工作都是由他亲自主持的。”这个时候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也因为那样,我离开中南海之后就很少有机会见到首长。等到后来我们在帝都开会遇见的时候,他的病灶已经癌变了。当时我就提醒他要注意身体,可是……”
他摇了摇头,略显颓丧,然后取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再带上:“这个也是我一生的最大的憾事,如果我早几个月遇见他,那也不会走得那么早啊!③”
我俩半响无语,最后我打破了沉默:“那这位?”我指着最后一张照片问道。
“哦,他啊,对我们的工作非常关切。几次到我们研究所来视察我们的工作。他的身体不错,就是爱抽烟。不过后来还是听医嘱戒掉了④。所以啊,小高,你也要想办法把烟戒掉。”朱老微笑着回答道。
“我可不敢和他比!”我压抑不住好奇,“朱老,您后来从事什么研究工作?”
朱老笑着岔开话题:“我说小高,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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