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总统先生向后招招手,球场的电动车无声的驶过来。
402 方尖碑
人啊,从哪里找那么多人?
安然站在国会山上,反身望着远处的石碑尖,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是他一直忽略的问题,万事人为本,没有人什么事也做不成。
上午的国会山已经不能用热闹两个字来形容了,人过一万漫天无沿,人过十万彻地连天。现在的国会山密密麻麻站满了前来观礼的人们,三十万人站在一起是怎样的感觉,无论怎么形容都毫不为过。安然站的位置并不算好,也属于围观打酱油的行列。之所以站在这里,自然不可能因为他拿不到柯林顿的请柬,坐上嘉宾席就近观看,而是因为他不愿意支付那十万美元的赞助费。花十万块钱坐得近一点,吃一顿午饭再参加一场舞会,安然认为一点都不值得。
在哪看不是看?
不过要站在这个广场上现场观看美国总统的就职典礼,也是要有门票才能进场的。每一位参众议员都能获得有限的免费门票,这些门票可以酌情派发给公众,安然便是公众之一。
安然来到华盛顿主要的目的是巩固他和这位总统先生的友谊,而不是花十万美元进去吃一顿午餐。一众保镖团团把他和乐凌围在中间,女孩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老板和男人,有时候她真的看不懂安然的想法,一掷千金起来把钱不当钱,几亿上千万随手扔上赌桌;小气起来连十万美元都舍不得掏,有舒服的主席台不坐,宁可站在这拥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中。
人啊……
安然不知道身边女孩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他的心思已经没有在这个热闹的广场中,而是遥想着那座曾经出现了一个华人共和制国家的岛屿,那个叫做兰芳共和国的地方。在专属于他的领地里,还是一片的荒芜,等待着人们去建设和征服,只是建设者们从哪里才能找到?
五百人,这个数字也许对一些小型的工厂来说已然足够,但是对于安然的大计划,只是能九牛一毛。
时间缓缓的前进着,匀速而坚决。安然望着那高高的主席台,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嘉宾席上已然座无虚席,按照正常的时间表,离任总统和继任总统此刻应该准备走入现场。拿着望远镜在嘉宾席上细细的寻找,林安卉和薇薇安的身影很轻易的被安然找了出来,两个娇艳的东方美女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中打眼之极。两个女孩正窃窃私语着什么,林安卉笑得很灿烂,薇薇安的笑容很含蓄。不光是安然在注意她们,不少的摄像机镜头也对准了这两位被某些媒体恶传为同性恋的美女。
一阵骚动在人群中起伏,人们一齐转头看向白宫的方向,维护持续的士兵们紧张的守卫着现场。除开广场上数以万计的观礼人群,国会山的附近无处不是观礼的人潮,负责保护这一场典礼的万余士兵,无不是如临大敌般紧张。就像大海的潮水般涌动起来的人们,纷纷踮起脚尖看向已经进入视线的汽车,事实上前来观看总统就职的人数远远不止三十万人,在华盛顿市区内,几天内涌进了百万计的游客。
掌声呼叫声口哨声响成一片,这时安然却意外的发起了愣,低头沉思起来。
震天的喧哗也没能将思索着自己心中问题的男孩吵醒,保镖们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不让兴奋的人们干扰到自家老板,虽然说他们对热烈的现场无能为力,唯一可以做得就是把老板围在中间,充当着阻挡视线的作用,但是做点什么总是比什么都不做心安许多。
“你们谁带着了电话?”安然如大梦初醒般匆匆问道。
“这么吵的环境怎么打电话?”乐凌在一旁提醒道。
“啊?”安然左右看看,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国会山美国总统的就职典礼现场,在这个时候拨打电话,的确是很不合时宜的事情。“开始了吗?”
“走到台阶了,刚才你想事情出神,我不想干扰你。”和外面的保镖们不同,乐凌的关系说这些方便许多。
安然透过身前两位魁梧大汉之间的缝隙望向国会的台阶,那里就是历任美国总统的就职现场。柯林顿和老布什已经在拾阶而上,掌声和欢呼声中,两个细微的背影都穿着深色的礼服。
“其实,这也没有多大的看头,要不是我已经到了华盛顿,倒是宁可在家里看电视更自在些,起码不用挤在这站上几个小时。”安然一脸的苦涩,他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接下来还要站两个小时,等到典礼结束才好离开。围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来打酱油对身体强度也有要求的。
永远是一样的流程,柯林顿目视着老布什乘坐直升机离开,然后副总统开始宣誓。时针指向中午十二点时,最火爆的场面终于到来了。柯林顿在美国联邦法院首席大·法官、首席检察官和妻子的陪伴下,一步步走上了发言台。
他是一个出生卑微的遗腹子,却全凭个人奋斗登上了美国政治权利的顶峰;他的八年总统任期几乎都是在与对手的政·治斗争中度过,却取得了美国历任总统中仅次于林肯和肯尼迪的政绩;美国上层有一半的人士拜倒在柯林顿的魅力之下,敬佩他的待人处世能力;而这个人却有着的两个对立面:一是头脑灵活、明智、与时俱进;另一是私生活有失检点。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是一位举世公认的偶像式魅力人物。
安然的脑海中盘旋着将来的人们对柯林顿的肯定,站在可以吞没一切的人潮里远远的看着国会山台阶上的宣誓。在这个遥远的角落,对于台上的种种实际是看不清楚的,但是安然却看得异常认真。
掌声再次雷鸣般响起,当手掌按着圣经的宣誓结束,新一任的美国总统正式上任了,接下来的,新札总统要开始他的就职演说。
“……我们要复兴美国,就必须恢复我们民主制度的活力。这个美丽的首都,就像文明的曙光出现以来的每一个首都一样,常常是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之地。大腕人物争权夺势,没完没了的为官员的更替升降而烦神,却忘记了那些用辛勤和汗水把我们送到这里来,并养活了我们的人。
美国人理应得到更好的回报。在这个城市里,今天有人想把事情办得更好一些。因此,我要时所有在场的人说:让我们下定决心改革政治,使权力和特权的喧嚣不再压倒人民的呼声。让我们撇开个人利益。这样我们就能觉察美国的病痛,并看到官的希望……”
掌声中,安然却感到分外的疲惫和无力,看着远远的国会山台阶上那个慷慨陈词的人,他心中不知为何涌起深深的悲哀。
“我们走吧。”安然淡淡的吩咐道。
保镖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护着老板安静的向外挤去。
临出现场的那一刻,安然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看着高耸的方尖碑,华盛顿纪念碑。
403 难民营
香港域内有一种人,被本地的港人称之为船民,而在国际上他们的正式称呼为难民,这些人来自越南。
自从1975年4月30号北越统一越南,到1978年越共开始展开连串清洗行动,及一度废除南越货币,终于引发大规模的难民潮,香港最初的船民便是在这个时期诞生的。但是真正更大规模的难民潮来到香港,却是1979年之后,中越战争爆发,越共政府正在越南多个城市进行残酷的种族清洗活动,大量越南难民一批批蜂拥而至,单单是1979年一年内有超过68700人抵港,到了1980年,难民的总数已超过10万人。这些从越南逃亡而来的人,几乎都是华人。
这是一个长期困扰香港政府的问题,从始至终香港共接收高达20万名船民。大量船民在经济、治安上为香港带来沉重负担。香港政府为了安置他们,设置了昂船洲、望后石、沙田白石、屯门新益工业大厦、深水埗营、九龙湾观塘道50号启德船民营、大鸦洲、屯门虎地、西贡万宜难民营等。一直到90年代的初期,除了被美国、澳大利亚、德国等国家接受的十余万人之外,一直有近十万人滞留在香港。
其实也不单单是香港受到本世纪最大的印支难民潮冲击,还有更多的越南华裔逃回了中国,在1978至1988年十年间,进入中国的印支难民有28。3万多人。
时近春节的一月,香港的街头已经开始张灯结彩,新年的气氛开始酝酿起来,无论是走在大街还是小巷中,都能感觉到那股浓浓的年味。还有七天就到了除夕,启德难民营里简陋的平房中,大部分人家也开始筹备着华人最盛大的节日,家家户户开始扫除着灰尘,张贴大红色的春联。再艰难的岁月里,过年也要过得喜庆,这是全球华人的共同之处。
在这个春节前的上午,一行人忽然出现在启德难民营纷乱的操场上。
“安然先生、拉达姆先生,这里就是我们香港最大的难民营,在此处安置了一万三千多难民,他们大部分人在港的滞留时间已经超过5年。”一个穿着西装的难民署官员,指着那成片的五层大楼介绍道。孩童们照旧在房屋间嬉闹,正晾晒着被单的女人们张望着这一行陌生人,浑身黝黑的男人们叼着烟卷,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安然环视一下周围,难民营里的环境很差。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香港政府已经尽了自己的努力,收容这么多难民花费了无数的金钱。
“所有的难民都登记了吗?”安然问道。
“当然,所有的人必须要经过登记,否则就是我们的失职。”香港难民署官员当即答道:“拉达姆先生,不知道印尼政府愿意接受多少难民,从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站在他身旁的印度尼西亚驻香港办事处主任拉达姆没有做声,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正左顾右盼的年轻人。安然想了想答道:“只要符合我们条件的,都可以接受,时间大概是在年后,正月你看怎么样?”
“没有问题,只要贵国政府同意接受,他们也愿意加入印尼国籍,我们难民署自然是欢迎的。”
对于这种好事,香港政府何止是欢迎,就算倒贴路费把这些人送走他们都乐意之极。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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