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进去……”安吉丽娜呢喃着。
安然默不作声,一把将动人的尤物横身抱起,大步走进了卧室。宽大的卧床上铺垫着鲜红的花瓣,玫瑰的清香在空中弥漫,雪白的婚纱铺陈开,来不及展开前奏,早已剑拔弩张的男人深深的穿刺进最性感的身体,迎来了一声婉转的呻吟。
暴风骤雨间,白纱凌乱的拂动,时而冲上云霄,时而坠入深谷。
烛光摇动中,风暴骤歇,安吉丽娜眼神散乱瘫在床沿,感受着身体内一股股冲击的脉动余波,手臂依然紧紧抱着安然的背不舍得放开,几年都没有经历过欢爱的身体,偶尔间还会有些悸动,软软高耸的胸膛起伏不定,喘息中透露出欣愉的满足。
“安,我爱你……”安吉丽娜低声说道,努力的献上香吻。
“嗯,”安然眼睛闭着,手掌婆娑在女人光滑的肌肤上,却无法对她的话作出回应。“安琪,你的婚纱……”
“嗯?”安吉丽娜歪头看了一眼身上已被褪至腰间,被褶皱铺在身下的纱裙微笑道:“没有关系,你已经看过了,我穿这件婚纱漂亮么?”
“非常美丽,你是我所见过最美的新娘。”
“是吗,你见过很多新娘?”
“没有,你是第一个。”
“嗨,你不能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
“安,抱着我,不要放手。”
轻轻的情话随着烛光的逐渐黯淡而消逝,随之而来的是再一次的激情澎湃。
午夜,窗外的一泓夜光还那么璀璨,借着那五颜六色的光线,安然悄悄的爬下床,时间已然不早,他需要回家了。这样安静的离去,避免了天明时四目相对的尴尬,安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回去冷静一下。
“安。”安吉丽娜忽然出声。安然一愣转回头来:“安琪,我把你吵醒了?”
“不,我根本没有睡着,你要走了么?”安吉丽娜抱着包子,蜷缩着抬头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安然看着心里微微一痛,重新走到床头坐下,伸手抚摸一下她的额头:“如果你需要我留下,我可以不离开。”
“不,没关系,我说过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安吉丽娜微微一笑,握住安然的手臂:“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奢望成为你的女友,因为你并不爱我。”
“我……”安然沉默无言。
“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如果你寂寞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爱你,亲爱的,希望你能记住我给你的爱,永远不要忘记它。”安吉丽娜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吻一下。
安然弯着腰,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光顺着安吉丽娜修长的颈脖向下,在高耸颤动的乳?房上停留片刻:“我记住了,安琪,谢谢你。”在那诱人的丰乳之下,安然知道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不大的纹身,鲜红的心纹之内刻着一个名字,和他给安吉丽娜签过的名字一模一样。“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安琪。”安然狠了狠心站起身,再停留下去他将不会再有离开的勇气。安吉丽娜没有挽留,只是挥了挥手,安然走到门前,犹豫一下转回头:“安琪,你的婚纱……怎么办?”
“你希望我结婚吗?”安吉丽娜反问。
“不希望,但是……”安然摇摇头。
“那就好了,只要你不喜欢,那就不会有婚礼,亲爱的。”安吉丽娜露出甜甜的笑,慵懒的伸展一下身体,显露着无比傲人的身姿:“我也不想结婚,自由自在的独身生活多么美妙,你说对不对?”
“可你怎么向他解释?”
“不需要解释,只要不想何必要解释?我只对自己在意的人解释。”安吉丽娜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愿意和他结婚,又说不在意他对吗?”
安然点头,他的确有点想知道原因。
“因为我想忘记你,他是一个不讨厌的人,仅此而已。”
584 八九月发生的事
午夜的比华利山永远是那么幽静,盛夏时节的草坪上清凉无比,洛杉矶的气候很宜人,海洋上的风带来阵阵凉爽之意,让半躺在沙滩椅上思考的安然舒服得想要呻吟。
安然的确需要冷静一下,男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冲动去弥补,自己对安吉丽娜该怎么办,这是一个问题。
当然,安然并不会觉得自己和安吉丽娜方才的交融是多大的负担,他是一个强者,没有人会因为知道他拥有几个女朋友而表示惊讶。身为一个掌握着成百上千美女命运的传媒大亨,和旗下的女明星发生点什么太正常了。他有这个资格,有让地球上绝大部分人认同他去占有更多美女的资格。
这是一个正常的社会,物竞天择的社会,从动物进化而来的人类习惯对强者放纵和尊崇,在潜意识中默认强者可以占有更多的资源,反而对需要扶助的弱者加以约束,见不得比自己更差的人多取一分一毫。这就是残酷的法则,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所谓的道德总是存在于同情和怜悯之上,虽已经不仅限于同情和怜悯。
安然曾经也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天下为公,所有人都能享受绝对的公平,可惜到了今天,他自己就站在世界巅峰的时候,这才明白自己原本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只要人还有私欲和贪念,人人平等这个词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与其梦想从天上掉下来的平等,倒不如努力的向上爬,走到更高的台阶上更现实,虽然这种可能在现代中国来说一样很渺小,但比前者的绝望来说,切合实际得多。
无论是在美国还是中国,要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般无二的,强者垄断资源,弱者只能在底层艰辛的努力。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大洋彼岸那个国度的人们可以看见通往天空的道路,如果经过努力外加一点运气的话,他们可以从平地攀上白云端俯视大地;而在这个五千年的古老土地上,通天的道路已经被空中的人们拦腰斩断,在地面上的永远只能仰望,往上爬的结局只能是在半途中失望而回。
安然不后悔和安吉丽娜今晚的欢愉,他只是在考虑后面该怎么去做,继续做朋友当然是不现实的,一旦跨越了某个尺度,男女之间便永回不到从前。
“安然。”是林安卉的声音。安然回头,林安卉披着件外套走了过来。
“怎么还不睡,遇见什么事了?”林安卉脸上有些苍白,这段时间的工作太忙碌了。安然站起身,走过去小声的怜惜道:“你出来做什么,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该早点休息。”
“我还没睡呢,你后天就走了,我怎么会不等你回来?”林安卉轻笑,拉着安然的走又坐下,全身缩在爱人的怀中,仿若一个最精致的娃娃,一丝也没有白天那种挥斥方遒的女强人风范。
“唉……”安然叹了口气,心中的沉重愈发多了一分。
“怎么了,晚上约了谁,这么晚才回来?”林安卉耸了耸鼻子,忽然又问道:“是女人,这是女人的香水味,让我猜猜是谁。”
“不用猜,是安琪。”安然把林安卉往怀中抱紧了些,主动的坦白道:“她原本明天要结婚,昨天我收到请柬,今天去和她见了个面。”
“不止见面吧,你身上的香水味很重。”林安卉趴下身在安然的颈脖间嗅了嗅,继而再往下闻闻胸口:“你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超友谊的事情,你确定她明天会结婚?”
“嗯,我……”安然又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的女人说这种事情,隐瞒是肯定不会的,可要直白的说出口却也很难。
“不说这些,”林安卉摇摇头,把话题扯开,又有哪个女人希望听见男人说别的女人?林安卉早准备好了和别人一起分享爱人是不错,可她还没有强悍到愿意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谈论别的女人。“你后天回国,要不要和我一起先去曼谷?”
“曼谷?”安然心思一动:“你亲自过去主持?”
“嗯,我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的好些,现在国际游资大部分都在日本,我担心索罗斯的力量未必足够。月初日本人给了泰国政府45亿美元贷款,加上他们原本就有的120亿外汇储备,而你的计划是要在一周之内让泰铢贬值七层,以此拉动整个东南亚货币的大幅贬值,斩断日本资金的外逃后路。我如果不亲自到场的话,恐怕会有不小的难度。”
安然点点头,林安卉说的没错,自从他的计划改变之后,单凭着索罗斯的力量已经很难完成了。要掀起整个亚洲的金融危机,最重要的就是先摧毁东南亚的正常金融体系,而要做到这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倒泰铢。只要泰铢一垮,整个东南亚各国的货币体系必然受到波及,然后辐射到整个亚洲。
“我就不去了,我出现在曼谷,影响很不好。明年会有事情要做,我不好公开的出面。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印尼人。”安然笑笑,他需要考虑的不只有这次亚洲风暴的成功,更有筹备了这么多年的大事。
“为什么,我们都很奇怪,你为什么要移民到印尼去,是为了太平洋矿业公司么?”这个疑问一直都有,不止是林安卉不能理解,只要是和安然熟识的人都很好奇他的想法。移民去印尼这种莫名其妙的国度,对安然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显得格外的荒谬。
“这个……当时随便选的,正好太平洋矿业集团成立,就选了那儿。”安然含糊的答着,这个原因是无法对任何人述说的,任何人都不行。
林安卉没有再追问下去,安然不愿意说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盘根究底的。“那我们一起先飞香港,然后再各自转机?”女人希望能和爱人尽量的多相处一阵,这一次分别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见之期又将是数月之后了。不过令她欣慰的是,两人之间已经快要结束这种牛郎织女的牵挂,因为再过一个学期,安然就将要结束他类似隐居般的生活,两个人便可朝夕相处了。
“好,我们先一起去香港。”安然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原本准备直接从洛杉矶飞去上海的旅程立时作废。
“夜深了,我们去休息吧。”女人轻声说道。是的,夜已然很深,是该睡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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