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海说你在游艇会的,后来又听说你被人抓走了,老爷请人出海找你,海警那边也没有发生什么线索,你不知道老爷因为你失踪了什么都乱完了,为了寻找你,把公司交给别人,结果他信错了人,现在公司都没有了,老爷还中了风。”
“谁害我吧的?”张天生听李管家这样说着,他一下子急了起来。
“这一个事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了,你记住回去后千万不能气你爸了。医生说了他不能受刺激的。”李管家交代着张天生,他马上安慰着。
张天生想以前,自己总是逆父亲的意,每一次放假回来,他们之间一定会有一场或大或小的争吵。张天生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在南海很有规模的外贸公司,虽然算不是全国首富,但是在南海也算是富贵一方。在半年之前,正是由于张天生的无故失踪,让张进朝一下子乱了分寸,没有了母亲的张天生是张进朝唯一的希望,更是他唯一的亲人。
在打听到说张天生让劫匪绑出了海后,张进朝更是让海警出海寻找,但是经过十多天大面积的搜寻后依然没有所获的结果,张进朝更加是心急如焚。为了寻找儿子的消息,他把管理权交给了他认真最可信任的助手。但是一个月后,助手伙同敌对公司把自己的公司给吞并了,让他不单痛失爱子,更是痛失了公司。得知这样的情况,他气得中风。
祸不单行,接下来,公司没有了,债主上门追债,绝望的张进朝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幸好李管家发现得早一点。
张天生听着李管家这样说,他没有想到自己在父亲的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他开始后悔自己以前跟父亲赌气。
“你以前一直跟你爸在吵,你现在应该明白你在他心里是多么重要吧?”李管家最后叹着气说道。
“原来你以前也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我看这孩子不像是这样的人呀。”王震在一边说着,在过去相处的大半年里,他觉得这一个孩子是一个十分孝顺的人。现在听着他们的对话,他还真是有点不相信张天生有这样的一个过去。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把坐在副驾驶的李管家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不是?”司机把头伸了出去大声地问道,这时候张天生发现,原来一个农村打扮年青人正坐在车的前面,怀里抱着一个东西。面对司机的责骂,他没有说话。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了围了上来。
李管家叫住了司机,然后走了过去关心地问道:“年轻人,没撞到吧?要不要去医生检查一下。”
“他自己冲出来的,撞死也是活该。”司机又再次破口大骂起来。
“多谢老人家了,我没有事。”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他抱在怀里的袋子,好像担心袋子里面的东西摔坏了一样。
当年轻人解开袋子,里面露出了一尊不是很大的金佛。那金色显然有点暗淡。年轻人看着金佛完好无损,这才拍拍心口安心了好多。
“原来是一个金佛,你拿好了,这东西摔坏就值钱了。”这时候站在旁边看的一个人大声地说着。
“是呀,年轻人,这老哥说得对呀,你这样横冲直撞很危险的。还有快把你的东西收起来了,正所谓钱财不外露嘛。”李管说着。
“老人家,谢谢你提醒,我急着用钱,所以这才急着拿这个家传之宝去典当。”年轻人把金佛收了起来说道。
“让我看看,如果价钱可以,我帮你卖下来好了。”刚刚说话的中年人马上说道。
“我这一个金佛值两万多,我现在急钱有,你给我一万八算了。”年轻人见有人想要买自己的金佛,他高兴地站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司机见这两个人在这里谈起了价钱,他刚刚还以为这年轻人又是那么一种故意撞车要骗钱的人。现在看着他站了起来,这才安心下来。
“这东西有这么值钱吗,一个这么旧的佛像也值两万多?”司机本来想走的,听他们这样说,他一下子也有兴趣起来了。
“让我看看是不是能值么多钱?”这时候不知道那里又走出来一个中年人,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些有钱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一副眼镜在众人的眼里多少显得有点深度。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了身子查看年轻人手里佛像。
“你是谁呀?”这时候那农村年轻人马上把佛像抱紧,好像怕别人抢了去一样。
“我是京都古玩学术研究会的副会长,今天刚好到这边出差。”中年人把自己的工作证打开来。让所有在场围观的人看了看。
年轻人这才把佛像给了中年人,中年人拿出放大镜看了好一会,然后高兴地说道:“年轻人,你这一个佛像起码可以值个五万多,你现在一万八卖了多可惜呀。”
“没有办法呀,我家里现在正等着我的拿钱回去救命。要不然我也不会拿我的传家之宝来典当的。”农村年轻人低下头来,难过地说着。
“这样吧,我给两万五你,你卖给我,我现在去取钱给你。”中年人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好像恨得现在就把那佛像卖下来一样。
“兄弟,是我跟你先谈好的,现在你可不能这样呀。”这时候最先出声的那一个中年人不服了,因为刚刚年轻人才说一万八。
“但是人家给两万呀?”年轻人更加不愿意了。
“那我现在也给两万,我马上给你。”中年人突然从他的包里拿出两沓钱来,当着大家的面开始数了起来了,周围的人刚刚是在打算看这交通事故的,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古董交易,有很多人更加不相信这一个古董值这么多钱。
“兄弟,我们才得了一万五呢,你现在跟我去银行,钱再取五千给你。”中年人把钱数了一遍后,不好意思地说着。
“那可不行,万一我跟你去了,你又不给了,那老板又找不到了,那我不是两头都不着岸吗?”年轻人死死地抱着他的佛像。
“老大爷,你有没有五千块,借我先,然后你跟我一起去银行,到时候我还你,佛像你保管你看行不行?”这时候那一个中年男子开始跟李管家说话了。
“骗人的把戏开始了。”张天生小声地对王震说道。
“怎么骗了?”王震对张天生这样的说法感觉有点好奇了,他想听听张天生怎么知道这一个骗局。他没有想到这一个少年对于古董有这么敏感的认识。
“那袋子里面装着的佛像是假的古董,在工艺品店到处都是这样的东西,可能几十块钱的就好了,他们是用一些金漆粉刷了一下就成现在这一个样子了。”王震虽然四十年来已经跟人没有什么接触了,对于这样的把戏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那一个所谓的古董的真假程度。
“刚刚那一个什么研究员不是说值五万多块吗?”王震继续说着,虽然他并没有去看过那佛像,但是以他的那一对法眼,以他以前的经验,他只看了一眼足可以判几分真假。
“他们三个人是一伙的,你没有看出来吗?”张天生看着王震,好像有点不明白一样,因为他觉得以王震的阅历来说,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还真是看不出。”王震淡淡地说道,他表现出十分之谦虚的样子。
“王爷爷你又在玩我了。”张天生看着王震那没有表情的脸,笑了起来。
“那你别让你家的管家给人耍了才好。快叫他走吧。”王震对张天生说着,因为他知道像这样的团伙,一旦让他们缠上,那等一下就有麻烦的了。
张天生一听王震这样说才想起来此地不宜久留,等一下这边骗不成,又来提起撞车的事情那更麻烦。
第九章这才是个宝贝
张天生马上下车,让司机把车开出一段路程,然后拉着李管家就跑,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对李管家说道:“爷爷,你还没有买菜回家,奶奶都等着你菜做饭了。”
李管家虽然有点想不明白,但还是任由张天生这样强行拉走。
等李管家和张天生一上车,司机一溜烟地走了,那两个还在唱着双璜的骗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管家,多可怜呀,我没有钱,有钱我也会把那佛像买下来了。”司机一脸的可惜,像错过了发财的机会一样。
“那几个是骗子你信。”张天生笑着说道。
“骗子,不可能吧,你没有看到那一个京都来的什么研究员吗?人家都说是真的了,他连工作证都拿出来了,还会有假的。”司机对于张天生这样的说法表示不满。
“我还可以装成是国家领导呢。工作证现在那里不可以做。要多真有多真呀。”张天生想不明白这司机,已经中年的他怎么也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
“难怪前几天警讯里面说要注意买古董的呢,原来搞古董的是骗子。”司机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样了。
“不是搞古董的是骗子,是骗子利用古董来行骗。”王震更正着,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搞考古的,按照司机的说法,那他自己就是一个大骗子了。
“都一样的了,反正都是骗人。”司机坚持自己的说法。
这一路着,他们就以古董这一个话题不停地争论着,到底是古董骗人还是人骗人。司机和李管家一直没有结婚,所以他们在张进朝出事后依然跟着张进朝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吃饱,全家吃饱的人。
张天生下车后,他抬头看着这一栋经历了点岁月的楼房,楼梯口的墙上一块块的泥灰已经一块一块的裂开,有些已经掉落在地上。
那昏暗的楼梯显得有点阴森的感觉。
“李管家,你不是说我家是很有钱的吗,怎么住这一种破楼的?” 张天生看着这些楼,他感觉到跟他刚刚想像的有点出入,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就算是破了产那也不至于住这样的楼房,起码也有一个像样点的地方。
“你们家的房子已经被查封了,如果我们没有钱还银行,再过几天就要拍卖掉了,上一个月已经贴了公告的了。”李管家走在前面,提到家,李管家那伤心的情绪一下子又回来了,他跟着张进朝的父亲***江山,到现在他可以算是三朝元老了。他早已经把张天生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们欠银行多少钱?”张天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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