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的爹孙权官拜丞相,而丁曹以前不过是个小太监,是因为孙权的引荐,才得以伺候霍太后,而孙贵妃和皇上的婚事,多半就是丁曹在霍太后耳边吹风,才由霍太后做的媒,至于孙莺为何只是贵妃,而非皇后,据说是因为霍太后把皇后的位置留给了霍平大将军之女,也就是霍太后的侄女霍香君,据说霍香君生得乖巧,今年刚十四岁,若是没错,今明两年年就可以入住宫中了。
孙贵妃进宫后,皇上都没曾到延和殿,而后宫中宫女太监们却盛传,延和殿有位绝色佳人,此佳人不是孙贵妃,而是我,或许从这个时候,孙贵妃就开始忌讳我了。
直到有一天,皇上突然袭击,而容貌较好的我抢了孙贵妃的风头,之后皇上频繁到延和殿,却不曾留宿,常常让我在殿前伺候,按照苏武说的意思,估计皇上有意与我,我和孙贵妃的友情就此有了嫌隙。
不久孙贵妃便对外称我染上风寒,不便于人前,从此皇上就再也没到过延和殿。几月后,孙贵妃看在往日情分上,便让‘我’以胭脂敷面,不知怎么的,皇上渐渐也爱来延和殿,直到那日我脸上奇痒无比卸了妆,被回来的孙贵妃和皇上撞见,孙贵妃认为我是故意勾引皇上,我们得友情就此隔断,这才有了挨板子和雨夜跪一宿的事,从此后皇上也再没踏进延和殿一步。
至于我对皇上有没有意思,苏武没和我说,我自然也不知道,但我想之前的‘我’应该对皇上有点意思吧,他可是宫里唯一的男人。
我问苏武一个很极端的问题,苏武想了很久才告诉我说,他是陪孙贵妃进宫后才做的太监。
我问他是不是为了孙贵妃才进宫的,他只是苦笑一下没有回答我,想来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成为别人的爱妃,更要日日看着她在眼前却又不能在一起,一定很痛苦,这时我却从心里开始敬佩他,没想他竟是如此痴情的人,为了心爱之人,放弃了真正的男儿身。
这是个很尴尬的事情,于是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前天婉青来看我们的时候,苏武看我的眼神让我以为他喜欢我,现在想来当真可笑,不过这样也好,我岂会喜欢一个太监。
婉青没有和我说那么多,可能她是怕我伤心吧,听苏武的口气,也许真他还比较了解之前的我,想来之前的我和苏武关系应该也不会差。
我是爱胡思乱想的人,性格算是内外兼备吧,我不知道我的推测对不对,可我已经开始想着以后被人处处刁难的日子。
也不知道是谁放的风筝,一连三日都看见在空中,不知道中途有没有落下,从新放飞过。
“高处不胜寒,终会不见的。”苏武感叹说,也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
我回头望他嗤鼻一笑,苏武和其他的太监有个区别,那便是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圆润不尖声尖气,听他的口气应该是满怀心事的,可我对于他的事情并不上心。
“狗屁,”我说,苏武一怔,脸上布满不可置信,他绝对不会想到我如此粗鲁。
转过身又将目光投到那风筝上,就像是我的目光如火般射断了线,风筝失去了重心缓缓落下,我不知道放风筝那头的人会不会去寻,但我已经快步追寻去了,苏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但我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我朝着风筝落下的地方跑去,绕了一道又一道得路,转得我晕头转向,我也不知道我所走得方向会不会找到蝴蝶风筝,现在我竟然这般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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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朕就是要你痛
转弯后是一个山石夹缝,其上枝蔓葱绿,三人同行不成问题,别的不说,那种山涧的干净清爽袭上心头,更不巧的是,那蝴蝶风筝就在山顶挂着,正想着如何将风筝取下,却见有人朝我走来,定晴一看可不就是前几日在文德殿前遇见的死人妖和冷血男吗?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那冷血男叫住,我咬咬牙齿又逼着自己回头看向他们,微微俯身,然后站在一旁,让他们先过去,从那冷血男的衣着和配饰上看,不是大将军也是个亲王什么的?更加不敢怠慢。
“大胆,见了皇上也不行大礼,该当何罪?”死人妖对我大声吼道。
我目光扫过那死人妖的脸,那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他有些为我担忧的样子,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冷血男脸上,他一如既往的冷冽,看的我心里发颤,我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连忙低头。
就像是一道惊雷划过我的脑海,那晚我撞上的冷血男居然是当今皇上朱顺?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穿龙袍,我膝盖一软整个就跪在了石子路上,膝盖处传来隐隐的疼。
“丁晟,你先下去,”朱顺语气平和的说道。
我紧悬的心这才落下,只听丁晟还准备说什么,被朱顺给堵了回去,丁晟只好应声退了下去。
这个小山夹缝里就只剩下我和朱顺,他轻轻移步朝我走来,我本以为他会像那晚一样伸手扶我起来,却只听‘嗖’的一声他拔剑出鞘,将剑架在我的脖颈上,我顿时惊慌失措,呼吸不顺浑身颤抖着,我知道那剑锋利无比,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是皇上,他可以随时要了我的命,但理由呢?为何如此对我,我不服。
“如何解释?”朱顺冷冷的说道。
他要我解释什么?我紧握双手,恨不得能将他狠狠的揍一顿,可这不是人人平等的时代,况且那剑还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仰头瞪他,泪水不自觉的溢出眼眶,将我对死的恐惧展现无遗。
“我,”我话还没有说我,他将剑朝我脖子更近一分,瞧他一脸冷血的样子,怎么会是苏武同我说的仁政之君,大赦天下还包括冷宫的妃嫔。
“皇上要奴婢解释,却又不让奴婢说话,叫奴婢如何解释。”我语气坚硬,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要知道我对之前的‘我’可是毫不知情的。
他冷哼一声道:“那你就好生说。”
说?从何说起?到底之前的‘我’和皇上是怎样的关系?想来想去我却步知道如何开口,如果说错半分,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我正筹划着,而他等不及了,那剑刃划进了我的皮肤,来回拉扯,我甚至能感觉到流淌的血液,我惊喊:“我失忆了。”
果然他停止了,他的神情突然平和下来,却又瞬间让那冷血的嘴脸浮出,一个熟练的动作将剑收回剑鞘,伸手将我的的头抬起,他力度很大,弄得我生疼,却不敢叫出声音,眼神很是犀利的瞧我,冷冷的说:“失忆?”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想是在回忆些什么。
我连连点头,泪水止不住的掉,到底他想对我做什么?
“他有没有碰你的身子?”
我惊住,难道朱顺喜欢我,所以知道我当了苏武的对食,我战战兢兢的回说:“没,没有。”
“没有,你与苏武眉来眼去,当朕不知道?正是中了你下怀,还说他没碰你?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真的,奴婢是真的失忆了,他是太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嘶声吼道。
他突然松了手,我瘫坐在地上全身无力,我还在愕然,他却将我拉扶起来,神情柔和了不少,还带着些平和的问:“为什么不来找朕,朕说过,你的美只属于朕。”
我望着他,我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和他的关系,又怎么会想到去找他?还有难道我之前真的喜欢苏武?
“奴婢失忆了,当真不记得皇上的嘱咐,”我说,他堂堂天之骄子,如果真喜欢我这个丫头,又何必等到现在,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些什么?
“比起之前,朕更喜欢你这梨花带雨,这个游戏朕喜欢,你可要陪朕玩下去。”朱顺淡淡的说着,就用手拭去我脸颊的泪,瞧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我心里很是害怕,我只看见他的变化无常,绝对是个腹黑的主,猜不透他面孔下隐藏的心思。
朱顺突然大喊一声:“丁晟。”
片刻丁晟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朱顺躬身道:“奴才在。”
朱顺对着我冷笑几下,然后大手一挥道:“将苏武杖责五十大板。”
“不要,”这两个字我脱口而出,此事并不关苏武的事,“皇上,此事乃孙贵妃赐婚,皇上不管自己的妃嫔,却来惩罚我们这些卑微的奴才,太不公平了。”
“公平?若你是别人的对食朕绝不会绕了孙莺,可你偏偏是跟苏武,当朕是瞎了还是聋了,不知道你们的勾当吗?”
“奴婢没有,”我连退好几步,“奴婢发誓,跟苏武之间清清白白的,绝无苟且之事,还望皇上明鉴。”
“时机到了,朕自会亲自检验,你们是否清白,若再求情,朕一定会杀了他。”
“我,”我话还没出口,便被丁晟打断道:“皇上,请息怒,奴才这就去办。”丁晟说完就退下,我与他目光相接的时候,他轻微的冲我摇了摇头,我也只能落泪,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如果你不为他求情,朕或许只是说说,看来你的失忆假得很,哼,”朱顺冷哼一声,一把将我拉近他身前,突然就要吻我,我连忙扭头躲开,却最终还是落在他嘴里,他贪婪的吸允着,来得那么的猛烈,我有些招架不住,呼吸困难。
“啊!”我大叫一声将他推开,我伸手试了试嘴角,指尖全是血,他竟然咬我,他堂堂一朝天子,竟然咬一个女子。
“朕就是要你痛,只有你痛才会记得朕,把人和心放在朕的这儿。”朱顺说的时候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指着山顶的蝴蝶风筝道:“如果你真忘了,又如何记得这风筝?”说完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我哭笑不得,据刚才的一番对话,他也只不过是在乎我的容貌,又怎会把我放在心上,我仰头看了看山顶上随风飘荡的蝴蝶风筝,这样冷血的人竟然会放风筝这样的雅事,既然是他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碰的,至于我们之间和风筝有什么关联,我想之后一定有时间和机会慢慢弄清楚的。
丁晟已经去执刑好一会儿,苏武的屁*股该遭殃了,我必须赶回工舍。
(下午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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