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行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拜托姑娘,让易大夫前往替娘娘诊治。”
哎,要是这个年代也有奥斯卡,香卉这么精湛的演技,想必可以成影后了。若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见到这样“感人”的一幕,或许真的会感叹她是一个如此忠心的奴才吧!如是想到,林依依眼底霎时闪过一丝冷漠,幽然道:“想来,易大夫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了,若是他愿意救治的病人,你不必开口请求,他都会医治;但若是他不想救治的病人。即使那人的身份是如何的高贵,也是枉然。”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才来求你,不是吗?暗香心底越发烦躁不安,但只能暗自忍着,再次哭求道:“若是姑娘出面,易大夫一定会答应的,求姑娘成全。”
林依依有些不耐烦地摸了摸耳廓,随后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好像找错了人,我这样身份的人,怎可能让易大夫改变想法?”缓缓踱步走至桌前,抬起茶壶倒了杯水,轻轻啜了一口,所有动作行云流水,惬意自然。显然,她并不关心暗香所说的事。那个女人,除了同她有一样的容貌外,还有其他联系吗?答案,肯定是没有。
见她如此,暗香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双手蜷缩握紧,似乎只要再多那么一丁点儿刺激,就会在瞬间发起攻击。
感觉到周围的杀气,林依依暗自打起了精神,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微微颤抖了下。想不到,这样试探下来的结果是。暗香身上有着无法预测的气势,这种冷然的杀气,似乎曾在萧家主的身上感觉过。
你终于被激怒了吗?林依依在心底冷哼,但表情明显有些僵硬,毕竟对手真正的实力,她是无法预知的。
“不要走……”是谁的轻声呢喃?一直在耳边回荡,回荡……声音,是那么的无助凄凉,又有那么一些想要寻求依靠的希冀;还有,她的手总会那样不舍地拽住衣袖,就像是拉着救命的稻草一般,即使泥土松动了,依旧不肯松手!这样悲怜无助的人,让人如何能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都想在这一刻,至少能为她多做些什么。
暗香缓缓抬起头来,原本蓄满泪水的双眸此时一片清冷,但有种说不出的沧桑。音色沉闷,就像是从地底传出的声音,“姑娘,求求你救救太子妃娘娘。若是姑娘能答应。日后只要是姑娘的吩咐,奴婢全都照做。”
“哦?”林依依微微提高了声音,浅笑揶揄道:“想不到,还真有这么护着主子的人儿!只是……”顿了顿,林依依缓步走至暗香身侧,低头压低声音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计后果的想要救她?在你看来,她究竟是有多重要?”
闻言,暗香霎时低下头来,黯然伤神道:“太子妃娘娘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奴婢一直是娘娘的贴身丫鬟,后跟着娘娘入宫。就在皇上宣布太子殿下和娘娘大婚的当夜,娘娘所住的院子突然间着了火,幸好娘娘当时并不在屋子里,而是同奴婢在一起,才躲过那场灾难。时候,老爷惩罚了所有院子中的奴才,唯独奴婢,在娘娘的保护下得以幸免。对奴婢来说,娘娘是奴婢唯一的亲人。”声音越来越哽咽,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暗香胡乱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不停叩头道:“求姑娘救救她。”
若真死于那场大火……林依依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心底虽然知晓,暗香此时演戏的成分居多,但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样子,林依依不由心软了,冷声道:“仅此一次,还有。记住你之前所说的话。”
闻言,暗香心下大喜,破涕为笑道:“奴婢谢过姑娘。奴婢……”
“等等。”林依依出声打断她,略有些无奈道:“等事情办妥之后,再谢不迟。”随后,转眼看向香卉,吩咐道:“去把易大夫请来。”
香卉的目光不时停留在暗香身上,心底总觉有些不妥,但还是恭敬应道:“是,姑娘。”
注意到暗香微变的表情,以及她眼底流露出的急切,林依依唤住香卉,淡漠道:“罢了,我随你去好了。”
“谢姑娘,谢姑娘。”暗香连连道谢,心底的不安稍微减弱了几分。
林依依皱眉看向她,沉声道:“不是说病得很重吗?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啊!”暗香似是恍然大悟,惊呼了一声后,快步跟上林依依的步子。
易大夫所住的院子有些距离,一路疾行后,林依依粗喘着吩咐道:“香卉,去看看易大夫在不在?”
“是,姑娘。”暗香上前几步。轻轻敲了敲门,并恭敬唤道:“易大夫?易大夫,在不在?”
“进来。”
听到他的声音,林依依这才高声道:“丹姬有事相求,易大夫可否现身一见?”
因为刚才走得太急的原因,这么一会根本恢复不过来,是以,林依依的喘息声,显得十分急促。
屋内,易大夫匆匆合上医书,面色微变。显得有些沉重。难道是她又犯病了?想到这里,他快步上前,迅速拉开房门,有些急切问道:“姑娘是不是又犯病了?”说话间,他已然急切地握住林依依的手臂,替她诊治。
林依依抽回手,淡淡笑道:“易大夫误会了,丹姬并没有犯病,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易大夫暗暗舒了口气,思及刚才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偏激了,顿时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负手而立,“姑娘前来,所谓何事?”
林依依转眼看向暗香,淡淡道:“暗香,你来说。”
闻言后,暗香这才从林依依身后走出来,恭敬施礼道:“求易大夫救救太子妃娘娘,娘娘下午受伤,吐了不少血,一直昏迷不醒,行宫里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
易大夫停留在暗香身上的目光,似乎多了几分考量和疑惑。听完她的话后,易大夫沉声道:“太子妃娘娘的病,恕老夫无能。”
林依依一直注视着易大夫的神情,自然没有忽视他微微皱眉的动作。依照之前对他的观察来说,他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所有情绪化的东西,似乎都成为过去。在他注视着暗香的时候,似乎打破了以上种种说法。让人不得不考虑到,这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眼珠子转了转,林依依笑问道:“易大夫现在很忙吗?”
易大夫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模棱两可道:“老夫闲着的时候,会钻研医书。”
林依依眼尖地发现他手中的医书,笑道:“看来。易大夫现在是闲着了。古人云,实践出真知。易大夫这样,只是靠着医书钻研医术的话,能有什么新的进步?如今太子妃娘娘病重,易大夫若前往救治,不正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能……”
“呵呵。”易大夫大笑出声,眼里饱含些许赞叹,也有些许的无奈,“姑娘巧舌如簧,老夫还真有些哑口难言了。只是,太子妃娘娘的病,无须药石,老夫又如何能治?”
无须药石,这是什么意思?林依依微微皱眉,突然眼前一亮,猜测问道:“易大夫的意思……是,心病?”
没想到只是简单几句话,她就能道破其中关键。易大夫微觉惊讶,转而想到之前所发生的一些事,也是经她的奇思妙想后解决,也就不觉那么惊异了,点了点头道:“姑娘所言极是,心病无药,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哎。林依依暗暗叹气,若是在现代社会,可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才好?既然答应了别人,无论结果如何,都应该做一番努力才对。想到这里,林依依呢喃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话音刚落,林依依顿觉恍然大悟,转头看向暗香,“你一直陪在太子妃娘娘身边,可知道娘娘是因为什么事,才会寝食不安?”
暗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失声问道:“姑娘如何得知,娘娘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寝食不安?”
“呵呵,这个一时间说不清楚。”林依依随口回答,转而又思索了片刻后,继续追问道:“这么说来,你清楚记得太子妃是何时开始寝食难安的了?”
暗香点了点头,认真思考了片刻后,如实道:“娘娘自那次在大殿温泉失足落水后,就……就……”暗香迟疑了片刻,最终没有说完,低头怨怨道:“奴婢愚钝,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不是忘记了,是不想说才对吧!林依依冷嗤,却也没多说什么。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症状显然是所谓的相思病,只是较为严重罢了。这个年代的女人,在没有出嫁前,是不可能见到陌生男人的,虽然她并非等闲之辈,也非小家碧玉型的良家少女,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见到司寇擎天那样既有权势,又有魅力的男人后,肯定会情窦初开,芳心暗喜。也许是因为原本她是带着目的接近司寇擎天的,所以她不敢面对这份感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面对……虽然林依依不想自恋,但总觉整件事似乎和自己有些关系。司寇擎天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那肯定也知道了她是假装的,必然会猜测她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靠近他?如此一来,又怎可能接受她,而她,又怎可能如愿呢?最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事情是否和自己有关,总觉该做点什么才对。因此,林依依目光恳切地看向易大夫,急切道:“易大夫也听到了,太子妃娘娘受伤,还吐了不少血。或许,除了心病,还有其他病也不一定,易大夫能不能前去看看?”
对于林依依为什么如此关心太子妃,易大夫显然弄不明白,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沉声道:“恕老夫不能答应姑娘的要求。”
固执的老家伙,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看来,只能大胆一试了!想到这里,林依依暗暗跺了跺脚,随后上前几步靠近易大夫,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易大夫若真不愿去,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暗香的真实身份是谁,是不是同萧家主有关的人?”
女子太多聪明,还真有些麻烦!易大夫的唇角微微扬起,扯出一抹无奈苦笑,沉声道:“这丫头同萧家主没有关系,既然姑娘这么想救治太子妃,老夫答应姑娘就是。只是,姑娘日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