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你真的,太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两门考试我还写文,回帖吧姑娘们,抚慰我支离破碎的心灵……
17多情则堕
曾有痴情女子问佛:“为深爱之人不择手段,死后何去何从?”
佛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答曰:“多情则堕。”
师父告诉过我,多情则堕,过分执着是罪过。他说,不属于我的东西,即便再辛苦,也强求不来。我从来就没有信过他的话,但是温雅一句“太辛苦”让我感到惶恐,连他一个旁观者都为我感到累,我是不是真的应该休息一下?
“我也很想休息……但是我停不下来……”所有人都告诉我,不要来。不要来找他,他让我难过,让我哭,让我生不如死,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做——可是,值不值得是一回事,爱不爱又是另一回事。
叶九天说,那么坏那么坏的一个男人……
话还没说完,便被我一口咬在手上,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沈千千幸灾乐祸,阿九你不知道吗,别人不理她,她还不要命地往上扑,这种行为除了贱没法儿形容。
我和她扭打成一团,沈千千,今天你说我贱,总有一天你会比我还贱!
贱又怎么样?
我乐意,我心甘情愿,谁也阻止不了我。
温雅没有为我觉得不值,也没有笑话我自不量力,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道:“你爹也是这样,他本来可以撤出权力的中心,带着家人离开京城,但是他没有,他宁死不走。”
我爹?
哪个爹?
宁王他兵符在握,潇洒自在,哪有什么宁死不走。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温雅的脸,把他推开:“你说谁?”
“风相。”
我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反驳,一定不能点头。我失笑:“清涵厉害,仅凭我身上的味道就能猜出我爹是谁,再让你摸几下头,岂不是连祖坟都要被你刨出来了?”
“原本我也不想点破,是你喝醉了酒,非说自己不是花清闲不可。”
我凉凉一笑:“下次喝醉酒,我说我是你老婆,你信吗?”
温雅道:“天黑了,你早些回荣安阁。”
他消失在花园的尽头,我则懊恼自己没个分寸,我有把柄在他手里,何苦讲话那么冲。万一他一气之下把我的事情抖了出去……眼睛扫过空荡荡的食盒,我立刻否认了刚才的想法,他一定不会出卖我的。
再好吃的包子,正常人也不会一下子把十个全吃掉。
温雅温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蓦地,脑海里闪过温雅帮我拉衣领的情景。花儿花儿为谁开,小园香径独徘徊,我,悟了。
“真是的,爱上我了就直说嘛……”
十分满意这个结论,我提着空盒子一蹦一跳地回去睡觉了。
玄风逸要我安生,我便忍着出门的冲动,缩在荣安阁什么都不干。竹香见我这个样子,异常担心:“郡主,今天天气大好,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我在厨房里烧饭解闷,直接忽视掉她的建议。
连着十几天,我做我的安生郡主,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在自己的地旁活动。此间,有贼眉鼠眼的小太监悄悄过来打听,问我是不是病得厉害了。
听听这话,我出门就是我爱惹事,我不出门,那是我病了,怎么就看不到我一颗老实诚恳安分做人的心呢?
有的时候,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我。
我太乖觉了,所以淑华不乐意了。她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屋里包粽子,我不是很想理会她,给她看了坐,便自顾扎粽子。
淑华说做饭这等粗活由下人做就可以了。
我嘿嘿地笑道:“情趣,情趣。”
她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我这荣安阁,又问起我的喜好。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是以我一本正经道:“没什么特殊的,只爱看书、抚琴、刺绣。”
她的脸终于有些扭曲了:“看书、抚琴、刺绣?!”
我依旧严肃地点头。
要装淑女,谁不会?
都说我爱扯,但淑华总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不比我差。我在耐心磨光之前道:“公主若是看上了我这荣安阁,我们可以交换住的地方,如何?”
她愿换才有鬼。
“清闲郡主,既然你不想我多留,我便有话直说了。”淑华半天才肯松口。
早该有话直说,我们俩不可能是有闲话能说的人。淑华说话的腔调搁在那儿,大义凛然又阴险至极,我早已习惯,可这次,我真的被她吓到了。
手里的粽叶散开,米粒哗哗地往地上蹦。
“东方非?向我提亲?!”疯了还是傻了!
淑华不悦道:“他是将门出身,天下兵马大元帅,镇国公的嫡子,娶你并不算高攀。”
是我高攀了还不成吗?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提亲,提亲做什么?
我迅速将粽叶放好:“公主,你是不是弄错了?”
淑华板着脸道:“我亲自来说媒,又怎么会弄错。”
“那怀王呢,玄澈呢?太后说过要把我指给他的,我嫁到东方家,太后同意吗?不,太后同意没用。”我咽了口口水,问,“要紧的是,皇上他同意了吗?”
“皇上那边我自会去说,只要你点头,日子便可以定下来了。”
玄风逸还不知道,一切都是淑华你打的算盘。
看她这架势,根本不像是来征询我的意见,完全是来知会我一声,时候到了便把我往她表亲家塞。不过幸好,玄风逸还不知道,还有周旋的余地。我一颗心放下来:“公主,这事来得突然,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也好,明日我去和皇上说明。”
欺人太甚,我还没说什么时候想好呢,说你个头啊说。
送走淑华,我一拍桌子:“我、要、出、宫!”
绝色小榭的管事看到我就想跑,我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领:“老规矩,找沈千千,敢告诉我她不在,本郡主立马带人把她砸出来。”
沈千千的动作比我想得要快,她劈头便问:“阿九怎么样了?”
叶九天果然没来找她通个信,没心没肝的事他做的出来。我没好气道:“死了。”
沈千千笑了:“那太好了,说明他没事。”
我不和她废话:“为了救他这白眼狼,我差点搭上了我的清誉。师姐,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今天这个忙你是一定要帮的。”
沈千千大惊小怪:“郡主要我帮忙?稀奇,真稀奇。”
“我是说真的。”
“什么忙?”
“赶紧写两张名帖,一张送到怀王府,一张送到镇国公那,把玄澈和东方非叫来,我要见他们,立刻,马上,快!”我坐下来喘了口气,又道,“顺便,借个能说话的地给我。”
怀王府离花柳街最近,原本他该先来。可等了半天,怀王府的人跑来和沈千千说,玄澈现在转性了,再也不花天酒地了,他不会再来绝色小榭这种地方。我一口气堵在胸口,久久地下不来:“鬼话……”
十成十的受了淑华威胁。
不晓得到底是用什么要挟的,浪荡子变正人君子。
所幸的是玄澈不敢来,东方非却来了,他也不是个好货色,进门便叫“千千美人”。
我一字一顿道:“千千美人没有,清闲郡主在。”
“郡……郡主……”
“虽然我姿色及不上沈千千,但也不至于丑到让你合不上嘴吧?”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既然来了,咱们就坐下好好谈。”
侍者已经把门关好了。
东方非一副“他很无辜”的模样,他卖力地给我解释:“郡主,我说过的,你看上的男人,我不会和你抢的,无论是玄澈还是温雅,你都请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放了我好不好……”
“我放过你……”我悲愤道,“你放过我好吗?”
东方非瞪大眼睛。
我把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他:“东方公子,我也可以保证,你看上的男人,我不和你抢,无论是玄澈还是其他,你请便。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能不能放过我?”
东方非愣了:“郡主,你这话却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淑华一大早,跑我那去告诉我,她有个表弟,姓东方名非,出身不错,品貌俱佳,明儿正式向我提亲。”
东方非脚底下一滑,摔了。
“这下麻烦了。”东方非要知道这件事,那还好,怕就怕想结这门亲的不是他,是他爹。攀上我就等于攀上宁王,他爹为得这点好处,连商量都懒得和他商量。
“我就知道不能靠你。”我没精打采地叹气,能指望的只有玄澈,只要他说他想娶我,那肯定轮不到东方非。可那有什么用,倘若淑华煽风点火,要我早日成亲,嫁给玄澈和嫁给东方非,对我来说一点区别也没有。
见我满脸落魄,被自己老爹出卖了的东方非反倒来安慰我:“虽然一定不会有用,但是我会和我爹说,我目前没有娶妻的心思。万一不行的话,”他顿了顿,道,“其实我家挺大的,你安心过来吧……”
我捶桌:“滚蛋!”
骂跑了东方非,我回宫去找太后。
张公公指了指淑华的撷春宫:“适才淑华公主身体不适,太后移驾撷春宫,探望公主去了。”
我讷讷道:“真是天大的面子,太后去看她……”
撷春宫里飘出浓浓的药香味,我进到里面去,太后正坐在软榻上训话:“头疼脑热的毛病要趁早根治,这都拖了快一年了,太医院是怎么办事的?”我看淑华是绞尽脑汁找人不快,所以老天才让她头疼。
低头被训的是孙院使:“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淑华笑道:“不妨事,前些日子我向皇兄要了一株灵芝,孙太医说过,服下以后便不会再头疼了。”
太后慈爱地朝我招手:“清闲为何站在门口不进来?”
我还有进去的必要吗?
我问:“灵芝?什么样的灵芝?”
出了撷春宫,我问四处巡视的首领太监,玄风逸人在哪里。
首领太监一团和气,笑皱一张脸:“皇上自然是在暖心阁批奏折。”
我游魂似地飘到暖心阁,把看门的小太监吓得不轻,他连滚带爬进去通报,杜公公尖刺的声音说道:“皇上心情好着呢,快请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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