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母后。妹妹……郭淳轩,郭淳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郭瀚霖如同发了疯似的拍打着牢门的木桩。
郭淳耀背着郭瀚霖,脸色竟是讥讽:“三弟,孤不让其他人来看你。就是怕淳轩他在找什么借口加害于你。所以,你要体谅二哥的苦心呐。”
“二哥,我怎么会怪二哥呢!要不是没有你。我死都不知道郭淳轩那闷葫芦居然如此歹毒!”郭瀚霖对着郭淳耀感激涕零。
“还有,明日,孤会秘密安排左相来见你。到时候你们长话短说,这牢里不安全。”郭淳耀别有深意的与郭瀚霖使了眼色。
“二哥提醒的是。”
“此番孤来,也是冒着险的。你也知道,淳轩如今深的父王之心。”
郭瀚霖想到此,有些挫败。郭淳耀说的没错。郭淳轩如今最地父王赏识,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三弟,不管怎么样,孤先将你救出去,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二哥……谢谢你。”郭瀚霖看着郭淳耀不顾危险要救自己不禁感动的落泪。
“我们是兄弟。怎如此见外。”郭淳耀拍了拍郭瀚霖的肩膀郑重道。
“嗯。等我安然出去,咱们一起收拾了他。”郭瀚霖眸色阴郁凶狠,杀气腾腾。
“孤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一番鼓舞,郭淳耀与郭瀚霖作别。走到门口,郭淳耀看见牢头正拿着新被褥过来。
“太子殿下,小的这就给王爷换去。”
“不用了,自己留着吧。王爷说了他喜欢那腐烂的干草堆。”郭淳耀心情大好,对着牢头继续道:“好好看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牢头一听大喜:“是是是。太子殿下好走。”
沈玉衡因长跪乾坤宫那时染了风寒,身子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外甥不得不四下奔波。天牢去了三趟,却都是一个不得见的结果。无奈之下,沈玉衡转战来了廖府。
“丞相大人,我家大人不再府里。”守门的家仆回道。
“那我就在这等吧。”沈玉衡铁了心道。
“这……”
“咳咳……”沈玉衡本就清瘦。这几日更是消瘦的可怕。想他沈玉衡一世聪明,但这子孙后代却个个资质平庸。临老也没个像样的人来接替他。凡事都得亲力亲为,他这把年纪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
“老爷……您没事吧。”老管家看着沈玉衡有些气息不顺,甚是担忧。
“没事。”沈玉衡坚持着继续待在了府门口。
皇天不负苦心人,等了一会儿廖习恒的轿子终于到了府门口。
“廖大人。”沈玉衡率先行礼道。
“左丞相,您怎么在这。”廖习恒看着苍老的沈玉衡,心中有些怜悯。
“老夫有些要同廖大人说,不知廖大人能否行个方便。”
“……丞相大人请。”廖习恒稍作犹豫,但还是请了沈玉衡入府。
大厅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一切从简。沈玉衡暗想这廖习恒还真是两袖清风。
“丞相大人,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廖习恒恭敬的给沈玉衡沏了杯茶。
“多谢廖大人。”沈玉衡举杯一饮,寒意稍退。
“青莲君子,廖大人为官十数年,一直特立独行,出淤泥而不染。老夫自叹不如啊。”
“丞相大人谬赞了。”廖习恒依然恭敬的回道。
“老夫这话绝对不是恭维廖大人。老夫为官一世,自省没廖大人这般清廉。为了自己的孩子,老夫不惜一切……”说着沈玉衡干涩的眼中有些攒动。
“廖大人,老夫别无他求,只奢望你能帮个忙,代为转告王上一声,千万别让太子来处理王后娘娘和睿亲王的事。”
“……这,王上已经金口玉言,让太子殿下全权处理此事。”廖习恒有些为难。
“那就请廖大人,明辨是非,还睿亲王和王后娘娘一个公道。”沈玉衡说着欲像廖习恒下跪。
“丞相大人,使不得。”廖习恒赶忙扶起沈玉衡。
“廖大人,无论王后娘娘和睿亲王做什么。他们都会告诉老夫。这两件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大人,您有所不知……王后娘娘与八公主毒害离国小郡王一事是确有此事。臣已经彻查清楚,只是小郡王如今生死未卜,只要王后娘娘愿意说出小郡王的下落。也许死罪可免。至于,睿亲王通敌卖国……除了那揭发的信笺倒是还没有其他证据。你也知道,王上最忌讳这……”廖习恒将大部分的实情都告诉了沈玉衡。
“多谢廖大人指点。老夫一定不遗余力彻查清楚。只是。廖大人,可否让老夫见一见王后娘娘和睿亲王?”
“王后娘娘那怕是不行。至于睿亲王,您可以拿着这个去找那的牢头。”廖习恒说着从袖中取出令牌。
“这……”沈玉衡震惊,这是仅次于金翎的通行令牌,有了它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
“这是王上走之前交予习恒的。在万不得已的情况才能用,所以,丞相大人……”
“多谢廖大人。此等大恩。老夫没齿难忘。”沈玉衡想着连日处处碰壁,只有这廖习恒,虽然平日不与自己亲近,但却在关键时候帮了自己一把。
“大人保重身体,等王上回来……一切才有真正的论断。”廖习恒淡然道。
“多谢廖大人。”沈玉衡是聪明人。举一反三,知道事情还未到绝境,心中重燃了希望。
送走沈玉衡,廖习恒赶忙去了后院。刚进院子,安延熹便拿着花盆往外走。
“安公公,您这是干嘛?”
“哎哟,王上方才给您的腊梅移了盆,这不空出个花盆来说是要在嫁接一株芙蓉。”
“芙蓉?这么冷的天儿,怕是不合时节。”
“谁知道呢。王上吩咐了咱们做就是了。”
短暂的话语,廖习恒便往住屋走去。
“臣参见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廖习恒叩首道。
“别来这套了,赶紧的,咱们走一盘。”郭裕声如洪钟,早就坐在了棋案前。
“臣遵旨。”廖习恒起身。与郭裕对坐着开始了走棋。
边下着,两人也没少说话……
“左相来过了?”
“刚走。臣按着王上的意思,把令牌给了丞相大人。”
“嗯……”
“这王后娘娘那边……”
“先放着,静观其变,总有人会按耐不住跳出来的。”郭裕说罢,不再言语。
漫天的寒风一阵阵无情的刮着,凌乱了轻柔的雪花和归家柴夫的脚步,只有枝头的腊梅林寒独自绽放,不畏寒冬的摧残与折磨。
“小浔,你在看什么呐?”李出尘得空到了小浔的屋子里。
屋门开着,可小浔并不在屋里。李出尘本想退出来,瞥眼却见桌上放着一本书。书痴的她也没多想,上前便拿起了书本。
《天命论经》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好奇怪的书,怎么她都没听说过……
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李出尘懵懵懂懂,这是关于卦象的书吧?!随意的翻阅浏览,李出尘很是意外,这小浔还喜欢研究这个…还有这上面的人名,好几个都有些印象…最后眼神被末页上的几个字吸引住,这不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姐姐!”张小浔倒吸一口冷气,她这么如此粗心,将《天命论经》放在桌上就先出去取水。
“小浔,为什么这本书上有我的生辰八字?”李出尘蹙眉,这就是张小浔一直隐藏的秘密吗!?
“姐姐,你别误会。这不是什么诅咒……我发誓。”张小浔深知生辰八字对于一个人来说的重要性,看着李出尘蹙眉的模样,心也着急的很。
“那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出尘不急,从容的坐在了桌旁,将书递给张小浔。望着张小浔,李出尘心中有个声音:小浔,不要骗我。
☆、第十五章 卦生异象难平安,莫言潜入出尘闺
暖黄的烛火里,照亮了两张脸。张小浔凝眉,李出尘不语。屋子里取暖的炭火噼噼啪啪的响着,好似看好戏一般……
张小浔,她要怎么说?难道真的告诉李出尘她将要大祸临头吗?!不,不可以。可是,张小浔知道,李出尘最厌恶的是欺骗……想着,抬头迎上了李出尘的目光。“姐姐,你还记得当初救我的时候吗?”
李出尘当然记得:“在雪鸢城边界,你被毒蛇咬伤……”
“你还记得我说过,是来找人的吗?”张小浔问着,李出尘微微点头,确实那个时候她说过。
“我要找的人……就是姐姐你啊!”张小浔抿嘴,终究是说出了口。虽然这不是秘密,却比秘密更难说出口。
“我?!”李出尘不禁回忆,在救张小浔之前,她可从来没见过她。
“是,就是姐姐。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我却听爹爹说起过姐姐。”张小浔说着又将《天命论经》放到了桌子上。
“你爹爹是……?”
“我爹爹,就是当年为小姐算过命的张天师。”
“张天师?”正当李出尘反问之时,董小宛及时出现。张小浔红着眼眶,与李出尘一同迎了董小宛入屋。
“怎么了?小浔?”董小宛关切道。
“娘亲,可曾有位张天师与尘儿算过命?”李出尘扶着董小宛坐下。
“张天师,确有此事,怎么了?这跟小浔哭又什么关系?”董小宛帮着小浔擦去泪水。
“小浔。是张天师的女儿……”李出尘有些内疚,也许是自己不信任的眼神伤害了小浔。
“这么巧?小浔,你怎么不早说?”
“爹爹说不可暴露身份,怕我受到牵连。”张小浔想起父亲的叮嘱有些哽咽。
“……可怜的孩子。”董小宛爱惜道。
李出尘听的云里雾里。怎么的一个算命的会怕暴露身份?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并没有要害你。这个生辰八字还是父亲亲笔写下的。”
“恩。”李出尘拉着张小浔的手,嫣然一笑。
“小浔。你也会算卦?”董小宛不经意的翻阅,看到了一些不同全本笔迹的一些零碎笔录,想必是张小浔自己琢磨出来的。
“爹爹教过我,会一些。”张小浔抹去眼泪对着董小宛说道。
“哦?!可否给我也算一卦?”董小宛有些讶异,张天师曾经是国师,精通周易卦象,他教出来的徒弟定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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