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是和左相家长女是狐狸精转世,迷惑了太子。
沈渊自从听说了此事,心中郁愤难当,径直找到皇浦瑄想问个究竟。
皇浦瑄斜睨着沈渊,心想你自己干的好事,此时还敢理直气壮的来兴师问罪,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待沈渊说话,皇浦瑄先行出声,“沈御史今日可是来探望孤的爱妃的,貌似走错了地方吧!”
随手又指了指沈晚晴寝室的方向,“孤今日政务繁多,不如沈御史自行请便。”
沈渊见皇浦瑄有意回避自己,仍想开口质问。
“来人,请沈御史到沈侧妃房中。”皇浦瑄下了逐客令。
沈渊气得双眼喷火一般的盯着皇浦瑄,硬硬的甩下一句,“老臣告退。”
随着小太监进了沈晚晴的寝室。
沈晚晴一见到祖父,连日来的委屈便一股脑的倾泻而出,祖孙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恰在这时,守门的太监高声通传,“宜妃娘娘驾到。”
沈碧柔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进来。
祖孙二人,见宜妃娘娘驾到,慌忙抹干眼泪。
“老臣,参加宜妃娘娘。”
“父亲何须行此大礼。”
宜妃扶起双鬓斑白的父亲,又抬眸看了看形同缟素的沈晚晴。
深深的叹了口气。
“姑姑,您救救晴儿吧!”
沈晚晴扑进宜妃的怀里,哭的凄惨,宜妃有何尝不心疼自己的亲侄女呢?
“晴儿,皇家的子孙的薄凉你又岂会不知,一入宫门深似海,既然进了这里,一切全凭造化,姑姑只希望晴儿可以明白这个道理。”
“晴儿心有不甘啊!”
“在这宫中又有几人心甘,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再一味胡闹下去,怕是沈氏一族都要断送在你手上。”
沈渊深知,宜妃之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便也在一旁出语安慰沈晚晴。
沈晚晴当然明白姑姑话中之意,也清楚她近日此行的目的,绝不是关切自己,而是明哲保身。
无非是告诫自己顾全大局,为沈氏一族着想。
至亲尚且如此,还能要求他人如何呢?
想到此处,沈晚晴不再流泪,而是信誓旦旦的对祖父和姑姑说道。
“晴儿任性妄为,险些断送沈氏一族长久以来建立的基业,晴儿今后一定会以家族利益为己任,让那些有愧于我的人,全都不得善终。”
听到这话,宜妃才宽慰了许多,有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沈渊毕竟年事已高,经了这一事,心中郁结难消,竟一病不起,多日未曾早朝。
皇浦瑄见眼前的障碍一一扫除,立即吩咐礼部尽快择个黄道吉日要与若嫣大婚。
当大婚的圣旨落到若嫣手中之时,她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因为这是她儿时便一直憧憬的梦想。
可那一卷明黄,沉甸甸的拿在手中,她竟觉得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那种滋味,可脑子尽是皇浦琰落寞,颓败的神情。
正文 第100节:无情帝王家(8)
正文 第100节:无情帝王家(8)
这些日子若婳一直担心皇浦顼会对爹爹有所动作,食之无味,寝之不安,人也清减了不少。
如今姐姐与皇浦瑄大婚之事尘埃落定,一切都成了事实,若婳也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仰望着大团大团的无忧花开得锦簇,品着真真清风送来的无忧花香,整个人也觉得清爽了不少。
忽然身子一紧,后背传来一阵温热,熟悉的气味伴着熟悉的声音,一并传了过来。
“娘子,为夫想你了。”
若婳没有回头,更没有看到皇浦顼脸上此刻的表情,只淡淡的感受着身后人的温暖。
皇浦顼见若婳似是没听见一般,大手便在若婳盈盈一握的纤腰不停的磨蹭,轻轻咬住若婳嫩白仿若透明一般的耳垂。
耳垂处传来的酥痒,引起了若婳的异样,她轻轻晃了晃,想摆脱皇浦顼的拥抱。
可换来的是更紧,更深,更无法逃脱的禁锢。
皇浦顼伏在若婳耳边,低哝了一声,“想逃,下辈子吧!”
多熟悉的话语,可听起来意味却完全不似从前。
若婳内心不断的问着自己,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或者都变了。
若婳转过螓首,只能仰望着身后人的下颌,皇浦顼低下头,凝视着若婳的眼眸。
“娘子是不是想说,你也想念为夫了。”
若婳露出雪白的贝齿,笑的绚烂,“我想问夫君,父皇好些了吗?”
一提到皇浦彦卿,皇浦顼情绪立即坠到谷底。
无奈的转过身,不再言语。
若婳急切的问道,“慎郡王还是没寻到五彩冰璃吗?”
“杳无音讯,应是还没什么头绪。”皇浦顼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夫君可有去寻那至阴体质之人吗?”
“谈何容易?没有一点线索根本无从查起。”
皇浦顼所言不假。
若婳也知漫无目的的寻找犹如大海捞针,不知这至阴体质之人有没有什么特征,若是异于常人,这样也好辨别。
心中反复的琢磨着,“忆起那日哥哥提到此事时,眼神中似有迟疑,那哥哥一定是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若婳对皇浦顼说,“王爷,不如让妾身再去问问哥哥,许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皇浦顼感激的看着若婳,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就有劳娘子。”
“启禀王爷,流羽在门外求见。”青风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流羽?”
皇浦顼和若婳听到青风禀报说流羽求见,不约而同的想到是皇浦琰出了什么事情。
“让他进来。”
“属下参见祈王殿下。”
“平身,快说到底何事?”皇浦顼不免有些急躁。
“属下请祈王殿下去看看我家王爷,自从那日与和大小姐会面之后,他便将自己锁在房中,不吃不睡,属下担心王爷的身子这样下去会支撑不下去,才来求祈王殿下。”
流羽说的字字恳切,惜主之心,让人感动。
“竟还是这般想不开。”皇浦顼低低的说了一句。
若婳忙出语,“王爷,如果您信得过妾身,妾身想前往佑王府规劝佑王殿下。”
皇浦顼将信将疑的注视着若婳,想到眼下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那王妃就与本王同去吧。”
正文 第101节:无情帝王家(9)
正文 第101节:无情帝王家(9)
马车行的很快,到了佑王府门前,皇浦顼亲自牵了若婳下车。
不知从何时起,若婳竟也习惯身旁有皇浦顼那一双温暖大手的牵引与呵护。
二人随着流羽来到皇浦琰寝室门外,房门紧阖,听不到里面传来一丝声响。
流羽轻轻的拍了拍门,“王爷,祈王殿下与祈王妃来探望您了。”
里面仍是没有任何响动,流羽神色紧张起来,回头望了望皇浦顼与若婳。
“把门打开。”
得了皇浦顼的指令,流羽不再犹豫,稍运内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一股儿浓烈的酒气由内散发出来,若婳感到些许不适,仍是随着皇浦顼进了房。
房中光线昏昏暗暗且一片狼藉,八仙桌上摆满了横七竖八的空酒坛,几个矮凳横歪竖倒的亘在地上。
却独不见皇浦琰的人影儿。
皇浦顼踢开碍事的矮凳,向内室走去,若婳紧随其后。
这才看见,皇浦琰仍是那日的一袭长袍,早已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乌黑的长发,零零散散的落在面颊之上。
他一手搭在塌上,整个人却斜倚着床榻,大半个身子都醉卧在地上。
若不是亲眼所见,若婳此生都不会将这样潦倒,颓败的模样与那个拥有和煦微笑,迷人酒窝的俊美男子联系到一块儿。
皇浦琰醉得不省人事,流羽将他抱**榻,又替他盖好锦被,用救助的眼神望向皇浦顼二人。
“王爷,不如先让佑王殿下歇息一下,等他清醒过来,我们再回宫也不迟。”
皇浦顼没有应声,算是赞同了若婳的提议。
若婳复看了一眼塌上之人,心中默想,世人都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就让这短暂的迷醉,让你忘却些痛苦吧!
直至日落月升,夜幕降临,皇浦琰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皇浦顼来回的踱步,不时的抬头看看依旧昏睡的皇浦琰。
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流羽,快去弄碗醒酒茶来,给你家王爷灌下去。”
“属下遵命。”流羽转身正要离去。
“我来吧!”若婳轻声出语。
皇浦顼似是有些怀疑,“王妃会煮茶?”
若婳浮上一抹浅笑,只悉心吩咐流羽将一应用具准备得当。
没一会儿功夫,流羽便按照若婳的吩咐将所需的材料,用具摆放在若婳身前。
皇浦顼静静的看着若婳的一举一动,只见她神情专注,心无旁骛,似乎对茶道极有研究。
纤手轻移,犹如抚琴一般,动作娴熟。
白烟袅袅,香气四溢,这味道竟如此让人心旷神怡。
若婳用余光瞥了皇浦顼一眼,皇浦顼一副垂涎欲滴的神情,眼睛直直的盯着若婳手中的茶具。
“王爷,可要品一品妾身的手艺,只是这个是醒酒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说着抬手为皇浦顼斟了一杯。
皇浦顼从若婳手中接过那醒酒茶,轻轻酌了一小口。
入口之后有些酸酸涩涩的味道,同时一股清香存留齿间,真个人似乎真的清爽了许多。
皇浦顼复饮了一大口,确实爽口好喝,比以往自己喝过的任何醒酒茶都有味道。
正文 第102节:无情帝王家(10)
正文 第102节:无情帝王家(10)
口中淡淡的微酸似是青梅,皇浦顼刻意向茶盏中睨了一眼,果然一枚青绿色的梅子卧在杯底。
——若婳见皇浦顼发现了那青梅,浅笑着说道。
——“王爷,这可是臣妾的独家秘方,不能外传呦!”
——皇浦顼会意的耸了耸直插耳鬓的一对剑眉,算是应了若婳。
——若婳又倒了满满一大杯,让流羽服侍皇浦琰服下。
许是睡了太久,一股儿清爽入腹,皇浦琰果然转醒,惺忪的睁开眼睛。
“三哥,你怎么在这儿。”皇浦琰抬眼便见到一脸肃穆的皇浦顼。
皇浦顼并未说话,只是冷冽的看了皇浦琰一眼,转身踱了出去。
皇浦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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