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谁要对自己下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警觉的观察着四下的环境,乌漆麻黑一片,也分辨不出什么。
突然一道陌生中又透着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是不是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到了此处?”
袖釉应声望去,只见一人身着黑色斗篷,整个身躯都包裹在斗篷之下,带着白色面具。
一时也看不真切,更无从辨别是男是女。
袖釉竟也不慌张,静静的等着那人再出声。
“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斗篷下又发出闷哼的声音。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抓我前来有何目的?”
正文 第146节:谁的紫水晶耳坠?(10)
正文 第146节:谁的紫水晶耳坠?(10)
袖釉反客为主大声的质问斗篷人。/
“小姑娘倒是临危不惧,伶牙俐齿嘛,真是让本人刮目相看?”
“少废话,你到底是何企图?”袖釉声音中更添一股儿干练之气。
“只是让不改存在的人,不该说出的话,永远不再存在而已。”
斗篷人也不再都来绕去,直奔主题。
“原来如此,不过就是杀人灭口而已。”
“你连死都不惧怕?”斗篷人似乎对袖釉的镇定自若颇感兴趣。
“难道我惧怕你就不会灭口了吗?”
“我说过不该存在的就不能存在。”
“那便是了,我惧怕又有何用?”
袖釉接着说道,“来吧,利落点。”
斗篷人隐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应声出手,一道白光如闪电一般直击袖釉脖颈。
袖釉淡然闭上双眼,大义凛然的迎接着死亡。
预想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只是哐当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脚下。
她迅速睁开双眼,只见那匕首断裂成两截,直挺挺的横卧在地。
一道浑厚富有磁性的美妙男声从身后传来,还伴着阵阵草药混合的芬芳。
“本公子就是见不惯血,阁下若是要杀人灭口,请移驾他处。”
斗篷人看清来人,也不纠缠,转身便没了踪迹。
袖釉细细打量着一身绛紫长袍之人,一头乌黑秀发只那么松散的在脑后扎成马尾。
残留的几缕发丝,在月光的映衬下随着夜风飘逸着,既黑又似白,让人无法分辨。
在看向他的容颜,袖釉不禁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王爷的俊朗,佑王的俊美,慎郡王的邪魅在这人面前竟都黯然失色。
他白得近乎不正常的容颜竟是那般的柔媚动人,近乎妖孽。
若不是那浑厚的嗓音,与颀长的身姿,这殊颜与王妃想必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姑娘一时头脑一片空白。
紫衣公子视若不见一般抬脚便走,袖釉才如梦初醒。
“公子留步。”
紫衣公子并未停下,仍是大步向前,仿若没听到一般。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相救,袖釉感激不尽。”
袖釉锲而不舍的将心中的感激之情表达出来。
“本公子可不屑于救你,只是见不得血而已。记住你从未见过什么人,也没人救过你,否则你可能会死得更难看。”
袖釉似乎可以感受到紫衣公子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冰寒之气,不容任何人靠近。
看着紫衣公子愈见走远,袖釉征在原地许久。
采蘋想到方才的一幕仍心有余悸,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解决了那个丫头,却被他给破坏了。
想必他马上就会来索取那物。
正想着那熟悉的味道已然飘然而至。
“采蘋姑娘别来无恙啊!”
“采蘋见过公子。”
采蘋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并不敢贸然与他决裂,仍是谦卑的与之斡旋。
“这次本公子应该不会失望而归吧!”
“以公子的能力,想必早就知晓采蘋的所作所为,采蘋自然不敢隐瞒。”
紫衣公子勾起嘴角,那一笑竟是如此的倾国倾城,妖媚至极。
正文 第147节:谁的紫水晶耳坠?(11)
正文 第147节:谁的紫水晶耳坠?(11)
伸出修长的五根手指,说着,“本公子自然知道采蘋姑娘的通天本领。”
采蘋似并未看见一般,竟没有理会他悬在半空的手。
仍是自顾自的说道,“不知采蘋何时才能与妹妹团聚呢?”
“本公子既然与采蘋姑娘约定在先,自是要信守承诺。”
“既然如此,那采蘋见过妹妹后,自然会把那物交予公子。”
采蘋殊死一搏,企图以此来要挟紫衣公子。
“采蘋姑娘看来还是不太了解本公子的脾气,那本公子就提醒姑娘一句,本公子最忌讳被人要挟,无论是何人胆敢要挟本公子,下场只有一个。”
一股儿杀气油然而生,采蘋只觉得眼前之人瞬间化身成了魔鬼,仿佛要吸人血肉。
“既然采蘋姑娘不知,那本公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勾勾手指,示意采蘋赶紧将那物交出了。
采蘋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不为所动。
“好,很好,本公子自会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想必皇浦顼也留不得你,让你的心爱之人手刃于你,应该更有趣是吧!”
采蘋只觉得一阵寒风从自己身边旋过,那边界驻守战略图早已夹在紫衣公子二指之间。
“本公子也曾给过你机会,与你的约定本公子自会遵守,你的妹妹从今以后自由了。”
说完,仍是一如往常,来无影去无踪,独留那一缕淡淡的草药混合的芬芳。
采蘋心中苦笑,“皇浦顼会放过自己吗?即便自己怀有他的子嗣,他会念及此放过自己吗?”
不知道,不确定,一切都是未知,但自己凄惨的命运却是冥冥中注定了的。
袖釉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还沉浸在紫衣公子那浑厚富有磁性的嗓音之中。
正遇上青风带着一对侍卫在搜寻自己。
“袖釉,你怎么在这里?你可知道祈王府都要被我翻过来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青风一看到袖釉,便强压制心中的怒火,急急的责备了一番。
袖釉看出青风面色焦急,便知自己闯了大祸,怯怯的说道。
“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我被人打晕了,还差得被人灭口?”
袖釉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将实情的原委告之青风。
“灭口?”
“什么人敢在祈王府这般造次,袖釉你可看清是何人?”
袖釉摇了摇头,“她一身黑色斗篷,还带了白色面具,连男女都看不真切,更别说面容了。”
“那你又是如何逃过此劫的?”
青风确实观察细微,心思缜密,马上就问到要害。
袖釉忆起紫衣公子走时的警告,不知该如何回答。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
青风一看便知事有蹊跷,还是先带回去再说。
“俏儿,青风那边还没有袖釉的消息吗?”
若婳在房中焦急的等待着,不住的问着俏儿相同的问题。
“小姐,您都自身难保了,还如此惦念袖釉,这一炷香儿的功夫,您前前后后问了不下五遍了。”
若婳见俏儿不满的神情,便不再启声,两手不停的交叠,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正文 第148节:谁的紫水晶耳坠?(12)
正文 第148节:谁的紫水晶耳坠?(12)
似乎听到院落中有响动,“俏儿,快出去看看,是不是袖釉回来了。”
俏儿见若婳魔怔了一般,草木皆兵,便敷衍着说道。
“小姐,您幻听了吧!俏儿什么也没有听到呢?”
“哦,没有吗?怎么感觉好像有动静。”
袖釉站在门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两行滚烫的热泪狂飙出来。
冲进房中,跪在若婳身前,“王妃,袖釉回来了。”
若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细细的看了看,确实是袖釉。
“袖釉,你去何处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没看出什么明显伤处,若婳才放下心。
袖釉泪眼汪汪的看着若婳,“王妃,袖釉真该死,又让您担忧。”
说着就要自己掌嘴,若婳一把按住袖釉的手。
“这是要干什么,你这丫头真是迂腐。”
若婳不觉的有点气恼,但仍是拉着袖釉的手,让她站起身来回话。
袖釉便将自己今日的遭遇前前后后一字不落的说给若婳。
当然紫衣公子将自己救下之事,还是被她隐了过去。
袖釉想起紫衣公子那近过目不忘近乎妖孽的绝世面容,他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若婳听袖釉说完,眼色中更添几分忧色。
“袖釉,这几日你就不要胡乱走动,就侍奉在我身边吧!”
若婳确实担心袖釉的安危,只能做出这样的安排,希望可以确保她的安全。
“袖釉你确定是把那一对紫色水晶耳坠送去给蘋夫人了吧!”
若婳还是将疑虑问了出来,袖釉马上用一种无辜的眼神望着若婳。
“王妃,奴婢对天发誓,确确实实将那一对紫色水晶耳坠送到了蘋夫人手中。”
“当时她还放在手中掂量了半晌,才叫奴婢回来复命,袖菱也在身边,可以作证。”
若婳见袖釉言之凿凿,深知此事其中必有蹊跷,现下又不能贸贸然去指责采蘋。
只能静观其变,看看妄想陷害自己之人究竟是何意图。
转过身来,又开始安慰袖釉,“我会向王爷言明此事,也累了一天了,去歇下吧!”
袖釉感激的看着若婳,恋恋不舍的随着俏儿一同下去歇息。
若婳将今日之事,仔仔细细又回想了一遍,还是没能发现什么破绽。
难道真的是机缘巧合,不,一定不是。
一定是采蘋在说谎,可她为什么要说谎,皇浦顼所指的图,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若婳,一个人盯着帷帐顶端,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
青风早已将袖釉的消息禀报给了皇浦顼。
皇浦顼一手拿着兵书,一手不自觉的摸着光滑而泛着铁青的下颚。
“王爷,袖釉已经安然回到梅轩阁,据属下所知,她今日确实奉王妃之命将那对紫色水晶耳坠送去过枫露苑,但是她进入枫露苑之后的情形,就不曾有人看见了。”
皇浦顼似在听,又似在思虑其他。
“不过袖釉提到说方才是被人从背后袭击,晕了过去,醒来以后便躺在了后山脚下,